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晚。”

    一道阴沉的声音突然落在耳边。

    她尚未再次动手,就被人死死捏住了皓腕。

    沉宴擎几步向前,一手禁锢着她的手,一手将乔佳南拉过来圈进了怀里,像是生怕她再动乔佳南一下。

    乔亦晚微垂着眸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几分钟前,他还这样抱着她,这才不过短短片刻,就换了另一个人。

    沉宴擎视线朝她睇过来,目光如刃,似是恨不得切开她的血肉骨头。

    他眼中流淌着明显的怒意,“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是吗?”

    乔亦晚被他捏的生疼,额上冒出冷汗。

    她泠泠冷笑,痛成这样也不肯求饶,“乔佳南没事找事抓着我不放,她挨打不是活该么?”

    “你给我闭嘴!”乔越成一声怒吼,着实被她气得不轻,“乔亦晚,你当真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她抓住我不放,活该挨打,怨不得……”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她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乔亦晚摸了摸自己右边的侧脸,感觉火辣辣的疼。

    “做错事还拒不道歉,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乔越成明显气得不轻,停在空中的手臂都在发抖,“目无尊长的东西!”

    乔亦晚咬着唇,许久未出声。

    她心里有些乱,委屈、难受、酸涩,还有说不出的暴躁。

    各种情愫交缠在一起,变成一只魔鬼的手掌,用力撕扯她的心脏,扯得血肉模糊。

    乔亦晚疼得深深吸气,却仍缓解不了这种痛意。

    乔越成见她这样,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了几分。

    他又叹了口气,说:“佳南是你姐姐,你再怎样也不该对她动手……我刚才也是气急了,你别怪爸爸。”

    乔亦晚自嘲一笑,“我哪敢怪您呢。”

    乔佳南靠在沉宴擎胸前,脸色好了许多,“亦晚,到此为止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想再和你闹下去。”

    乔亦晚好笑地扯动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乔佳南先是充当了受害者,博足了人们的同情,如今又落了个大度的名声。

    戏都让他们这两父女演足了,她还能说什么?

    “擎少。”一道清冷寡淡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事情发酵到这种地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乔亦晚抬头看了看。

    说话的人是季苒。

    沉宴擎不屑一顾,“我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对谁解释过什么。

    “所以您是打算让亦晚一个人承受捉奸的流言蜚语?”季苒面无表情地问,脸上笼罩着一层疏离,“擎少堂堂一个大男人,就算亦晚想对你做什么,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她气势逼人,摆明了袒护苏亦晚。

    “季苒,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沉宴擎俊脸微沉,“清者自清。”

    乔亦晚:“……”

    清者自清?

    原来他的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啊。

    “呵,好一句清者自清。”季苒目光转向乔佳南,轻笑,“乔小姐,你听到了吧?擎少说他跟亦晚没有怎样,你这是不相信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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