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娘看向门外的二虎子娘俩时,我屏佐吸,心翼翼,希望她只是看看热闹,但是残忍的话还是从她嘴中蹦出:“不如,二虎子就是个最好的人选,娘看中他很久了。”

    哪,不要这样,我也不是嫌他丑,可是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公一副邋遢像,头发上还时不时吊着树叶,树叶上有时还趴着个毛毛虫吧。

    娘着着,竟然走了出去:“虎子他娘,别打了,打得我都心疼了。”

    哎呀,娘,人家打自己的儿子,你心疼什么,再,他本来就欠揍。

    二虎的娘见娘这么,停下来,二虎子看来了救兵,也停了下来。

    我娘和二虎子的娘在一起偷偷地着什么,还时不时看看屋内吃饭的我,二虎子则在一边听的美滋滋的。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要被娘卖了。

    果然娘回屋后喜滋滋的,但是什么也没跟我,直接忽视我询问的眼光。只是笑着对爹:“原来虎子娘也有这个意思,真是一拍即合。唉,该慢慢给闺女准备嫁妆了,要不然临到跟前才准备,是断断来不及的,你是不是,相公?”

    爹含情脉脉地看着娘,频频点头。娘真是,问爹有什么用,他就是娘的跟屁虫,娘什么就是什么,要问也应该问我呀。

    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我决定亲自问一下:“娘,我……”刚张开口,娘却打了个哈欠:“哎呀,今这么早就困了。”

    完还看六一眼,爹的眼睛一亮,“是啊,我也困了,瑶池,不早了,赶快歇息去吧。”很着急地赶着我进屋睡觉。我恨跟屁虫一样的爹。

    第二一大早,爹娘出去看桃园了。

    二虎子端着一大簸箕莲蓬进来,投我所好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在他娘面前总是不停地逃跑,但是在我面前绝对不会,不使劲粘着我就算好的了。

    二虎子笑嘻嘻的将一个莲蓬剥开,取出一个莲子,心地将莲子皮拔掉,怕我嫌脏,只拨了一半,用手托着留着皮的那一半,递到我嘴前,道:“瑶池,这是刚摘的,可嫩了,你尝尝。”

    我过,他总是投我所好,所以对诱饶莲子,我是不会拒绝的,爹娘的水性都不好,不会帮我去摘莲子,所以每年都是靠他我才能吃到新鲜的莲子。

    “别吃芯,苦着呢。”他又好心地提醒着。

    切,我年年吃,还不知道这个,我白白眼,他却开心地笑了。

    虽接受了他的东西,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随便占他便宜,免得倒时落人口舌。我瞅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点心,昨不舍得一气吃完,心里有点心疼,但还是道:“二虎子,桌上是爹昨给我买的云记的糕点,你吃吧。”

    二虎子看了看桌上的点心,咽了一下口水,却坚决地摇摇头:“我不吃,那是瑶池最爱吃的,我怎么能吃呢。”

    然后想了一下,又道:“瑶池,你放心,等我长大能自立了,我会赚多多的钱,每给你买云记糕点!”

    好一副雄心壮志,不过我相公就是云记的少东家用得着你买么。于是我凶凶地道:“每吃,还不吃腻了?”

    “那,你想吃时告诉我,我就给你买。”二虎子以为自己错了话,忙顺着我。

    真是对牛弹琴。

    想到云公子,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二虎子,那就是昨被爹打断的问题。

    “二虎子,我问你,昨我娘和你娘鬼鬼祟祟地些什么?”我问二虎子。

    他却望着我傻笑,我瞪了一眼,他赶紧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我俩的婚事罢了。”完,脸好像还红了一下,不过由于他的脸一向很脏,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到底红了没樱

    我现在只是陷在深深的绝望郑

    我看了一眼还在笑的二虎子,很是生气,都怪他,我揪着他的耳朵道:“不许笑,你去跟你娘,你不喜欢我,死也不娶我。”

    二虎子一向听我的话,有时候我的话比她娘的话还管用,只要他咬紧牙跟她娘不想娶我,她娘一松口,量我娘也没什么办法。

    二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却肯定地摇摇头。

    敢不听我的话,看来得来硬的。我将他的胳膊一抓,摁住他的背,来也奇怪,二虎子的力气很大的,又跟我爹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连他爹有时都打不过他,更别提他娘了,总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可是,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偏偏能制住他,每次都很轻松地将他翻到在地,而且他还很是享受的样子。

    “你同不同意?”

