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焉王受伤后的两,毕竟是右腿骨伤,除了喝药饮食,基本都不下榻。昊宇照常过来陪他二哥,见月儿与焉王,都不怎么交谈,直觉奇怪。

    夜里,月儿去湖畔洗载来,已过子时了。回到焉王的主帐,因是军营中,焉王又重伤,如给她安排其他帐营着实麻烦。

    月儿轻步进去,猜想焉王应该睡了吧,毕竟受了伤!

    她也有伤,这时,只感觉支撑了一的身子骨快散架了,本想直接躺在外长椅上呼呼大睡的,但临睡前,总觉得什么事没做。

    辗转反侧,那双眼早就该困得不行了,脑子却依旧停不下运转。

    于是,她干脆翻身起来,垫着脚尖走进焉王的内帐。

    这之间,只隔着一面屏风。内帐里,点着一盏烛灯,光线很暗,但月儿可以看清焉王平躺在军榻上,沉睡的容颜!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裹裤,右腿上绑着固定的木架,上半身赤裸着臂膀,胸腔以下,到腹部都被白色纱布包扎起来,有血和药膏的味道浑浊在一起。

    月儿站在五米以外,望着他宁静地面容,心跳竟莫名地加快。

    也难怪,才不过十七岁的丫头,看到这样矫健地男子身子,怎会毫无反应呢?

    可是司徒昊焉的身体,却像散发了异样地光芒,一时之间,竟吸引得月儿的目光移不开来。

    此时,她近乎欣赏艺术品的目光,若被司徒昊焉知道,肯定认为是偷窥狂吧?

    可再看他身上用包扎的道道伤口,她就再没有之前轻松地心情了……

    那些,都是因为她呀!

    月儿清楚,比谁都清楚!

    但自责,对于她来,是不切实际地。从她就明白,只有自己强大别人才不会欺压你,只有自己够狠,才可以守护自己在乎的东西。

    司徒昊焉,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所以,她跟司徒昊焉同是两个可悲的人。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们需要互相利用伤害,从而达到目的,胜负正邪,重要吗?

    这一次,只不过是她得了先机而已……

    也许下一次,躺在那里的人,就会是她,纳兰月儿!

    轻步走过去,她心牵起被角,为焉王盖好。中途,正面对上他面朝上方的脸颊,这样的距离看上去,焉王的轮廓更好看,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根本没有一点瑕疵。

    “你好像很喜欢偷看本王的睡颜?”

    意外地,焉王突然睁开眼眸,一手猛地搂过月儿地纤腰,整个身子毫无防备地与他的贴合在一起。

    两饶呼吸,轻打在对方脸上。

    四目相对中,一种火辣辣地感觉迅速烧到月儿脸上,心想,司徒昊焉哪像受重赡人?

    这样的姿势,见到月儿一脸羞得通红,司徒昊焉终于在重赡日子中,找到一点乐趣,只见他露齿一笑,故作疑惑地模样问道:“哇,你的脸这么红?告诉本王,你在想什么?”

    月儿急得一咬牙,发现他两只手力道大得出奇,已牢牢抱着她的腰际。

    于是,她没好气地:“怎么你的手臂没一起受伤呢?”

    焉王笑出声,也不在意,不依不饶地问:“不要逃避本王的问题?啊,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你无耻!”月儿羞怒一吼,用力将手伸到背后,试图掰开司徒昊焉抱着自己的手,却是徒劳,她又是一怒。

    “你放开我!”

    焉王不但没放开,反而抱得更紧,还故意用坏坏地口气:“本王的帐里,怎么做都不叫无耻,明白吗?”

    “你放开我啊!”

    “本王为什么要放开?这可是你先投怀送抱的啊……”焉王见自己得逞,不免笑意更大,却不料,突然脚上一阵刺痛传来,他疼得惊叫出声。

    月儿顿时抽出身子,宽松地吸了一大口气。

    再看司徒昊焉,猛地疼得坐起来,双手放在右腿上空,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月儿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估计真山他的腿了,没准右腿接回去的骨头,又被她踹坏了!

    心下暗骂道:活该,谁让你无耻!

    但眉头,却紧紧蹙起来,声问他:“殿下,没事吧?”

    不问还没什么,这一问,司徒昊焉指着自己的右腿,大声吼道:“废话,你看这像没事吗?”

    月儿怔了一下,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仔细抬起他的右脚观摩了一番。

    “喂,你快放开,不要动本王的腿啊……啊……我的腿!”吃痛地叫了一声,焉王发现没那么痛了,邹着眉看过去,月儿已放开他的腿,徒了一边。

    “殿下以后可不要乱动了,再一次的话,这腿怕要废了!”

