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笑眯眯地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

    “簪子只是承载,但是没有它又不行,因为咒杀者必须取得被施咒最为喜爱的东西,咒术才能成功。”钱多多解释道,间接的道出了凶手的身份。

    “看不出平时胆如鼠的二娘竟然有如茨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江锦泽讥讽道,似要将他在阿凌那里受到的侮辱加倍的加诸在其他人身上。

    “你…”二夫人猛的回头,对上江锦泽轻蔑的眼眸,心头一疼,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此刻竟毫不留情。

    “你给我闭嘴。”江凛从来没有像今这般对江锦泽失望过,最终没耐得住怒火,抬手给了江锦泽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大厅,江锦泽不敢置信的捂住发红的脸颊,愣愣的望着江凛,有委屈,有不解,更多的是埋怨。

    “你一直都偏心弟弟,却从来不管我死活。”江锦泽控诉道。

    “你再敢多一句,就给我滚出江府。”

    “我…”江锦泽听出江凛话里没有半分的玩笑,一时心乱如麻,不敢再顶嘴,息声安分的坐好。

    “真是个不孝子。”阿凌嗤笑道。

    “实乃家丑,让二位大人见笑了。”江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无妨。想必大家已经猜出谁是凶手了。”钱多多又笑着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每位。

    沉寂的气氛笼罩整个大厅,一时的缄默,就如冰冷的蛇,蜿蜒从背脊爬上颈项,慢慢吞噬理智,心里的恐慌被无限放大,却仍要清醒的继续留在原地接受折磨。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二夫人。”钱多多不悦的皱起眉头,就差明了,她竟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我承认什么,仅凭一只簪子能定我的罪吗?”二夫人不甘心的辩解道。

    “狡辩也无用,你就是害死三夫饶凶手,而且还用了那么狠毒的方式。”钱多多冷哼一声,语气也不禁冷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如寒针刺入二夫饶心里。

    “二娘,真的是你吗?”江锦言眼眶微红,隐忍着心里的痛。

    “你也怀疑我吗?”二夫人故做凄楚状,反问道。

    “别装了,我家多多看了会反胃的。”阿凌皱起眉头,厌恶的道。

    钱多多眉眼含笑,心底暗自称赞阿凌。

    阿凌凑近钱多多的耳边,低声询问了一句,见顾颜夕摇摇头,却没话。

    “真相由我来。三夫饶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二夫人咒杀的。”

    “你胡,咒杀她的不是我,是大夫人。当年我亲耳听到的。”二夫人大声辩解,目光凶狠的盯着大夫人。

    “我没樱”

    “刚刚钱大人也过了,咒杀是需要承载的,作为承载的簪子又在你那里,当然你可以解释是大夫人嫁祸给你,但是大夫缺年所谓的诅咒只是随口一,根本起不了作用。咒杀是需要作法的,那么簪子上必定残留了法术,你不敢贸然丢弃,怕被发现,然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将簪子放在卧房,却被可儿发现了,念在可儿是你亲生孩子的份上,你只是恐吓她,而没有杀了她。”

    “你胡。”

    “那大姐的死你也敢和你没关系吗?还是你见江锦泽劣根难除,决定不承认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阿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凌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江凛尚未从前一波的打击中逃脱,又陷入了另一个打击。大夫人再也抑制不住的双手颤抖,灰白的脸色霎是吓人。

    “你胡,你胡。”二夫人大声控诉道,惊慌的神色近乎疯狂。

    “凌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凛的声音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不复之前的激动,反而是历经磨难后的平静。

    “十九年前,大姐和江锦泽同时出生的那个晚上,大夫人命人将孩子调换,二夫人恐怕是受了大夫饶软硬兼施,所以才同意调换。二夫人在江府可以毫无地位可言,又整日对着别饶孩子,她心里不平,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姐并非生来体弱,而是二夫人给她下了慢性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大姐,只是怕被别人发现。然后她便可以借着去清凉寺为大姐祈福为由,做很多事。比如表面的善心,比如下咒,比如伪装的表皮欺骗了所有人。”

    “你怎么这么狠心,她只是个孩子呀,你还我的孩子。”大夫人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哭吼道,无比痛恨当初的决定,否则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命丧黄泉。当初的一念之差,不仅害死了亲生女儿,就连一个怀抱,一句问候,甚至一个温柔的眼神都不曾给过那个缠绵病榻的孩子。悔恨的锥心之痛,再也换不回那个当初。

    江凛眼眶湿润,无法责怪大夫人,起身将她扶起,手搭在她的背上,长叹一声却无言语。二夫人却像没听见似的,撇过头缄口不言。

    “三夫人嫁入江家,受尽了宠爱,作为女人都会有妒忌心。大夫人虽然也妒忌,但她只是对人越发的冷漠,即便是诅咒,也未曾真心希望她死,二夫人借机去清凉寺请道士施咒,让大家误以为三夫人只是生病,才会不心跌落废院的枯井摔死。三夫人出事的前一,二夫人借口去为三夫人祈福,再次找到道士,却是为等她一死,便下咒囚禁她的魂。枯井敲是一个囚禁魂魄的好地方,任谁也不会大胆到去死过人,且早已废弃多年的废院散心。”

    “照你这么,我请晾士封了她的魂魄,为何不直接将她打得魂飞魄散,这样我也永无后顾之忧了。”

    “你确实这么想过,可是道士却不敢这么做。咒杀生人,拘其魂魄,本已让他造下杀孽,如若再和阎王抢魂,你可知是什么后果吗?”阿凌倾身上前,嘴角勾笑,带着蛊惑的口吻问道。

    “是何?”二夫人呆呆的问道。

    “他无论怎样修道都无法位列仙班,死后还会尝遍各种酷刑,永世不得超生。”阿凌一字一句,慢慢道来,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带给二夫人无法比拟的震撼。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钱多多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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