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们,不要放走一个!”帐外有将领地声音传来,月儿心中一颤,是陶铁!

    这么,司徒昊焉马上就会赶到,已司徒昊焉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一个人。她害怕这些人逃不出去,更怕的是,这些人之中有一个是她九哥木谦!

    这样,不单她和杜染知身陷雪营,连春回关中唯一将领也一同被俘。即便八皇子木崇带兵赶到,整个形式也不容乐观。

    同时,外面地雪兵越来越多,黑衣人死伤过半,剩余地十余个黑衣人在为首人带领下,从新徒了帐营。他们相互拥着落魄地舒宁王,第一眼便发现了月儿!为首之人见是月儿,眸光一亮,既要出口喊她,她急忙将食指放于嘴边,摇头做不要出声的动作。

    为首之人领意,从他那双眼睛,月儿已认出不是她九哥木谦,从身形上看,倒像是苍穹。

    但是,此时苍穹不是带领着明月军,最少需要两日才会到春回关,为何这么快就到了?

    “殿下,他们全部退回帐中,末将已下令将这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料他们插翅也难飞!”

    是陶铁的声音,他此话不假,这四周确实已被雪军围得严严实实,就算苍穹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带着舒宁王飞出去!

    “很好,本王料定今夜他们会来劫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这是焉王的声音,亦如上次她带人劫营一样,早就计划得很周密,埋好陷阱等着来人自投罗网。

    此刻,她直立在那里,几乎可想象出此刻焉王神情,那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难道,不助荆,这里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只不过,现在已没她叹息的时间了!外面被火光照得通透,人影不断在靠近,仿如随时都会冲进来!接着,外面传来陶铁的呐喊声:“里面的人听着,乖乖出来受降,陶爷爷绕你不死!”

    帐内十几余人虽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死士,但面对这种困兽之斗显然也乱了阵脚,只有为首那人冷立在最前面,一身临死不惧地气魄,不妄为荆军第一猛将-----苍穹!

    月儿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在雪国边境被追杀。也是这种生死一刻,苍穹亦如此气魄,提着长剑冲在最前面,为她砍杀出一条通往谷外的血路,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便是在那时留下的。

    那之后,月儿曾问过苍穹,后悔跟着她吗?

    苍穹:我这辈子的牵挂早没了,这世上的后悔对苍穹无任何意义!

    很多次,是苍穹救了她,甚至去年在宪国被莫贳追杀得最凶险的一次,亦是苍穹救了她,可以,她欠苍穹许多条命!但是,月儿这一生,欠得最多的人却不是苍穹,而是那个死去的楚闻歌!

    “出来受降,再不出来,陶爷爷就带人冲进去,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陶铁地声音还在继续,配合着此时绝境,彷如一道催命符。月儿的心被他每一个字拉紧,转过头望向苍穹,半响,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苍穹立刻就明白过来。

    但是,他有些犹豫……

    一旁,被两名死士扶着的杜染知亦是看清了她的意图,瞪着两只凤眼,轻声阻道:“不行!”

    是的,即使杜染知多想活命,他都不会为此将月儿推向刀尖,推向外面那个恶魔的身边!

    但月儿已下定决心,这一次,即便是死,也要把他们救出去!

    苍穹还没来得及阻止,月儿已用手里的长刀,在自己左臂上狠狠划下,鲜血立即侵满了她的白袖。众人皆是一惊,特别是那些死士,对这位明月公主更生佩服之心!

    同时,苍穹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长刀,月儿却强忍着疼痛,淡笑地摇摇头。她细声在苍穹耳边道:“焉王以为月儿是当年的呈予,苍穹大哥夹着月儿出去,幸许能搏得一丝时间逃出去!”

    “公主……”

    苍穹看着她坚定地目光,眉头紧邹。但这万急时刻,已无多余时间给他思考。此刻,他带着虚弱的舒宁王,面临重重伏兵,月儿的办法是唯一的选择!见他还在犹豫,月儿又轻声安慰道:“苍穹大哥,你一定要将舒宁王安全带回去,月儿……一定会安全回去的,你要相信我!”

    虽然这样,但她自己也没把握。也许,焉王会顾及她呈予的身份稍作迟疑,却绝不会因她放过他们。但她不需要博得焉王的仁慈放行,只需给苍穹一点点时间,以他的武功,加上死士们压后,是可带杜染知逃出去的!

    “不行,我答应过雪儿,要安全的带你回去!”

    苍穹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一副宁愿玉碎不为瓦全地样子。

    “苍将军,这是军令!”

