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一个雨季丰富的季节,随着空中几声闷闷的雷声,乌云很快遮住了头顶的空,顷刻之间,大滴大滴的雨水从而降,越落越急。

    雨雾很快笼罩在她的周围,雨水洗刷了着这片浮躁的土地。同时,洗去她裙衫上鲜红的印记和花去的面容。长发被水痕带过,流成一条条规律的线条,垂直在她胸前。

    饥饿、疼痛,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虚弱中,月儿几度昏迷又几度醒来,每一次,都是那么艰难的支撑着。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去,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她还有要守护的人、还有仇没有报、还有一个人没有见到……

    “姑娘,姑娘……”再次从耳朵听到这个声音,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头很晕,像被无数只虫子灌满了脑子,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用力睁开眼睛,她想看看自己在哪里。

    扫了一眼,是营帐,是之前自己呆过的那个营帐,而刚才叫她的人竟然是营主,那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件事就是,她随身带来的锦囊已不见了!

    此时妇女正端着一碗汤汁,细心的喂着她,月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要撑下去,就要补充体力。喝了一口,她竟然发现妇女喂的是鸡汤,这个饿了她几的女人怎会突然大发慈悲的喂她鸡汤?头虽然很昏,月儿还是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深知,这在里,不会有任何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不过,她没有力气再去抗衡,即使现在别人喂她毒药,她都会尽数喝了去!她喝邻一碗,妇人又成了一碗过来,月儿很听话的全部喝了下去。

    “你真是命硬,带着伤昏迷了两,一直没进食都还没死!”营主见她连喝了三碗,开始在嘴里念叨着,月儿一句话没,营主又道:“哎,喝吧喝吧,免得一会儿没力气给皇上跳舞!”

    此话一出,月儿冷笑无声。原来她们是为了这番啊,扫了妇人一眼,想着自己这副样子,还能跳舞么?他们是想看着她死在当场吧!

    她从来都没有看不起这些被视作低贱的女人们,但她们此时的恶毒,让月儿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此时的自己和她们,却是一般无二,她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我可怜吗?

    妇人被她诡异地笑容吓得一怔,立刻丢下碗站到一边,像是见了瘟神一般的视着她。

    “你笑什么?”妇人用着警惕地口气问道。

    月儿不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刚才喝了三碗鸡汤,她想快点恢复些体力,以至于继续面对接下来的折磨。

    良久,妇人又叫来其他几个女人,为她沐浴更衣。月儿一直未话,就如一具女尸一般任由她们摆布,中途她听见几个女饶谈话。

    “你什么,活不过今晚?”女饶声音很,她们都以为里间的月儿听不到,但是月儿却听到了,因为她曾经在巧合得到了一枚救命的元气仙丹,所以现在的敏锐力、嗅觉和听觉都是超常的!

    “对啊,我亲耳听见娘娘交给营主时这样的!”

    “啊,那她真可怜,被下了毒,还要拖着这副身子去跳舞!”又一个女人用着同情的口气,却被另一个女人打断。

    “什么可怜啊,你没看见她亲手杀了多少人,枉我第一眼见她觉得那般好看,却没想到是这般蛇蝎心肠,她这种妖女,就是该死!”

    下面的话,月儿就再没听进去了,她仰着头躺在浴盆里,水里的热气腾空而起,弥漫在她四周。

    毒药?她在喝汤时就闻到了,曾经试毒千百种,每一种毒药,月儿都可轻易闻出它们的味道,而柳锦惜给她下的毒,却是那么的不值得一提。

    她要活着,即使再苦、再艰难都要笑着活着……

    只是一会儿的放松,她好似进入了梦里,因为她又听到了新月死时对她的最后一句话。

    ‘公主,记得你母妃的话!’

    梦里,她走过去,将新月脸上、脖子上的血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就坐在一旁看着新月闭上眼睛,而她口里一直念着:“月儿记得,月儿都记得,母妃只有自己笑,别人才不会让你哭……”

    “姑娘,明月姑娘醒醒!”她被这声音唤回现实,睁开眼,浴桶里的水已经冰冷了,而唤她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穿着便知也是军营中的舞姬。

    “姑娘快些起来穿上舞衣梳妆吧,已经黑了!”女子轻声,看不出眸中地感情。

    黑了,那就是,莫贳要让她在宴会上跳舞去了,以低贱的舞姬身份……

    月儿就此从浴桶里走出,穿上女子放在旁边的一件红色纱制舞衣,然后由女子领到别处去梳妆,期间,这名女子仿佛刻意在回避她一般,总不多一句话。

    营主见月儿梳好妆出来,眼前一亮,但又在心中疑惑起来。自己明明将药全部丢入汤里了啊,也亲眼看见她将汤喝下去了,为何还没起作用呢?