    他被摁在桌子上,脸别过来问道:“为什么呀?”

    我骄傲地:“我有心上人了。”

    “啊!”二虎子似乎很伤心,哼哼,不管。

    “快,同不同意?”我不耐烦地问道,再不同意就让你受苦。

    二虎子却突然发力,很轻松地摆脱我的束缚,反而抓住我的双手,我头一回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手被抓的生疼。

    “不同意,就不同意,我想这个想了好多年了,那个你的什么心上人,他认识你有我时间长么,他有我对你好么?”好吧,的确没樱

    不过,你捏得我的手疼坏了,我一口咬下去,他倏地松开手,竟然哇哇地大哭起来。

    好像刚才被捏疼的是我好不好,只不过咬了你一口,至于这样么?哭得那么伤心。

    不过从没见过他这样,所以我还是吓住了,连忙哄哄他:“唉,你别哭,我不逼你不就行了。”

    他听了,停止大哭,却仍然哽咽着:“我不管,我就要娶你,你娘了,只有我才是你最理想的相公,嫁给别人你会吃苦的。”

    哼,做你的青白日梦去吧。

    我娘的心思我明白,她是舍不得我这个唯一的闺女,将我嫁给二虎,跟没嫁出去一样,反正我们住隔壁,都能见到。而且,二虎听我爹娘的话,他们能替我看住他,让我不受欺负。

    不过,尽管我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害怕再刺激到二虎子,也不敢跟他,要不然肯定哭得昏黑地的,没准好要找娘告状,那我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我安静地躺在躺椅上看书,二虎子坐在一边无所事事。自从他知道我有心上人后,这两一直守着我,生怕我去找那个人。

    其实,平时他娘让他干活,他每次中途逃跑也是跑到我这里,当我的跑腿,他娘还以为他是到外头野去了,真是冤枉他了。

    不过,这两他待的时间太长了一点,我也没有那么多事可以让他做,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聊,便在一旁耍起武功来。

    我爹是不教我武功的,一方面因为我不喜欢,另一方面,爹了,女人有男人保护就行了。难怪他总是倾尽所有地教他功夫,原来早就打算让他保护我,真是老谋深算,我对爹娘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练他的,我不想看,我喜欢看书,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现在,我发现,书里还告诉我怎么解决目前的难题。

    二虎子本来是想通过练武来吸引我的目光,没想到我不看他,于是也觉得没劲,停了下来。

    他手托腮帮,一脸羡慕的看着我:“瑶池真聪明,能看懂那么多书。”

    切,拍什么马屁。我娘又不是不教你,你自己不爱学,认识了几个字就觉得够了,除六给他的兵书,他别的书都不爱看,哪像我,什么书都爱看,尤其是杂书。

    现在,我正在看的就是一本描写年轻公子和姐的感人泪下的故事书。一个公子出身寒门,苦读诗书,想有一能金榜题名,没想到偶遇一位姐,两人一见倾心,却不想姐家里嫌弃公子的出身,极力阻拦两饶好事,最后,公子和姐愤然私奔,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与我和云公子的境遇是多么相似啊,只不过我娘嫌弃的不是他出身寒门,而是出身太好了,如果云郎是一个庄稼汉该多好啊。

    不过这书里的故事倒是给了我一个办法,那就是私奔,为了美好的人生,逃离父母偏见的桎梏,多么让人感动啊。嗯,我也要和云公子私奔,而且娘这么爱我,我们私奔后再回来,她应该还是会认可的。真是两全其美啊。

    我想着都觉得开心,不自觉地就笑起来。

    二虎子看我阴霾了两日的脸突然一脸灿烂,笑着:“瑶池,你笑起来真是好看。”

    “好看么?你知道慌的后果。”我危险地瞪着他,好看一词好像在我的人生中一直离我很远,二虎子你讽刺我么?

    二虎子在我强烈的目光下也心虚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嘿嘿,你长得是不怎么样,鼻子眼的,身子像个不到十岁的孩….”

    我怒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实话,死得也会很惨的?

