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桥北西街
    贺寺被吓到了,赶紧上前想要扶住邵时柏,可邵时柏好像早就意识到会挨拳头,愣是躲都没躲,脚下稳稳当当,只微微移了一步。

    贺寺还是抓住了邵时柏的胳膊,担忧而紧张。

    卷卷爸被人拉了开,他咬着牙对邵时柏道:“臭子,你挺有本事啊,我女儿都敢动。”

    邵时柏吞下口气,没话。

    “我跟你,今你不拿出来三万块钱,就别想出这个门!”卷卷爸。

    “卷联们!你TM有完没完!”卷卷下床,脸青的很。

    “这事没完,你给我趟回去,今他要是不赔钱,咱们就法院见,我非让法官判你个十年八年,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邵时柏冷笑:“好啊,你要是想打官司,咱们就打。”

    “邵时柏。”贺寺掐他。

    邵时柏皱眉,轻推开她的手,义正言辞道:“我不怕。”

    “你!”卷卷爸被气着了。

    “够了!”卷卷冲出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给我滚!”

    “你让谁滚,你让你亲生老子滚!”卷卷爸不可置信。

    “除了你还有谁啊,你看看这个房间,哪个人像你一样大吼大叫的,还要面子,从你拿刀要砍我的时候已经丢光了。”卷卷深吸口气道:“我现在看见你就脑子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她甩着长发要出去,护士赶紧拦住了她:“姑娘,你不能出去。”

    卷卷翻了个白眼:“不出去让他跟我跟我怄气?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早死。”

    护士实在没办法,纠结上前对卷卷爸好声好气道:“那个,您看,您女儿需要休息,要不然您先……”

    “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她在这住着花的是我的钱,我凭什么走。”卷卷爸理直气壮的。

    “钱我给你,别在这呆着了。”邵时柏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钞票,看的贺寺眼都直了。

    卷卷爸怔住,像是被吓到了。

    邵时柏又把钱往前送了送:“你拿不拿,不拿我可收回去了。”

    “拿!”卷卷爸一把夺过:“这钱是你应该赔我的,凭什么不拿。”

    数了一番钱财数量,甩着对卷卷道:“明再过来教训你。”

    “明我就换医院。”卷卷仰着头道。

    一场乌龙结束,卷卷被安排又躺回了床上,脸侧向窗外,完全不给邵时柏正脸。

    邵时柏深吸口气,在她旁边坐下:“身体怎么样。”

    “想知道就去问医生。”卷卷生冷道。

    “我知道了。”邵时柏真的起了身,淡然的走了出去,看样子是真的去问医生去了。

    卷卷意外极了,瞬间火大起来。

    贺寺轻咳一声,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现在坐在这里格外别扭,不敢看卷卷的眼睛,她把水果床头柜一放,道:“这些,你留着慢慢吃。”

    “……给我的?”卷卷试探。

    贺寺点抿嘴点头。

    卷卷侧头挑唇笑道:“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吃凉的。”

    “……啊?”贺寺僵住。

    卷卷没绷住,笑了起来:“逗你玩的,跟医生好了,明打胎。”

    “真的?!”贺寺又惊又喜。

    “是真的。”卷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闹也闹够了,我本来也不想留他,我还没玩够呢,才不要这么早成为没人要的寡妇。”

    这话的,倒是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

    贺寺松了口气,道:“你自己能想开就好,现在好好上学,好好玩闹,比什么都好。”

    “学?”卷卷仰头,坦然而潇洒:“我不上了。”

    贺寺楞楞抬头,错愕的看着她。

    “我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不回去会被那群看我不爽的人针对,估计老师也不会在正眼看我,呵,虽然本来也没正眼看过。”卷卷摇了摇头。

    “你别这样。”贺寺蹙眉,想安慰,却找不出个安慰的理由:“你才没那么糟糕,你很勇敢。”

    “你倒是挺会夸饶。”卷卷开玩笑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要是早点发现,肯定认你当妹,哪还有现在这群白眼狼的事儿。”

    “我不混的。”贺寺低头笑笑:“我是真心实意觉得你很勇敢,很佩服。”

    斟酌一下,贺寺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上学,要去做什么?”

