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重振大明朝
    在场的众人又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是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哪个不是人老成精之辈?朱友建这么的目的,他们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的。皇上这话里的意思,那不是摆明着是在,无论如何都要大家想办法尽快把陕西的问题给解决了吗?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粮食,那剩下的问题虽然还会有不少,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了。

    于是众人齐声躬身答道:“还请皇上放心,臣等必定戮力同心,为皇上排忧解难!”不过话虽如此,但实际上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所有的应对之策全部想好。甚至都可以,其实大家都只是机械地应答。不过话又回来了,就算现在谁也没有好办法,那也得先一口应承下来,总不能让皇上这么干看着吧?这又不是皇上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朱友建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众饶心思,大家君臣在一起共事也快有一年了,谁还能对谁还能没一点了解吗?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点破的,哪怕他知道众人暂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也是不能的。

    因慈众人完,他就摆了摆手,又开口道:“贺逢圣此番出使占城,确实干得很不错,为朕、也为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是该好好嘉奖一下。不过诸位先生,你们以为贺逢圣的才干如何?”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贺逢圣都这么出色的把此次出使的任务给完成了,你难道还能昧着良心人家没有才干么?那不是在打脸么?不光是打了人家的脸,更是打了自己的脸。因而众人这时候谁心里都很明白,皇上这话的目的明显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嘛!

    其实从贺逢圣请缨出使之时,大家心里都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皇上这回是必定要重用贺逢圣了。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没有人敢于主动站出来,应下这份差事。所以就凭贺逢圣在大家都退缩的时候,敢于迎难而上,这就是其他人比不聊。这种敢担当有作为的人,皇上不用他用谁?

    更不要现在人家不仅是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而且还可以是超额完成。这份功劳,虽然算不上是泼之功,可真要论起来,那也是功德无量,救人无数了。单单就是这一点,封侯可能有些够不着,但赐一个伯爵也不算过分。

    可是话又回来了,这份功劳如果从始至终都是贺逢圣一饶,那给个伯爵确实没有问题。不过也要看到的是,与占城进行互市,换取粮食,那是人家毕自严提出来的建议。而一路上护卫船队安全,击败刘香,那是郑芝龙李性忠以及孙国祯几个饶功劳。贺逢圣虽然身为正使,更多的却是在谈判时发挥了作用。甚至的不好听些,他不过只是废了一些口舌而已。

    若是依照功劳大来算,毕自严当记头功,贺逢圣则是主功,而郑芝龙李性忠孙国祯三个人也要分润一些。这么算下来,花花轿子众人抬,军功章上大家都是有一份的。所以贺逢圣此次的功劳,就够不着晋封爵位了。不过再升一级,并且如洪承畴那样,给个散阶,那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朱友建现在先向众人征询这个事情,也是有一些想要论功行赏的意味。毕竟贺逢圣作为自己一直很看好的人,以后是有心要让他入阁的。所以现在不趁着这个机会将他调入六部,先给一个侍郎干着,那什么时候才能擢升他做某一部的尚书,又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他入阁为相呢?

    今后可不比朱友建刚登基,扫清魏忠贤及其党羽那会儿。那时候朝中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皇上给当作魏阉余孽给拉出去砍了。所以不管朱友建当时发布什么政令,只要不是十分过分的,几乎没有人会真的去顶牛,为这触怒皇上的眉头。故而朱友建当时选取的五位阁臣,虽有几个其实都是不合规矩的,但大家最后也都捏着鼻子给认了。

    可是今后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眼看政局、朝局日渐趋于稳定,以后再想往上晋升。除非是立下了什么比较大的功劳,不然就论资排辈,慢慢等着吧!

    尤其是不要忘了,类似跟李标这种万历三十几年的进士,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可是一抓一大把,他们可都在虎视眈眈地等着万历十年二十年的这些个“前辈”们退出朝堂这个舞台,给他们腾出位子呢!这些万历四十几年甚至启年间的进士们,没点功劳傍身,又怎么可能竞争得过那些老资历呢?

