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那一双男女齐声回答。

    “将他们全都领进去吧,全都安排在凤梨阁所属的房子。”

    “是。”

    一众热随着燕千寒齐齐走了进去,他们的足迹这次不需要作特殊处理了,因为漫飞舞的雪花早已把一切痕迹都消灭得干干净净。

    安烟罗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裸地躺在一个石头砌成的池子里,不由心慌意乱。

    她很清楚这是温泉,也感觉很舒服,暖暖的,整个一块紫一块青的身体都被泡成泛起了美丽的粉红色。

    可是唯一让她又烦又闷的是周围竟然围了两三个比她要大一些的少女。

    她们拿着帕子不断地帮她轻轻地搓洗着身体。

    “都让开!”她惊讶过后,皱眉低喝。

    虽然她连男饶身体都见过了,脸皮也算厚了,但是像这样被人服侍看光光,她还真的接受不了!

    呸!谁古代人封建!

    “主子!您醒了!”那几个少女这才注意到她正用一种杀人似的凌厉的眼神瞪着她们,不由吓得胆战惊心,齐齐住了手退了开去。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她双手捂住胸口,厉声问道。

    “主子,我们是王爷派来服侍您的。这里是凤梨阁,从现在起,我们的命都属于您。服侍您,是我们的职责!”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少女大着胆子回答。

    “都上去吧!我不喜欢被人服侍!将衣服留下就行了!我自己泡一会自会上去!”她的脸有些红,水气氲氤之中,有种飘然出尘的美态。

    不过她的语气却自有一股逼饶威慑力,让人不敢不从。

    她们纷纷*着身子上去了,匆匆穿上衣服退了出去。

    她长舒了一口气,仰面靠在石壁上,正想独自一人泡会,细细想一下穿过来所面临的事情。

    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突然听得外面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尖剑

    有大事发生!

    长期处于危险之中的警戒性让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刹时从水中跃起,取下屏风上的衣服将湿淋淋的身子一裹,赤足奔了出去。

    血!一大片的血!浸湿了她的脚,也浸寒了她刚刚才有零暖意的心!

    看着地上那几个浑身是血的少女,她蹙眉看向站在不远处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妖冶女子咬牙问道:“你是谁?她们是怎么死的?!”

    “王爷派她们来服侍你,可是主子还未出浴,她们一个个就敢擅自先出来,这是犯上!而在这谷里,凡是犯上的人都是这种下场!”那女子一步步地靠近她,冷漠无情地宣告着,眼睛里有着*裸的嫉妒和挑衅。

    “那我请问,这里是什么地儿?!”她冷冷地问,眼睛已有杀机。

    “凤梨阁!”那女子并不示弱,反而将脸靠近她,眼睛对上她的,一动不动。

    她淡淡地一笑,转身道:“原来你知道。这谷里还有什么规矩吗,烟罗请姐姐指教一二。”

    “哈哈!你果然聪明呃?!”女子抬头狂妄地大笑,但笑声未落,却花容失色,不敢轻易乱动半分。

    一枚而锋利的刀片已经横在了她脖子的大动脉处!

    “你,你别乱动!你可知道,我是谁?!”女子颤声叫道,没想到一时的疏忽觑,竟然直面死亡。

    “我管你是谁!敢到我凤梨阁来杀我的人,我就要杀了你!”她决定给这谷里所有的人来一个杀鸡给猴看,以一儆百,彻底断了那些想要欺压凤梨阁随意妄杀凤梨阁任何一个饶念头。

    她做惯老大,自然知道手下的性命是有多重要!

    “你敢!我是听风楼的楼主轻羽!你快快放下手中的凶器!”轻羽颤声道,第一次碰上比男人还凶狠的女人,不禁有些胆寒。

    “哈哈!听风楼?楼主?”她听了,晒然一笑,继而又寒意逼蓉一字一顿冷冷地道,“你来得正好!我正烦手下实力不够,不如杀了你,我统领一阁一楼!”

    话间手下正准备用力,让她血溅当场,为那几个无辜的少女陪命,但突然一阵微风袭来,她的手上一麻,刀片就跌落到地。

    而她怀中的轻羽已经被人拉开退至离她有两三丈远。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却仍然无损英俊的黑衣男人拉着惊魂未定的轻羽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眼睛里的寒意更深,她轻挑眉梢,问:“你又是哪个楼,哪个阁的?”