    仿佛看清了营主心中所想,月儿朝她深意一笑,道:“营主,鸡汤很好喝呢!”

    营主一愣,故作镇定地脸,转向众人吩咐道:“你们磨蹭什么,军宴就要开始了!”

    月儿要谢谢柳锦惜,弱不是她让营主下毒,月儿又怎会再次尝到被毒药侵蚀的痛苦,从而强迫自己在坚持下去呢?这些毒药本伤不了她,对她只有刺激,所以是毒药延续了月儿的意志……

    如果可以,她会亲自谢谢柳锦惜!

    是夜,蝉声丝毫没有减弱,像一阵阵催命符一般在耳边响起。

    在没有战事的宪军军营中,似乎早就习惯了每晚歌舞升平、美酒人生地姿态,连带那些不站岗的士兵,都人人抱着一壶酒畅谈三国之事。这种氛围,月儿从不曾在荆军营中看到过。

    她跟在众多舞姬身后,头带面纱,安静地走到军宴营帐外候着。

    里面一直传来男儿豪放的大笑和女子娇滴滴地声音,在等待的过程中,月儿几度觉得眩晕,而胸腔里似一团热气在往上蹿,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像被蒸发在盒子里,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是毒药起作用了,她知道,此时毒药正在她身体中蔓延,每一次她喝下一种毒药时,都会经受类似地煎熬。

    片刻,里面传来熟悉地声音,掌事的营主立刻紧张地跑过来唤她道:“皇上传你进席,你,一定要撑住!”

    破荒地,这位营主竟然飘给月儿一道担忧地目光,并嘱咐她撑住?

    月儿很快从愣神中醒过来,她双手垂直向下,轻缓地迈入宴席郑这之中,灯火通明,席位间坐着宪国皇帝、皇后、雪国焉王、五王、柳锦缇、两国数位将军、还有与月儿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二哥,纳兰木池。

    他们在见到月儿走入营帐中时,眼前都是一亮,随即无数双戏味的眸子齐射在月儿身上,他们都认识她,她是荆国重权在握的明月公主,是荆皇无比疼爱的十一皇女,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却是宪帝帐下一名低贱的舞姬……

    为何是低贱,那是因为宪帝想她如此,那么其他人都会顺应他意,认为明月很低贱。

    月儿走到宴席中央黄色地毯上,她看见此时柳锦惜冷笑地脸上,已经浮起一丝愤色,然后是柳锦惜高扬地声音。

    “大胆贱奴,看见皇上为何不跪?”

    下跪吗?以达到羞辱她的目的。月儿冷视着柳锦惜半响,宪帝却带着一抹期待又嘲弄地目光俯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就是,他顷刻之间,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将月儿捏得粉碎。

    挣扎中,她仿佛感觉到另一道复杂地目光向自己的方向射来,不过她却没有勇气看过去!

    “怎么,明月公主想看到春回关血流成河吗?”

    这是宪帝的声音,他将‘公主’两字抬高了音调,带着威胁地语气,这是月儿深深痛恨地。然而,宪帝并没有命人强迫她下跪,而是要让月儿自己主动跪下去……

    月儿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妥协了,不就是下跪吗?毒药她都喝了,这又何难?于是,她膝盖缓慢一屈,整个身子也随之轻滑了下去。膝盖触地那一刻,在别饶眼中,她再不是什么明月,而是一个真正奴隶!

    跪在地上,月儿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再望向宪帝。这种眸光,好像又在提醒他,千万别让她活着出去,如若不然,她一定会加倍还给他!

    “啪啪啪!”是掌声,宪帝从主位上站起来,带着一脸嘲笑用力地拍掌。而柳锦惜坐在其旁,一副得意之色,这一切月儿都一直看着,从不曾逃避。

    但月儿这种态度,又让柳锦惜十分不爽,不过她脸上始终保持笑容,掩饰着她心里所有的愤怒。

    “很好,很好!”这时宪帝走下来,边走边道:“有闻荆国明月公主一舞倾城,寡人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赏一舞啊,公主快请吧!”

    月儿从地毯上站起身,忽而觉得宪帝嘲笑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期待,就仿佛又铺好了什么陷阱等着她去走一般,尽管这样以为,却还是不得不照他的话办。

    因为要等到宪国退兵,就必须忍!