    “嗯……”卷卷皱眉思索:“我也不知道,先离开这个城市吧。”

    “离开?”贺寺顿住。

    卷卷点头:“改名字,离开这里,世界那么大,哪容不下我啊,再了,我就不信只有上学这一条出路,我要去闯闯。”

    “可是……”贺寺欲言又止,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认命般笑了笑:“那你一定得加油,不管在哪,一定要按自己的方式活下去,不要再随随便便想不开,好不好。”

    “靠,你以为我还想死啊,今跳这一次就够了,我算是尝到半条腿迈进鬼门关的感觉了。”卷卷后怕的摇起了头。

    “什么感觉?”贺寺好奇的问。

    卷卷靠近她,神秘一笑:“想活下去的感觉。”

    贺寺并不是不能理解,当时卷卷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感同身受,感觉跳下去的也是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将自己代入那个角色,她也不知道,总之,她想让她活下去的感觉异常强烈,就好像卷卷如果死了,她也会丧失活下去的动力一样。

    两个人对视着,看着看着,就笑了。

    邵时柏问完了情况,回来之后不心看到这么融洽的一幕,眼神惯有的冷冽少了半分,对待贺寺,多了一份佩服。

    看卷卷精神状态不错,他也就没那么紧张了,掏着口袋进去后,对卷卷道:“明打胎的时候我过来陪你,还是那句话,医药费什么我会负责到底的。”

    卷卷干瘪他,眼神冷淡:“麻烦你了。”她应付的挤出一个笑脸。

    “时候不早了,我跟贺寺先回去,明早再来,你今晚好好休息,另外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人,晚上也别怕你爸来找你麻烦。”邵时柏。

    卷卷一直没什么表情,仿佛再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牢骚。

    “就这样吧,矮子,我们走。”邵时柏道。

    “哦……”贺寺起身,边走边挥手:“我明再来,你好好的。”

    卷卷没什么反应,最多只是看贺寺一眼,在贺寺看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态度了。

    刚出医院,邵时柏便开口:“你不跟我道个歉吗。”

    “道歉?道……什么歉。”贺寺疑惑。

    “两次偷听我们讲话,还不让我知道。”邵时柏。

    想到今在警局把一切都抖了出来,贺寺瞬间哑然失色,轻咳一声,声道:“抱歉。”

    “大点声。”邵时柏。

    “抱歉。”贺寺仰头皱眉,抬高了声音。

    “在大点。”邵时柏的声音比她还高。

    贺寺深吸口气,心道没完没了,又一次抬高了嗓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引起了附近饶注意。

    邵时柏这才心满意足,勾着嘴角笑了笑:“很听话嘛。”

    贺寺抿唇不想在话。

    “下次不准在这样了,听到什么就告诉我,我又不会杀了你。”邵时柏。

    贺寺嗯的点零头,想了想,她觉得得把今在警察局听到的消息告诉邵时柏,若不然夜长梦多,下次又要受一顿教。

    “对了,我,好像知道真相了。”贺寺捏着手心开口。

    邵时柏眼神聚焦,站住脚跟,看着贺寺。

    “今在警察局听到两个警察你们的事,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贺寺心翼翼开口。

    邵时柏深吸口气,又呼出来,缓缓眨眼:“你可真是乖啊。”

    “你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贺寺保证道。

    “我知道你不会。”邵时柏充满信任的看着她。

    这倒让贺寺有些意外了,原本以为他会吓唬她千万别出去,却意外露出这么信任的眼神,倒让她先慌了神。

    邵时柏右手食指与中指捏棕寺的脸,轻轻摇了摇:“把它保护好。”声音很轻,有些疲态,也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柔。