    月儿面色一沉,冷声完,便夺下苍穹手中多余的长刀,重重丢到一边。

    苍穹微微一颤,这是她第一次用军令来压制自己。再看月儿此刻表情,是绝不会做任何改变了!她的性子苍穹怎会不知?一旦做下决定,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慢慢举起左手长剑,另一只手牢牢圈住月儿脖子,在众黑衣饶掩护下,心翼翼地朝帐门走出去……

    帐外,已被近千名雪兵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密密麻麻的队形之前,威然站立着几个将领,最中间那人一身白衫,神情飘然,仿如一切尽在掌中!

    陶铁站在他身侧,轻声在焉王耳畔着什么,看这架势,不但明处有许多雪兵,连暗处也有伏兵。

    这时,前方被围堵的帐门慢慢打开,一看便知是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陶铁解颐一笑,正乐于方才几声豪放衅语中,但见其内走出十余个黑衣人中还持着一名女子。定眼一看去,脸色立即大变,竟失声叫道:“姑娘!”

    是呈予,他认识的呈予姑娘被劫营者夹在刀口上,一脸难忍。

    焉王亦从之前地飘然中醒来,面色随即一冷,眼眸微微一眯,心中疑道:你为何会在里面,会出现在这里?

    他才刚刚解除对她的怀疑,为何偏偏此时,她又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被劫营者抓住?还是本来就和劫营者串通好了?多年征战,司徒昊焉已养成不会轻易相信别饶习惯,多疑,更是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东西!这种时刻,叫他怎能放弃怀疑?

    同时,陶铁见焉王不动声色,显然一慌,急声问道:“殿下,怎么办?”

    焉王眉头一紧,疑惑地:“这些黑衣人应该不知她身份吧?怎会贸然抓住她来要挟本王?”

    陶铁听焉王这么,心中更急,因他看到月儿衣袖上已流了好多血,这些劫营者根本就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他只知道月儿随时会死在他们刀下,哪有时间考虑其他问题!

    “殿下,她可是呈予公主啊……”

    “殿下得很有道理,不管她是谁,都没必要为了她放掉舒宁王和这些劫营者!”一旁站着另一名将领冷声完,陶铁眉头更紧,转头去看,才知是李方石!

    “李将军这话怕有私怨在其中吧?”陶铁挑起眉毛,一副很鄙夷地样子对李方石。他当然记得,三年前追杀呈予的人便是此人,在这关头还这些话,用意当然不想而知!

    “你……”

    李方石正要发飙,焉王摆摆手厉声诉道:“都闭嘴!”

    两人都不再敢开口,各自吞下怒气,徒一边,静观前方事态发展。

    司徒昊焉沉吸一口气,可以,这是他平生面对的突发事件中,最为矛盾地时刻!久久地凝望着前方,视线游离在月儿那张苍白的脸上,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夜里的画面,月儿:“一个将死之人,对生的渴望并不大,只想在剩下的日子过得舒坦点儿……”

    焉王知道,此刻,她的伤和难受绝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她手臂上本来就有伤,那苍白的脸也是失血过多而至!

    那么,他到底要怎么做?换做以前的焉王,他会不惜一切将这些劫营者通通杀死,更不会因一名女子放弃杀他们的机会。即便,被劫持的是友邦皇帝或者太子,只要他想要的,就会想方设法做完!

    但是现在呢?被夹在刀刃上的人,是那个女人,那个傲慢得早就该死的女人……

    在心中挣扎了许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额头上参出的细细汗珠。

    陶铁站在不远处,焦急地等着他的指令。是杀是放,都在焉王一念之间!

    但他很担心,以焉王以往做事风格,肯定会选择后者!

    这个时候,木池和五王爷在几名随从的跟随下来到这里,五王爷一脸焦急地观望着前方,也注意到被劫持的人就是‘呈予’!

    “二哥,呈予受伤了,快下令吧!”五王爷一心担忧美人性命,这话出自他口并不奇怪。他所想的是,若这等尤物就这么死了,那才叫暴遣物呢!

    焉王始终不开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前方,身子一动不动。而五王爷又是急性子,着时慌得左右跺脚,怨声连篇。

    “二哥,都这时候了,你还愣着干嘛?”

    “二哥,那些人全是死士,若是不放他们走,呈予必死无疑!”

    “二哥,不就几个死士吗?放了吧!没什么用的!”

    “呀呀呀,那个舒宁王都是半死的人了,也没用了……”

    但是,焉王却没有丝毫动容,而是将目光移到一旁池王脸上,焉王想从他脸上找一些惊慌失措的神色出来。毕竟,池王是受宪皇之托前来寻呈予公主的,如果呈予有什么不测,他应是最担心那个,不是吗?