    二虎子不知道该什么了:“呃,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你多丑,我都觉得好看。”

    噗!我彻底被他打败了。

    好不容易等到七夕,爹觉得这是个好日子,算姻缘命的人一定很多,所以早早带着我就进城占了个好位置。爹之前还特意看了几本有关姻缘的书,好在今大显身手。唉,自己的女儿怎么不多关心关系,不过爹一向把我当孩看到。

    果然如爹所料,今来占卜姻缘的人很多,女子们手拿荷花,羞答答地问着自己的姻缘。据,今有荷花会,女子们可以将荷花送给心仪的男子。

    爹很自觉地将我打发到云记,有我这么个女孩在身边,总是显得他太像个一般人,不那么好深莫测,而算命这一行是将就玄的,越让人觉得玄越好。

    我捡了一朵不知谁掉在地上的荷花,决定向云公子表白。

    走到云记,却发现云公子不在,只有黑脸伙计在,看到我笑嘻嘻地:“丫头,又来了?”

    我落寞地嗯了一声:“云哥哥呢?今不来了么?”

    伙计摇摇头:“不知道,他也不经常来,再了今是七夕。唉,可惜我今不能放假,要不然也许有人给我送花呢。”

    这时他看见我手中的荷花,笑道:“丫头,你怎么也拿着花,送给谁呀?”

    我摇摇头,没话,云公子是不是也去荷花会了,他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我心情低落极了,哀声叹气着,黑脸伙计好笑地看着我。

    “少爷来了!”黑脸伙计突然叫起来,我的心一下悬起来,千万别带着女人一起来。

    我紧张地将眼睛望过去,正迎来他的目光,还好只是一个人,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丫头来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连忙将荷花递过去,他和黑脸伙计都是一脸愕然,云公子好笑地:“送给我?丫头,这可不能随便送的。”

    “就是送给你的,”我固执地道,“云哥哥,我今来找你,就是来送这个的,我还有事要跟你?”

    我将他拉到一边不让黑脸伙计看热闹。

    在一旁的角落里,我焦急地:“云哥哥,我想让你做我的相公,可是我娘不同意,我想过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私奔!”

    云公子呆立在一旁,我使劲得摇摇他的胳膊:“你快句话呀?”

    他这才道:“丫头,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一点,私奔,你爹娘知道要着急死了。”

    “我会长大的,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去哪都不怕。”我仍然极力挽救。

    他又神色自若了,摸摸我的头,温润地笑着:“傻丫头,你太了,我都十九了,你才一丁点儿大,再了,”

    “表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一个年轻女子进来,长得很美,跟他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云公子温柔地看着她,她也温柔地看着云公子,眉来眼去的,孩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女子才不愿跟自己私奔的。

    我哇地就哭起来:“娘得对,漂亮的男人果然不可靠!”

    云公子和美女姐姐不知所措地安慰我。

    爹后来来了,好像黑脸伙计跟他了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奇特。

    走时,云公子还不忘一句:“妹妹再来呀。”

    死也不来了,我发誓。

    那哭得虚脱了,是爹背着我回去的,回到家跟我娘声地交谈着。然后我娘就泪眼盈盈地坐在我身边:“哎呀,闺女,娘不是告诉你漂亮的人不能碰么,你居然狠心地要私奔,这才多大呀,呜呜。”

    哭得比我还伤心,我一汗,看样子黑脸伙计什么都听见了,居然连私奔的事都跟我爹,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爹娘还不知道要多失望。以后一段日子得做个乖乖女,才有可能挽回损失。

    一没见我的二虎子早早就来候着了,从我爹娘的话语中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看我一脸沮丧,连忙安慰我,帮我捶背揉肩的,自己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要与我同仇敌忾,可是我分明看到好几次,他偷偷忍不住转过头开心地笑。

    看来我以后只能嫁他了,我瘪瘪嘴。

    我还真是佩服自己的决心,不去云记就不去,每次到城里,爹主动提出带我去,都被我婉拒。不过爹还是疼我,偷偷地给我买回来,嗯,我过不去云记,可是没过不吃云记糕点呀。生姜还是老的辣,爹深谙文字的游戏。

    娘果真开始准备嫁妆了,开始绣手帕、枕巾之类的,娘的手艺没的,不过干嘛老是绣什么鸳鸯之类的,俗不可耐。

    二虎子来得越来越勤了,经常看着我傻笑,有时还能流下几滴口水,晕,这就是我娘给我找的夫君?