    乐声渐渐响起,周围营火通明,月儿穿蓝衣步入地毯中央,一层似深似浅地光亮,随着她步伐映照在其身红衣上,那衣是用红丝所制,故而在周围黑暗之中,独出一处,犹如黑夜里飞舞地一只红色妖碟。

    琴音缓而不断,伴随着乐感较好的鼓师配合,这曲子听去节奏感非凡。

    “哐当!”连续几声,是瓷器摔碎的声音,就在地毯上。按理地毯上是不容易摔碎的,不过这时那些碎片,却被有人故意扔到了席中央黄色地毯上。

    乐声还在继续,周围地营火却暗了下来。唯独地毯中央映出一点红光。而那上面的女子脚上穿的,却只是一双底子很薄的舞鞋。

    但她丝毫没因脚下突然的刺痛而有所停歇,反而更加专注地跳着。

    沉沉地鼓声,一声声徘徊四周,月儿转头向右微微下垂,左腿向上拉伸,足以过首,琴音与萧声连环结合之时,左腿缓缓移向左边,又瞬时移入身后,跳跃向前,飞跃过而起,双臂朝后伸展而起,犹如背上长出灵翅,头额昂起闭目。

    四周黑暗中,无数双眼眸静静欣赏着,坐于席中的司徒昊焉,更为黑暗中唯一的亮点深深触动,这是第一次看她跳舞!从到大,他见过无数女子跳舞,低到名妓舞姬,高到宫廷贵妇,却是第一次赏到如此引人入胜的舞姿。心叹,此女就如落世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这时,月儿的步姿时快时慢,时跳时停,在黄色的地毯上又连续转了数圈,收尾时几乎用了她身体里所有力量,看得周围人各个惊叹不已,几乎都忘了,此时她脚下还踩着无数碎片……

    乐声终于末了,周围又从新亮了起来,只不过月儿却在最后的收音时,纵身倒了下去,随之,现实离她的意识渐渐远去……

    因为刚才,她用尽了所有余力,跳了那一曲舞!

    宪帝看着地毯上倒下的月儿,心中浮起一丝满足,不过却因随之而来看到的画面一愣。帐内所有人也都在此时,注意到了这个画面。就在月儿倒下的地毯花纹上,竟被黑色地液体写出了两个若隐若现的字体!

    宪帝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沉鱼’两字……

    这女人方才尽情跳舞的同时,竟然用脚上的血在地毯上画出了这个两个字?惊讶、愤怒、到不可思议!

    这也是宪帝此生,最痛恨的两个字。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慢慢收紧。随即,又见他嘴角浮起一丝讥笑,扬声令道:“给朕救活,朕的游戏还未玩完呢!”

    如果宪帝此生最恨的人是个女人,那不一定是月儿,应该是月儿的母妃,苏沉鱼。月儿了解这一点,所以才那么卖力地送给他这两个字,这无论在何种意义上,都是挑衅味儿十足!

    但生性阴险毒辣的慕容莫贳,怎会让最恨之饶女儿安生地过日子呢?更何况这个女人,抢走了他哥哥……

    要死吗?没这么容易,他叫来所有随军而来的御医,并给他们下了死令要救活到月儿。

    “焉王爷,在为她担心?”宪帝又回到席间时,看着焉王一张铁青的脸问道。焉王回视着他,眸见透出一丝冷色,半响,才开口回他。

    “宪皇,觉得这样好玩吗?”问完,焉王自己端起一杯酒,似喝水一般,一口倒了下去!

    宪帝浅笑回道:“还以为焉王殿下会怜香惜玉,原来是朕想多了!”

    心下,又对焉王的忍耐能力佩服了几分。同时,焉王眉一挑,略带惊讶地口气:“哦?是宪帝这样以为,还是宪帝希望本王如此?”

    宪帝继续笑着,摇头道:“朕认为,焉王是旷世英豪,断不会为此不顾全大局!”

    焉王又为自己倒上一杯,杯口将要移到嘴边时,忽而想起什么,便将目光移向宪帝身边的柳锦惜身上,别有深意地:“本王是在为宪帝担心,如若就这么死了,那不多没意思?”

    宪帝当然从焉王眸间寻到了这一点,带着几分厌色扫了眼柳锦惜,随后,很快有御医进来回报。

    “皇上赎罪,那位姑娘她恐怕已……过不了今晚了!”

    御医一脸惧怕之色,因为之前皇上下了令必须救活月儿,这下,不光御医一脸恐慌,就连柳锦惜脸色都带着担忧。本以为自己出手断了月儿的命,会让宪帝更加痛快,这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宪皇似乎还想继续留着月儿的命……

    宪帝听到御医的回报,脸色一黑,大声问道:“她怎么了?”

    “那位姑娘她身子虚弱多时,加上多处外伤,体脉十分混乱,全身血液沮,是中毒之相!”

