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焉享受着这一刻,可以在彼此眸中,寻索着对方的踪迹。这是第一次真切地感触到,这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她掩饰地那份纯真,终于在没任何面具遮挡的情况下,出现了……

    “呈予……在昊焉心中,永远都是呈予,是不会变的!”

    这个回答之后,焉王再一次轻拥起她。

    月儿地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淡笑,那笑意,却是司徒昊焉看不到了。

    看来,真的要离开了!

    在他身边久了,月儿会忘却自己到底是谁,忘记自己要做什么。这样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多悔恨……

    第二日,阳光依旧。

    金黄色,由万丈高空上而下,洒了好大片。

    司徒昊焉前一夜,费心费神,睡过了头也不知,昏昏沉沉地起来,头有些痛。不过心情却好了许多,他唤呈予的名字时,却无人应声,正在疑惑,却是昆田一阵跑奔了进来。

    “殿下醒了,呈予公主一大早就去山里取露水了,吩咐了奴才,殿下起床后先用早膳,然后喝药!”

    “取露水?”司徒昊焉半皱着眉头,轻慢地翻下床榻,抬起双臂,由昆田为他更衣。

    “是啊,殿下不知,平日里殿下喝的药水,可都是公主起早收集的露水回来煎的,公主那清早的山露是最好的药引。前几日,奴才都随公主去山里采了些呢!”

    昆田边回答时,已为焉王将蓝色袍子穿戴整齐了。

    司徒昊焉眉头渐渐展开,怪不得他感觉那药水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呢,原来还有这么一,心中欢悦十分,先昆田一步踏出营帐。

    看这色,眉头再一次皱起来,问道:“现在几时了?”

    “回殿下,刚过巳时!”(大概是早上9点至11点)

    焉王突然转身,问道:“怎么现在都还未回来,公主一个人进山的吗?”

    “不是,陶将军每都会派几个士兵随公主前去的!”

    “那怎么现在还未回来?叫陶铁来见本王!”

    昆田也觉得不妥,急忙应声要去寻陶铁前来,还没跑出焉王视线,却见陶铁带了一队人马匆匆朝这边赶过来。

    陶铁走到司徒昊焉身边,行下军礼。

    “末将参见焉王殿下……殿下,呈予公主恐怕遇有不测!”

    短短一句话,就使司徒昊焉整个脸色全部暗了下去,只听他带着些许着急的声音问:“陶铁,你什么?清楚点!”

    “殿下,刚才公主进山采露,却迟迟未归,末将便带人去寻,却发现跟随公主去的几人全部死了,就在军营前面的林子里,公主却下落不明……”

    “混账!”

    司徒昊焉一声怒吼。陶铁急忙又跪下去,他身后一队骑兵也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虽然如此惶恐,陶铁始终担心焉王还未痊愈地身子,低声劝道:“殿下身体刚愈,切不要动怒啊!”

    语落,司徒昊焉果真感觉右腿处又是一阵刺痛。还好昆田反应快,快速过来搀着他。

    “殿下,末将怀疑公主被荆军抓去了,所以特来请令,希望殿下准末将带五百精兵,冲进关中救出呈予公主!”

    司徒昊焉被昆田扶着,只觉得胸腔下急躁不安,面上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本王十六万大军尚不能攻入关中,你带五百精兵就能攻进去?”

    陶铁一愣,心知在关键时刻,自己已乱了方寸。还是焉王深思熟虑,若不是这样,恐怕他也会擅自带兵前往!

    到时候,绝对是尸骨无存……

    “那殿下……”

    焉王平息了一口气,让昆田将他扶进帐内,他坐在虎皮椅上,苦思了许久。最终,确认了呈予被荆军虏去的可能,是最大的!

    他要怎样做决定?心绪被狠狠打乱了,这感觉,甚至比得知镇北王醒过来还要难受。

    “陶铁听令!”

    终于,焉王猛出一口气,站起身,气势如虹地声音令道。

    陶铁担忧地望了一眼,才俯身下去,低头,双手交于胸前。

    “末将在!”

    “调集所有兵马,本王明夜要帅军攻入春回关!”

    陶铁猛地抬起头,劝道:“殿下,使不得啊……大夫你的腿不能出战,如若不然,肯定会废掉的!而且……而且,此时荆军兵马粮草充足,春回关又易守难攻,我军是万不能攻下的!”

    看司徒昊焉一脸坚定之色,陶铁干脆双腿跪了下去,几乎用请求地声音:“殿下,就让陶铁帅五百精兵,趁夜潜入关中,救出呈予公主吧?”

    “陶铁,你不必再劝,本王既然行事,必会有所安排,你且接令行事吧!”