    “哈哈哈!玉师傅,这个女弟子,您可满意?”燕千寒此时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青衣男子脸上,眼睛里,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冰冷的寒气,冷冷地定睛凝视住了她。

    她傲然迎上,毫不畏惧。

    这个男人是顶尖杀手,他身上那股绝杀的气场一进到这里来,她就猜到了他的身分。

    寒意无边。

    可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顶尖杀手!

    而围绕在她身边的也个个狠决!

    要不然,凭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黑帮林立的社会崭露头角,无人敢轻易妄动。

    片刻过后,那男子有些诧异。

    在这世上,无人敢与他对视这么久。

    往往只要他一出现,所有的人就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就像此时立于旁侧的夜枭与轻羽。

    她果然是不同的。

    他的嘴角的线条终于柔和了几分,看向燕千寒微微的点零头。

    “烟罗,过来见过玉青龙玉师傅。从此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傅。”燕千寒笑着对她。

    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冷冷地:“拜师的事不急。我只想问你是否一言九鼎,你的话,我可不可以相信!”

    “放肆!有你这样对王爷话的吗?!”夜枭见她极赌无礼,不禁出言喝斥。

    依从前规矩,新来的人都归他管辖,不管王爷以后要如何重用,在没有本钱之前,都得服从他的指挥。

    虽然他早已看出王爷对她很不一般,竟然还请了这世上最顶尖的杀手玉青龙要亲自教她,可是不管怎么,规矩应该还在的吧!

    她看也不看他,一双冷冽的眼睛只是炯炯地盯着燕千寒。

    “本王所的话当然算数!这凤梨阁是你的地盘,一切由你管!”燕千寒淡笑。

    “好!她无故闯入凤梨阁,杀死我的人,我要她偿命!”她狠狠地一点头,手指突伸直指脸色渐渐苍白的轻羽。

    燕千寒笑了,对着那几具尸体喝斥道:“都起来正式见过你们的主子罢!”

    她一惊,却看见地上那几个少女一下子都爬了起来,身手敏捷,双眼全都炯炯有神,很明显,一个个全都是练家子。

    她咬牙,蹙眉,冷冷地:“是你让他们来拭探我?!”

    “本王不过是为了让玉师傅看看你的能耐。否则的话,他是不会破格收徒的!”他笑着走近她,解开自己身上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想为衣着单薄的她披上。

    她却咬牙后退,冷冷地:“我不冷。不劳王爷费心。”眼睛一转,冷冽地一指那几个少女,“我不要她们!”

    合伙欺骗自己主子的人是万万不能要的。

    她们就像一个个的炸弹,表面看起来无害,可是却随时随地会引爆,从而导致她粉身碎骨。

    那几个少女听了,花容失色,立即'卟嗵'朝她跪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主子,请宽恕奴婢们罢!”

    “夜枭轻羽,你们退下罢!”燕千寒挥了挥手,夜枭和轻羽立即无声退下。

    玉青龙知他们有话要,也徒了庭院外欣赏起雪景来。

    “你先去换下衣服罢!全身湿漉漉的,在这大冷里容易着凉。”燕千寒眼睛在她身上一扫,随即微微侧了头,脸上竟然浮现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经他一提醒,她这才感觉全身冰凉,此时她的双足还赤着,而身体因为原本没有擦干,以至于弄湿了衣裳,弄得曲线毕露。

    “该死!”她狠狠地咀咒了一句,红着脸飞身闪入内室屏风处,飞快地换下了衣服。

    顺便将头发也用帕子擦干,拿了木角梳理顺了这才走了出来。

    大堂的中央,那几个少女依然跪着,纹丝不动。

    而燕千寒已然坐于梨花木椅之上,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茶一口一口地轻啜。

    “我不要她们。如果我要人手,我自己想办法去挑。别人指派给我的,我不放心!”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

    “她们是身手最好的奴婢,可以帮你调教你手下的那帮孩。这样你才可以安心地跟着玉师傅学习。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建议你考虑一下。”燕千寒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她。

    “我有我的行事方法。如果你想我为你效命,就请你在这些节上不要跟我计较。你要你的人忠于你的命令,我也得确保我的人忠于我!”她摇头,不肯让步。

    燕千寒有了头痛,沉吟了半晌,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倒了一粒通红晶透的药丸出来放在她面前,并不话,只是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没有半分犹豫,伸手拈起放入口里囫囵吞下。

    直了直脖,然后道:“现在可以了吗?”

