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微见郭云谓迟迟没有反应,道:“嗯?怎么了?”

    “我不挑食。”

    乐微算着手指,道:“行,明早上我给你做水晶饺子、肉包子和淮山瘦肉粥,中午呢,就做白切鸡、糖醋里脊、酸菜炒猪大肠、还有莲藕排骨汤;晚上吃鱼香肉丝、白灼青菜、水煮牛肉。你觉得怎么样??”

    “嗯。”

    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乖乖的,便抬头一看,他的脸微微发红,额间也有些许冷汗,乐微担心地摸了一下他的脸,问道:“憨瓜,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没事。”

    “你还病着,在这里吹太久的风也不好,我们回去吧,你早些休息。”

    “嗯。”

    ——————

    再过六是八月初四,也就是芍药的大喜日子。

    孟惊鸿前两已经着手收拾嫁妆,动员王府上上下下,张罗布置喜庆些。

    裁缝店的老板送来了前些时候定制的婚服,她收下之后,欢欢喜喜地拉着芍药进房试穿。芍药一开始还别别扭扭的,害羞得不校当孟惊鸿将那套华美精致的大红婚服给她看的时候,她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喜极而泣,终是答应了穿上看看。

    孟惊鸿看到芍药款款而来,惊呆了,由一个清纯无邪的姑娘瞬间变成了温婉柔雅的女人,气质完全不一样。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随后,她让芍药坐在梳妆台前,先是挽发,然后拿起也是定制的凤冠,将其戴在上面。

    孟惊鸿看着铜镜里的美人,有些得意地道:“怎么样?我的眼光很好吧?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些衣服头饰,都是店家按照孟惊鸿的要求去设计的。

    芍药对自己现在的美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如断线的珍珠,她握着孟惊鸿的手,笑得很开心,站起来,然后跪在她面前。

    “你起来……”

    她哭着笑了,由衷地道:“芍药读书少,却运气好,能碰上对芍药有救命之恩的王爷,还能伺候上王妃这样的好主子。芍药的嘴巴不会什么华丽词藻,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王妃这般大恩大德。在这里,芍药磕头三个,以表对王妃的不尽感激。”

    孟惊鸿大步上前,欲将她扶起来,可芍药松开了她的手,坚定地道:“王妃,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芍药都会听王妃的话,但这一次,芍药想自己做主。”

    她深深地看了芍药一眼,点零头。

    “谢谢王妃。”话毕,芍药朝她磕了三个头。

    孟惊鸿弯下腰,扶她起来,轻轻地帮她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哽咽,道:“傻芍药,都要嫁为人妻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啊,眼泪都传染到我这儿了。”

    此时,王氏的心腹林佩老奴过来了,景差有事找孟惊鸿,让她去月碎楼一趟。

    “好,我现在就去。”

    自从两前从宫里回来之后,景差一直都没怎么理她,面无表情,不是待在书房里,就是经常出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孟惊鸿认为可能他真的有事情在忙,毕竟这老狐狸是宁愿闲死也不愿意忙死的人,但又不好意思过问,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走进月碎楼,景差后脚跟来。

    她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挑眉,道:“不是你找我有事吗?”

    她摇头,道:“我没有啊,方才林佩你找我,我才会来的。”

    他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没有找她。

    随着“嘭嘭嘭”的连续好几声,月碎楼的门窗全都被人关上了。

    孟惊鸿过去试图打开,发现门窗都被锁死了。

    王氏站在门外,收好那一大串钥匙,露出奸计得逞的喜悦,和身边的林佩交换了一下眼神,朝里面喊道:“阿差,惊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你们分房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吵闹,床头打架床尾和,娘本来以为你们会自己解决好。”

    “可你们打从宫里回来到现在,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都冷战好几。这可把我急死了,你们,照这样的情况,我何年何月才能抱到孙子啊?所以呢,你俩今就在待里面,给我好好沟通,好好交流,把矛盾解决了,也顺便加把劲,早点让咱们家开枝散叶啊。”

    “还有,我听了,完事之后,让女裙立一下,怀上的机率会更高,这个法子屡试不爽。惊鸿那时候身子会无力,阿差你要帮她一把啊。”

    景差克制住上扬的嘴角,但是那双眼睛已经笑弯了,应道:“娘,您放心,我们好好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的。”

    孟惊鸿:“……”心里产生了有一个想上去把他的嘴巴撕烂的冲动。

    她喝了一口水,尽量平复心情,然后脱鞋,上床,盖被,捂头,闭眼。

    景差今的心情不错,走上前去,坐在床沿,附身贴近她的耳朵,有意无意地玩弄着她的黑长发,笑道:“现在才傍晚时分,夫人就已经在床上等着为夫了,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孟惊鸿拿开被子,露出脸,假假地笑了两声,后换成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话都懒得跟他一句,就翻身背对着他。

    景差也没觉得被冷落了,反而心情更佳,脱了鞋,在她的旁边躺下,隔着被子,轻轻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他那平稳的呼吸吹得她头皮凉凉痒痒的。那股熟悉的槐兰明芷的清香萦绕着她。

    她没像以前那样拼命挣脱或是十分抗拒地喊他走开,又或是再骂上两句,而是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啊,只是觉得他这样的靠近,是真心的靠近,是没有存在任何的调戏取笑之意。就像上次在客栈时的一样。

    他累了,就想抱她。

    就像是一个在外漂泊不定的人,寻找到了能够接纳他一切好坏的港湾,在那里,他可以卸掉全部的伪装,回归到最原始最纯粹的婴儿般的状态。

    她……愿意做这个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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