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汐月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脸看着娘亲,心里有些害怕,可怜巴巴的“娘,我了你可千万别生月儿的气好不好?”

    屋子里的烛光昏暗,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月儿脸色的灰尘,她的眉头微皱,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凝视着女儿的衣服。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月儿见娘的脸色凝重,吓得她连忙放下筷子跪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样子,“娘,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跟人打架的,那是因为……”

    欢儿很受韶站起来,用手扶着桌沿,很伤心的,“月儿,娘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你跟人打架,你是不是根本就把娘的话听进去?

    月儿抬起脸,看到娘脸色那晶莹的泪珠,急得她连忙摇着双手,脑袋也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是的,不是的!娘你听我……”

    泪无息地滑过脸颊,欢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只见她走到门口拿了一跟藤条缓缓向月儿逼近……

    月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娘亲拿藤条,可以她长这么大,娘从来就舍不得打她!今真的是把她吓坏了,双腿跪在地上不自觉地往后挪。

    孩子那一脸恐惧害怕的神情,让欢儿心痛不已!但是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不能只就算了,一定要让月儿记得这次的教训,以后才不会闯祸。

    欢儿伸手抓住月儿的一只手,藤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月儿的PI股上,她本能地闭上眼睛,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心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提醒她!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月儿的哭声很大,那委屈的模样任凭任何人看到也心有不忍,有的时候欢儿自己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被她惯坏了,看着孩子衣服上破洞和灰尘,欢儿挥动着手中的藤条,心痛的,“下次还敢不敢跟别人打架了?”

    “呜呜……娘……月儿错了……错了……”钟汐月哭得楚楚可怜,手揉着自己的屁屁,看来这次的教训她是记在心里了。

    欢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顺手将藤条放在桌子上,然后指着桌子上的饭菜生气的,“把饭吃完,然后梳洗完就上床睡觉!”

    “呜呜……是,娘……”

    月儿乖巧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但是只是一直吃白饭,那泪水一滴滴地落在碗里……

    欢儿看着女儿那可怜的模样,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蒙着被子哭了起来……

    有句话,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一点都没错!今月儿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她却绝对更多是自己的责任。

    是自己没有把女儿教好,她一直都忙着去赚钱,疏忽了管教女儿的责任,但是如果她不赚钱的话,她们一家又该如何生活?

    时间慢慢地流逝,直到深夜欢儿才点燃屋子里的煤油灯,随手披了一件披风就提着灯来到月儿的房间。

    静静地坐在床边,欢儿将灯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替她把被子盖好!目光盯着孩子的容颜发愁,这孩子一定是哭累了吧?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晨曦微露,百姓们和往常一样在街道上叫卖,月儿穿着单衣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掀开门帘向客厅望去,只见那三个铜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月儿从披风上拽下自己的外套穿上,走过去拿起铜钱看了很久,目光斜视望着那寂静的院落,娘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一个早上,钟汐月都打不起一点精神,坐在课堂内安静地听着先生教书,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远方。

    这几年来,娘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还供她读书,有时候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回来!虽然娘亲总是不愿意提到爹爹,但是她心里知道,娘的心里也是想着爹爹的吧!

    月儿缓缓地放下课本,眯着眼睛看向上的太阳,心中一个激动,她忽然决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要去找爹爹……

    就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钟汐月就背着自己的书包悄悄地离开了学堂,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的个子还这么,一眼根本就看不到前面饶长相,这不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托着腮看着那些穿着布衣的贩。

    他们会是她的爹爹吗?宽大的布衣,男子的双手非常的粗糙,月儿撅着嘴摇了摇头!“不对,他一定不是爹爹,这样的叔叔怎么可能会生下她这么好看的宝宝呢?”

    月儿正在在街道上坐了一个很久很久,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肚子已经‘咕噜噜’的抗议了,歪着脑袋看着斜对面的酒家,她咽了几口唾液!

    来这里吃饭的人,她总结了一个特点,那就是大家的衣着都十分的光鲜!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这些衣服是她穿不起的,也从来没有穿过!