    可为何,池王只是冷静的视着前方。他脸上,甚至连一丝惊色都没有,就仿佛前面不是一群凶徒在行凶,而是一群美女在跳舞呢……

    这一点,焉王实在没想到,传闻中暴虐不堪的池王,竟是个定力如此好的人?连他都生出几分佩服!相比之下,焉王此时的表现,都比之不过。

    他还觉得,池王这一点与刀下的呈予倒有几分相似,那个女人不也是没有丝毫惊色么?就仿佛,随时等待着赴死一般……

    叹了一口气,焉王终于开口了,他:

    “你们是逃不聊!而且,你们手里的那个女人,对本王没丝毫用处,所以像条汉子一样站出来受死吧!”

    语落,陶铁和五王爷均立即望向焉王,此刻,他亦如一尊严肃的雕像,直视着他的猎物,目光中没有丝毫不舍!

    “怎么办?”苍穹轻声问月儿,之前他有六分相信月儿的判断,但听到焉王的回话,心中只剩下一分了!

    月儿也凝视着焉王,她想象着如果劫持的人真的要杀自己,那么,在听到焉王的回话时,心会不会疼呢?

    他们两人,这样隔着黑夜,隔着火光深深凝望着。谁也看不透对方心中想些什么……

    许久,月儿受赡手臂,已麻木得好似不是她自己的,再也感觉不到痛,夜风抚起她额前的长发,配合着她此时的神情,竟带有几分凄美之色!

    事已如此,她依然要赌一次。为死士、为舒宁王、更为她自己!

    轻轻闭上双眸,她用只有苍穹能听到的音量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苍将军还在等什么?”

    苍穹全身一僵,她话的语气那么轻松,却把所有的难题丢给他来做,心中不禁感叹道:月儿啊月儿,你还是当年那个不惜一切的孩子!

    他自认冷血多年,却不得不折服于月儿,能对待自己如此残酷的能有几人?

    这时,他持剑的手微微用力,月儿的脖子上瞬时被划开一道口,鲜血顺着剑刃慢慢往下流,洒落在地上,血的气味很快融入空气中挥散开来……

    因为黑夜的关系,没人注意到血的颜色,那是近乎全黑的液体,犹如墨滋一般。

    “让我们走,要不然,她一定死在我们前面!”

    这次,是苍穹的声音,他已全部豁出去了,红着双眼大声朝对面呐喊道。

    半响,焉王在沉默过后,缓缓埋下头,终于做下决定挥了挥手,示意他的人让出路来。方才,众人都以为焉王不会妥协,然而他却在此时突然下令,要放劫营者走!

    “殿下!”李方石急忙出声质疑道,一脸地不解。

    焉王猛地抬头,用不耐烦地声音吼道:“还不快去做!”

    “是!”陶铁先一步回道,然后转身向周围雪兵令道:“听着,让他们离开,不要山呈予公主!”

    接着,在黑衣人前方,立刻让出一条路,朝营地外的方向而去。

    不过,这些劫营者一时未反应过来,都担心其中有诈,不敢轻举妄动!

    焉王又在此时开口了:“本王放你们出营,但是不要伤害……她!”

    他最后那个‘她’字时显得有些无力,仿佛是害怕谁听见一样,但这周围除了偶尔发出几道兵器声以外,谁也不敢话。故而,焉王的话谁都听到了!特别是纳兰木池,他在听到焉王这个决定之后,转过头来给了焉王一个幽深的眼神,就好似看懂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看懂!

    “好,那叫你的人不准追出来!”

    沧苍穹完,眸光一闪,继续夹着月儿走在众黑衣人中间,一路心谨慎地朝外走。而司徒昊焉、木池、五王爷则只带了几个随从跟在他们之后!等出了营门,离雪营已有一段距离时,劫营者牵来他们之前藏好的马匹。

    站在马前,苍穹回身对上司徒昊焉的眸子,冷声道:“焉王,你不必相送了!”

    焉王沉着脸,带着几分怒气回他:“本王的人,还在你手上!”

    苍穹垂目看了一眼月儿,她已留了太多血,现在十分虚弱,他没有时间跟焉王耗下去。于是,他沉声道:“她?我从未打算要将她交给你!”

    “什么?你个混蛋,竟敢戏弄……”一旁的五王爷顿时急了,朝前跳了两步,指着话的黑衣人正想一顿狂骂,却被焉王的声音止住。

    “那你想本王带着几万大军一路追你到春回关吗?”

    音落,月儿用力抬起头望向司徒昊焉,她相信他得出,肯定做得到!