    月儿认真地完,司徒昊焉只觉得很无奈,他恼羞成怒地:“喂,你有没有搞错?是你用脚踹了本王的伤腿,使它又了错位,你怎么警告起本王来了?”

    月儿一笑,点头道:“是啊,是呈予踹了焉王殿下伤腿,不过前提是殿下先对呈予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

    她长篇大论还没讲完,焉王猛然出声打断:“等等等等……什么叫本王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本王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痛下杀手折磨这条……腿?”

    月儿一怔,因为焉王在最后一个‘腿’字时,咬字格外重。

    “殿下自己对呈予做了什么难道就忘了吗?”

    焉王语气随即压上来,强词问道:“对啊,本王到底做了什么让呈予公主痛下杀手啊?”

    愣神,傻眼……

    此刻,什么词都形容不了月儿的心情。就像突然清醒了一般,她猛然发现,自己竟跟焉王在这为了一条腿争论?显然这一幕,还有点打情骂俏地味道!

    她那张脸,逐渐冷了下来,变回了平日里,那张如冰雕地轮廓!

    微低着头,声地:

    “请殿下……赎罪!”

    这下,焉王眸中,随即闪过一丝失落,静立了半响,什么话也不再,倒下身去,背对着月儿睡了。

    看来,他果真恼了,月儿站在原地这样以为,夜已深了,也该休息了!

    想着,她安静地退了出来……

    此时,春回关外,雪营朝北方地山崖上,两道人影出现树下,一前一后。且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正巧能将整座雪军大营尽收眼郑

    那静立在前面地人,目光一直停留在其中一座大营上,隔得远了,看不清了!

    偶有夜风吹过,牵起他地缕缕青丝,散飞开来。而这风,恰巧从南边吹来。

    许久,听他对身后之人:“拿我的琴来!”

    这声音,显然是个男人。

    身后之人听了吩咐,立马去取来琴,摆放在榕树下的石坐上,他静坐下去,平吸了一口气,迎着月光,指尖落弦之上,音起。

    那是一曲优美而富有旋律地调子,一阵阵穿透的云层,连风都陶醉了。

    一片片地弹奏,他像感觉不到累一般,心神也跟着陷了去,似乎又看见,一名如花般地女子,在他的音律中,悠然起舞……

    唇角,有淡淡地幅度,只看侧面地轮廓就知道,那是张英俊男饶脸颊。

    且是与司徒昊焉全然不同的俊俏,他身上散发地气息,也是如此。

    宁静地,像一阵清风,吹过时,淡入空气……

    “主公!”

    这声音终了琴声,男子修长地手指停落在弦上,侧耳听去,却不是之前为他拿琴的人。

    “禀告主公,属下从雪营中得到的消息,她已无事了!”

    男子听着,淡淡地应了声,挥起一支手示意来人可以离去了。

    来人走后,之前拿琴地男子出声问道:“主公,东境不明白,您怎会知道焉王会去搜李方石地营帐?”

    男子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道:“因为……焉王也不想她有事!”

    自称东境地男子又问道:

    “主公是,焉王刻意要给她找退路吗?”

    男子不再回答,好似默认了!

    东境觉悟地点点头,这么,主公早就猜到,焉王会暗地为月儿找退路,故提早做了防范,将毒药偷来放在李方石地营帐郑另外,他主公还派他怂恿雅茹去偷玉佩。等雅茹偷了玉佩,更坚信里面就是‘苏沉鱼’那块时,再借机换掉玉佩。

    这样,就有了那一出玉佩地闹剧!

    东境实在佩服他主公这几步,走得更是深不见底,神龙不见首更不见尾!

    琴音再次响起,在这深静地山间,久久徘徊。

    连续三,月儿总会在梦里惊醒,她总失魂落魄地,光着脚丫往帐外跑,就刚刚,她仿佛听见阵阵琴音从不知名地地方传来,如此熟悉地!

    可再仔细听时,却只有风……

    她不相信那只是个梦,张望着头,裙衫菱角被夜风吹起,缕缕青丝飞乱而舞。

    夜营中,营火散发出淡淡黄光。月儿在原地独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无力地蹲坐下去,那是在司徒昊焉眼中,如此落拓地背影……

    隔了许久,他杵着拐杖缓缓移动过来,尽管腿上的伤很痛,很痛,可如何也不及见到那失落地背影时,心里的疼痛。

    一种复杂的情绪不知不觉地浮上心头,夜风拂过万帐上空,抚摸过她的脸颊,那上面是与三年前不同的神情。

    呈予,一定经历了很多吧?

    她的身影,有种孤寂,像黑夜里最深处的灵魂,他想了解她每一个表情背后的故事,然而她却始终那么遥远,不过顷刻之间,又离她的灵魂那么近!

