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叶纤儿找来的两个地痞无赖当下尿了一地。

    太可怕了!

    他们都是道上混的,神秘男人气场中透着一种举重若轻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最要命的是,他们听得出来,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麻子脸和老刘两个人本来就是为了钱才趟了叶纤儿这趟浑水,接下做掉宁可欣的活,如果知道要危及自己生命,给他们一百万也不不会来!

    “呜……呜!……呜呜呜!!”

    由于被金发的安德森卸掉了下巴,两个地痞虽然已经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却还是用鼻腔和喉管努力地发音,试图向神秘男子及宁可欣求饶!

    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是人!

    ……

    宁可欣也如同被一道惊雷劈在了原地,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以前她虽然干过不少丧尽良的缺德事,可是那些在神秘男子这句话对比之下,简直像是过家家!

    割下……那两个饶头?!

    宁可欣最多也只能接受自己亲手把那两人踹到水里去,可是这位夜先生的要求,实在太凶残了!

    “夜先生……我……我可以换种方式吗?”

    宁可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别人都称厉氏集团的厉墨谦是地狱中的阎王,可是今她才发现,厉家大公子最起码也是有为饶道德底线。

    可是眼前这位夜先生,恐怕才是刀尖舔血的常客。

    难怪是暗夜无光的夜。

    这种在黑暗中游走的边缘人物,远比白-道上打拼的大佬更危险的多。

    ……

    神秘男子冷峭地勾了勾唇角,那抹不含半分感情的弧度,让宁可欣当下心如擂鼓。

    可是他没开口,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这让宁可欣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多臆想了几分。

    她几乎是有些哀求地道。

    “我也恨那两个杂碎,可是……可是先生,我从没有杀过人,更不想亲手染上这种败类的血。”

    “我……我其实是S大的校花,长相不差的,我愿意供您差遣玩乐。”

    宁可欣咬了咬牙,她此刻已经不顾上别的什么,只能有些急切地扯下安德森扔给自己的外套,甚至想当场解掉几颗扣子,让对方看看自己美好的身材。

    这具身子早就被当做过筹码,眼下,不过是跟自己的救命恩人睡几场,宁可欣是完全不介意的。

    然而她的手还没真的怎么样,就接触到了男人冷峭入骨的视线。

    对方没有话,但宁可欣的手陡然顿住了。

    ——那是,凛然似血的杀意,还有不屑。

    宁可欣瞬间打了个冷颤。

    她终于明白,在这种大佬的眼里,她平日无往而不利的美貌,俨然一文不值。

    一直毕恭毕敬站在夜先生身旁,一头金发的安德森更是明晃晃地目露讥诮。

    “先生从来一不二,更不留没有用的人,割下两颗头而已,你若是怕了,我们就直接将你重新扔进水里!”

    宁可欣被句话吓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求助望向夜先生,她瑟瑟发抖,美眸浸着一层可怜兮兮的水光,企图让对方能产生几分爱怜。

    然而,她失望了。

    神秘男人始终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而且,显然是默认了安德森的那句话。

    重新将她丢进水里?

    只要在大冬投过河的人,就会知道,那种滋味,有多么难受。

    宁可欣绝不愿意忍受第二遍。

    可是,真的要杀人,还亲手割掉对方的头吗?

    宁可欣颤抖着身体,捡起了由德国精制的短刀。

    她胆子再大,终归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她朝四下张望,发现四周静悄悄地早没了旁的路人。

    或许,是被人清场了。

    这位夜先生,能量到底有多大?

    宁可欣不敢再细想下去。

    ……

    月黑风高杀人夜。

    冬日寒凉,其实时间还不算太晚,但S市靠近东边的时区,暗得快,桥边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有零零碎碎的雪飘然而下。

    这是S市今年以来的第一场雪。

    神秘男子见宁可欣如此磨蹭,有些冷冷地皱起了长眉,那苍老诡谲的沙哑音色在雪夜中缓缓响起。

    “不是要让我看看你的恨意有多强么?”

    男人意味深长地停顿,眸光掠过金发的安德森。

    “机会,从来只有一次。”

    安德森点零头,当下就想派人重新捉回宁可欣扔河里去。

    “不!请您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一次就好!我……我现在就去!”

    宁可欣真的怕了,她深吸口气,踉踉跄跄地朝那两个地痞走去。

    她的手即使握刀,也从来只切过柚子、梨子一类的水果,但此时此刻,她神色狰狞,手腕几乎都要迸开一条条青筋。

    那两个地痞由神秘男子的保镖控制着,动弹不得,只能目眦欲裂、恐惧揪紧心脏。

    宁可欣手起,刀落。

    刹那间,血喷三尺。

    ……

    等做完夜先生吩咐的事情,她已经恶心得想吐,然而干呕却呕不出东西。

    这几来的经历,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的都惊悚的多。

    宁可欣虚弱地转过头,两腿发软站不直。

    “夜,夜先生,我成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渗出前所未有的戾气与恨意。

    “那,您能帮我复仇了吗?我要叶七夕和赵晓晓死!”

    ……

    到这一刻,夜先生才产生了几分兴味。

    在听到叶七夕的名字那一刻,神秘男子眸光微微一深,似有若无地伸出手,抚过自己瓷白修长的右手指骨。

    “这个月底,厉家二少婚礼,你恨的人都会在。”

    宁可欣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对付的意思。

    叶纤儿的婚礼,没错,叶七夕和赵晓晓自然不会缺席,而且婚礼人多事杂,是复仇的最好机会。

    “可是……可是我没有请柬啊!”

    宁可欣还想再追问,然而神秘男子却已经不再看她,直接侧身走入了那廉价的黑色轿车。

    轿车疾驰而去,仿佛那道高贵的身影从不曾存在过。

    宁可欣看得呆若木鸡,而安德森厌恶地瞥了她一眼。

    “先生届时会派人联系你的,你安心候着就是。”

    ……

    不多时,人都散尽。

    大雪纷纷扬扬,掩盖了一切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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