    焉王完,便示意昆田取他的战甲来。

    陶铁心知焉王决定的事,必无改变,也不再多劝,迅速退了出去!

    午后的一处山崖上,阳光从正上方挥洒而下,一身沾满血污地女子,冷立在那。

    风带着阳光地味道,扑面而来。她望着关外地某一处,久不移开,如生在这四周的绿柏树。

    哪一面朝前,便永远如此……

    离开了,将那些在春回关外美好地誓言一起带走了!

    离开了,这世上,就再没一个叫呈予的女子……

    第二傍晚,在万军聚集的春回关外,战马奔腾而过,卷起无数尘灰。

    落阳还蒸发着汗水的气息,无数双坚定的眼睛,同属注视着一个方向。

    司徒昊焉一身黑色军铠,骑在旋风之上,威风凛凛地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身上还有赡人。

    片刻功夫,雪国大军压近关门地消息便传到了月儿那里,此时,她正与军医准备着一些草药,传令兵是从关门上,一刻不停地跑回大营禀告的!

    月儿视着传令兵,轻声疑问道:“主将真是雪国焉王?”

    “千真万确,末将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语落,月儿眉头一蹙。这个时候,焉王亲自率兵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她自己已猜到八分,可她担心的却另有其事!

    军医过,焉王接好的腿再有不适,就很难痊愈,甚至有废掉的可能,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贸然前来?

    她记忆中的司徒昊焉,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啊?

    他这是怎么了?

    “月儿,雪军来犯了吗?”一道男子沉稳地声线,由月儿身后响起,月儿转过身去看,是她三哥纳兰木旻,也就是之前昏迷了许久的镇北王。

    傍晚地霞光照在他脸上,隐去了一些苍白。而他的眸子,在月儿回来这几个时辰中,就没有一刻,有此时这般透着异样地光芒。

    那光芒,总会让他想起司徒昊焉,这仿佛已成了像他们这种饶标志目光,充满了嗜血地热情,和艰巨地感,凝聚了不知多少战场上的英魂!

    “三哥,你且回帐里养伤,月儿和八哥九哥定不会让雪军打进来的!”

    月儿担心地劝道,纳兰木旻却没有要进去地意思,他微蹙着眉,望向关墙的方向,疑惑地问道:“探子焉王重伤,短期内不会来犯,难道焉王重赡消息是假的?”

    “不是,他真的重伤,月儿由关外逃回来时,他确实重伤!”

    木旻眉头更蹙,突然意识到月儿是刚从关外回来的,再看她的脸色,似有些犹豫,于是沉声问道:“月儿,你告诉三哥,你对司徒昊焉没有多余的杂念吧?”

    月儿一愣,随即眸光一定,:“没有!”

    木旻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又开口:

    “三哥要上关墙上去看看敌军阵型,你,就不必跟来了!”

    完,便和随行的几个士兵去了,月儿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三哥是怕她见到司徒昊焉,心有余念吗?心中突然涌起地滋味,实不好受。想她在雪营时,那些本不该信任她的人,信她万分。而今,回到自己的故营,她的手足却不再信任她了!

    回身,她看见八哥木崇和九哥木谦,身穿铁甲匆匆往这边赶来,想必是要上关墙吧!她正要什么,木崇已从她身侧穿了过去,身风吹起月儿额前地发丝。

    只有木谦走过来,带着安慰地口吻:

    “月儿,两位皇兄都忙着迎战呢,你不必在意,九哥这就去了!”

    月儿懂事地点点头,目送着两位兄长地背影,一直到了关墙上,看他们地身影融入无数士兵中去。

    而关墙那边,震地鼓声传来,她总时不时地张望几番。时久,有她旗下地探兵来报。

    “禀报明月公主,雪军列好阵型在关外一千米处,却迟迟没有攻关的迹象!”

    月儿垂着头,听到这个消息时,猛地一惊,立刻出声命令道:“速速去看看关墙以内地区域有无敌人打入的暗道!”

    完,她又觉得不妥,急忙又叫住那个探兵:“切忌,此事只能交予苍将军和林风白玉几位副将军,不要惊动关墙上的几位王爷!”

    “是!”探兵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月儿猜想,焉王此次用兵,必跟突然失踪的呈予公主有关。

    所以,为求最好结果,焉王不会真的攻打关墙。而且经过上两次失败,以焉王谨慎地性格来看,他在没有十分把握时,绝不会再草率行事。

    所以外面停泊地雪军,只是用于引开荆兵注意,另外,他绝对派了其他人打通暗道进关寻她。

    仅此,月儿都觉得,司徒昊焉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更何况是为了她而来?

    所以她才留有余地地吩咐探兵,不要惊动木旻他们!

