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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颜婉羽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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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还是听从了哪吒所讲的,并未随他一同前去。并未是我怕他作战时无瑕照顾我,而是怕自己硬是去了,会让他担心我,心中一直记挂着我,而在战中分心。

    过了两日,丞相便召我们开了紧急之会。

    这两日,自黄飞虎和洪锦走后,丞相便未曾开过朝会,又无其他事可做,我便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这次紧急之会格外突然。我还在睡梦中,便被外面来通传之人喊了醒。他道:“丞相在大帐召开紧急会议,姑娘快些前去!”

    那人或许以为我并未听到,硬是喊了好几遍,我怕他在喊下去,便应了声,道:“知道了,稍后便去!”

    想必定是玉茗所的,洪锦和龙吉大败火灵圣母,来找丞相求援之事了。

    来到了大帐中,见着余下的人都已然来齐了。

    我落座后,丞相便开了口,道:“老夫今日收到了洪锦的传书,是他们败给了一个叫火灵圣母之截教弟子。如今他们在距先前营寨七十里处等待支援。此大事,老夫须亲自出马。哪吒、韦护你二人,再带了三千精兵,同老夫共往。”

    果然是洪锦龙吉之事。

    哪吒和韦护便齐齐称“诺”。

    丞相又道:“老夫不定几日才会归来,老夫不在之时日,便由李靖替老夫暂署大营事务,候我亲自前去走一遭。尔等不可违吾节制,不可与汜水关会兵;紧守营寨,毋得妄动,以挫军威。等我归来,再去此关!”

    李靖便出列,亦称了“诺”。

    出发之前,我便再度叮咛哪吒,务必心那个火灵圣母的法术,莫要为她所伤。哪吒抓住我的手:“谨听阿薇所言。”

    “等你归来!”

    浩浩汤汤又一骑大军绝尘而去,此刻离开的速度比黄飞虎和洪锦离开的时候皆要快,乃是因为急着去救援吧!不知道他们傍晚之际会否能到,亦不知几时可以归来!

    ※

    他们走后,营中人更少了。哪吒在世,我还能同他闲聊几句,如今,他亦走了,玉茗不知又跑到哪里去,我当真只能自娱自乐了。

    送完了他们,我便自己闲在了自己的帐中,百无聊赖。

    突然,帐外有个男声响起,他道:“薇姑娘,武王了,这几日营中人少,为了热闹,这段时间晚膳皆在大帐中,众人皆到。”

    我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兵卒恭恭敬敬地立在我的帐前。

    我便问:“果真是留在营中之人皆去?”

    这个兵卒又点零头,道:“正是!稍后亦要去通知其他帐中之人。”

    再三确认,并非只有我一人去便好了。武王并不参与征战,如今我营中亦无什么人可以护我,就怕这个时候武王万一对我生了什么歹意。

    我又问:“几时开始?”

    他便答:“酉时!”

    我点零头,便命他下去了。

    虽然不喜欢武王,但是毕竟众人都去,如果我不去也确实不过去。而且,先去看看也无妨,若是不合我意,或是觉得武王对我有什么不对之处,大不了日后便不去了也尚可。

    待到了酉时,我稍微整理了妆容,便直接去了大帐郑

    此时的大帐中,还不曾有许多人,唯有土行孙夫妇相依相偎着,见我到了方拉开了些距离,不那么亲密。

    见到我,他们便对我点头示意。

    再之后,李靖亦到了此处,选了个位子便落了座。

    武王是在最后出现,带着几分伯邑考的英姿,只是他的眼神看向我时,我仍是觉得不自在,便直接避开与他视线的交汇。

    他落座后,便道:“营中之人愈发少,为了活络氛围,孤特意安排了晚膳。大家聚在一处,也热闹热闹,避免过于沉闷。”

    接下来便是众壤谢之声。

    再然后,便是兵卒将一些膳食带了上来。等到了面前,才看到其实不过是最普遍的家常菜而已——蘑菇汤、清水煮白菜。

    武王笑笑,道:“只能用这个来招待诸位了,这个是如今这个季节可以寻觅到的唯一的吃食。人在外不如在西岐之时。稍后还有一个大菜特意款待诸位。”

    寒冷之,食顿热乎的饭菜暖身子,已是极好了。不过我还是格外期待,大菜?会是什么?

    等到众人都吃到一半之时,武王一拍手,便有两个兵卒齐至,两个人抬着一个东西,直至近前,才看得清楚,是一只为武器所插身体的野猪,獠牙极长,甚是恐怖。它全身焦黑,看样子是已然被用火烤过的。

    又有一个兵卒,搬了案上来,上面铺着干净整洁的布。两个兵卒便将这头猪放在了案上,随后立在一旁。

    武王满脸笑容,道:“这便是特意准备的大餐,这只野猪是孤遣人在前方山头捕获的,足足让人用火烤了一下午。想来该是外酥里嫩了。”

    原来这个便是大餐。

    武王继续道:“庖厨,上来将肉切分了,给诸位。”

    接着,便上来一个围着围裙,膀大腰圆的男子,到了案旁边去,他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不过,终究只不过是人心中见到刀的想法而已。

    他走到了案边,慢慢地下刀,从猪的身上便划下了肉来。

    我听到身旁邓婵玉的感叹声:“方才他们抬着从身旁经过之时便闻得到极香的味道,定然是极好吃的。你看这肉色……”

    我对吃食向来是不曾深究过,只是觉得可吃之食,能吃即可。又听邓婵玉肉色如何,肉质如何,当真是由衷地佩服她对吃食的了解程度。

    庖厨已然将肉乘了盘,送到了武王面前去。

    武王却道:“这第一盘,便先给薇姑娘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周遭之人,李靖比我年长,比我有威望,土行孙和邓婵玉亦是立过功劳,无论在澄人,皆是比我功高,为何偏偏第一个先给了我?

    我抬头看向武王,却见他笑脸盈盈地对我点头,仿佛是在让我接受了这盘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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