沈矜矜被白漠覃说得脸红,两眼闪躲了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谁……谁偷看你了啊……”

    白漠覃抬起小姑娘的脸,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眉眼似笑非笑。

    “还没有?那我电脑上那些关于‘白漠覃的采访视频’记录是自己飞上去的?”

    沈矜矜小脸绯红,眼睛望着男人,迷迷糊糊地,睁着大眼睛说瞎话,“是吧?说不定是哪位月亮上的小仙女看上你了,然后偷偷跑到你书房里去查你资料了。”

    “月亮上的小仙女?”

    沈矜矜还小脸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存在小仙女一样。

    白漠覃:“……”他差点就相信了。

    “哦?我魅力这么大么?小仙女都要爱上我了?”

    “那可不,覃覃你高大威猛,又帅得一批,又有钱,玉树临风呀,哪个女孩见了不喜欢啊。”

    沈矜矜把白漠覃夸得天花乱坠,白漠覃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这样夸着竟然觉得有点怪怪的,怪不好意思地长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摸了摸沈矜矜的刘海儿,“宝贝低调,老公很优秀咱自己知道就好了别炫耀。”

    沈矜矜很是呆萌地噢了一声,白漠覃拇指和食指捏住沈矜矜的小脸,声音魅惑,“那你也喜欢我?”

    沈矜矜愣了一下,笑眼弯弯,“当然喜欢啦。”

    白漠覃很满意她的回答,低头奖励了一个亲亲。

    “乖宝,老公也很喜欢你。”

    …………………………………………

    楚天找得律师还没来,沈家那边刚刚发布了消息说葬礼主持礼推迟一个半小时,原因没说明。

    沈矜矜和白漠覃在车上带着,不时聊聊天,往常聊天基本上都是沈矜矜在说,白漠覃在听,今日白漠覃破天荒地主动找了几个话题。

    特殊时期,他不过是怕沈矜矜心里难过,表面上又强撑着,他来主动聊天话题,多少能安慰她一点,至少能让她知道,老公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覃覃,你说的那个律师,究竟是来干嘛的呀?难道是关于爷爷遗产的事?”

    白漠覃摸了摸沈矜矜的脸,“宝贝聪明。”

    沈矜矜一愣,她想得果然没错。

    老爷子私下有一笔巨额财产是沈家人都知道的秘密,沈家人除了孟颖母女外还有很多旁系的财狼虎豹,早在老爷子病倒后这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孟颖,只是尤为突出的那一个。

    只是,碍于那时老爷子并没有去世,他们多少有点忌惮,所以明里从未提过这事儿。

    沈矜矜是怎么知道的呢?那时还没遇到白漠覃,孟颖只允许她一个月去看爷爷一次,偶然的一次她偷听到了公司两个来看爷爷的股东的对话。

    对话里,两人都表达了对沈老爷子那笔私人巨额财产和公司股份的窥探。

    后来,沈老爷子醒了,曾经偷偷地和沈矜矜说过,他如果去了,会把股份和财产给她和沈柔平分。

    “宝,爷爷不是说过要把股份让你和沈柔平分?我找律师过来做一做公正。”

    沈矜矜皱眉,疑惑不解,“这爷爷不是才刚过世不久吗?就……”

    “等会延迟的主持会,孟颖母女要趁机宣布遗产的继承权……”

    白漠覃早就派人盯着孟颖母女了,这俩人要乘着这次葬礼搞事情,伪造了一份遗嘱,买通了律师在今天宣布证明沈老爷子名下股份和财产继承给沈家长女,也就是沈柔。

    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孟颖母女没能想到,买通的那名律师正是白漠覃的人,楚天今天把他请过来了,因为途中的车祸耽搁住,主持会只能延时开始。

    闻言,沈矜矜眉头拧得更深了,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小手不禁撺成了拳。

    “呵,她们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白漠覃摸了沈矜矜矜的头,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宝贝,人一旦陷入利誉权势是没有底线的。沈家一群豺狼虎豹怕是也早就按耐不住了。”

    小丫头还年轻,还没有真正地进入社会,世态炎凉见识的不多,当然没办法理解身为老爷子的儿媳,亲孙女,或者是曾经的亲戚挚友,竟然丧心病狂到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就想瓜分遗产了。

    事实上,这种事情普通人家都多得去了,何况贵家豪门呢?

    白漠覃见过的家族为权势钱财争斗比这残酷肮脏多了的都有,在他眼里,小丫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孝啊。

    “可是爷爷还没下葬啊,尸骨未寒,她们怎么好意思……还有,假造伪遗嘱?为了钱,亏她们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宝贝,人都是自私的,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白漠覃告诉沈矜矜的是,孟颖母女的不择手段远远超乎了她的承受范围。

    “覃覃,你也会这样吗?”

    沈矜矜对白漠覃发出了一个灵魂拷问,白漠覃默了几秒,突然想起了曾经自己经历过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双眸暗沉。

    手捏了一下沈矜矜柔软地小手,神情淡然:

    “会。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宝贝。我今天的地位并不是发发善心就能得来的,必要的时候,会不择手段。”

    白漠覃的坦诚让沈矜矜惊讶,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地承认自己黑暗的一面。

    沈矜矜反握住白漠覃的手,突然想到什么,大眼睛里泛起一丝心疼。

    “覃覃,你的家庭也是这样的吗?你现在的风光额下一定受了很多很多常人理解不了的苦。”

    她听说过京城名门白家,都说豪门深似海,连小小的一个沈家都会有此种争斗,白家那种大家族就更无法言喻了。

    而白漠覃身为白家人,能靠自己在白家争一席之地,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的权势财富也不是唾手就可得的。

    眼看着小姑娘眼角都快泛起花了,白漠覃连忙揉了揉她的脸,对她笑了笑。

    “宝贝的注意点不对啊,我一个大男人吃点苦也没什么?重要的是,宝贝要记住老公今天教你的。以后不能把一个人想得那么简单了,好吗?”

    白漠覃以身受教,沈矜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有证据是遗嘱是孟颖她们伪造的吗?”

    “陈律师会把证据一并带过来,我们只需要看一趁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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