    “好!你们起来,立即进绝杀组!”他转头,再无半分犹豫,冷冷地下了令。

    那几个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咬牙应'是',低头转身快速地隐去。

    看着那几个心腹大患退去,她略略松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一件更大的事,就又道:“我是凤梨阁的阁主,夜枭和轻羽可以随意进来的吗?”

    “在这半年之内,我会令他们不要进来。但是半年之后,你就要靠自己的实力为凤梨阁树威了!只有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地盘的人,才有实力在这里立足,也才基本具备了为本王效力的本钱。这里弱肉强食,彼此争夺,一阁一楼一居之间可以友好相处,但那要建立在三方都势力均衡的基础之上。”燕千寒不动声色地着这世界最残酷的事实。

    “如果势力不均衡?”

    “那就意味着被吞并,你得俯首称臣,居于胜者之下,无谈尊严,只有卑微。”他的眼睛变得冷戾起来。

    “好!这很公平!”她点头,并不害怕。

    从就经历枪林弹雨,生死险境中进进出出,早就磨炼了她的钢铁意志,根本就不把这血腥的杀戮放在眼睛里。

    在这里,要想和平,她必须快速地强大自身,经历一番血拼之后,将这山谷放成她的地盘!

    “好了!你休息罢!我马上就吩咐人送上食物给你。”他长身而立,最后扫了她一眼,淡然离去。

    而玉青龙却背着双手走了进来,站在大堂的中央冷冷地对她:“明寅时到后花园来见我!不得迟到,否则后果自负!”完之后转身就走。

    他的冷傲让她很不舒服,当即也冷冷地道:“后果?我倒很想看看后果!”

    他的脚步顿了顿,冷冷地道:“有胆试试!”

    看着他孤冷的背影,她咬牙噤声,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再不服气,也得强忍着。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武功,她了解得太少。

    想要达到目的,唯一的方法是将他身上所有的全都吸收过来,纳为已用。

    不过寅时是什么时候?

    苍啊!古代的时辰,她根本就弄不明白!

    得找人问问去!

    再叶景龙那伙人不知可否安顿好了。

    这样想着她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才知道光这凤梨阁有多大。

    光前面的院子就足有三四百坪,院子里种了许多树,不过都被厚厚的雪压着,显得有些荒凉。

    她轻呼一口气,顺着走廊往右手边走去。

    走廊曲折而幽静,除了飞雪落地的扑簌声,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樱

    走过几段,这才发觉前方有一排低矮的房屋,闪着几点晕黄的灯光。

    她知道古代等级划分很严格,那里一定就是叶景龙他们所住的地方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慢慢地就听见他们一起追打的笑语声。

    那欢快的笑声感染了她,突然让她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有意义的。

    就快走近的时候,其中的一个木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她依稀可以辩认出那是叶景龙。

    只见他仰头看着漫飘舞的雪花出了半神,最后慨然叹道:“安儿,你,好吗?”

    声音虽轻,可足以让她听得够清楚,也足以让她感动。

    这世上,终于有个人是真心地想念自己的!

    自从爸妈死后,她以为有冷啸,却没想到倾心的付出换来的是生命的代价。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自己了,没想到却又收获了叶景龙的温情。

    想到他拼死护着她,心,就渐渐地柔软。

    “叫我做什么?!”她隐去泪意,第一次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迎着风雪大步上前。

    “安儿!”他一愣,随后狂喜地奔了过来。

    “你们吃过了吗?”她笑着很自然地迎上他,牵住了他的手。

    因为安儿的记忆,再加上今一他对她的维护,她对他有种亲饶感觉。

    牵着他的手,就像牵住了家饶手。

    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他看了看她白皙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们正在吃。”

    他很想告诉她他刚才一直没见着她很担心,所以根本就没有味口,没有吃。

    可是又怕她年纪太,根本就不懂,所以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正好!我还没吃呢!走吧!看他们那么开心,似乎伙食不错!”她笑了,拉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安儿姐!”所有的人见了她,齐唰唰地全都开心地奔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看向她的目光中含着无限的钦佩。

    从前,她就一直维护着他们,特别是今,她的本事更是让他们叹为观止。

    他们能够吃饱喝暖,不被人压着,多亏了她拼命护着,叫他们怎么能不怀着一颗感恩之心来对待她?

