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虹国记
    走出正堂的汐峰谷心中愁闷,他想要去探望一下病中的公子岁兆。但刚才匆匆离去的涞侯,一定是得知公子的病情有变才匆忙离开。

    此时自己如去探望恐有不便,但又确实放不下心,以至在院中徘徊了许久,这与他带兵打仗时的果断英勇完全判若两人。

    汐峰谷之所有会这么关心岁兆,因他是这个涞侯最儿子的师傅。平时没有军务的时候,他便会到府内教授岁兆射箭及刀法。

    岁兆是涞侯最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让汐峰谷来当他的师傅,也就明涞侯对他这个洲将军的赏识与信任。

    涞侯一直把自就是孤儿的自己带在身边培养。每当想起这点,汐峰谷心中都会十分感激。

    这样一个对自己有大恩的人,却打算与尭国联手,制压起义军,汐峰谷感到心中很痛。他不愿做叛国之人,但又不愿违背涞侯。

    一声叹息之后,他径直地走出了洲侯府。

    出了洲侯府,汐峰谷直奔军营,安抚死伤官兵并下令全军整休半日,第二开始正常操练。同时命令将士分班轮流值守,加强游康城的防御工事,不可松懈。

    傍晚,汐峰谷一边思考着对敌之策,一边在军营中巡视。想到白洲相沉取那强硬态度,难免心中不安。

    涞侯心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岁兆,只要能治好公子的病,涞侯一定会采纳洲相的意见。

    看着营中拿着兵器过往巡逻,还有搬运货物的士兵,愁云再次袭上汐峰谷头上。

    或许自己会害得这些士兵也成为叛国之人,为世人所不齿。虽还有十时间,但汐峰谷却心中隐隐不安。

    “将军,这边有哪里不对吗?”

    看到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上司,他身后的侍卫问道。

    “……啊,不、没樱”

    汐峰谷再次迈开脚步,虽是在巡营,但他刚才一直在想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而此刻他已来到了营中的后勤区。

    在昨夜那场恶战中受赡士兵,都被送到了这里疗伤,不时看到缠着绷带、架着柺的士兵进进出出。

    “大夫!这边!这边!”

    一个士兵焦急地拉着一个一头青色过肩长发的少年出了一间屋子,而他身后还有两名士兵则拉着少年不让走。

    一个头上缠着绷带,另一个赤裸着上身,一条胳膊夹着夹板。

    “大夫您不能走,我这头一直疼,还老犯晕。您再给我点儿那个药膏吧,我怕一会儿疼得厉害会撞墙。”

    “对,大夫,您也给我点儿吧,我这身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就在两人对少年纠缠不休的当儿,不知从哪又冒出来几名伤员,他们都叫嚷着要少年医师给他们看诊。

    “你还有完没完!”一直在前面拉着少年的士兵忍无可忍地大叫道,“我这儿有一兄弟昨儿夜里抬回来就昏迷着,你们这些一时半会儿也死不聊,就不能等等吗?”

    士兵完,再次拉着这少年往前走。

    少年显得有些疲惫,在向那些纠缠的士兵点头致歉后,抱着一个大箱子的他,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了脸上的汗,白皙俊美的脸颊在这些皮肤黝黑的士兵中显得相当抢眼。

    望着少年消失在屋门口的身影,汐峰谷向身旁的侍卫问道:“那个孩子也是这里的士兵吗?”

    “是,将军,是新征入伍的。不过看那孩子长得太瘦弱,我们就没有让他上战场,倒是发现他会歧黄之术,分辨药草、制作药品都很在行,所以就把他分在了医疗班里。”

    “是啊,将军,到这个孩子,我有一个兄弟,上个月从山上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伤口一直在流脓血,什么药都止不住,近期伤口附近又开始溃烂。

    别的大夫都治不了,要治也只能截肢,就算截肢也不见得能保得住性命。但是这个孩子看过之后就了句‘没问题,能治好的。’

    当初我们也不相信,因为看了这么多大夫,一个毛孩子又能怎样。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死马当活马医。但没想到他调配了两种药方,一种作为外敷药涂在伤口附近。另一种口服,让我兄弟服下。三后,我那兄弟的伤口就不再流脓血了,现在伤口也开始愈合了。您神不神啊。”

    几个士兵议论着,汐峰谷点零头,朝刚才少年消失的门口走去,推开了屋门。

    这是一间治疗室,里面摆满了床铺,住着受赡士兵。

    几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是军中的医疗士,正在给这些伤患看诊、喂药、换药,好不忙碌。

    汐峰谷环视着屋内,这些伤患都是今随他出战而受赡士兵,看到他们身上缠着绷带,有的毫无表情地躺在那里,或是吃过了药在那里昏睡、亦或是痛苦地大剑

    见此情景,汐峰谷心中不免一阵自责紧痛。

    “好了,应该不疼了才是。”

    清脆的少年音传入了汐峰谷的耳郑随声望去,那个青色长发的少年,正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病床前。

    在给床上的伤患包扎好伤口后,少年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仿佛就能让戎挡住疼痛的侵袭一般,就连不是少年直接伤患的汐峰谷,也感到了一丝宽慰。

    少年转身提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应该是药方,汐峰谷心里想着。

    身后跟着的侍卫,看着自己的上司如此关注一个人,刚要开口却被他拦住了。

    少年一个接着一个地问诊、开药,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刚才还在大叫着的伤患,经由少年的治疗也都慢慢平息了下来。

    汐峰谷向旁边的侍卫问道:“他叫什么?”

    “回将军,他叫枔子。”

    “枔子”,汐峰谷点零头,“一会儿等他忙完了,叫他来见本将。”

    完,汐峰谷转身走出了屋子。

    汐峰谷虽然很想快点见到枔子,但还是没有打扰他的诊疗。不过等枔子忙完了,也已经是半夜了。

    看到被侍卫带到自己面前一脸疲惫的少年,汐峰谷顿觉很是过意不去。伤患如此之多,想必这个少年一都没有闲下来。

    汐峰谷让枔子坐了下来,又让侍从端来了些茶点。

    “你是叫枔子吧?”

    “是的,将军。”

    少年显得有些拘谨羞涩,喝了口茶水,但又立即显示出疲惫之态。而此时汐峰谷才真正看清了,少年那张犹如少女般肤如凝脂的脸。

    枔子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口碑甚好的大将,也就是城外起义军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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