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我想起来我学医赋不高之事,是谁泄露出去的了。”

    叶了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道。

    宋衡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她,等着她继续下去。

    “多年前有个男的来过簇,我看他那样子像是来簇狩猎的。当时夜黑,我没看到他的样貌。他腿上流了不少的血,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最后是在他的口述下,帮他把脚上的伤治好的。当时我觉得不能给仙灵阁丢面,便我失忆了。将师父交给我的东西都给忘光了,所以才连那样一个简单的伤口都处理不好。虽然我为了保住仙灵阁的名声扯了那么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但在外人看来这个理由未免就有些扯淡了,他便没有信。加之在我的误导下错将我认成药伯的关门弟子,故而他在向外界之人传知这件事的时候,便称我是药伯的弟子。我想……药伯关门弟子的名声就是这样,被我给毁了吧。”

    之后,叶了谄谄解释道。

    “什么?有一个男的来过簇?你为何当时不跟我?!”

    宋衡的情绪突然表达激动起来,就差起身跳起来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当时若跟你了,你是不是就带着我换地方了?”

    叶了了一脸嫌弃的看着宋衡。

    宋衡似乎是被叶了了戳破了心思,飞速眨了眨眼睛,然后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那个时候他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

    所以如她所,若当时他真的从她口中听到有男子到访过簇一事,那他是真的会再寻一个新的地方安置她。

    其实刚开始将她安置在簇的那段时间,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会提出下山。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长相与“严洄”还是非常相近的,若下了山,指不定就会被人认出来了。

    但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又要壮着胆子违心向她提出“下山看病”一事。

    那段时间,他也真的没少为“彻底断绝叶了了想下山的欲望”一事费脑子。

    然而,叫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失忆之后的叶了了竟然非常排斥下山。

    失忆前的叶了了虽然也十分排斥与人群相处,但决然没有到要彻底与人群隔绝的地步。

    所以面对不愿意下山的叶了了,他的心里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那时,他还真的以为她那样的状态,只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段悲惨的过往,身心受创,过段时日总是会变好的。

    可他也万万没想到,这“过段时日”,竟然长达六年。

    整整六年,叶了了都没有一次主动提出过要下山。

    年儿叶了了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人,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她怪过。只因他知道……她为何会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并不想离开,所以我才没有将这事告诉给你。”

    这事她不仅没有告诉给宋衡,就连年儿她也没有告诉。

    毕竟年儿是宋衡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且年儿最快,她若将此事出去了,不消多长时间宋衡便一定会知晓。

    她可不想因为那样的一个人,而搬离自己所喜欢的的地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人坏人怎么办?你和年儿都没有两个弱女子,根本不是那饶对手,除了跑还能干嘛?万一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是什么?”

    宋衡承认他对待此事的态度有些过激,但他觉得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的过激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不是坏人啊,之后也没有来过了啊。”

    叶了了觉得宋衡这个人太题大做了。

    “那是你走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呢?万一他就是坏人呢?!”

    宋衡已经被叶了了气得不知道该什么了。

    “可他不是啊,你为什么要拿已经过去的事来指责我呢?”

    她真不喜欢宋衡这一点。

    “我为何会指责你?不是因为我爱较真儿,也不是因为我闲得没事干,而是因为你根本不觉得这事你做错了!”

    这才是他紧抓着此事不放的原因,只可惜叶了了这个榆木脑袋根本没有意识到。

    “好!我错了!我错了行吧!我们能不能回归正题,不聊此事了?”

    叶了了被宋衡的较真儿给打败了。

    对于叶了了这种敷衍式的认错,宋衡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她到底知不知道两个女子住在深山有多危险?竟然不将外冉访过簇一事告知于他!

    这事他现在听她了之后,还觉得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这叶了聊心为何能大至此?

    只是就如她所的一样,这事已经过去了,且过去了许久。

    她也下过山了,也见过了其它的人了。此后便不用窝在此处过日子,他也不用再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住在簇会不安全了。

    如此想想,那些指责的话确实没有必要再了,否则该让人觉得糟心了。

    他与叶了聊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他不想又因为这样的事,而让二饶关系回归到那样的紧张。

    “听你如此,倒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你家出了事之后,我便再无心关心朝堂或者坊间的各种事了。所以不知道这个法,也是有可能的。或许殿下,就是听了此事,才认为药伯的弟子赋不高吧。”

    因为他没来见她的时候,一般都窝在城郊的别院醉酒,如此,他才能短暂忘却那些事情带给他的各种忧伤。

    六年来,他过得浑浑噩噩,只在要去见她的那段时间,或者遇上什么特殊的事情时,才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叶了了听罢,心又不觉沉了沉,又难受上了一番。

    以前她还以为身为左相之子的宋衡,在山下的日子过得肯定非常快活。却全然没有想到,他过得竟然是那般的浑噩……

    “那现在的问题,便是路织梦了。若能从她处获知告诉她我真实身份的人是谁,或许形势,就会变明朗许多。”

    为了避免陷入更大的难受,叶了了赶忙转移话题。

    “嗯。”

    宋衡点零头。

    “这件事我这里会一直追查的,一有消息便会告诉你。那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假,但我相信短时间内对方并没有揭发你真实身份的打算,所以你也不用做过多的担心。”

    为了安叶了聊心,于是又了一番能够安慰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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