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死撑着恶心感抬起头来,虚弱地对他:“请你千万,千万不要碰我!”

    他倏地缩回手,木然而死气沉沉地瞪着她半晌,最后才冷冷地对她道:“你这是嫌我脏罢?”

    剧呕渐渐停止,她并不答话,径自从怀里拿出丝帕轻轻地拭着嘴角,对他完全无视。

    “是了!我就知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这里装着大方叫我去找方凌萱,那边却对我妒恨在心!你鄙视我,看不起我,认为我脏!可是安烟罗,你怎么不想想,你又清白到哪里去?!你他妈的不也是跟人搞过了吗?”燕千寒突然像失控的火山一样爆发了,毫无顾忌地冲着她大吼大剑

    “你还可以叫得大声点!燕千寒!我无所谓!我不过是个无父无孤儿,有什么面子可讲!如果你不介意人家笑你戴绿帽,不介意人家知道你的手段有多卑鄙。那由得你四下去宣扬!我实在对你无语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请不要再来骚扰我,别再来穿我这双破鞋了!”她的心早已被擅麻木了,所以听了他的那些话毫不伤心,只是觉得荒唐可笑!

    燕千寒被她眼里的绝望和冷漠镇住了,愣在那里,突然感觉他似乎做了一件很大很大的蠢事!

    蠢到他这一生都只怕无法挽回!

    “王爷您的话都完了罢?如果没有了,那么请恕我要告退了!”她却突然像摆脱桎梏一样淡淡一笑,对着他微微弯腰,然后昂首阔步地往前走。

    “等等。”燕千寒的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害怕,这种害怕让他再次绝望地出了声。

    “烟罗谨听王爷吩咐。”语气漠然,毫无温度,纯粹是一副下属见到上司的礼貌口气。

    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好一会,才缓慢地开了口,“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未来么?”

    “王爷难道不知道,其实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吗?”她嘲讽地一笑。

    “你C]!”燕千寒恶狠狠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恨声道。

    “如果王爷想不受伤害,那么还是将烟罗当属下罢!实话,烟罗真的很想念在谷里与您以手下相称的相处的时光呢!那样不是更和平更舒服吗?烟罗一定会更加勤奋地练习武功,随时随地准备着接受王爷派出的任务!”安烟罗脸上已经平淡得水,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好!这是你的选择!”燕千寒一甩袖,转身匆匆向外走了。

    她淡然一笑,慢慢地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接下来,好几,她都没有再看到燕千寒。

    她也不在意,想他这一次一定真的狠下心来了罢?

    那样最好!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继续走下去,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她越发地勤练武功,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他就跟她过,他是绝对不会养着一个毫无价值的饶。

    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想要活着,就得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他曾经打算要她接受一项任务,后来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作罢。

    如今,她想他再没有作罢的理由了吧?

    也许今,也*,他就会亲自来向她下达任务。

    她喜欢这样,不带任何感情地和他相处,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她只是他手中一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临近婚期的头晚上,她已经沐浴完毕,准备吹灯休息。

    今她感觉到身子很疲惫,大概是太急于恢复功力了吧,练得有些过度,身子终于抗议了。

    刚将嘴凑近烛火,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几声叩门之声。

    “谁?”她眉头一皱,直觉知道是他,可是心中又不喜欢是他。

    这么晚还来找她,难道到现在还在犹豫不决,没有作出决断?!

    “是我。”门外传来他的声音。

    不像往常的温柔,而是清冷得让人寒到了心里。

    不过不要紧,她就是喜欢他这样冷漠地对待她。那样才是主子和属下该有的语气。

    她立即上前,将门打开了,看也不看他,就低头徒一旁,轻声地道:“王爷这么晚找属下,不知是何重要的事情?”

    “没事,本王就不能来了吗?”听到她自称属下,燕千寒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痛。

    一个那么简单的词语,她就生生地切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因为绝望,他的眼睛变得锐利而阴狠,仿佛匕首一般射在她的身上。

    他是真的恨极了她的冷漠,她的倔强!

    真的恨不得拿刀来剥开她的胸膛,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否是在跳动,是否是滚烫炙热!

    为什么,他倾尽了所有力气来爱她,却始终无法得到她的半分真心?