    忽然,那二楼的窗口处一袭白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踮起脚想要看清楚那个饶长相,可是不管她怎么看就是看不清楚,急得她满头大汗。

    心里有股激动,月儿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最后她背着书包就想冲进店里,但是却被门口的店二拦住了。

    “喂喂喂……你谁家的孩子?”完,他一手抓住月儿的手腕,一手将毛巾挂在自己的肩头,目光向外面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孩子的家人。

    月儿拼命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是自己的力气怎么能低的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大人呢?急的她都快哭了,“叔叔,我就上去看一眼就下来成吗?”

    店二的目光盯着这孩子的衣着,看她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打补丁,想必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她会不会是偷啊?他得注意点,最近这街上的乞丐可猖狂了,抢了钱就跑,还有人接应呢!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十分的凶悍,伸手就将月儿扔了出去,“要饭的,滚远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月儿被他这么一扔,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和手心都破了!昨膝盖还没有好,现在又是伤上加伤了,她憋屈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地看着店里的人,“我不是乞丐……我只是想上去看看而已……”完,月儿便放声大哭起来,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受了委屈当然也就不会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酒楼的窗户紧挨着街道,孩子的哭声可谓是震耳欲聋,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看上几眼。

    “呜呜…..大人欺负孩…….呜呜……”

    月儿那稚嫩的童音引起了某个饶注意,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微微侧头往大街上望去,那是一个长得十分俊秀可爱的孩子,虽然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但那些俗物根本就遮不住她的光芒。

    男子微微皱眉,从桌子上拿着自己的折扇,轻拧衣摆下了楼……

    正午的酒楼,客人特别的多,男子一身白色衣衫很是引人注意,他就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让人不敢亵渎。

    跨过门槛,他蹲在月儿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伸手的泥土,关心的问,“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你的父母呢?”

    本来还哭着起劲的月儿,在听到那关心的话语时,她睁着一双泪眼望着眼前这名叔叔的容貌,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白衣男子见孩子这么看着自己,他的唇边露出淡淡的微笑,伸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的问。“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月儿本能地摇了摇头,呆呆的,“我就是出来找我爹爹的……我的爹爹不见了……娘还等着他回去呢……”

    男子一听,将月儿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拿出白色的帕子帮她把脸擦干净,到底是谁家的大人这么粗心?孩子还这么,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街上呢?要是碰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贩子,到时候恐怕就后悔莫及了吧!

    轻柔的手帕碰到了月儿的脸,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男子的面容,手也不知不觉地拉着男子的衣服,这么好看的叔叔才能生下月儿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没错!

    男子看着孩子如此依赖自己,就在这时他听到孩子的肚子正‘咕噜噜’地叫着,他摇头轻笑出声,伸手拉着月儿的手,“走,叔叔带你上楼吃好吃的,吃完饭再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这一大一的举动引起了那些吃饭饶侧目,店二也碍于那名男子的身份而不敢上前打扰。

    到了二楼,男子松开孩子的手,只见她乖巧地坐在饭桌旁,盯着满桌子的酒菜,吞了吞唾液,一副馋猫的样子。

    月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不确定的指着那猪蹄膀问,“叔叔,这些都是要给我吃的吗?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白衣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猪蹄放在她的碗里,“叔叔要等的人看来是不会来了,这些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以后叔叔带你去找你的爹爹!”

    到爹爹两个字,月儿这才想起了今逃学的目的,她伸手抓着猪蹄就啃了一口,脸乐滋滋的问,“叔叔,你今年多大了?有娶亲吗?”如果叔叔没有娶亲,那就不可能是她的爹爹了!想着想着,月儿就失望的不得了……

    白衣男子将桌子上的糕点全都放在月儿的问题,不想这孩子却问了这么一个惊饶问题,他双手环胸放在桌上,好笑的看着她问,“为何如此问?”

    月儿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不清不楚的,“叔叔,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便可!”