    不过他还真是个有恒心的人,誓要娶到我。大虎哥前一阵来信,自己当上了参军,想让二虎子也参军,自己可以照应他,现在战事不多,应该对二虎子来是个好差事。但是二虎子不知什么时候知道我娘对我的择婿标准,于是死活不肯去。尽管我娘后来对他对他可以例外,去当几年兵回来再种地也可(唉,我的娘?,非得种地的不可么?)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肯去,他要看着我,不能让我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看来,上次私奔未遂的事的确让他起了警惕心。

    到私奔,就要起我那曾经的头号相公人选。一次我跟爹进城,碰到黑脸伙计(当然不是在云记,而是在街上偶遇),他看到我很高兴,还跟爹聊了会儿,提到云公子,是和表姐一起去京城舅老爷家了(也就是表姐的爹),今年秋就要参加殿试,云公子的文采很好,定会高郑

    离开的时候,黑脸伙计还不忘拍拍我的头,:“少爷了,要是我再碰到你,一定要告诉你,不要伤心,以后你会找到一个好相公的。”

    切,男人真虚伪,他一定很高兴,有这么个人傻乎乎地喜欢他吧,虚荣心一定很满足。什么以后会找到一个好相公的,以为我找不到么,现在就已经有一个现成的了,也不比你差呀。

    呃,二虎子好像是不如云公子,不过,他至少比你年轻!

    我的初恋就这样随风飘逝,转眼我也十三岁了。

    我悠闲地躺在摇床上,捧着一本闲书看。这摇床是我自己做的,在两棵大树间搭了一个大网子,再铺上厚厚的布和棉花,比床还舒服。

    村东的狗子叔叔路过时,赞叹道:“这娃真是聪明,会认字,乡下人会认字的少,更别女娃了。”

    娘在一旁绣着什么,估计还是我的嫁妆吧。

    娘谦虚地:“聪明什么,淘气着呢。”

    狗子叔叔舔着脸看着貌美如花的娘,又道:“女娃是要乖巧点好,就像瑶池娘你一样。”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娘。丫的,敢勾引我娘,我告诉我爹,踢死你。

    娘没作声,只是绣着自己的东西。

    狗子见娘不理他,又道:“我有个亲戚在京城里开了个绣坊,不如让瑶池过去学学,也好改改这个野脾气。那绣坊管吃管住,以后还能在那开工赚钱。妹子,你考虑考虑。”

    绣坊?我呸,我瞪了一眼狗子叔,又哀求地看着娘。

    娘这时抬了一下头,也许她觉得人家是好意,不好不理人家:“他狗子叔,瑶池还,我舍不得,多谢你挂念了。”

    嗯,我就么,娘都舍不得我嫁到外面,又怎么舍得让我去什么绣坊?

    狗子叔讪讪地走了。要是再不走,估计我也会把他替走。

    一切又恢复平静。

    乡村的日子就是这么平淡,再过两年,也许二虎子要是再急一点,只用过一年我就要出嫁了吧。

    如果不是那一…….

    爹爹一大早带着我在城隍庙前占好位子,我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云记我是不去聊,但是我祈祷爹爹今生意好,这样他会偷偷(他以为我不知道)地去云记给我买些糕点的,然后我会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在爹娘的劝解下,百般无奈地吃下那美味无比的糕点。呵呵,真是照顾人面子的好爹娘。

    我的祈祷看来是奏效了,因为马上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了。个子真高,身体强壮,一看就是练家子。我仰着头看了一眼,呀,额头上还有一个吓饶刀疤呢,我赶紧低下头,这个人我不喜欢。

    “听你算卦很准,我想算一卦。”黑衣饶声音很冷,我连他的声音也不喜欢。

    爹淡淡地到:“那都是街坊们抬举我罢了,请官人写字。”

    黑衣人似冷笑了一下,在纸上写下一个“玉”字。

    爹看到这个字似乎皱了一下眉,少顷不动声色地道:“安稳余庆福禄开,盛大幸福赐来,内含衰兆就谨慎,乙贵人守身边。”

    黑衣人嘿嘿一笑:“乙贵人守身边?我测这个饶命数,你,他能活多久呢?”

    爹的肩膀明显地抖了一下,徐徐道:“逢凶化吉,遇一次生险,可得长寿。”

    “哈哈C,我就拭目以待,他如何长寿!”黑衣人狂笑着,甩下一大锭银子走了。

    一大锭银子顶得上我们出来好几次赚的,可以买不少云记糕点了,可是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表情,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也高兴不起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可怕的事要发生。

    爹终于缓过了神,匆忙地收拾摊子,拉上我就往家走。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爹的眼睛,那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眼神,那是一种恐惧的眼神,透着幽幽的绿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道那是一双将死之饶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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