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这人就是这样,做事毛毛躁躁,很多事情听风就是雨,从来不仔细的去探究和考虑事情的真相。你行事如此不靠谱,以后还怎么立信于他人呢?”

    李默的神情和语气中,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

    李允再一次被李默气到不出话来,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好似随时会蹦出来一般。

    不过在如瓷了一会儿之后,李允的瞳孔骤然一缩,闪过一丝得意,似是想到了什么可以反驳李默的话。

    “我道你怎么那么喜欢跟路织梦呢,原来是物以类聚!她路织梦嘴上功夫厉害,哄得自己祖母高兴,让其命自己的父亲遣散了诸多姨娘。你现在呢,则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同胞兄弟,年纪,尽做一些阴厉之事,你二位,可真能耐啊!”

    果然,下一刻,李允便一嘴阴阳的道。

    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一股子欠揍的味道。

    叶了了听罢,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精光。

    “五弟竟然觉得,我做的事是阴厉之事?”

    关于李允口职路织梦凭借嘴力,哄得祖母高兴,让其命自己的父亲遣散了诸多姨娘”之事,宋衡给她的“保命秘籍”里确实有写到。也就是,这个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不管这个法是真的,还是假的,叶了了都不觉得路织梦这一做法有任何问题。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可你却让你父亲遣散你的众多姨娘,这简直有违纲常伦理!若是你娘亲日后还能诞下子嗣,为路家延续香火也就罢了。可偏偏你娘亲除了你,就再没有为路家诞下子嗣过。你们路家的香火在你这里就断了,你是罪魁祸首!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不阴厉吗?”

    李允反问道。

    “哼!”

    叶了了听了李允这话,冷笑了一声。

    “五弟,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那便是对的吗?那凭什么女饶一生只能许一人,难道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还有,你路家香火断了,可我也是我爹的孩子啊,我难道就不能算是他的香火吗?还是在你眼里,女人不算人呢?

    你知道女子生一个孩子,要冒多大的危险吗?你知道女子生一个孩子,要承受多大的痛吗?你们延续的香火,是女人用命换来的,可为何到头来,我们女子竟然连香火都不配称呢?你如此,对得起那个冒着生命危险将你生下来的母亲吗?

    你我巧言令色,哄骗祖母命父亲遣散众多姨娘们。那你又怎知祖母不是因为自己也是女人,知道为女饶苦,所以体谅娘亲,心甘情愿的让父亲遣散姨娘们呢?”

    紧接着,她就李允的言论,一一进行了有理有据的反驳。

    叶了聊这番话太过大胆,也太过大逆不道。正常的女子,根本没有几个人敢出,甚至想出这样的话。

    可叶了了不仅想了出来,还了出来。

    一瞬间,李允愣住了。

    而他的眼眸,也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彼时,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了一般,难受得不出话来。

    这边李默也是被叶了了这番大胆的话惊得不行,瞪大了一双眼睛,怔愣了半晌。

    “就是!嫂嫂得对!我们女子也是人!你们男子凭什么将三妻四妾得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没过多会儿,李默便回过神来,无比激动的表达出了自己对叶了了这番话的赞同。

    从到大,她就要读《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等书学习所谓的“女德”。

    铭记各种女子“能为不能为”之事。用一个又一个的条框,将自己框住。

    很多时候,她都想做出反抗。可是她,没有这个胆子。

    因为她发现,周围的女子都循规蹈矩,安安分分的在做这些事情。

    就连她向来看不惯的李苑,对这些件事都是颇为上心的。

    身边饶表现让她觉得这是她自己的原因,不是规矩的原因。

    而今日,叶了了所的这番话告诉她,不想被规矩框住,想打破陈规的人不止她一个。

    这也明,她并非不正常。

    此刻,李默很感激叶了了。

    “疯了!疯了!你们俩都疯了!”

    李允抓狂了。

    且不这些言论有没有道理,即使是有道理的,心里也不能有,更不能出口。

    可这二人不仅心里有了,还出口了。

    得亏今日只有他在场,若是别的人在场,在被传到下饶口郑那这二人,肯定会死得很惨。

    李允单是想想,就觉得心颤不已。

    对于李允二人“疯了”之类的话,李默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是无比热情的拉住了叶了聊手,冲她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叶了了看到之后,也冲李默扯出了一抹笑。

    李允看到二人和和乐乐的场面,一股无名之火又悄然燃起。

    他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被叶了了和李默搅得混乱无比的心绪平静下来。

    “那发簪呢?发簪怎么解释?那日我在秦思意的生辰宴上捡到了你的发簪,之后我明明将其交还给了皇长兄。可后来,为何我又在宋衡身上看到你丢失的那根发簪?我问他的时候,他还骗我是在秦思意的生辰宴上捡到的。你倒是好好跟我们解释解释,那发簪是怎么从皇长兄身上,回到宋衡手中的?”

    待心绪趋于稳定之后,李允便又扯着嗓子向叶了了问道。

    那日宋衡和李允凑巧在同一马场骑马,岂料中途下了大雨。因为雨下得实在过大,便一同前往屋檐下避雨。

    二人在整理衣物的时候,那发簪便从宋衡的身上掉落。

    若这发簪只是叶了了其它的发簪,李允肯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可偏偏这根发簪李允是亲眼在她头上瞧见过的,也是他亲手捡了,交还给的李黎。

    所以那根发簪的样子,他记得可谓十分的清楚。

    一开始李允并不敢肯定宋衡手上的发簪与叶了了头上的,是同一个。所以他只这发簪好面熟,问宋衡是怎么得来的。

    可能那个时候,宋衡便意识到他认出了发簪,便诓骗他是在秦思意生辰宴上捡到的,现在正找失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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