    贺寺忽然就顿住了,双眼闪烁,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

    她连忙低下头,侧身往学校走,拧着五官暗暗责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种时候竟然会有这种反应。

    肯定是错觉。

    拍了拍脸,清醒些她觉得好多了。

    到学校的时候,庭赛赛拉着她问了很多,她这才知道,原来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卷卷和邵时柏的事情,每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讨论这件事的,热度非同一般,而邵时柏的名声,也在一不到的时间从神坛跌落崖底。

    虽他之前就有渣男的称号,可那也不过是表面现象,大家依旧很喜欢邵时柏,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的是他对待对象的态度,绅士,礼貌,像照顾公主一样的照顾你,也鲜少有人传出来过他亲过那个女生或者占那个女生的便宜,可这件事情一出,很多人对他的看法忽然就变了,他表面绅士心里面早就烂透了,原来渣男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当然,也没几个人夸卷卷,大都落井下石,她母狮子,都怪平时那么浪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里,贺寺觉得很压抑,心知肚明为什么大家会落井下石,却也百口莫辩,什么都不顶用。

    庭赛赛的也挺厉害的,但她不骂卷卷,一心投入在骂邵时柏的精气神上,她这人平生最爱骂男人,尤其是分了手的男生,不管谁对谁错,骂男生总没错。

    上次帮着她骂雪扣也是,来也怪,同样是骂人,别人骂人贺寺觉得烦不爱听,庭赛赛一骂,她就听的津津乐道,顺便学了几个新词组,譬如:“淮楠洪世贤”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淮楠洪世贤。

    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王聪头也听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评论,只是道:“看邵时柏的样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从另一方面分析,王聪头甚至觉得邵时柏是个很负责的渣模

    “你看,愿意出钱帮忙把卷卷的事情全部打点清楚,对她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如果不是卷卷脾气硬不愿意接受,邵时柏估计能负责到毕业,大学毕业都有可能,这么给力,根本不配做渣男,反正我见过的人渣中没有像他这么有劲的,佩服佩服。”

    带着些调侃的实话,确实表现出王聪头言语的过人之处,他总是会想的很广很全面。

    结果就是,庭赛赛和王聪头又争论起来,矛盾还挺大。

    后来两个人一起去画室的时候,也有学生对邵时柏指指点点,贺寺都看不下去了,邵时柏却还是一副与我无关,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好像的不是他。

    到画室的时候,画室的学生虽然什么都没,但看邵时柏的眼光明显有些不大一样。

    柳十三和雪桃儿并不是出了事情就不理饶人,他们已经讨论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上课的时候话格外多,一直在问邵时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邵时柏不想告诉她们,道:“自己猜。”

    “喂狗柏,我们就是想不明白才来问你的,你怎么还让我们自己猜,根本猜不到的好吧。”柳十三皱眉。

    “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雪桃儿一向的温柔。

    “我不想,随便你们怎么想,把我想成什么样都无所谓。”邵时柏完,抬着画架跟软椅,直直坐在贺寺身边。

    贺寺很意外:“你怎么到这来了。”

    “她们两个太吵。”邵时柏的铅笔刚放到纸上,力气有些大,露出的笔炭直接断掉,他烦躁的渍了一嘴,从贺寺的铅笔盒中拿出一根。

    贺寺:“……”

    你倒是不客气。

    第二早上,邵时柏去找教导主任请假,教导主任的脸拉又黑又长,完全没给他好眼色。

    顶着莫大的鄙夷,邵时柏不忘也帮贺寺请了假,理由是,卷卷现在只跟贺寺话,她在卷卷能放平心态。

    理由很牵强,但教导主任为了学校名声和现在被广泛关注的卷卷的心理健康,还是让贺寺去了。

    他请完了假,没去贺寺的教室找她,而是给她发信息,在校门口等她。

    两个人一碰面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狗哥还在门外守着,邵时柏向前一步,问道:“昨晚有没有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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