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沈家办的,沈矜矜和白漠覃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大部分都是沈矜矜在医院见过的一面的,那些亲戚朋友也认识沈矜矜,这时看到她被一个男人牵着手走进来又一阵议论。

    那些议论,多半是不好的。

    沈矜矜听到了,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很堵得慌,说不出来的难受,默默地挣开了白漠覃的手。

    白漠覃垂眸看她,低声问她怎么了。

    沈矜矜摇摇头,不说话。

    两人各拿了一枝菊花,为沈老爷子烧了香。

    白漠覃鞠了一躬,便接到一个电话,先出去了。

    沈矜矜在沈老爷子的照片前跪下,磕了几个头,心里默默地和他道别。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几个长舌妇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沈矜矜,这几个都是沈家的远房亲戚,乡镇上来的,一直嫉妒沈家财势,这会儿说话又不知轻重。

    “瞧瞧,这沈家的小女儿还敢来呢,脸皮也是厚。”

    “呵呵,可不是嘛,这沈家啊,没这厚脸皮能有如今的财势吗?对了,听说这老爷子就是被这小女儿给气死的呢。”

    “因为找野男人?”

    “可不是嘛,听说这对奸夫淫妇还当着病重老爷子的面那××呢……”

    ……

    几个长舌妇生怕当事人听不见似的,一边说着还一边往沈矜矜那边瞄,装模作样说着悄悄话,实际上声音大得谁都能听见。

    沈矜矜虔诚地跪拜完,路过那几个长舌妇的时候,停下了步子。

    淡淡地打了声招呼,面上表情如常。

    几个妇女一阵尴尬,回了一个招呼,起先以为沈矜矜气冲冲地走过来是来算账的,没想到只是打个招呼。

    沈矜矜眼神冰冷,扫了一眼这几个女人,问了句,“婶婶,姑姑门专门从乡下赶过来,累了吧?”

    一个婶婶摆了摆手,“不累不累。”

    沈矜矜冷笑了一声,“是吗?我看也是不累地,不然怎么还有闲心在葬礼上嚼人舌根呢?”

    “……”

    白漠覃接完电话走过来,柔声问沈矜矜,“好了吗?楚天打电话说律师已经过来了。”

    “嗯。”沈矜矜没再理那几个长舌妇,跟着白漠覃走了出去。

    两人一走,穿着一身黑裙的沈柔带着几个保安走过来,把几个长舌妇敢出去。

    其中一个不服气,“我们是老爷子亲戚,把我们赶出去像话吗?”

    沈柔抱胸,唇角微勾,眼神抱歉:

    “婶婶们,你们议论谁不好,竟然在老爷子的葬礼上议论她最爱的孙女,我最亲爱的妹妹。没有证据怎么乱说我妹妹在外面乱搞呢?”

    “哦对了,还有那个男人,你们知道是谁吗?是一个很有钱有权势的老男人,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一无所有的那种。抱歉我只能得罪了。”

    沈柔马上换了一幅柔柔弱弱,护妹心切的嘴脸,其他人看了都以为沈柔和沈矜矜姐妹情深。

    几个妇女听了却对沈家的嫉妒恨多了好几分,嘴里骂骂咧咧地被保安赶了出去,以至于葬礼上都传遍了沈矜矜在外面乱搞还把沈老爷子气死了的事。

    甚至更夸张的还有传沈矜矜是被一个有钱的有夫之妇包养了,并且来葬礼还厚脸皮地把那男人给带来了。

    ……………………………………

    白漠覃听了脸黑成了锅底,冷着脸吩咐楚天去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给处理了。

    沈矜矜拉了拉白漠覃的衣角摇摇头,“算了,老公,嘴长在别人嘴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吧,我们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就好了啊。”

    白漠覃摸摸沈矜矜的头,暗中给了楚天一个眼神,让他先下去。

    “嗯。宝贝懂事,老公也会懂事的,在你爷爷的葬礼上不会闹出事。”

    听他这么说,沈矜矜是明白白漠覃大概不会去追究这件事了。

    和白漠覃聊了一会天,白漠覃从车里取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盒给沈矜矜。

    沈矜矜:“???”

    “吃一点,等会可能会有点忙,顾不上吃东西。先用这个填填肚子。”

    其实沈矜矜是真的没没胃口不想吃,在白漠覃的严逼利诱下,沈矜矜还是听话地吃掉了一块小蛋糕。

    “老公,你说会有点忙?为什么会忙啊?”

    沈矜矜刚疑惑白漠覃说的有点忙是什么意思,白漠覃就说,她乖乖地吃掉蛋糕就告诉她。

    刚吃完最后一小口,沈矜矜就问了。

    白漠覃捏了捏沈矜矜软嫩的小脸,高深莫测道:“宝贝马上就知道了。”

    沈矜矜:“……”

    感情骗子啊,说好的,吃完了小蛋糕就告诉自己的呢?!

    白漠覃说的马上,其实是两个小时后去了,因为楚天找来的律师路上出了车祸,及时赶不来,无奈有些事情只能往后了延。

    当然这是后话了。

    回到此刻,楚天匆忙地从外边进来,告知白漠覃律师出车祸了的事,白漠覃冷笑了一声,说了句不着急,就带着沈矜矜回到了车里。

    沈矜矜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白漠覃:“傻瓜,先来这里避避风头,傻妞不是不喜欢听那些疯狗乱嚼舌根吗?”

    沈矜矜默默垂下了小脸,心里感动。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的,知道自己表面上再不在意,心里听着那些亲戚朋友嘴里胡编乱扯的话就很难受。

    白漠覃一只手指挑起沈矜矜下巴,深邃地眸子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宝贝她们无缘无故地这样说你,你不难受?”

    沈矜矜抿唇,是个人听了都不会舒服的吧,但是这还是在爷爷的葬礼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以后也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了。

    “难受啊”沈矜矜抱住白漠覃的一直手臂上,抬眸道:“但是老公,你不是跟我说过嘛,聪明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活在谣言里。”

    白漠覃低眉与她对视,“我说过这样的话?”

    沈矜矜点点脑袋。

    为了更了解白漠覃,沈矜矜私底下看了很多他曾经的的采访视频,多数都是没有露脸的语音采访,这句话是白漠覃几年前恒耀正处于上升期时遇到危机,流言四起时在一次记者会上说的话。

    沈矜矜一直对这句话记忆犹新。

    “什么时候?”

    沈矜矜歪着小脸盯着白漠覃,努力回想当年他说这番话的样子,一定很有魄力又魅力十足。

    白漠覃敲了一下沈矜矜的额头,“看傻了?问你话呢?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话了?”

    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这话是他几年前记者会上说的,那时候还不认识小丫头,小丫头既然会知道肯定是偷看了他以前的视频。

    既然如此,就逗逗她。

    “就……无意间看到的关于你的视频里。”

    “哦?”

    白漠覃挑了挑眉,沈矜矜不禁觉着小脸有点发热,小眼神闪躲。

    “原来,宝贝喜欢偷偷在背后看我?这么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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