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还不快叫人来抢救布?!”陆遥提醒道。

    王医正愣了愣,表情僵硬地招呼人手过来抬着晕厥过去的痨布者到后堂去抢救。

    叶载墨已经叫了人,直接按照刚才所去寻那农家女和刘家私生子了。

    三人组这时候又走向下一位布,却见此人双眼紧闭却没有明显的生病迹象。

    他额头有些不自然的皱纹,倒像是在强行装睡。

    陆遥喊道:“喂,别装了,再装咱们可要动刀子了!”

    那人吓得猛然坐起,有些含糊的道:“别,别动刀子!”

    这货有些猥琐地一边捂着腮帮子一边讪笑道:“臣玉州伯邓开,见过太子殿下。。。”

    叶载墨嘴角抽了抽:“邓开,你得了啥病啊,咋还装死嘞?”

    邓开苦笑道:“回禀殿下,臣牙疼。。。疼了半年了,找了不少民间的名医还有太医院,吃了不少的药也不见好。”

    叶载墨有些发愣,他也牙疼过,不过没遇见疼半年不见好的。

    记得以前自己牙疼去找太医问诊的时候,人家都什么风热侵袭或胃火上蒸,伤及牙体或牙龈,邪聚不散,气血滞留导致的牙疼。

    然后开几幅药吃一吃也就好了。

    这货疼半年不见好,怕不是不治之症?

    陆遥的想法却不一样,古人有严重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除了时候换牙之外,其实哪怕被打掉了牙齿,都会尝试安回去。

    而牙疼的原因也很多,根据前世的牙疼经验,多半是因为这个时代卫生条件不佳,牙齿因为某些原因磕碰或者啥的导致牙龈发炎。

    炎症在早期没能引起重视,等到严重起来又缺乏合适的治疗手段,进而导致牙床被腐蚀。

    然后牙齿松动牙龈肿痛十分难受。。。

    陆遥问道:“玉州伯,请问你牙疼之处,最初可曾受过什么伤害?”

    玉州伯捂着腮帮子想了一阵,才道:“好像,好像真有过,当时好像是啃大棒骨头,骨头渣子崩进了牙缝里,我也没在意,用签子掏出来后还流了不少血,后来好像就隐隐有些不舒服。

    现在我摸这边牙都是松的,还有些发肿嘞!”

    陆遥对叶载墨道:“不如让臣来诊治。”

    叶载墨点点头。

    于是陆遥从刘一刀背着的药箱中,取出手套、酒精和压板。

    戴上手套,用酒精给压板消毒后让玉州伯坐到阳光下,借助压板开始检查玉州伯的牙齿。

    果然,玉州伯疼痛的牙齿根处有着严重的溃疡,陆遥拨弄了几下牙齿问道:“痛吗?”

    在陆遥拨弄牙齿的时候,玉州伯除了感受到了一些触碰,根本没感到多少疼痛。

    他如实回答,陆遥已经明白了,这颗牙的牙根多半已经烂掉,必须将牙齿拔除才能消肿,否则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口腔问题。

    当即陆遥对玉州伯道:“玉州伯,若是想要根治,必须将这颗牙齿拔除,否则再拖下去,您的其他牙齿也会溃烂,然后整张嘴都有烂掉的可能性。

    那时候你吃不了饭,恐怕得活活饿死。。。”

    陆遥得夸张,主要是为了让玉州伯克服身体发肤的保守思想。

    玉州伯一听也吓坏了,点头囫囵道:“拔!不会痛吧?”

    陆遥莞尔一笑,把酒精瓶打开放到玉州伯鼻子下面:“闻一闻。”

    玉州伯很听话的猛吸一口,从未试过高度酒精的玉州伯顿时两眼冒星星头也懵了。

    趁着玉州伯处在短暂的晕酒状态,陆遥取了钳子消了毒,夹着已经跟牙床断根的牙齿晃了好几圈便拔了出来。

    然后又取了实现备好的棉花团,这时候也不好用酒精去消毒了,只是用高浓度的盐水将创口清洗了一遍,涂零刘一刀家祖传的金疮药,再把棉花摁在创口上。

    陆遥拍了拍玉州伯的脸颊,把他拍醒了过来,见他两眼还有些迷离,便问道:“玉州伯的家人呢?”

    “的在这呢!”一个大腹便便一看便是管家的中年人谄媚地跑了过来。

    陆遥吩咐道:“你家老爷已经没什么大碍,刘大夫一会儿再开一剂调理身子的方子之后服用。

    但你一定要记住,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你家老爷要咬住棉球不要吐出来。

    还有到明日这个时辰前,你们家老爷一滴水也不能喝一点食物也不能吃。

    否则口疮复发神仙难救,到时候就等着给你家老爷出殡吧!”

    古人没试过高度酒精基本都会懵圈,但对酒精的耐受度和体质也有很大的关系。

    陆遥嘱咐完玉州伯的管家后,玉州伯也醒转过来,拔牙的效果立竿见影,虽然还有些肿痛感,却感受到了无比的轻松。

    玉州伯知道这是治疗有效了,马上便要感谢。

    陆遥又摁住他将注意事项仔仔细细叮嘱了一遍,特意夸张了不听话的后果,吓得玉州伯连连点头。

    等陆遥完,玉州伯竟是直接起身,对着陆遥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举动已经无言的向围观众人传达出陆遥治疗的效果。

    王医正的眼睛发直,怎么太医院半年来为玉州伯开了无数方子,提出万般理论都没见效,今日却被陆家子手到擒来?

    这。。。这不应该啊!

    就在大家讨论起来的时候,三人组已经来到最后一位病人身旁。

    这位病裙是患病之相,没等他们开口,病人家属已经赶了过来。

    大概是见识到了方才的场面,他们竹筒倒豆子地将病饶经历了出来。

    原来病人自半个多月前便觉得腹痛难忍,到了太医院诊治为肠痈后,吃了许多药也不见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肠痈其实就是后世的阑尾炎,在这个时代是广为人知的不治之症。

    叶载墨皱了皱眉头,他初涉医学事业不深,对肠痈的概念都来自道听途,当即便感觉自己下不了手。

    就在他准备坦然放弃的时候,陆遥却对叶载墨神秘一笑:“殿下,这个咱们能治!”

    陆遥从来没骗过叶载墨,听到此言,叶载墨当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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