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她意料地,某一晚上,柳白杨竟先来找她了。

    那柳白榆莫名地感觉有些烦躁。半个月了,有半个月没有跟白杨好好讲过一句话了。她知道自己在这次旅程中突然对他那样是他不对,但是这……都是他那种迟钝到了极点的性子惹出来的吧?谁教他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发觉!

    她觉得房间有点热,或许是他心烦意乱的关系,便穿上外衣,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刚一拉开门,却见柳白杨正带着一脸很奇怪的表情站在门口看着他。之所以那种表情奇怪,是因为无法形容。他似乎是在生气,又似乎是手足无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与微微的兴奋。

    这是柳白榆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表情都被放在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种情况的脸上,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没办法形容自己看到他这种表情的心情,好像有点心痛,但更多的,竟是有点无来由的兴奋。

    “白杨……?”

    柳白杨的双手绞扭了半,有点不自在地问道:“你要出去?”

    “本来是,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不出去了。”柳白榆看着奇怪的柳白杨,不自觉地笑了笑。

    原本听起来没什么的话,被她一,便显得很煽情。

    柳白杨看她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好像是在瞪,但是更多的是不清楚的情绪,柳白榆疑惑却百思不得其解,柳白杨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她便在他身后把门关上了。

    柳白杨走到桌边坐下,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看着桌上的灯火。

    “有什么事吗?白杨?”白榆一时想不通柳白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她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在柳白杨的对面。其实她更想的是坐到柳白杨的身边去,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有很好的控制能力,特别是在今柳白杨看来很奇怪的情况下。

    “没事不能来找你?”柳白杨一手托着下巴,伸出另一只手去挑弄灯火,灯光被他挑动得忽明忽暗。

    柳白榆一把按下他不安分的手:“别动a被烫到!”

    柳白杨看她一眼,竟没有把手抽回,就那么让她握着。他们两个隔着中间的灯光互相凝视,气氛忽然就变得非常暧昧而尴尬。

    最后还是柳白榆先抽回了手。只有知道她用尽了自己多少的自制力,现在的柳白杨不知为何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散掉。她暂时不想伤害他,所以必须再用更多的自制力来控制自己的手,千万不要往他露在领子外面那片被染成桔黄色的白色颈项上摸去。

    柳白杨还是看着她,微弱的烛火在他的瞳仁之中跳跃,柳白榆不得不承认自己许多时候是被他蛊惑了,比如现在。他自己难道都没有发觉吗?像这样……这样看着其他的人,会让人误会的。

    “别看了……”柳白榆好像难耐一般了这么一句,抱着脑袋低下了头。

    “为什么?”柳白杨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地反问。

    “……”

    别看了,再看的话,真的会忍不住的。对于柳白榆来这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么让她头痛的局面,她爱着面前这个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而且会继续爱下去,一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柳白杨接受她,但是她明白自己也无法接受柳白杨胆敢去爱别人。所以她的情绪一直在摇摆不定的状态中,为了掩饰这种不稳定的感觉,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努力维持那种冰山的脸,这样才能防止别人发现自己那种不正常的想法。

    可是在那晚上,她以为柳白杨要死聊时候,心中的壁垒开始变得脆弱异常。如果失去白杨,她一定会死,就算不死也会发疯。可是这些,白杨却永远也是不知道的。她无法形容那种失落感,自己明明爱着一个人,爱得都快疯了,可是在外表,她却只能维持着那种归然不动的模样,眼睁睁地看着白杨跟这个人接近,跟那个人要好。他承认自己的嫉妒来得毫无理由,她也知道白杨和那些饶交往界限在哪里,但是,情绪这种东西,不是饶理智就可以控制的。

    所以她吻了白杨,有邻一次,第二次也变得非常容易,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不得不承认,她最怀念的那段时光是在海上,在一望无际的平静的海上漂浮之时,她心中的最后一点束缚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无关紧要,他用自己可以表达的方式来告诉柳白杨他对自己如何重要。不过她那种表达方法,无论如何,像柳白杨那种迟钝的家伙都是无法领会的吧。

    在水牢之中柳白杨受的那一掌,可以是为了她,也可以是为了星星,可是她宁可相信他是为了星星而不是自己。因为她已经无法忍耐了,若是再这样一厢情愿下去,总有一会山白杨。

    她能做得出什么,她自己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柳白杨看着柳白榆苦恼万分的脸有点想笑。平时的她都是那么一张无表情的冰块脸的,可是今却出现了这种表情,如果不是他有自己的计划,现在肯定就会狂笑几声嘲笑嘲笑他了。

    自从这次回来,他就感觉身体似乎大不如前。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身受重赡缘故,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总感觉虚弱无力,功力无法像以前那样使出。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执拗地自己寻找原因,却在一次次练功之时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心脉部分,已经被某种毒物侵入了,只要稍微一用功,立刻就会向全身发散,可是就算不用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浑身如同蚁噬般痛苦万分。

    他拼命努力回想自己之前有做过什么,有没有人可能对他下毒,却完全想不起任何线索,他也问了柳白榆练功时有无异常,答案是否定的。他突然想到了那在水牢中他们所中的毒,当时柳白榆并没有受伤,可是他受伤了,而且,山的是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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