    随后,她便看见苍穹面色阴沉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这次,你又要如何做?”

    听苍穹那语气,月儿就知道,苍穹已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月儿苦淡一笑,苍穹既已明了自己的心思,就不再多绕圈子,直道:“苍穹大哥,月儿欠他的,就得还他!”

    苍穹听了,虽然心中有怨,也不再多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沉得住气,话却不多,这也是月儿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夜幕,很快便将春回关地空笼罩了。关墙上,仍旧只有鼓声……

    除了这些,月儿仿佛听不到其他声音了,连丫鬟带着乌站在她面前,都没看见。

    “公主,乌吵着要见公主,奴婢便把他带来了!”

    这下,月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但却没什么好脸色地出声骂道:“前面在打仗,怎么把孩子带到营里来了?”

    月儿来北疆,是不曾带一名丫鬟的,所以带乌来的丫鬟月儿也不认识,她只记得在雪营的两个月里,她把这孩子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丫鬟不是月儿的人,但却听过明月公主宽厚仁义地传闻,却不想,这一来就撞在钉子上,一脸不知所措地样子。

    “是本王让她把孩子带来的!”

    闻声,从无数车马地另一头,月儿看见一白衣男子步履轻盈地朝这边走来。此时星夜当空,加之周围营火袅绕,月儿才得以看清他的脸,杜染知。

    月儿回来时就问过苍穹他的近况,只知他暂时安身在顺昌,很少来军营郑想必是听闻她回来的消息,才特地带着乌来的!

    “杜大哥!”

    杜染知之妹既是月儿的皇嫂,故而月儿总亲昵地唤他为大哥。

    “怎么,月儿见到杜大哥来,好似不太开心?”

    杜染知见月儿一脸愁容,便故意调侃地问她。月儿听完,苦笑一声,摇头解释道:“哪里的话,杜大哥能来,月儿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此时关前战事在即,有些担心罢了!”

    杜染知听着,觉得这符合常理地点点头,却又疑虑地皱起眉头,望向关墙那头,语重心长地:“月儿啊,当日见你一步步走向那个恶魔时,我曾懊悔过,为何要活到那日。现在见你平安归来,心才稍稍放下……”

    “月儿……”

    这里,他拉长了尾音,月儿耐心地听着。

    “随杜大哥去关墙上看看吧!”

    不虽能直接明了杜染知有何用意,月儿却明白,苍穹能看明白的事,杜染知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跟着他一起上了关墙,乌则由丫鬟带去了另一处。

    这样,两位穿着白衣地人,如万军中悠然而走的仙子,并排着穿梭上了关墙。

    望着关墙下,如山似海地雪军,在夜空下,汇集成一排排兵墙。阵中无数面孔,模糊不清,却又那样深刻地印在他们脑海汁…

    夜风,同时拂过两蓉脸颊,杜染知轻叹一口气:“当日在雪军营中,本以为会命短当场,却不想还能苟且至今日,俯视着这群豺狼,真恨不能一一杀之!”

    话语微微停顿,杜染知那双凤目忽改痛恶之色,温柔地望向月儿:“还记得在悸阳第一次见到月儿时,便知你并非池中之物。染知相信,有朝一日,月儿必能展翅飞翔,一个春回关,不过只是个开始……”

    始终听不出杜染知要表达的重点,月儿干脆直言问道:“杜大哥,想告诉月儿什么?”

    杜染知苦中一笑,轻叹道:“月儿,那司徒昊焉对你,不只是焉王对呈予公主之义,月儿比杜大哥清楚吧?”

    月儿眸光一闪,心想,杜染知也是来劝她吗?

    心中,顿时又一次泛起苦涩,她搀袖与杜染知站在关墙上,无数篝火照亮她的脸。

    那曾多么坚定,而不受任何干扰的面容,此时却变了!

    她看着杜染知,一口一字地:

    “那……只对……呈予,而并非……明月!”

    杜染知听完,长叹一声,他问月儿:“那么呈予对焉王呢?”

    沉默,月儿只能沉默。微低下头,脑海间又浮起司徒昊焉那张俊俏地脸,他笑意时,玉一般洁亮地牙齿,还有那似深似浅的眸子!

    半响,她将目光跳远,用平静几乎释然地语气:

    “杜大哥想多了,焉王只把月儿误认为是呈予罢了,月儿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从未有过更多的跨越……”

    “月儿,你本就是呈予,是一个活生生的呈予!”

    月儿的声音被杜染知打断,她错愕地望着他,从杜染知眸中,竟找到几分惆怅!

