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青亘

正文 痴汉小文鸟【五十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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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举行的盛大,大约是白姥爷最近追的剧又发生了变化,原本已经和黎家父母约定好的“简约”婚礼,在最后关头被翻新了一遍。

    黎妈妈看着金灿灿,灿金金,被金色包围的婚礼现场,差点没有在黎爸爸的怀里晕过去。

    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黎莘本人倒还好,她的心理素质已经被磨练的十分强大了,并不差这一场婚礼。

    在和白姥爷相处的过程中,她才知道傻白甜的白啾啾有多难能可贵。

    她错了,她不该嫌弃他的,白啾啾简直是小天使。

    白姥爷这种一天一个心情,时阴时晴,偏偏智商又高,能把人玩转在股掌之间的类型,再年轻个几十岁,绝对是男主标配。

    当然了,撇去这些不说,白姥爷对他们还是很好的。

    婚后黎莘和白啾啾搬回了原来的复式居住,白啾啾同样联系上了之前的小伙伴小彩和灰溜溜。

    原因是黎莘婚礼的时候,公司的人都过来了,包括钟唐。

    那时他还有点不能接受,才过了多久,他心心念念的女神就已经被人横刀夺爱了。

    好在他不知道白啾啾是他原先养的那只小文鸟,否则他可能会一直自闭下去。

    白啾啾就是在那时见到了小彩和灰溜溜。

    小彩也成了人,不过是瞒着钟唐的,她借鉴了白啾啾的经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灰溜溜一起出逃。

    然后成人后接近钟唐,作为安慰他失恋后的角色,目前正处在暧昧阶段,看形势一片大好。

    灰溜溜纯粹是呆的无聊了。

    黎莘见过两人,小彩没有白啾啾那么出挑的容貌,却胜在娇小可爱,很讨人喜欢。

    灰溜溜么……

    除了壮,黑,魁梧到令人发指,她看不出其他的特点。

    同样是鸟,差别真是很大,起码现在她不用担忧肚子的崽崽容貌问题。

    至于生出来是人是鸟,随缘吧。

    她很佛系。

    怀孕这件事,目前白啾啾还不知道,黎莘也是刚发现不久,就想效仿一下网上的做法,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她把验孕棒收在小纸袋里,藏在礼盒的最底层,上面堆满了白啾啾爱吃的零食。

    晚上白啾啾回来,就看见黎莘坐在客厅的正中央,面前摆着偌大的礼盒。

    烛火的映照下,她面上的笑容都携了一丝温柔。

    白啾啾晃了晃眼,开心的凑过来: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黎莘笑而不语,只点点头。

    白啾啾雀跃的欢呼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看到了盒子满满的零食包裹。

    黎莘就在这时道:

    “找找,里面有个与众不同的礼物。”

    白啾啾还没从零食大礼包的满足中回过神,闻言赶紧把上面的零食扒拉开,翻到了下头的小纸袋。

    他拿起来在耳边摇了摇,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好吃的吗?”

    他嘟囔着,在黎莘忐忑的目光中拆开袋子,看见了那根小小的棒子,一时怔然。

    黎莘以为他明白了,矜持的抬了抬下颌,正要开口说话:

    “我怀……”

    话音未落,她的笑容在看到白啾啾动作的同时,瞬间凝滞了。

    “白啾啾,你给我放下,这不是棒棒糖,住嘴啊啊啊啊啊这是你崽崽!!!!”

    某亘:鸡飞狗跳的结局敬上!下篇回归剧情和糙汉(应该也不会糙的特别厉害)(???_??)?稍后放预告哦~

    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一】(800珠加更?第一更)

    黎莘经历了一个女孩可怜的一生。

    分享她的欢乐,承受她的痛苦,却像是一个无法动弹的旁观者,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出生到陨落。

    天生盲眼,胎毒缠身,家族的弃子,被流放的罪恶之人。

    说实话,她几乎没有快乐的时候,诅咒如影随形,常伴身侧,在黑暗中唯一的曙光,就是一颗小小的糖果。

    没错,糖果。

    可正是这颗糖果,成了将她推向无底深渊的最后一击。

    “对不起,对不起……”

    衣衫华贵的美妇泪流满面,将那只抓着自己的,枯瘦惨白的小手,一点点掰开了。

    黎莘和“她”几乎同时呐喊出声:

    “不要!!”

    她不想走,哪怕这个家根本没有她存在的余地,哪怕父亲的怨恨和母亲的漠视,让她饱受痛苦。

    可是她是多么努力的活着,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每一天都像是末日。

    她只是……不想死罢了。

    “听不见我的命令吗,把这个毒物给我拖下去!”

    黎宏站在人群之中,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童,他身形魁梧,剑眉虎目,被怒火灼烧的双眼宛若铜铃。

    “黎莘”伏在地上,身上罩着被尘土沾染的黑色斗篷,凌乱的黑色长发之下,一张苍白的小脸,双颊凹陷,下颌尖削,唇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当她抬起头的刹那,周围的人不由纷纷皱眉,胆小的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没有瞳仁。

    或者说她的瞳仁是近于白的银色,笼罩着一层灰蒙的阴翳,宛若厉鬼。

    “黎莘”注意到众人或鄙夷,或厌恶,或憎恨的目光,慌张的低下头,颤抖着手扒下额前的长发,用来掩盖这双眼睛。

    她缩着身子,赤着足,只在斗篷下沿路出一截不足手腕细的脚踝,上头还有一圈紫红色的淤痕。

    怵目惊心。

    “姐,姐姐!”

    在黎宏怀中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唤着,拼命抬起上身,伸出手,要去够她。

    黎宏赶紧把他拉了回来,压抑住怒火轻声哄他,态度比之黎莘简直是天差地别:

    “旗儿乖,她不是你姐姐,她是族里的罪人,明白吗?”

    “黎莘”听到这话,脸上不由浮现出扭曲的神情。

    半边的滔天恨意,半边的卑微怯懦。

    一体双魂,渐渐的就显出了些许端倪,只是她垂着头,没有人看清罢了。

    “不是,是姐姐,是姐姐!”

    黎旗瘪着嘴,不停的用小手拍着黎宏宽厚的肩膀,

    “要姐姐!”

    软声稚气的童声唤回了黎莘的理智,她抬起头,从发丝的遮挡中,望向他影影绰绰的幼小身影。

    这是她的弟弟啊……

    黎宏怒不可遏,但仍不愿冲着黎旗发火,只能沉着嗓子让人把黎旗抱下去。

    临走前,黎旗还在佣人手里哭喊着要姐姐。

    最后一缕光也从她身边散去,黎莘环抱着双臂,浑身上下都在发抖,那是刺入骨髓的冰冷,一寸一寸,不放过分毫。

    黎宏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仿佛瞧的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是一具腐烂发臭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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