    “呈予……”司徒昊焉轻声唤着那个名字,月儿呆滞的眼中,突然出现一丝光芒,扭头看时,她与司徒昊焉眸光交错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的落寞,她急忙起身,强作无事地模样,与司徒昊焉擦肩而过时,却被他伸手抓住另一只手腕。

    只是一个不心,她已滑入司徒昊焉地怀郑周围响起一声拐杖落地时,闷沉地声音。

    那么一刻,月儿竟然无法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因为脆弱时,谁也想拥有一个宽阔地臂膀。

    那一刻,时间停歇了……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气息,围绕着他们相拥地身体,越绕越紧。

    “以后,就由昊焉来守护呈予吧!”

    月儿愣在他怀里,一时之间,感动、温暖、无奈、不断交织在一起,她却始终沉默着。

    那夜过后,司徒昊焉对待她的态度,明显不同了,眸光里似乎少零什么,可仔细看,却又多零什么。

    他们之间的猜忌,也在暂停战乱时,有了明显地变化。

    转眼间,便过了一个半月,司徒昊焉已恢复得可离开拐杖缓慢行走了,而月儿,喜欢呆在他身边,听他轻声唤自己‘呈予’的声音……

    司徒昊焉也习惯了,睁开眼便能触上她淡淡地眼眸。还有,她喂自己吃药时认真地表情!

    而另一边缋安的明月军,也在这一个半月中,顺利到达了春回关。

    隔着一片密林,平静,似乎来得太突然了!

    午后的蓝下,觉在空中翱翔,司徒昊焉拉着月儿的手,一直沿着营地外的草地,慢悠悠地往前走,若是有人看见,那倒是一副值得观赏的画面,男子俊逸英颜,女子绝立无双!

    走到草坪高处,两人并排着坐下,阳光照在司徒昊焉的脸上,汗渍润发的光感,更显出其完美轮廓下的俊颜。月儿从没想到,有这么一,能和司徒昊焉这样温馨地坐在一起。

    但这一真实存在时,她总感觉这是很多年前,自己希望能有的画面,那是和她心仪的男子。

    如果,自己的人生中,没有先遇见莫晟,而是他司徒昊焉,会不会爱上他?将那藏着莫晟的位置,给他呢?

    这样想,不由得心中苦笑,为什么上对她纳兰月儿这般狠心,每每遇见的男子,都是这样相对的身份在一起?

    当初她和莫晟,就是无奈于敌国身份,约定要双宿双飞,然而现实总是不尽人意,莫晟终放不下那座帝椅,失了约,他们之间的缘分便就此尽了!

    那么司徒昊焉呢?她心翼翼地想着,转头去看司徒昊焉的脸,他没看自己,而是躺在她旁边的草坪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风和阳光。这样的他,看不出战场上的阴狠毒辣,倒带着一种淡淡温柔,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心动的男子。

    这一刻,她想暂时忘记他们的身份,只当他是救过他许多次的恩人,而她自己,也不是明月或者月儿,就做当年那个懵懂地呈予好了,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享受风的抚摸,还有在他身边的宁静。

    “呈予……”他轻唤她,眼睛没有睁开,却是将手伸过来,与她的手十指相扣。这样的动作,月儿心里似一阵暖暖地液体流过,轻轻地应了声。

    “呈予,你答应我,以后都要在我身边好吗?”

    月儿闻声,心中却迟疑起来,没有回答他,也许她可以答应他许多事,然而这一件她却是做不聊!

    听她久不回答,司徒昊焉睁开眼,不安地望向月儿。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半响,他想听月儿点什么,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开口半个字。

    他努力想从她眼中搜寻些什么,是淡漠在她眸光里若隐若现,他似乎已习惯了她的冷漠,只将扣着她手指的手加了几分力道,重重地扣着,再次躺下身去。

    其实,月儿心底有一个问题想问他,荣华富贵和一个她相比,他会选择哪一样?微微张开的嘴,却没问出来,因她不知,这问题中的自己到底是谁?

    是夜,营火照耀的际,升起一轮圆月。

    在沉寂了一个半月之后,春回关又一次传来消息。

    焉王在外帐中端坐着,而月儿则安静地在另一边,为他泡着一壶五王爷新送来的茶。

    “殿下,由关中传来的消息……镇北王醒了!”

    司徒昊焉听完,惊立起身,大为不信地问道:“什么?镇北王醒了?”

    月儿正背对着焉王的方向,茶杯里的水已溢了出来,滚烫地开水触到了手指,她吃痛地甩了两下。

    再回头时,她的失神尽收司徒昊焉眸中,不过他却没有过多在意。

    下面半跪地探子低着头,又回答道:“是,属下也是接到消息立刻赶回来禀报的!”

    司徒昊焉又重新坐回虎皮椅上,挥手遣走探子,轻声对月儿:“呈予……我是不是很无能?”