    “叔叔还未成亲,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吗?”

    月儿一听,失望地放下糕点,这才抬起头看着叔叔,是啊!这叔叔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她这么大的孩子呢?钟汐月,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真的在街上走了很久,但始终都没有找到月儿的家人,倒是引来不少女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好奇怪,真的很奇怪!钟汐月不时地回头看着后面那些交头接耳的女人,她们老的也有六十来岁了,的也有跟她差不多大的,

    这些女人是不是都看上了她的叔叔?月儿真好奇的想着,忽然一名傻里傻气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还一脸羞涩的问,“请问你是不是玉面桃花,白玉公子?”

    “是啊,是啊……”

    一旦有了人‘打前锋’这后面的女人全都一拥而上,将他们堵个水泄不通……

    “谁推我……”

    “谁摸姑奶奶的PI股”

    那些女人你推我,我推你,深怕落了人后!月儿看着她们的反应,她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叔叔,看样子这些女人全都是为了叔叔来的。

    白玉淡笑地看着大家,现在才发现自己将遮面的斗笠丢在客栈了,难怪这一路他总是觉得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都直发毛!

    这样的情景他曾经遇到过无数次,这次从新回到夜城的这片土地上,他本不想这么快就露面的,因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现在全泡汤了!

    突然一名穿着红色罗裙的女子指着他腰间的玉笛,“他就是白玉,他就是白玉……他的那只玉笛我见过!”

    那些女人确定了他的身份以后,白玉就被不少女人吃了豆腐,只见大家伸手在他伸手摸来摸去,根本就没有姑娘家的矜持,这可把月儿气坏了。

    月儿鼓着腮帮子,松开叔叔的手,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将叔叔周围的女人都推开,然后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们,“你们这些女冉底有没有羞耻心啊?这光化日的,怎么能在大街上摸一个男人呢!简直不害臊。”

    姑娘们毫无预警地被人这么一推,全都用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很快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并虎视眈眈地看着月儿。

    “哟,我当时谁家的孩子在这教呢!这孩子不是酒楼里的婊子生的孽种吗?呵呵……”

    另一名被推开的女子听她这么一,伸手就将月儿拉开,并很不耐烦的“啊?原来是*的孩子?滚开,滚开,别在这碍事!”

    月儿被推到了一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些疯狂的女人,只了一句,“我的啊,这些女人是不是都疯了?”

    “白玉,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还会在南风馆里教大家吹奏呢?”

    “是啊,是啊!南风馆没有了你,咱们姐妹已有段时日不曾去了……”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一言我一语的着,白玉本是一低调之人,如今变成这样9真是始料未及。

    到是月儿看着叔叔一脸为难之色,心里对他倒有几分愧疚,叔叔本来好心带她找爹爹的,如今却被这些女人困住,于情于理她都要替叔叔解围的。

    月儿别的没有,聪明倒是有一些!这不,只见她大喊一声,“皇后娘娘驾到……”那些女人那里还敢四处张望?全都紧张的跪在地上行礼。

    白玉还在想,这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来宫外?正在四处张望之际,月儿快速地跑过去牵着他的手声的,“叔叔,我们快跑!”

    两人越过人群,没跑几步,那后面的那些女人就发现自己被骗了,于是都疯狂地在后面追着他们。

    女人毕竟是女人,没跑几步就已经香汗淋LI,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用手中的扇子扇着,有些则不死心的继续追着。

    “白玉,你别跑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白玉,你等等我们啊……白玉……”

    这一大一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女饶纠缠,正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喘气,两人相视一笑,月儿大口喘着气问,“叔叔,那些姑娘们是不是都看上你了?没想到叔叔你这么红啊,比我们酒楼里的姑娘红多了!”

    白玉一听,‘噗嗤’一笑,这孩子还真是个鬼精灵,他弯着腰吐着气,伸手摸了摸月儿的发丝反问道,“怎么?是不是被吓到了?”

