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门外有人来报,“国师,皇上身边的尚公公求见。”

    束农眯了眯眼睛,“这时候还敢来?你他是不怕死还是对你家国师我的为人不够了解?”

    侍卫:“……不知。”

    束农:“那就让你知一下。”

    “来啊,把尚妖人给老子扔出去。”

    “今儿个开始,我束国师府闭门谢客,若是真有谁不怕死,下次老子直接拧掉脑袋再丢去喂狗。”

    “不信大可来试。”

    ……

    时间一晃十过去了,十里,果然没有人再敢上国师府拜访,而杨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这早上,心急的束农又揪来了药痴,口无遮拦地大骂了起来,“你不是性命无忧吗?那怎么还醒不来?庸医,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庸医!”

    药痴也是不知道打哪里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束农,气吼吼道:“那你有本事就另养高明去啊,找我做什么?”

    “我……”

    一时间,束农被堵的有些哑然,他很想很有底气地吼回去,可是,若是月国里还有比他更厉害的药师,他怎么可能还没请来?

    诶,要是有末世的那些高科技在就好了。

    束农憋了好半响终是憋出一句,“那不如您好再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给遗漏了?”

    药痴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向了束农,“我是医者还是你是医者?若是有遗漏或者哪里不对我会看不出来?你这不是质疑我能力,而是对我医德的严重怀疑!”

    束农张张嘴,“…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那不如你她这是为什么没醒?”

    药痴白眼一翻。“这我哪知道?”

    刚问完却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话也不应该啊,有了医仙的保命丸,再配上我那无人能及的针灸之术,又有每日三顿的汤药,她不该这样昏睡不醒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束农,周身煞气突然一现,吓得药痴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你别别别,我再好好看看还不成吗。”

    然,束农却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往杨秧的榻前走了过去,盯着杨秧那尚未凸起的腹冷声道:“杨秧,你再不醒来信不信我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刨出来,再剁碎喂狗。”

    “你敢!”

    “你敢!”

    两道威胁满满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突然惊坐起来,又因为许久没开口,声色稍显沙哑的杨秧。

    后者是刚刚赶到就听到有人杀他妻儿的,杀气腾腾的姜季礼。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是谁的声音,而是杨秧她终于醒了。

    沉睡了十的人,终于醒了。

    束农一个激动,挤开了正欲给杨秧把脉的药痴,“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

    然,他话还没来得及完,只觉得后衣领猛地被人给揪住了,且没等他反抗,直接扔出了一米开外。

    然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刚清醒,神色还有些木讷的杨秧被姜季礼明目张胆地给拥进了怀中,“秧,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再也不会,再也不会了。”

    姜季礼满是自责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谁都能听出了他的紧张,他的颤抖,又或者,还有失而复得的庆幸。

    然而,杨秧却只是呆呆的,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静静地任由着姜季礼抱着。

    药痴怼到了杨秧的跟前,看着双目无神的杨秧,声嘀咕,“呀,她怎么像失魂似的了。”

    失魂……

    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刹那,深知杨秧人魂不是同一个饶姜季礼与束农,当下也惊得魂飞外。

    束农一脸煞气地拉开了药痴,“不会话就闭嘴。”

    着,自己也怼到了杨秧的跟前,“杨秧,杨秧你回答我一个…”

    杨秧非但没有回答,眼珠子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束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

    束农很担心,很害怕,但比他更害怕的是姜季礼,只见一向沉稳的他,此时正哆嗦着手把杨秧漫漫地,漫漫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推。

    原本只是眨眼间便能做完的动作,他硬是花了十息的时间,待到与她平静无波的眼睛平视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揪紧。

    痛…

    无尽的痛意在体内迅速扩大,让人窒息的痛,让人麻痹。

    “,秧儿…”

    姜季礼一手搂着杨秧,一手抚着杨秧那毫无血色的脸,“秧儿,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我来了,我来了……”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不愿意搭理我了是不是?”

    “秧儿,你生我气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是你千万别不理我呀,好不好?”

    在姜季礼心翼翼地与杨秧话间,落雪与暗一“噗通”一声跪在了杨秧的床前,“是属下护主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被束农丢开的药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扯着束农的衣袖声开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跟我?”

    束农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药痴眼珠子在杨秧与束农身上一扫,又滴溜溜一转,试探着道:“我听过移花接木,又或者借尸……”

    药痴“还魂”二字还没出口,嘴巴便被束农捂住了,眯着的眼睛里透出的是狠厉的杀意,“警告过你,不会话别。”

    虽然姜季礼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杨秧的身上,可是不管是屋里的动静,还是药痴的声嘀咕,他全都给听了进去。

    只见他微微扭头,“落雪你们先带老先生出去。”完又慢慢地放下了杨秧,给她盖好被子,“秧儿,你先睡一会,我跟束农有些话,一会陪你哦。”

    落雪与暗一在听到姜季礼的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起身,左右夹着药痴向外走了出去,并把门给关上。

    待屋里只剩下三人时,姜季礼才从榻前站了起来,向束农走了过去,在距离对方三步远之时,他停了下来,“我刚刚给她把过脉,她目前身体各方面都挺好。医术虽不如蓝文卓精湛,但自认给个人把脉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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