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没有好气,而是看到这俩害得杨秧差点一尸两命的罪魁祸首,她实在是欢心不起来。

    第五之绽没有吭声,只是埋着头走到桌边,拿起水壶猛给自己干枯的喉咙灌水。

    束农跟不甘示弱似的,一个转身,把脸埋进丫鬟刚捧进来的水盆里。

    丫鬟惊呆了,“国,国师,这是给姑娘的洗脸水!”

    束农没有理会,只一个劲地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等喝够了,他才抬起头,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去,重新弄一盆过来。还有,水温太低了,可以稍微高点。”

    丫鬟呆呆望着自家国师那不停地滴着水珠的俊脸,好帅,好魅惑……

    看着眼前跟傻子一样的丫鬟,束农当下冷下了脸,“还不快去?”

    丫鬟被吼回了神,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是”,快步退了出去。

    束农“哼唧”了一声,转身,一边甩开破破烂烂的外袍,一边往里屋走去,在他前脚欲踏进去时,原本在拼命给自己灌茶水的第五之绽手一甩,茶壶就精准地往束农的后脑勺飞了过去,“你特么敢衣衫不整地进我第五家姑娘的房间,老子就敢拆了你这破庙!”

    没有人去阻拦,甚至隐隐有些厉害,这祸害当场被砸死。

    可,就在茶壶就要碰上束农的后脑勺的那一瞬间,他身子微微别开,并反手稳稳地接住了茶壶,转身,嘴角微掀:“这里是老子的家,老子不穿都可以,你要看不惯,门口在那,好走不送。”

    第五之绽起身,可却不是往外走,而是也跻身进里屋,“既然如此,那想来也是不欢迎我第五家的姑娘了。”

    束农伸手把人给拦住,“看你是还没被打够。”

    第五之绽当下也撸起衣袖,“那再打啊。怕你束农啊?”

    看着在杨秧放门口又要打起来的二人,落雪表示很头疼,冷声道:“我看你们是谁都不想我家主子好了,既然如此,暗一,我们即刻带主子回逍遥王府。”

    暗一个“是”字刚出口,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束农与第五之绽果断收手,并同时出声,“开玩笑的,我们不打不打哈。”

    落雪走到了门口处,对着二人向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么二位爷,好走不送。”

    束农努努嘴,想这里是我家,但终究还是乖乖地闭了嘴,默默地走了出去。

    第五之绽见此,同样默不作声的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门口,落雪又开口了:“暗一,你与暗二轮流守着,别让有心破坏主子休息的任何疯子进来。”

    第五之绽:“……”

    束农:“……”

    要是没记错,他们应该是四国里能排的上前几的风云人物吧?怎么到了这丫头这就这么不被待见呢?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吧?

    落雪:哪里出错?您二位心里就没有点逼数?

    被落雪赶出来后,第五之绽与束农大眼瞪眼,好一阵子之后才互相哼唧了一声,才各自散去。

    第五之绽走后,束农去了书房,跟在他后面的是墨迹与墨染二人。

    束农没有马上话,只是静静地附身撑在书桌前,目光如炬地睨着站在桌前垂着脑袋的墨迹与墨染。

    大病之后的束农,变得异常中二,也习惯了他的中二。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之前是如何的杀伐果决。

    如今再看他这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墨迹与墨染知道,他们的国师,本质还是没变的,遇事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冷酷绝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束农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把墨迹与墨染盯的汗毛竖起,他才冷声开口,“谁来为什么你们会晚到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

    墨染低着头上前了一步,“是属下的错。”

    墨迹,“不,你没错,错的是国师您。”靠,他怎么敢如此直接?!!!

    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束农嘴角微勾,“哦?”

    墨染拉了拉墨迹的衣袖,“别乱话……”

    束农:“墨染你让他继续。”

    墨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睛与束农对视,“国师,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曾经过,家是国,国是家,哪怕内部不和,对外我们也要齐心协力。可是您看,自从遇见了杨姑娘,她都拖了你多少后腿?你又变成什么样了?”

    那时候,他他与姜季礼交情匪浅,让他摔兵与姜国合力,力还下百姓一个国泰民安,他去做了。

    他们月国一家独大不会是什么好事,让他去传达他的意思,与姜国一起平分下他也遵命去完成了。

    可现在,都什么跟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放着国家利益不要就算了,还整跟着后面跑,脸丢尽了不,还被国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被百姓们议论是卖国贼

    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很担心自家国师会被扣上叛国的罪名。

    束农勾唇一笑,“那你我该是个怎么样子?”

    “像月满强一样?只是担心人家一个姑娘挡着他的路就赶尽杀绝?”

    “还是任由着他月满强只因为不满你家国师我与姜国平分下而随意找个理由,给你家国师我按个叛国的罪名?”

    墨迹:“属下我……”

    束农深深地睨了眼墨迹,恨铁不成钢道:“墨迹啊墨迹,我知道你脑子不灵光,很多事都拐不过弯来,但是你能不能学着墨染?咱稳一点,少受点人家言语蛊惑?”

    墨迹被的红了脸,低下了头,:“属下,属下只是担心你的地位……”

    束农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不相信你家国师我的实力!”

    在墨迹还想要开口些什么时,束农又开口了,“行了,老子累了,自己下去领五十大板。墨染你给看着点,不许放水,顺便清理一下咱国师府的‘残渣’。”

    墨染:“国师,五十大板会不会太……”

    束农:“确实有点少了,那不如一百大板?”

    墨染,“不不不,五十刚刚好。国师圣明。”完,像是怕束农真的要打一百大板似的,拖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墨迹就往外走。

    束农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响,叹气道:“敢给老子身边的人洗脑不,还敢想除掉她……爪子伸得那么长,就是不知道您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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