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秧又不再言语了,只静静地倾听着那可以令她安心的心跳声。这一刻,她觉得很神奇,记得刚穿来这里的时候,她是排挤他的,可现在她们竟然能用这样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见杨秧许久没话,姜季礼只以为她是又不舒服了,掌心覆上了她的腹:“怎么了?很难受吗?”

    杨秧摇摇头,“好多了。”

    姜季礼:“不管怎么样,你这身子都要调理,你要是不愿意这会儿招蓝文卓回来,那就等他回来再调理。”

    “好。”杨秧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在她快要睡着时才想起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姜季礼低低一笑:“秧儿真不知道吗?”

    原本没摸到杨秧心底的意思的时候,他可以以工作为由,忍着不去想她,忍着不去见她,可是经灵夕庙后,他就有那么点自信了,自信杨秧心中可能真的有他的位置。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要死皮赖脸地去纠缠,反正缠着缠着就很容易纠缠不清了。

    这不,现在这局面真的很惊人惊喜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杨秧,一下子从姜季礼的怀里抬起头来,“姜季礼,你一会走吗?”

    姜季礼眨着眼,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尽是促狭之意,“秧儿可想我留下来?”

    听他这么一,杨秧便知道他过一会又是要走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先起来把灯亮了。”

    姜季礼恋恋不舍的把人放开,把灯点了要走回榻前:“怎么了吗?是需要换东西吗?在哪?我帮你拿?”

    杨秧:“……”,这一晚上,他脑子里不会想的都是这个吧?

    静默片刻,杨秧道:“还有姜汤吗?”

    姜季礼只以为她又是不舒服了,应了一声有便快速出去端了一碗回来,“幸好师娘让我多煮了,不然又要害你等了。”

    杨秧没吱声,探了下温度,觉得适中,便一口喝尽。

    喝完了姜汤,俩人去到了隔壁的书房。

    当然,这杨秧是姜季礼强行抱过去的,因为他觉得她来月事后会行动不便。

    姜季礼:“既然不舒服,干嘛不多多休息?非要大晚上的过来折腾?”

    窝在他怀里的杨秧没接话,而是指着书桌上的纸张道:“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姜季礼有些疑惑,但既然是杨秧叫他干的,他就不会去拒绝,可只一眼,他便收不回来目光了。

    一张张的,他看的认真,看的细致,“这,这……”

    杨秧只以为他是嫌弃她画功不好了,摸着鼻子道:“这是草图,有点乱……”

    然而姜季礼却是狠狠地在她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秧儿,我的秧儿,你究竟是一块什么样的宝贝?”

    抹着脸上口水的杨秧一脸黑线,“这些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鉴……算了,不这些,你就到底有没有用吧。”

    姜季礼神情依旧很欣喜:“有用,有用,太有用了。你知道你这几张宝图解决了我姜国多大的麻烦吗?”

    杨秧自然知道这玩意儿能解决麻烦,不然她也不画出来了。

    只是她并不是工程师,也不是画手,所以这些都只是水库与水渠的粗型,并没有细致化。

    水库的作用,可以把多余的雨水给储藏起来,在干旱的时候又可以放水,灌溉农田,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防洪。

    而水渠的作用:把沟边或者河边水引到田里灌溉,在洪水发生时可是疏通多余的洪水。

    可是这两个都是大工程,无论是哪一种,都劳民伤财的大事,一个做不好,便是遗臭万年。

    而还沉寂在愉悦里的姜季礼,显然还没想到这些。

    杨秧想了想,道:“有钱吗?”

    杨秧这么一问,姜季礼脸上的笑容果然退了下去,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坚定的神色,“终有一,我会让整个姜国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

    杨秧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好日子指的是安定,富足,而不是现在的被别国侵扰,被大自然里的风雨淘汰。

    笑了笑,她还是那句:“我帮你。”

    姜季礼低头与她对视半响,道:“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杨秧挑挑眉,“看你表现。”

    表现吗?

    姜季礼想了想,低头覆上了那两片看上去很美味的薄唇,像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离,“盖章了,我就是你的了。”

    杨秧:“……”,所以,他的表现是,把他自己划成她的所属物?就问她舍不舍得对自己不好?

    这腹黑货,果然很腹黑。

    这一夜,是杨秧睡得最不踏实的一夜,而原本只是想回来看一眼的姜季礼却直接就不走了。

    不是不想走,而是他温热的手掌只要一离杨秧的腹,她就会皱眉,惊醒。

    所以,当杨秧第二早上醒来还能看到姜季礼躺在身边时表示很惊讶,“你不是有要事要处理?”

    姜季礼起身,“可还有不舒服?”

    杨秧点点头,蓦地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没走的?”

    姜季礼没话,杨秧就知道他是默认了。对于这个认知,杨秧心中莫名感到温暖。可却也知道,并不能让他因为她而绊住脚步。

    “姜季礼,你不用为我这样的。”

    姜季礼把她扶了起来,拿过挂在屏风后的衣服给她穿好,才又道:“昨晚上,其实我有句话错了。”

    杨秧一脸懵,怎么就扯上昨晚上的话了?她们昨晚上了很多的,可她没觉得他有那句的哪里不对啊?

    没等杨秧想明白,姜季礼已经看着她认真地开口,“我国家比你重这句。”

    从他恢复记忆开始,他就一直以守护国家为使命,可是从他昨晚上想离开,却又放不下她的那刻开始,他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没有谁,没有事比她更重要。

    “傻。”

    虽然嘴里骂着人家傻,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甜甜的。

    这个人呐,总是一言不合就开撩,真不怪她会陷下去。

    “不傻。”姜季礼正欲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杨秧却突然道:“我要上茅房。”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再不去换,怕是要尴尬了。

    姜季礼愣了愣,俯身,弯腰,再次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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