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千恩万谢的。

    晚上他抓了家里仅有的一把陈米,熬了一锅稀薄的,清汤寡水的红薯粥,勉强算是晚餐了。

    罗盈袖喝了两口就道吃不下了,那头的陈二忙将她的碗扒拉过去,稀里哗啦的喝完了。

    喝完以后,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

    罗盈袖见状,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就说一声身子不适,转身将自己关回了房间。

    连越书却是留了下来,一边观察他面色,一边问他些关于村子的问题。

    从陈二口中得知,白水村原先也不是这副模样的,自打两年前村里来了户外来的人家,一切都开始变了。

    那人家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还有个小娃娃,看起来是一家三口。

    这男子生的俊俏非常,女子也格外漂亮,陈二不会形容,就拿连越书几人做对比,说他们像仙人一样好看,可那户人家像是话本里说的妖怪,能勾人魂魄。

    他们这些村民,平常除了耕种,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听村中的刘秀才讲这些志怪奇事,陈二那时年纪小,常常去听,自然而然的记住了。

    听到这里,连越书沉吟片刻道:

    “那后来那户人家呢?”

    陈二闻言面色一滞,将头埋了下去不肯再说了。

    连越书也不勉强,玩笑着说要给他看看手相,他把那双嶙峋的手伸出来时,连越书就似不经意的搭上了他的脉。

    这一搭脉,他就发觉不对了。

    这不该是个孩子的脉象。

    血气滞郁,湿热下注,还有格外严重的精元不足。

    望着面容沧桑,却神色单纯的陈二连越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十六岁的孩子,怎么会因纵欲掏空了身子,沦落至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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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饭,连越书一个人在外头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脑中想了许多事。

    罗盈袖到底是个姑娘家,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药童还是觉着不大合适,就寻陈二要了几块破布,勉强将房间分开了。

    他们三个男人,在干草上凑合一晚就是了。

    总归自家公子也不娇贵。

    陈二家里的柴禾不多,舍不得拿来烧水,几人就凑合着用井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口。

    罗盈袖随身带着梳洗用的器具,她回房间时只见着了连越书一人,咬了咬唇,就在他身前不远处坐了下来,解开发髻,拿木梳一点点的梳头发。

    她发质细软,算不得浓密,却极细腻,这般臻首低垂,眉眼沉静的模样格外美好。

    可惜连越书压根没瞧她。

    他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头顶,那茅草顶粗糙非常,也不知他是看见了什么物件,这样入神。

    罗盈袖又做了无用功,当下就把发丝一挽,气哼哼的往破布帘的另一头去了。

    药童推门进来时,连越书恰好起了身,他一句“公子”还含在舌尖,连越书的背影已消失在了视野里。

    陈二早就去睡了,临睡前还神神叨叨的嘱咐他们务必将门锁好,他自己关门后,还往木门上落了好几把锁,古怪非常。

    连越书藉着月色出来,在这小院里走了两圈,时不时的蹲下身子,抽动鼻翼,仿佛在嗅闻什么。

    药童不敢打扰他,只得坐在门框边,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夜色渐深,屋子里的车夫和罗盈袖都已熟睡,药童半个身子倚在门框上,头颅一点一点,眼看着快垂到胸口了。

    连越书却没有半点睡意。

    这里的味道,着实太奇怪了,他总能闻到一丝异样,可仔细去辨认时,又找不出了。

    他在墙角蹲下,指尖捏起一搓泥土捻了捻。

    没有异常。

    他拧了眉,在墙根转悠了一会儿,嗅到那味道越发浓郁了,就索性俯下身子,一路闻着寻了过去。

    及至墙边的一处小洞口,那味道已如同实质。

    甜腻腻的像是果子,却微妙的有股腥气,让人心里头硌的慌。

    洞口被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堵住了,连越书抿了抿唇,从怀中抽出一块素帕裹在手上,小心的将石块抠了下来。

    立时,洞口就倾泻了一丝浅光。

    那口子不大不小,恰好能容一人的眼睛,连越书就半蹲下来,将一只眼凑过去。

    第一眼,就是一片耀眼的白,晃的他

    下意识的阖上了眼睑。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再去看,越瞧,他就越觉着不对。

    这,这好像是连越书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气,面上立时红的要滴出血来。

    这哪儿是什么白光,分明是一具白花花的,赤裸裸的女人身体,此刻正扭着细腰,摆着肥臀,忘情的在男人身上起伏动作呢。

    连越书连本春宫图都不曾看过,哪经得起这样直白的“现场版”,当下就把脸一转,一手捂住了洞口,不敢再看。

    可方才的画面,还是深深的烙在了他

    的脑海中。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黎莘荒唐的那一晚,那时的黎姑娘,是不是也是如“你在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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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越书心中发虚,身旁突然有人这么一问,他整个人好险没蹦起来。

    他忙转过身,用身子挡住了洞口,支支吾吾道:

    黎莘一把捂住他的嘴,沉声道:

    “闭嘴。”

    妹妹什么呀妹妹,小崽子。

    她将连越书拉开,他本想挡一挡,可黎莘一侧头,他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乖乖的走开了。

    #每次碰见黎姑娘都很没骨气#

    黎莘就俯下身望洞口看去。

    黎莘:“……”

    好家伙,这两人玩的够大的,这么刺激的姿势,她都不敢试,生怕海绵体不折是不是?

    她算是明白这小崽子为何这副模样了。

    黎莘起身,见连越书面上羞愧不已,就蹙了眉道:

    “你喜欢?”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洞内风光。

    连越书哪会说是,连连摇头摆手,解释道:

    “怎会!我,我只是闻到些奇怪的昧道,才寻了过来,哪知………

    哪知会看到这事。

    连越书垂了头,颇有几分懊恼之意。

    经他这一说,黎莘才恍然过来,自己不正是察觉到了不对之处,才一路回了这小院来的吗?

    当下,也顾不上逗弄连越书了,转而蹲下身子细细的看。

    连越书有些不解道:

    “黎姑娘,这,这不大好罢?”

    怎么说也是旁人的私事,这样偷偷摸摸的瞧,可不是甚好的。

    黎莘就拽了他,将他也拖下来,低声“不对劲。”

    黎莘难得如此认真,连越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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