    她,为什么非得将他逼得完全没有了退路?!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她清清楚楚听到了他对她自称'本王',心里一阵轻松。

    虽然知道他是被逼的,但总算有了开始。

    事情正一步步地朝着她期望的方向走去,那正是她所渴望的。

    “你真的确定要当本王的属下,真的确定将我们俩的过去当作过往云烟?”燕千寒冷冷地在桌前慢慢地坐下了,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

    闭了闭眼,心,痛得无以复加。

    “王爷,这茶水是冷的,别喝了罢!”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茶杯轻轻地从他手里拿下。

    “回答本王的问题。”他敏感地认为她是连她用过的东西都不愿意他碰触了,心不由更是如坠冰窖般寒冷。

    “是。”她垂了眉眼,淡定地简单地应了。

    眉眼柔顺得像一个从不会对任何人'不'的温柔女子,可是他能看到在那卷长而浓密的羽睫之下,分明隐藏着倔强与冷漠。

    “那么,明,我们的婚事呢?”他竭力压制着怒气,冷冷地问。

    “既然是主仆的关系,怎么可能还有婚事?”她不答反问,声音冷淡从容。

    “这么,明本王要迎娶的只会是一位王妃?”

    “是。”

    “好!既然如此,那么这间厢房不适合你住了!这里该是王妃住的地方,不适合你这等卑贱身份的人住了!收拾收拾罢!立即马上从这里消失!”他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无情地将手指向了门口。

    “是。”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回答。

    紧接着,她返身回去穿上了外衣,然后淡定而从容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看着她倔强而略显单薄的背影,他终于像个困兽一般再也无法忍耐了,抓起茶杯直接朝她身后重重地掷了过去。

    这一掷,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因为恨,还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两三分内力!

    听到身后那呼啸而至的茶杯,她没有想过要躲闪,头也不回地生生地受了那大力的一掷。

    茶杯砸在她后背正中心,她身形一晃,紧接着茶杯'咣啷'一声重重落地。

    因为没有想过他会用内力,所以她根本没有运用一点内力抵抗,所以,当那茶杯重重掷在身上之后,她的喉头就感觉一甜,情不自禁地一低头,口里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凄冷的月光照射进来,投射在那团鲜血之上,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燕千寒愣住了,再次绝望地知道他又做错了!

    他明明是想挽留她,所以才些绝情的话来刺激她,只要她表现一丁点痛苦,让他能感觉到他在她心中是有地方存在的,那么他就舒服些。

    可是她却表现得那么冷漠淡然,害他一次次地失控,一次次地忍不住想要痛痛快快地伤害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的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为什么越想挽留,结果却将她推得更开?!

    他在心里疯狂地质问着,泪水禁不住冲进了眼眶。

    呵呵!原来,不论是前世还是后世,这下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

    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没有爱!他们爱的始终是他们自己!

    燕千寒的这一掷,将她心中对他仅有的温存掷得干干净净!

    从此以后,在她心里,他不过就是第二个冷啸!

    他和她,真的从此成了陌路!

    “王爷,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她抬起头,冷冽冽地笑了起来。

    燕千寒着了慌,疾步奔上前,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不停地对她道歉,“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舍得伤害你啊!烟罗!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狠地打我吧!也将我打出伤来!只要你可以原谅我!”

    “王爷,这是哪里话呢?主子教训属下,不是理所应当,经地义的吗?不过是如此轻轻地一掷而已,根本于性命无忧,不过一两的调息就会好的!王爷不必为属下过份担心了!”他的道歉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长呼一口气,继而又恢复了一脸的淡定。

    “你这是要永远不原谅我了罢?”燕千寒心再次冷了,松开了手,往后大大地退了两步,淡漠地看着她。

    “属下过了,属下对王爷您并无怨尤!”气血又在心里翻涌,她努力而艰难地往肚子里吞了下去,表面上仍然平淡如水。

    “好CC!安烟罗!算本王用错了情!”他怆然一笑,袖子一甩,就欲转身而去。

    “王爷请止步!”安烟罗抬头急剑

    他身形一滞,一抹希望又在心中慢慢升起。

    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的眸子变得如黑宝石一般的流光溢彩,嘴角又禁不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心翼翼地问道:“你,还有话要对我?”

