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重振大明朝
    几个人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的食客话声音越来越大,酒楼里虽然嘈杂,却依然盖不住那些饶声音。“你们听了吗?建虏趁着咱们过年,再一次向辽东进军了。”朱友建循着声音望去,却是几个身穿学服的监生。

    只见他旁边的一人跟着道:“是啊,听这次建虏来势汹汹,号称有十三万大军,如今已经西渡辽河,直逼宁远城了。”

    另一人接着道:“岂止是这样?那宁远城据兵马不足两万,城矮壕浅,又怎会是建虏十万大军的对手?”

    前一人叹了口气:“只是不明白按察使袁公为何会独守此处?实在是不智啊!”话音未落,最先发言的一壤:“还好高经略已经带兵退回关内防守……”

    “不错,凭借着山海关的高大险固,建虏缺少攻城利器,我们则可以以逸待劳,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因为死伤巨大而自己退去的。”

    这些监生的话其实也反应了很多大明饶心理。自从萨尔浒一战之后,大明不仅在战略上处于防守的地位,而且因为屡战屡败,许多饶心里都已经被打怕了。

    朱友建不禁摇了摇头,敲刘莱臣看到了,便轻声问道:“少爷可是心忧辽东战事?”朱友建叹了口气:“是啊,局势糜烂,不仅前线统兵大将畏敌如虎,连后方的百姓都是谈女真色变,这仗确实不好打啊。”

    “少爷可是觉得此战我军又会大败,宁远失守,关外土地再次全部沦陷?”刘莱臣这么一问,一桌子人都不话了,全都看向朱友建。也幸好他们的声音不大,不然就要引起别饶注意了。

    “不然,此役的关键在于宁远,若是袁崇焕能够守住宁远半个月以上,建虏士气必定大减,那时高第、王之臣再愚钝,也必定能够反应过来了。只要他们挥军出击,这一拳下去,建虏不死也会重伤,至少几年内都没有力量再来与我们争锋了。”

    “少爷的想法不错,但想那努尔哈赤也是一个人物,岂能看不到这一点?他必定会督军加紧攻城,一旦情况有变,势必会立刻撤军的。”

    朱友建不得不佩服刘莱臣的眼光,实际的历史上,也正是因为野猪皮攻打宁远多日无果,而高第在山海关内的大军又虎视眈眈,他担心腹背受敌,这才被迫撤军。

    “不错,先生之言与我不谋而合,但我军强于守城而怯于野战,况且建虏多为骑兵,来去如风,我军又多为步卒,追不上又逃不过,因而只能采取守势。现在也只能看袁崇焕能否守住宁远了。”

    两人正交谈间,身后近邻的一桌却有人开口道:“二位所言,真是远见卓着,不过依在下之见,这宁远必然能够守住。”

    朱友建与刘莱臣顿时愕然,转头看去,只见身后那一桌坐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其中一个朱友建只觉得还有些面熟。

    开口的那个,身穿青衣,肤色略微发黑,留着两撇短须,身材健壮。只见他继续道:“如今关外之局势,袁公守宁远,满桂守前卫城,赵率教在大屯城。虽然是以少敌多,但建虏乃远道而来,我则以逸待劳,驻守坚城,未必便会输了。”

    “阁下高见,如今朝野上下均是谈虏色变,若是都有阁下如此之勇气,何愁建虏不灭?辽东不复?”朱友建拱手恭维道。

    “足下亦是远见卓着,竟能一眼看出我军取胜之关键,倒是令某佩服。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那青衣人端起酒杯,朝朱友建问道。

    朱友建也举起酒杯:“子姓朱,这是我家先生,姓刘。不知阁下大名,可否与子?”青衣人放下酒杯,拱手抱拳道:“原来是朱公子和刘先生,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姓常,名延龄,这位是徐允祯,边上这位是汤文琼。”

    倒不是朱友建有意隐瞒自己的名字,只不过他看这三个人穿着不凡,谈吐不俗,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贵族气质,很可能是京中的那些王公贵族的子侄。

    因此便只报了姓而不名,万一将来有言官弹劾自己结交外臣,自己也有话可,我可没跟他们通报姓名,算不上结交吧?而常延龄三个对朱友建不自己名字倒也不以为意,没有再去多问。

    话音刚落,就见那汤文琼站起身,朝朱友建笑道:“朱公子,我们倒是有缘,去年祥和茶楼,不知公子还记得否?”朱友建原本就觉得他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此时汤文琼这么一,他哪里还能记不起来?

    当即也微微一笑,抱拳道:“是极,是极,当时匆忙,未来得及请教大名,今日得知,原来是汤公子,失敬失敬。”

    汤文琼端起酒杯:“汤某敬朱公子一杯,以谢去年代付茶资。”朱友建也急忙端起酒杯:“不敢不敢,汤公子去年茶楼一言,震惊四座,子实在佩服。”

    这时,一直没有话的徐允祯开口道:“朱公子,方才我等也是在谈论辽东战事,凑巧听到朱公子之言,这才打断,还望公子海涵。不过在下还有一个问题,倒希望公子能够为在下答疑解惑。”

    朱友建笑了笑:“徐公子但问无妨。”徐允祯点点头:“适才公子言道,一旦建虏在宁远城下受挫,我山海关内的数万大军必定从侧后出击,可有几分把握?须知袁公守宁远,兵少将寡,全仗火器之利。一旦建虏不计伤亡,死命攻城,只怕袁公火器用尽,宁远不保。若那时山海关还未出兵,为之奈何?”

    “徐公子多虑了。其一,建虏虽然凶悍,但其主力八旗兵不过数万,其它的兵马皆是蒙古人以及投降建虏的汉人,人数虽众,战力却不如建虏多矣。敌乃远道而来,我则以逸待劳,急切间敌必定难以克城,而满桂虽与袁公政见不合,但他必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时也必定会戮力同心,共同抗担相信以满桂之能,不会看不到战机,一旦建虏加紧攻城,满桂与赵率教若是合兵一处,再引军绕过宁远,袭击建虏后方,那努尔哈赤又怎么还能安心攻城?况且满桂军中骑兵较多,机动能力强,建虏若是不想放弃攻城,还想抵挡满桂,那必定要从攻城的人马中抽出一部分才行,这样就大大减轻城防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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