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抓了抓了抓脑袋:“我不也不清楚啊!”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因为宋笃鹤一问五老,那五个糟老头子就把事情给接了过去。宋笃鹤也就没跟他细说。

    扭头瞅了瞅宋笃鹤:“哥,要不你问问三叔啊!”

    宋笃鹤听说五老要因自己受罚,哪里还呆的住:“三叔好,现在来不及解释,我得赶紧去一趟,这是不赖五老,都是我的责任。”

    传音兽:“那个,回来倒是没问题,可是,你认识路吗?要不,让宋琪带你回来吧!正好咱爷俩也认识认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到场,给你转圜转圜。”

    “谢谢三叔!”宋笃鹤急匆匆的回了一句,伸手拍了下传音兽的脑袋,把它变小塞给了宋琪:“快,带我回家。”

    宋琪听了,当时就打了个激灵,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去,让我爹抓住,会打死我的。”

    “有三叔呢,你怕啥!”宋笃鹤心中记挂着五老,才不会管宋琪挨不挨揍,拉着宋琪就走。

    虎毒不食子,他回去最多挨两下,大不了老实两天不出门。

    可是五老.........

    自母亲去世以后,只有他们真正关心爱护过自己。

    若是因为自己的错,害他们被逐出家门,那自己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哥,你饶了我吧!”

    宋笃鹤抓的很紧,宋琪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只得扯着脖子哀求起来,希望自己悲嚎,能唤醒宋笃鹤的怜悯,顾点兄弟之情,把自己放开。

    不过,他的努力明显是徒劳的。

    因为宋笃鹤知道,没有宋琪,自己压根找不回宋家去,也驾驭不了追风白凰..........

    天荒宋家!

    正堂!

    一屋人都在沉默,没有一丝声响,静的有些吓人。

    一位老人居中而坐。

    他一脸皱纹,满头白发,眼睛却精光四射。

    衣着简单,却极为精细。

    穿在身上,淡雅中透着丝丝贵气。

    旁边立着一个精壮的汉子。

    神情肃然,一言不发。

    好似屋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五老灵头在前,灵眼四人在后,跪在老者前面。

    侧面坐着一人。

    穿着华贵,一脸怒气。

    皱着眉头,瞪着五老。

    良久,老者才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屋中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气氛:

    “灵头,你们五人在宋家多年,不该不知道规矩,灭人宗门,为何不报与老夫知道?”

    灵头咽了口苦水。

    规矩他不是不懂,可是,那个规矩好久没人提及了。

    平时都是办完了事,回来打个招呼而已。

    这次就更别提了。

    二公子催的紧,自己........也不知道是块铁板呀!

    可是,能说嘛?

    不能。

    东篱国主就在旁边。

    若是让他知道,宋家的规矩只是说说而已,传了出去,肯定大失颜面。

    而且,自己五人都有武艺在身,根本不怕他报复。

    可是二公子.......人家掐死他,比掐死只蚂蚁费劲不到哪里去。

    所以这事只能自己扛下来。

    至于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听天由命吧!

    头猛的一垂:“这个,是卑下忘了,还请门主责罚。”

    “大哥!”身后四老齐齐唤了一声。

    灵头猛一回头,眼睛朝四人一扫:“怎么,难道不是?”

    四人本是一体,自然体会的出灵头的深意,当下把牙一咬,一起叹了口气:“是!”

    老者缓缓起身,走到灵头面前。

    他和灵头相处多年,灵头的脾气,他是心知肚明,自然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过,他没打算细问,因为他和灵头都存了一样的心思。

    孙子不肯回来,非要留在东篱,还一点能耐没有........这要是被人家国主跟盯上了......

    那可是人家的地盘,就算自己加派人手小心守护,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呀!

    至于翻脸,宋家倒是不怕。

    宋家是天荒第一宗门。

    天荒之地,更是以宋家马首是瞻。

    振臂一呼,小小东篱不在话下。

    可是天下承平日久,百年不见兵戈,好不容易修生养息了几年,真打起来.......人家东篱手里握着道理,九州之地岂会等闲视之。

    两州大战,必定狼烟四起生灵涂炭,无论输赢,重起战火这么大的罪责,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所以,让五老受些委屈,才是上上之策。

    拍了拍灵头的肩膀:“既然事情因你而起,老夫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们擅自做主,灭人宗门,因一己之私怨,给宗门招无妄之祸患,按照门规,应逐出宗门,永不收录。尔等随老夫多年,鞍前马后没少下力,老夫不忍看你们老无所依”

    抬起胳膊把手一招。

    侧室中走出五个奴仆,手中各自端了一个木盘,低着头躬着腰,来到老者跟前。

    老者用手指了指那些木盘:“你们为我宋家多有辛劳,今日就要离去,我宋逸川没什么好送你们的,这是五座名山的地契,你们五人一人一座,山中一切所需,均已安排妥当,就当是主仆一场,给你们留下的念想吧。”

    灵头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

    “门主,就没有别的办法嘛?您知道,我等五人是死也不愿离开宋家的呀。”

    老者摇了摇头:“你们的心思,老夫自然知道,可是,你们惹下这等事非,若不按门规处罚,东篱国主那边如何交代的过去。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0

    灵头听了,默不作声,只是哭着拼命的磕头。

    老者沉吟了沉吟,又道:“灵头,你不是不知道,依你们的罪责,若想留下,得废去武功,从此之后,与废人无异,又何必苦苦相求。”

    俯了俯身子,让自己离灵头更近了一些:“别固执了,快走吧,你们这样离开,日后宋家若是有难,还能寻个容身之地,何必自废武功,从此蹉跎一生呢。”

    灵头听罢,猛的明白了过来。

    是啊!

    有名山在手,就意味着有取之不尽的灵石。

    以自己五人的能耐,不愁打不出局面。

    与其留下当一个废柴的家丁,何如就此离开,做一个潜在的强援呢!

    这一刻,他犹豫了!

    “可是,二公子”

    宋逸川摆了摆手:“笃鹤那边,老夫另有安排,你们只管离去便是。”

    “我不!”

    宋逸川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两个少年依次而进,当先一个往下一跪:“不肖子孙宋笃鹤见过爷爷。”

    宋琪跟着跪倒在地:“爷爷,我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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