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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万里高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与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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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日里众人都在忙活的时候,魏忠贤自然也不会闲着,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之时,他悄悄的向身边的崔呈秀田尔耕等人打了个眼色,让他们偷偷跟着自己来到了一旁的偏殿。

    一进殿门,魏忠贤就责怪起崔呈秀等人来:“当初是你们非这么做没问题,一个个的都劝我按兵不动,现在倒好,信王进宫了,传位的遗诏也下来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崔呈秀和田尔耕等人都咬着牙低着头,一言不发,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魏忠贤看着他们,心中也是气恼,转身又责备起田尔耕来:“尔耕,不是让你守住宫门的吗?信王等人无诏是怎么进的宫?”

    田尔耕也不敢辩驳,难道他能告诉魏忠贤,中午的时候他被骆养性拉去喝酒了,这才导致朱友建手持金牌进宫的时候,手下的锦衣卫不敢阻拦,只能乖乖放校自己要是实话实了,那不摆明是要让魏忠贤治自己的罪吗?他只能向魏忠贤低头认错:“厂公,是属下无能,还请厂公治罪。”

    这么一下以退为进,倒是令魏忠贤也不好再继续再责备他了。只见魏忠贤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信王和那么多大臣一道入宫,又有谁能想到,哎!”语气中却是无尽的懊恼。

    一旁的许显纯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道:“厂公,我看不如反了吧!”

    这个想法魏忠贤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如今崔呈秀担任着兵部尚书,田尔耕掌握着锦衣卫的指挥权,再加上东厂的力量以及宫内的大批武阉,还有京城内外他手下的心腹所掌握的力量,若是真的能够全部发动起来,倒是也未必不能够成事。不过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启帝驾崩前,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魏忠贤自然不会去这么做。

    因而这时候魏忠贤听了许显纯的话,顿时就再次起了这心思,他看向崔呈秀和田尔耕,这两个人掌握的是自己手中可以依仗的最大力量,若是有他们两个支持,那其它的就都好办了。

    不过崔呈秀和田尔耕却不这么想,上午午门外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看清,如今人心还是向着大明,都支持着信王的,再加上启帝的传位诏书已下,京城内外能支持自己的又还有几何?无故起兵造反,真的能够成事吗?

    田尔耕更是觉得,锦衣卫中大部分的人现在只怕也已经有了别样的心思。如果自己回去召集手下起兵造反,估计十有八九会被骆养性等人带头把自己绑了送到御前。与其做那没有把握的事,还不如遵照圣旨,想办法去讨好新皇才是正理。

    而崔呈秀的心中其实也是没底的,他虽然身为兵部尚书,但却根本不知兵事,上次西南平叛完全是捡漏而已。况且就是那样,以大胜的十万兵马打奢安的万余败兵,竟然还打出了一比一的战损,这也真的是没谁了。再者,他的权利也只能是调集兵马,统兵的权利还在五军都督府那里。要想造反,他这个兵部尚书的话还不是那么管用的。

    就算现在自己拉拢了几个勋贵,可真正会听命于自己的又有几个?这么做不仅是冒险,而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啊。启帝驾崩之前还让信王继续任用厂公,又让厂公效忠信王,自己又何必这样做?根本不值得啊。崔呈秀心中盘算好了,也是一言不发。

    看到两个人都不话,魏忠贤只好直接向崔呈秀开口问怎样。

    崔呈秀见自己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厂公,我以为此事不大妥当。如今我们没有诏书,众大臣也都已经接到了遗诏,况且内阁已经拟好了旨,只等着明日就昭告下。若是现在起事,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我们能控制了京师,但外边的勤王之师只怕很快就能赶来。而如今厂公所掌握的也就京师一带的部分兵力,并不足以形成绝对的优势,外臣们有多少会听命于厂公的就未可知了。若是贸然起事,只怕那些嫡亲的大王们就会在各地督抚的支持下名正言顺的扑向京城,那样一来,即便我们能够干掉信王等人,只怕也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厂公觉得福王难道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吗?再者,这京城中依靠着厂公的人,又有多少是死心塌地的?从今日午门的那一出就能看出,一旦事急,只怕他们还是只会去为自己打算,根本不足以为靠。他们若是反戈一击,再加上那些勋贵的力量,我们就很难应付过来啊!”

    田尔耕见状,也跟着劝道:“是啊厂公,别那些勋贵,就是上直二十六卫和三大营的那些总兵,又有多少会在这时候听从我们的?他们估计已经在想着如何去讨好新皇了,若是厂公一旦派人前去,只怕就会成为他们的晋身之资啊!厂公,此事还是望厂公能够三思啊!”

    崔呈秀看着已经有些动摇的魏忠贤,见他已经低头不语,知道自己只要再加一把火就能劝阻住他,便继续道:“现在的信王,的确比先帝精明,也不好控制。但他与厂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冲突,真要起来,厂公于他还有保举之恩,若非厂公推荐他到济南和川贵前线去,他又岂能立下如此大功?至于暗害之事,亦只有我们几个知晓,只要毁掉那些来往的书信,便立刻再无人知,厂公又何必担忧?再者,先帝驾崩之前,曾命信王善视宫中,继续任用厂公,以信王的性子,必然不会违逆先帝之意,厂公大可不必如此,望厂公明鉴。”

    魏忠贤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反意,那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作罢。于是这件事也只是让在场的人议了议,流产后就再没有提及。魏忠贤现在考虑的是自己又该如何依靠遗诏,去获取朱友建的宠信,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权利和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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