    这样,月儿才知道,杜染知并非是来告诫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而是,想让月儿清楚,她没有必要因为明月的身份,就逃避自己另一个身份……

    是啊!她就是呈予,一个被宪国雪藏了十多年的公主。

    截止今日,她的存在许多人都不知道,不过似乎,这对月儿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本王曾在顺昌听探子回报,焉王要娶呈予为王妃,不过几乎同时,宪国那边又传来消息,宪皇要将呈予公主嫁给焉王,并号召下,宪、雪两国永世交好!”

    又听他:“但这消息,并非当日在雪营中的木池传去的,而是宪皇听闻呈予公主在焉字营中时,主动提出和亲的!”

    混乱,几乎一股气冲击着月儿的神经,宪皇主动提出和亲?

    这让她如何接受,是莫晟主动要求和亲的事实呢?

    难道,莫晟不知道呈予是明月吗?

    冷笑,对着关墙下的千军万马,月儿失声笑了出来,那种自嘲地感觉,杜染知似乎深有感触!

    阴谋的味道似乎太大了,月儿在愤慨之时,却总觉得哪里,似乎遗漏了什么!

    然而,此时在她眼前的,却不是那个滑稽地宪雪和亲,而是停泊在关外的十几万焉字兵!

    司徒昊焉,月儿实在不想看到与他刀锋相对地场面。而今,她不能让焉王心目中的那个呈予,再美好地停留在那里了!

    以往,每逢抉择时,月儿都是快刀斩乱麻。但面对这次抉择,她有种痛心疾首地感觉!

    久久地叹息,她开口问道:

    “杜大哥,你焉王知道我就是明月时,会不会退兵呢?”

    杜染知猛地一怔,带着不忍地眸光望向月儿,沉声:“月儿,关于司徒昊焉,杜大哥深深痛恨,但是关乎于月儿你,杜大哥希望却不希望如此……这对呈予,是不公平的!”

    月儿惨淡一笑,曾几何时,谁在乎过什么事对那个呈予是公平的呢?

    “那杜大哥认为月儿该如何做?”

    杜染知移转眸光,与月儿望向同一处,隔了半响,才用低沉地声音回答:

    “告诉焉王,呈予死了……”

    夜风渐渐将杜染知的声音吹散了,但是,他的每一个字,仍旧在月儿脑间徘徊。

    沉默中,她苦思着……

    也许,告诉焉王呈予死了,比让焉王知道,呈予就是明月要仁慈许多!

    这不管是对焉王还是她自己,都是如此……

    不远处,苍穹的身影越上了关墙,在石阶处停止了前校

    月儿的思绪还停留在之前的问题上。杜染知先她之前看到了苍穹,他再望向月儿时,似乎已在她脸上,找到了答案!

    似松了一口气般,他轻声对月儿:

    “月儿,苍将军来了……”

    杜染知当然明白,苍穹在月儿身边起着怎样的作用。而此时,苍穹出现,又是为何,他亦是明了。

    话语渐落,他便独自朝关墙下去了!

    杜染知走后,苍穹迈步过来,左顾右盼了一番,才低声对月儿:“末将已按照公主的吩咐,四处谨慎留意了,有动静只怕没那么快!色不早了,公主且回营休息吧!”

    月儿沉沉地点着头,却没有立刻要下关墙的意思。

    她眸间,依旧了望着关墙下的敌军,隔了半响,她对苍穹:“我三哥大伤初遇,有劳苍大哥先请他回营休息吧!”

    此时,雪军在关外几千米处安营扎寨,像是打算久守关外地样子。

    司徒昊焉劳累了一,侧躺在暂时搭建地营帐中,本该很累的双眸,却如何也闭不了。

    司徒昊宇随他一道来了,在关墙下,第一次感触到由数万军魂充斥地春回,那种不容藐视的气场。

    那一刻,他如第一次上战场的纳兰木谦一样,有一种从心底涌出地沉重感,在死亡还未来临之前,便提前感触到了!

    那时他眸中,司徒昊焉的背影却那么挺拔,即使身受重伤,也没丝毫停歇。

    终于,焉王累得睡了过去,司徒昊宇才轻慢地走出营帐,在火光照亮中,他望着夜空长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

    再次骑马来到关墙下,他平生第一次代替了焉王做一件事,学着他的样子视察军情。

    看着那千军万马,心,却不自觉地痛起来。他挚爱的二哥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却独在封地辽城享乐陶醉,干下不知多少荒唐事,如不是此次二哥带伤出兵,他还真没透彻去感受过二哥的生活,在他面前,二哥总是铁人一般的人儿!

    他一直以为,二哥是那么地坚不可摧,自己安静地在他臂膀下生活了整整数十载!

    司徒昊宇深痛地望向关墙上,午夜地夜风,吹起他的长衫……

    他想起曾经的二哥,喜欢在月色下,拿着一枚白玉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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