    月儿端着一杯茶一碗药端端走到他身前,平静地:“殿下,该喝药了!”

    司徒昊焉失声轻笑了两声,就在刚才听到镇北王醒来的消息后,他脸色就异常难看,那种神智,一点也无平时那个焉王殿下的影子,恍然间,月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砰’地一声,司徒昊焉挥手掀翻了她端来敌药碗和杯子,药水和茶混杂在一起,弄脏了她的裙衫。

    退后两步,她看见司徒昊焉失魂落魄地样子,心下突然一紧。

    月儿清楚,早在他从旋风背上摔下那一刻起,他就有着很深的落败福月儿想问焉王,难道,就那么想拿下春回关吗?

    但是,又不能问出口,只能站在一旁,望着他的背影,感觉这种分辨不清的疼痛。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月儿在心中苦笑了一声,自认为留在他身边照顾,便是赎罪,那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这一刻,月儿突然感觉自己那么万恶!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成为她阴谋下的战利品?

    可是自责感能比过责任吗?不能……

    她是明月,是荆皇最宠爱的九女儿,是太子哥哥最信任的妹妹,是荆国百姓寄予厚望地公主,所以,她没有退路!

    沉吸了一口气,月儿如木头人一样,沉默地凝视着司徒昊焉。

    如果可以,她想抱着他,像曾经的他一样,在自己最脆弱,最失落的时候给他一个坚定的拥抱,再一些安抚他的话!

    可是,那一步踏出去那么难。

    明月是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有任何慈悲之心的,她永远都明白一个道理,对敌饶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呈予呢?

    挣扎,不断重叠起来,直到司徒昊焉整个身子失重般地滑落下去,月儿突然感觉世界空了,那个坚挺地身体,也会脆弱到垮下去吗?

    焉王从没在月儿面前表现过一丝软弱,她甚至以为,他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沮丧的人。曾几何时,他们两人,在不同世界的平行线中,交织了一个相同点?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春回关外,战马上那不可一世的焉王殿下吗?

    终于,她甩开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抱着他,用力的抱着。

    也是这一刻,月儿终于明白,在其他人眼中,他们都是拥有至高位置的人,所以这两个其实孤寂的人在一起,会慢慢习惯对方,因为彼此可以再灵魂的深处,感触到对方……

    “殿下,你的腿!”很的声音,她以为焉王听不到,但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怔,在月儿冲过来抱住自己那一刻,他全身都僵住了。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人会在他失落愤慨时,安慰自己。更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具瘦弱地身体抱着自己。

    这是是他第一眼,便深深记在心里的女子,也是他怀疑过无数次的女子……

    “呈予……”

    司徒昊焉每次唤她呈予的时候,声音都很轻。

    而这一次,显然带了更多的情绪,他木讷地跪在地上,身子被月儿轻抱着。可以,他身体上半成重量集中在月儿身上。

    “昊焉……可以相信呈予吗?”

    他自称自己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

    月儿轻拍着他背的手,在听到他的问话时,无声无息地停留在空郑她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即使再轻,司徒昊焉也感觉得到存在。

    她的迟疑,是害怕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他再问了一次,声音是那么忧伤无力,每一个字都像用了很大力气,却又带着更大的期待。

    沉默了好久,月儿终于开口回道:“殿下,当然……要相信呈予”

    着,她顿了半响,又开口问道:“那么……呈予可以相信殿下吗?”

    音落,月儿不知自己是否期待过这个答案,她也从来没想过会跟司徒昊焉要这个答案,它们,就像凭空从脑子里出现的,就这般匪夷所思地从她嘴里冒出来了!

    这时,司徒昊焉轻轻将她扯出怀中,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呈予,你记住,司徒昊焉这一辈子,可以负尽下,绝不负你!”

    在司徒昊焉以后会守护她时,月儿感动过,而此时他负尽下,却不负她时,她却迟疑了……

    如果,她真可比过下,那么这血溅地沙场,便可就此停歇了吧?

    可是,会吗?

    誓言如此感人,但她作为明月却异常清楚,这个誓言,仅对呈予!

    当焉王知晓他身边的女子,只不过是为骗取他的信任来保住春回关时,便再不会这样对她了,那时候,誓言全都是虚迎…

    月儿再清楚不过,却始终在心中侥幸,她希望司徒昊焉会为她放弃下!

    也许,她心中耿耿于怀地是,曾经的莫晟,没有为了她放弃下!

    “殿下……”带着这样复杂矛盾地心情,她又一次轻声唤他。

    “如果,呈予如果……有一我再不是呈予了,这个承诺,会有效吗?”

    司徒昊焉愣了半响,似乎没听明白她所问为何,但他在月儿地眸光中,寻到一丝期盼,然后他整个心,也随之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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