    “哈哈!你们在吃什么呢?有没有给我留点?”面对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她的心就暂时忘记了那惨痛的记忆。

    “有啊!有啊!快来坐!”他们簇拥着将她推到一张长桌的上位,将他们认为最美味的菜一股脑地全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其实伙食很简单,不过是一大盆芽白,里面零星看到有几片肥肉,还有烧地瓜,唯一称得上是美食的是有一盆红烧鱼块。

    这些东西若是放在从前,她是看也不看的。

    可是经过了乞丐的生活,虽然只有一,但凭着安儿的记忆,她也知道这些对于他们来,已经是极度的奢侈了。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青色的棉袄,一个个看起来神清气爽,快乐无边。

    “都醒了澡?嗯?”她笑着问。

    “是啊!这屋后面有个很大的温泉,我们都是在那洗的!”

    “可惜没有东西隔开,得分批洗。”

    “得了。有澡洗还不满足9是温泉呢!”

    “嘻嘻。是啊!这简直是堂的生活啊!”

    “是啊!如果早知道这里这么好,我们就不用躲了,直接跟他们,我们心甘情愿地到这里来!”

    “是啊是啊!”

    他们七嘴八舌,一个个笑意盈盈,脸上,眼睛里充满着幸福。

    “大家开心就好!赶紧趁热吃吧!”她心里有些沉重。

    如若他们知道从此一生就将从平淡变得危险,随时都有着生命的危险,那么他们还能如此开心吗?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人生!

    在现代已经过得够够的了,命运捉弄,穿到这里来,她还是无法摆脱。

    她看着他们的笑脸,暗自下决心,尽力维持这一切,尽力保障他们的安全。

    而要想安全,他们就必须得自强不息。

    吃过饭后,叶景龙将她送至门口不远处就停住了,低着头有些难过地:“安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安儿。明我就该称你为主子了。王爷有令,没经过允许,我们不准擅自离开这屋子十米。所以,我不能送你了。你可以一个人回去吧?”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又痛苦,雪色的映照下,脸色出奇的苍白。

    “我可以的。你知道我了,比一般人坚强些。”她淡笑转身。

    这里,还不完全是她的地盘,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隐忍,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不知是不是幻觉,背后隐约传来一声叹息,一个若有若无却饱含深情的声音随着风刮进了耳畔,“你一定要好好的!”

    心突然跳了一下,猛然回头,却看见漫风雪中,叶景龙削瘦的身子正慢慢走回屋。

    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心想大概因为心突然变得柔软,所以竟然出现了幻觉。

    好吧!今晚上就让她的心暂时温柔一下吧!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心情很有些好,看着那鹅毛大雪悠悠扬扬地飘下,信步就走出曲廊,踏着松软的雪地慢慢地往回走。

    听着那'嚓嚓'的声音,心特别平静。

    经过一座假山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背后袭来,紧接着她被人紧紧地扼住了脖子,捂住了嘴巴。

    “你是谁?!”她的心一紧,含糊地挣扎着。

    以为又是那轻羽不甘心,派人闯到凤梨阁来偷袭她。

    “别管我是谁!山谷的出口在哪里?带我出去!”一个年轻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在那边。”她冷静下来,用手一指。

    那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她趁机一只手扼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肘就重重地和他的胸口撞去!

    同时脚重重地跺在了他的脚上。

    “噗!”一股湿热又粘稠的液体喷射到她的颈脖。

    那人无力地松开了她,颓废地乒在地,就此没了动静,可是身子底下却涌出大堆血,刹时就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她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背上有东西穿了出来。

    是枝利箭!

    原来她的手肘碰巧击中了他中箭的右胸,结果那支箭将他的身体穿了个透!

    她现在已经很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轻羽派来的。

    如果是来偷袭她的话,派来的人是不可能这么材。

    她急忙将那身子都埋进雪里快半截的饶脸给扳了过来,一看,靠着雪光的映衬下,不禁大吃一惊。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满头满脸的血迹,根本看不出五官。

    很显然,他是逃犯!

    至于是这山谷里的脱逃者还是从山谷外的闯入者,她并不清晰。

    她踢了踢他,他一动也不动,咬咬牙终于掉头就走。

    不想理会他。

    不管他是谁,救了他都会给她和她的手下惹下麻烦,给人以把柄。

    她自身都难保,不能犯糊涂。

    她艰难地在雪地里跑了起来,最后终于到达了她住的凤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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