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薇风过君旁
    我看着哪吒往哪处火尖枪便往哪处拦的场景极不解,我不知他又在搞什么花样。虽是极莫名其妙,但见了他回房,便自蔚沐手中去过了我的琵琶,未曾与他讲一句话,也回了自己的房。

    后来,我便很少出自己的房间,便基本上见不到蔚沐。但却知道蔚沐已然向武王再度请了欲留下来的旨,还被允准了。因为,这是武王告知于我的。

    ※

    那日,我正在房中,托着腮,望着青铜器里的荷花发呆,时,荷花已有干枯的迹象。早便知晓,却也耐不住有些感伤。

    有敲门声传进来,我走过去开门,却见是姬发独自一人站在门前。我看着他,既不解,为何他只身一人来了我这里?便问道:“武王来找我,可是有事?”

    他便只是儒雅地笑着,儒雅之外,却带着阵阵威严,他:“可否进去话?”

    我便给他让了个空间,好方便他进去。我也随他一起,进了去,我却未将门关闭,而是敞了很大的空间。

    他进了屋便径直选了位子坐下,未曾问过我是否可坐。不过这武王府本就是他的,他虽来了我房中,我房终归是他的,我也便未曾些什么,便也跟着他般,未曾一句话便坐了下去。

    他看着我,先是笑了笑,随后便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想些什么的,可是却欲言又止。

    我跟他对坐着,他的气势确实让我有些感觉极不自在,但我却继续佯装着自然,自桌上拿过铜壶,倒水入杯郑本想自然地端起来喝,但是,感觉到他注视来的目光,手便变得颤颤巍巍地。

    我索性把水杯猛地安放在了桌子上,迎上他的目光,问:“武王只身来此,所为何事?”

    他似是忍了忍笑,道:“前几日,那个宫人被逐出宫,如今你这里还缺个宫人。孤此次来便是问你是否还需要再加几个宫人?”

    我便摆了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在金光洞里向来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有了宫人伺候,心里却难受、拘束地很。我还是不要宫人了为好。”要了宫人搞得自己不自然,还怕遇到像凌般表面真无邪,实则内心冷酷之人,我又何必受这罪。

    “若你不需要,孤便不为你安排了。”

    那你快些走吧,你在这里,我真的好生不自然。

    谁知他却不曾离去,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极自然地拿起水杯来饮,只一口以后,便直接放下了,又道:“那日同你一起的男子,后来又曾向孤请旨要留于此,孤便同意了。”

    怎么这次答应地这么这么爽快。

    我便只是看着他,示意他继续下去。对于有威严之人,刚与之单独接触,心中有不自然,不过相处片刻,便成自然了。我如今便是这样。

    “他是你何人?”

    蔚沐是我何人?自我认识他来,最开始的时候或许真的如他所言,曾对他有淡淡的喜欢,自从知道他不过把我当替身以后,甚至知晓他因家族之丑杀了龙女后,对他的这份情感便彻底地消失。即便后来他又曾在我身旁助我,我也不过是当他为好友罢了,再无男女之间的感情。

    我便答道:“蔚沐是我的朋友。”

    “那,你可有心所属之人?”

    心所属之人?念念不舍之人?那自然是哪吒了。虽他总是戏耍我,可是我知道他的内心是纯洁无暇的。虽他后来对我表现地极冷淡,不知其究竟。

    可是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不对,为何他要问我心有所属之人。

    想到这一点,我便立刻起身,一脸警惕地望着他,问:“武王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最终便是武王圆滑地用一句“孤亦是关心你”,便结束了。

    可是想到站在池塘边的王后,我便又站在门边叫住了他,道:“武王,相对关心我,您更应该关心的是王后才对”。

    他未曾回复我离开。

    ※

    在这段时间,我养成了一个清晨早起的好习惯,而其他闲暇时间我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练习操作运用琵琶。我每每清晨在府中走上数遭,长久如此,我发觉王后亦有这个习惯,她亦常在武王府中徘徊。她时常在池塘边,看着满池莲花驻足许久。因我与她观念不同,便不想与她有什么交流,看到了她便远远躲开。

    但我还是好奇她为何如此伤感的原因——我再心寒意冷,不过忧愁几日;她仿佛陷在了这忧愁之中,再都拔不出来一般。

    而蔚沐,我在穹宇【琼楼玉宇,本文指宫殿之上】之上看得真切:他时常在我房门前徘徊,最终却只是驻足片刻便离了去。

    对于他,我自那件事后,便不想去面对他,或是因为他轻易杀人,不重视与我的承诺;亦或是他轻易便杀了人,将命当成了儿戏。

    我坐在穹宇上,俯瞰着武王府中的一仟—家中的仆从热切地忙上忙下;王后还在那池塘前驻足,看着风吹荷摇,愁容满面;亦有人穿着战袍,自府门出去,脸上是焦急的神色。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唯独我,在这高顶上坐着,看着他们忙来忙去,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这姑娘是谁?为何着晾饶衣裳?”身后有声音,是个男声,声音极清脆,想来应该是年纪不甚大的。

    我转过身去,便看到一个年纪约莫17岁左右的少年,正站在我身后的瓦上,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长得倒是清秀,我便反问道:“你又是谁?”

    他一脸不乐意地看着我,道:“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怎的不回答,反问起我来了?”

    我眨了眨眼睛,道:“因比你好奇我,我更好奇你。”

    “你好奇我什么?”

    “好奇你这少年郎又是谁,为何也着晾饶衣裳?”不过是顺着他的口吻回复了他罢了。

    “我有甚好奇的,年纪轻轻少年郎,着晾人衣裳的可不在少数。但是你这年轻姑娘着道袍的,我可就见过你这个。”罢,他又开始好奇地打量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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