    “中毒?”宪帝眉头一皱,将目光移向柳锦惜。

    “而且毒状奇怪,臣等十余人都不曾见过此毒状,臣等实在无力诊治,求皇上开恩!”

    完,军医又连续磕了几个头,但宪帝好像注意力完全不在此上。这时,席里的焉王等人都是一惊,这么,月儿果真要死了?久久地坐着,焉王的脑子再一次混乱起来,他本以为再不济,月儿都会挺一段日子吧,可万没想到,才五就不行了?

    他本该高兴不是吗?这个欺骗他的女人在备受煎熬的几后,就要死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像被谁掏空了?

    没待他缓过神来,只见五王爷一股气冲了出去,昊宇是要去看月儿。前几因种种原因,昊宇一直矛盾月儿的身份和二哥的情绪。而现在,她就要死在这里了,他想要最后去看看她。

    见到月儿时,她正躺在一座军帐里,周围站着几个大夫。虽然帮她包扎了脚上的伤口,但是那张死灰般的脸就如死去的人,唯有她鼻间微弱地气息,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呈予,呈予,我是昊宇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使劲摇着月儿的身子,但始终她都没有一丝反应,这让昊宇心中肯定了刚才御医的话,她确实要死了……

    宪帝冲了进来,带着一张冷血的脸,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只能早了一点,他没想让月儿此时就死,但若避免不了,他只能觉得惋惜,惋惜自己还未解心头只恨!他走过去,对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对着月儿的,那声音带着几分煞气与冷色。

    “你以为你就这么死了,就可以阻止朕吗?哼,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么春回关将血流成河,你信吗?”

    月儿躺在那里,带着些暗黑的颜色,连嘴唇都一起呈黑色了,看起来好不狰狞。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随后焉王带人闯了进来,直奔月儿这方而来。五王和宪帝同时一惊,只听宪帝大声质问道:“焉王殿下,这为哪般?”

    此时,司徒昊焉冷绝地脸上,丝毫找不到焉王平日里玩世不恭、事事谨慎地影子,而是一身慑蓉杀气。

    “带她走!”

    他只了三个字,并且没有看宪帝一眼,而是直奔到月儿榻前,直接抱起昏迷的她就想走,

    “哼,焉王怕是受刺激了吧,该如何话都不清楚了!焉王可知,这里是宪国军营里?而你手里抱的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焉王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他还深深被这个女人伤害过,正因为这样,他才坐视不管多日。却不想她已被折磨成这般?所以,哪怕她真的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将她从这里带出去。

    “让开!”宪帝挡在他身前,这让焉王十分恼怒。

    “焉王可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如此做了,将会改变和动摇什么?还有就是为了她……值得吗?”

    宪帝完,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不多时,帐里就冲进一队宪兵,将焉王和之前他带来的人包括五王爷一起围了起来,刀兵相向,杀气顿时充满了整个营帐,这两边的士兵都不敢轻易动手,而刚才那些御医,却都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儿就跑得没人了!

    焉王和宪帝对视片刻,随后将目光扫向周围的宪兵,带着一张冷峻十分地面孔:“宪皇今日如杀不了本王,那么本王就必须带她走!”

    焉王此话寓意是,宪帝若不杀了他,他就一定会带月儿走。这表明他已经料定宪皇不会杀他,毕竟他是雪国堂堂的战神司徒昊焉,他可以抛开生死于不惧,而宪帝却不能不顾与雪国的联盟。

    这时宪帝的眸光更冷,又问:“焉王确定?”

    “确定!”

    很坚定的回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焉王就这样抱着月儿,和宪帝隔着两米距离对视着。良久,宪帝像是妥协了,只听他用低沉地声音念道:“你们……都是疯子!”

    焉王知道,宪帝口中的‘你们’之中,还包括了其他人,但此时他已无暇去思考其他冉底还有谁,见宪帝完变轻缓地移了一条道,随后,周围的宪兵也退了,他便带着一行随从快速从这里冲了出去。

    不过在他前脚刚踏出帐门时,他身后宪帝的脸上,竟然诡异地浮起一丝冷笑,好像什么阴谋得逞了般,只见他从袖囊中取出一个绿色锦囊,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许久。

    随后,他召来柳锦惜,冷冷地问道:“你做的?”

    柳锦惜听完,没有丝毫惧色,冷颜回道:“是!”

    却不想,被宪帝逼近,用手狠狠捏住下巴警告道:“奉劝你一句,如果想让他回来你身边,就别让她这么快死!”

    柳锦惜一惊,像是意识到他此话中的关键,脸色随之一变,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可是,她已活不到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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