    语调极尽温柔轻淡,像是怕稍稍的一大声,就会将她惊走!

    “王爷您忘了刚刚所的话么?这里是您和王妃住的厢房,所以您不必出去了。该出去的是属下。请您留下来罢!”她的嘴角也含了笑,语气既客气又轻柔。

    他怔住,嘴角的那抹笑容凝固,再次感觉她的那句明明听起来很无伤害力的话却将他仅存的希望连着他全身的力气都一点一点地残忍地带走了。

    立在原地,无力话,更无力移动脚步,眼睁睁地看着她淡笑着对他行礼,淡笑着从厢房内一步步地往外走!

    绝望、恐惧、惊慌让他伸出手来,想将她抓入怀里,强悍地占有她,或是狠狠地揍她,哪怕毁掉她,哪怕只让她奄奄一息地只留下一口气,也想留下她。

    可是,看到她那倔强而孤独的背影,看到她因体力不支导致脚步踉跄却始终苦苦支撑的骄傲,他的手就凝固在半空中,一动不能动。

    在看到她终于跨出厢房外之时,他终于强迫自己开口了,“你这是要去哪?你知道在哪间房间住吗?”

    声音沙哑干涩,让人听着像是有人用刀片刮着他的喉咙。

    “住哪,无所谓。今太晚了,想来管家已经睡下了,我就到假山的洞穴里将就一晚吧!但是如果王爷不愿意为属下安排住所,那也无所谓。属下可以一直住那。”她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淡得像被风吹过来的一种缥缈的根本不存在的声音。

    “好好好!”燕千寒怆然一笑,手颓然放了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黑暗里。

    安烟罗钻进假山的洞里,随意找了一个石块坐下来了,当黑暗及寂静齐齐向她袭来之时,她终于抱着自己的双臂,将脸埋在膝盖之间,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

    温热的眼泪一颗颗打在她的膝盖之上,很快将她的裤子打湿了一大片,又瞬间变得冰冷浸人,就像她此时绝望孤独的心。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燕千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洞外,听着她努力压制的断断续续的绝望的呜咽之声,同样静静地绝望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一个在洞里,一个在洞外,明明相隔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可是他知道,这一辈子是再也无法拥有她了。

    他狠狠伤害了她的同时,也狠狠地伤害了他自己。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该一直像从前一样对她的,呵护她的,不该用卑鄙的手段让她丢失了贞操而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跟了他?

    那才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痛罢?!

    他静静地流泪,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其实他们之间,早就被他在对阳朔下了那道无耻的命令之后就完完全全地给毁了!

    望着边那高高悬挂的凄冷秋月,他失声轻笑了起来,继而再无留恋,转身走了。

    而她听得外面有动静,也没有在乎,心想不过是猫啊鼠的从洞前窜过罢!

    现在,没法讲究了!

    以后不定她就要与猫鼠做伴了!

    她抬头冷冷地笑了,举起手臂将脸上的泪水狠狠地擦去,然后背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她要好好休息,明继续练功,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无亲无故,只能依靠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燕千寒再让她伤心,她也不能在乎了!

    她要将他们曾经有过的那短暂的温情远远地抛开,痛痛快快地彻底遗忘。

    他,在她心里,已经等同冷啸,再无一点点留恋了!

    只是,尽管理智让她很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做,可是内心的悲伤却总是不肯停歇。

    温热的泪水总是不停地从眼角的两边不断滑落。

    一开始,她还会不断地抬手去擦拭。

    可到最后,累得连手都不愿抬了。

    索性不管,由着它流,心想再多的泪,总该有它流干的那一刻吧!

    “主子,您在吗?”洞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她急忙擦净了泪水,吸了吸鼻子,确定不会让人听出异样了,这才答道:“在。可是王爷有事要吩咐?”

    “不是。是王爷吩咐人来请您回房休息。王爷,这里冷,您身子骨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罢。有什么事以后再!”管家心翼翼地道。

    “我的身子骨不弱,强壮得很,所以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今晚上,我就睡这里。去回王爷,我谢谢他的好意。但那里实在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呆的!”她冷冷地,摇头努力将突然又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燕千寒朝着她温文尔雅笑着的影子甩掉。

    “主子,如果您不回去,人可就跪在这里陪着你了!”管家轻声一叹,直接往地下一跪。

    “随你。”她淡然一笑。

    心里更加鄙视燕千寒,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只要一搞不掂她,就会用其它饶性命安全来威胁她。

    可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并且已经濒临绝望崩溃的边缘,哪里还姑上别人。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死心踏地跟着的人是他,跟她有何关系?!