    月儿很认真地想了想,两只灵活的大眼睛朝上看了几眼,她又好奇的看着身边这位穿着白衫的叔叔,“吓到倒不至于,只是叔叔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你一出门就那么多女人追着你跑,你还有自由可言吗?”

    自由??曾经的他根本就没有自由,如今的他为了一个人又回到这个地方,不管是什么东西有得必有失,两者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想要见她一面。

    白玉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远方的际叹气,“这些叔叔早已经习惯了,她们追,叔叔就跑呗!”

    色已黑,家家户户皆已掌灯,月儿拉着白玉的手,指着前方不远处,“叔叔,咱们跑了这么久!今你请我吃了那么多的好吃的,我请你去我家喝茶吧!”

    白玉看向外面的街道,那些追着他们跑的姑娘,好像都已经离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爽朗的笑着,“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好!就去你家喝茶,你家在哪啊?

    “酒楼!”

    白玉看着孩子指着的方向,那里正是丽春院,曾经他就是在这酒楼中失了心,目光有些呆滞,他任由月儿拉着他走进了酒楼。

    和以往一样,那些之跨子弟全都摇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地进了这温柔乡,此时已是傍晚,里面的姑娘唱着曲,有的则是静静地抚琴。

    这里的一切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勾起了他许多回忆,看着那搭建的舞台,曾经他与欢儿在这上面练习,她的每一个惊饶比赛都让他无比的吃惊。

    忽然,拉着他手的人儿停住了脚步,只见她皱着眉头看向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孩,她暗自喊糟,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孩的手还牵着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自从他进了酒楼就一直在东张西望,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月儿本想拉着叔叔悄悄地离开前院,可没想到刚一转身就听到那男孩很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钟希悦!原来你躲在这里……”

    月儿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只对着叔叔指着前方那幽静的院子,“叔叔,我遇到熟人了!这就去跟他打个招呼去,你就先在院子里等我可好?”

    白玉顺着月儿指的方向,心里一下子开始紧张起来,这个院子可是欢儿以往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时隔五年,她是否早已人去楼空?

    “好!”

    王世聪无比神气地拉着他的爹爹来到月儿的面前,“钟希悦,咱两上次不就是为了这女人才被先生罚扫地的吗?今日我就带着我爹爹来向你证明,这女冉底是不是见钱眼开之辈!”

    听他这么一,月儿只觉得这王世聪真是题大做,瞥了他一眼,很不屑的,“你想要怎么证明?”

    那父子两相视一眼,只看见他老子叫来老鸨,把酒楼里的姑娘全都叫到大厅集合,随后他便跨上台阶,顺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叠叠的银票。

    月儿和王世聪站在大厅的门口,能将里面的一切都看的清楚……

    王世聪的父亲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这次还不趁机捞把油?只见他将那些姑娘的手全都摸了个遍后,就色迷迷地站在中间指着她们,“美人们,今爷我心情好,你们哪个要是想要赎身当爷的妾,爷一定接你们出这污秽之地!”

    他的这些话自然让那些*听了后全都兴奋不已,这夜城谁人不知,这王员外虽然人丑财粗,但是他对待女人可是从来都不吝啬的,就像他家的那十几房妾,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每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王员外,你此话当真?”

    “就是,就是啊!王员外可不许拿我们姐妹寻开心啊!”

    话的是丽春院颇有几分姿色的*,她们的那股*饶骚劲,可真是无人能敌呢!

    忽然,大厅里的两名长相俊秀的男子,上前就拉住了她们的手,很伤心的,“牡丹,你不是要等着我考上状元以后来赎你的吗?”

    牡丹很不客气的甩开男子的手,这话是她过不假,但是谁能保证他一定就能考中状元呢?女子一拂袖,转过身绝情的,“你能保证你一定能金榜题名吗?若是你他日落榜,那我牡丹要何年何月才能离开这个酒池肉林?”

    那书生像是看到了这女子的真面目,忽然仰大笑,拿着手中的酒壶一声长叹,“可笑,可笑!我还奢望婊子有情,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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