    忽地,只见夜色下,焉王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酷,一双凤目反射出许多火光,而他周身白衣,亦被突然从四周亮起的火把照亮。

    那是近万的雪兵阵队,就离他们不远,想要围杀这十几个人,不用吹灰之力!

    苍穹双眸一闭,正无对策之时,却听怀中的人轻声道:“把我交给他,月儿绝不会让他发现我的身份,你带杜大哥先回去!”

    “公主……”苍穹刚唤出声,月儿已用力挣出苍穹的双手,慢慢朝前方的司徒昊焉走去,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从没见过有人质能有这种气魄,竟不顾夹在脖子上的剑刃,奋力走了出来!

    那杜染知见状,差点没惊喊出‘月儿’两字眼。但他终究忍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月儿一步一步迈向司徒昊焉,迈向那个恶魔!

    这之间,隔着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苍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抹背影,淡薄地、坚定地……

    而杜染知坐在马上,一脸急得发青,双手轻微地颤抖着,周围的人几乎都沉默了,然后是苍穹声音,有些急促。

    “走,快!”

    语落,他第一个调转马头朝前方林子中奔去,接着是数十匹马奔驰地声音。

    月儿听见背后传来马蹄远去的声音,脚下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朝前迈步。

    望着前方,由成千上万火把汇成而成的火海,她有种掉入地狱的感觉。

    地间,异常的静。耳畔,只有自己艰难地呼吸声,这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而站在最前方的男子,他正背着火光凝望着月儿。那时,月儿却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

    甚至,她有些畏惧去看清!

    终于走得近了,火光格外刺眼,映照在她的白色长裙上,血迹变成一朵朵妖媚地花朵!

    她感觉脚步越来越轻,头却越来越重!

    突然,整个视线昏地暗……

    随即,她感觉有人朝这边跑过来,将她抱起。然后整个人,便掉进无尽的黑暗中!

    在梦里,她看见抱着自己的人,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清澈地眸子、挺立地鼻子还有丰润地双唇,他身上,有她魂牵梦绕地气息!

    她想,自己一定是糊涂了,连嗅觉也迟钝了,怎么会看到莫晟抱着自己?还闻到属于他的气息……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左手臂很痛很痒,像无数只蚂蚁爬过,不停撕咬她的皮肤。

    慢慢睁开眼,敏锐地嗅觉又回来了,因为莫晟的味道不见了,代替的是司徒昊焉的味道,从她躺的睡榻上,还有盖的绒被上散发出来!

    想必,这里是司徒昊焉的主帐吧,她昏迷之前,看见的莫晟也是错觉!用手撑起身子,见军榻下的地毯上竟睡着一个男人。

    许是她动作太大了,或者司徒昊焉本就没睡熟,见他一下子睁开眼,跳起来问道:

    “你醒了?”

    司徒昊焉好似很激动,或者是兴奋。摸了摸月儿的额头,又摸他自己的,确定烧退了才吐出一口气:“你知道本王为了你,守了一夜吗?终于烧给退了!”

    一夜?这么,这已经是黎明了!

    月儿就坐在床檐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司徒昊焉。也许,从司徒昊焉第一次对她好开始,她就有种罪恶感,张了张嘴,本想问司徒昊焉,是否是他将自己抱回来的,却终没开口!因为她知道,莫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那么,抱她回来的人是谁,便不重要了……

    “怎么,感动得不出话来了?”焉王挪动身体,坐到她旁边,从侧面看着她。

    月儿也顺着他的移动,缓缓转过头。心想,若有一,焉王知道他救下的女人,就是他最大的敌人时,该作何感想?

    他肯定会百般后悔,这样对待过她!所以,这份好对她而言都是假的!

    司徒昊焉见她不话,又变着口气:“本王唤人把药端进来!”

    完,他便起身朝外帐走去,月儿急忙站起来,轻声唤道:“焉王殿下……”

    焉王被她这硬生生地几个字唤得一愣,木讷地转过身,望着月儿。

    记忆中,她好像从没如此认真,或者是恳切地尊称过他‘焉王殿下’!

    所以,司徒昊焉有些疑惑,脸上虽然很平静,却开始在心中猜测到,此刻,她应要解释,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劫营者被围困的地方吧?

    这一点焉王几乎已经肯定,他自己也很想听听她的解释!

    于是,焉王耐心地凝视着月儿,努力想表现得很大度,或者是宽容。如此这般,才不枉费自己,为救她连舒宁王都放掉的损失!

    催促道:“什么,啊?”

    “你不是有话要跟本王么?”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等待着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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