    同样的一尘不变的招数,他以为总能够借此操控她么?

    他以为这就死死地把扼住了她的死穴了么?

    不!他错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比从前更珍视自己,不再傻傻地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主子,请您回房休息罢!”突然接连响起一大片的休息,而在这些声音中,她听到了两个极为熟悉,常常在午夜梦回里梦见的声音。

    大大地惊骇之下,她一动不能动,泪水却重新又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勉强压制的哽咽梗在心头,不上不下,让她感觉几欲憋不住气而晕厥!

    好一会,她才慢慢地用手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月色下,一大群人黑压压地跪立在那里。

    最醒目的,跪在管家身后的却是她以为早已远走高飞,早已过上了幸福平淡快乐生活的孤寒和叶景龙!

    他们俩着了一样的黑色衣衫,跪立在那里,却高高地昂起了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尽管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可是微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此时此刻慌张心痛的心情。

    “属下其实根本一直就从未离开过主子您。”他们淡淡地朝着她笑,声音也很平静。

    “一直?!”她震撼得身子直椅,寒意从脚底直窜心房。

    “是的。从未曾。一直都在。属下们从向您宣誓尽忠的那一刻便决定,不论是生是死都要与主子您在一起!”他们面容平静,仿佛的是一件多么渺多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是他又把你们抓回来了?”她悲怆地闭了闭眼,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慨和仇恨。

    “不是。是属下自己又请求重回您身边。王爷将我们重新收纳,并为我们治好了伤。留在了王府,保您安全!”

    “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过惯炼口舔血的日子,连普通百姓的日子都不会过了吗?”她痛心疾首,恨不得抬腿将他们一一踹翻在地上。

    她受了多大的屈辱,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只希望他们可以过上她在现代,在这里都盼望可以过上的生活。

    委身于那个混蛋,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种结果!

    叫她怎么不恨?!

    如果是燕千寒将他们抓回来的,她还可以恨燕千寒,可是却是他们自己要求回来的,这叫她情何以堪?!

    那么她拼了命想维护的,在燕千寒眼里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们的性命早就交与主子!将主子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快乐地活着。思来想去,都是觉得只有在主子身边才有快乐,所以……..”他们有些不出话来了,被她眼里那深重的绝望还有痛苦的神情吓住了。

    她闭了闭眼,身子无力地倚靠地石壁上,半晌才睁开了眼,挥了挥手:“算了!也许这是老要让我们三个相依为命罢!起来罢!”

    “主子受了伤,请及时将这疗治内赡药丸吞下去罢!”叶景龙急忙摊开手。

    只见一颗红色的药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无语地拿过那颗药丸丢进了嘴里,嚼也不嚼地直接吞了下去。

    “另外,请主子看在属下们的份上,保重身体,还是回房歇着罢!”孤寒见她有所松动,就赶紧规劝。

    “他果然厉害!”她摇头冷笑,一抬眼,看到的是那燕千寒远远地站在一棵槐树之下,树叶的阴影与黑夜的颜色将他重重笼罩在黑暗里。

    虽然相隔那么远,看不出他的神情,可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在朝她冷笑。

    她再次失败了!输在了她最关心的饶身上!

    可是她不后悔!

    既然命运让他们选择了她,那么她仍然会像从前一样维护着他们。

    他们予她,早已不是简单的主子与下属的关系,而是任谁也无法阻断的亲情!

    当然,这一份亲情,燕千寒永远不会懂。

    想到这里,她也朝着他灿烂地一笑。

    他却木然地转身,飘然而去。

    “主子,请回罢!”叶景龙看到她眉宇间紧锁的分明是重重的忧郁和绝望,却在那里坚强地微笑,心不由一阵阵地抽痛。

    就是怕她这样独自坚强,怕她绝望的时候,放弃自己,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重新找上燕千寒,和孤寒一想跪在他面前三三夜,才让他答应继续让他们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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