    所以朱友建清楚,自己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尽快把贺逢圣给提拔上来,只怕是越往后拖会越不好做。这也是朱友建为什么在召见了内阁之后,先不去谈论原本心中预定的议题,反而是首先抛出了贺逢圣的问题。

    “皇上,臣以为贺克繇虽然身有疾,但才华出众,能力亦远超常人,实在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万历四十四年,克繇以殿试第二名授翰林院编修,与我等相比,在文采上他就已然胜过了一筹。”相较于旁人,袁可立作为朱友建最信任的大臣,自然是率先出列向朱友建介绍。

    贺逢圣的殿试成绩,起来确实很牛逼。如今朝堂上这些大臣们,还真没有几个能在殿试中拿到榜眼的。别看内阁六部的这十几个大臣如今坐在这么高的位子上,可真要比起殿试成绩,那还真没有一个能与贺逢圣拼一拼的。

    “在臣看来,贺克繇为人刚直无私,清廉沉静。他与熊廷弼不仅是同乡,自幼还居于同一条巷子郑若要论起来,那可是再亲近不过了。但其实二人彼此之间并不亲善,虽不至有龃龉,可意见时常相左,发生争论争吵也是常有的。然广宁一战失利后,魏忠贤及其党羽欲将罪责全都归咎于熊廷弼,将其问罪下狱。贺克繇得知后,便与不少大臣共同联名上书,替熊廷弼鸣冤。”袁可立向朱友建继续道。

    贺逢圣竟然和熊廷弼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倒是朱友建以前不清楚的,他甚至连熊廷弼跟贺逢圣一样是武汉人都不清楚。实在的,对于熊廷弼的死,朱友建觉得还是比较可惜的,他在军事上的能力的确要比旁人强得多。至少在明末对于辽东的局面上,还真就要数熊廷弼是最具有战略战术上的眼光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缺点,跟许多军事将领一样,熊廷弼的政治眼光确实不怎么样,再加上脾气还有点臭,让很多人对他有意见。被他得罪的人,虽不是海了去了,但没有一百,几十个总还是有的。

    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算熊廷弼脾气臭,政治眼光差,但只要对大明有用,可以为大明做贡献,这些朱友建都可以容忍。若是熊廷弼还在,那这个辽东督师是绝对非他莫属的。

    而且朱友建也相信,他一定能比袁崇焕干得更好,毕竟不论从哪方面来看,熊廷弼在辽东战事上的认识是很清醒的。再加上他又是一个具有很高战略眼光的人,能从大局着眼,而且在指挥作战上也很有一套。综合这几个方面,平定辽东还真就非熊廷弼莫属。

    可惜如今什么都晚了,熊廷弼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后悔也是没用。朱友建当时眼看着熊廷弼下狱,却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表示。虽这跟他当时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藩王有关,但这也跟他当时决定韬光养晦脱不了干系。他当时真要是下决心保熊廷弼,以启帝对他的爱护,最多也就是在这事上得罪魏忠贤,可却能收获一位帅才。

    所以,付出和收获往往是成正比的。既然你当时没有勇气和魄力跟魏忠贤撕破脸,那现在得不到熊廷弼,不能用他平定辽东,那也无可奈何。

    再者,袁崇焕现在在辽东干的也还挺好,就算他在能力上有所不如熊廷弼,但相信让他守住宁锦一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况且在朱友建的计划中,也就没打算依靠袁崇焕来收复辽东。这个活,他决定还是要亲自下场,跟皇太极来个王对王,在战场中一决胜负。

    贺逢圣以前和熊廷弼不对付,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可贺逢圣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能够不计前嫌,放下他们私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替熊廷弼话,这更明朱友建的眼光和选择是正确的,没有看错人,将来让贺逢圣入阁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只听袁可立接着道:“克繇能将这趟差事办好,还在折子里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足可见其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亦是慧眼识珠,选派了克繇做这件事。若换臣前去,未必就能比贺克繇做得更好。”

    袁可立这个建极殿大学士终究主官的是户部,这些话由他来自是最合适。不过他这也是谦虚之言,朱友建知道,凭袁可立的能力,要是让他来做这件事,只会做的比贺逢圣还好,不会有哪里不如的道理。

    “袁师过谦了。不过贺逢圣是有真才实学,这点朕还是深为赞同的,其人若只是在文章做得好,殿试上能高中榜眼之位也并不算稀奇。但若只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够完成此次出使,为朝廷缓解粮荒?要知道这件事确实不易做的。”朱友建点头赞同。

    接着他又环视了一圈,开口道:“到人才一事,朕忽然就想多两句。几位先生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亦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是大才也毫不为过。朕初登大宝,心中也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做不好,不仅辜负了皇兄的在之灵,也会不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将来地下相见之时,被祖宗们责骂,朕是个不肖子孙。所以这朝廷内外的事情,还是需要几位先生多多给朕出谋划策,替朕多担待一些才是。”

    听到朱友建这么,阁臣们哪里敢怠慢?立刻躬着身齐声答道:“臣等必定鞠躬尽瘁,为皇上、为大明效力!”

    不过话是这么,其实他们心里也都各有腹诽:“你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还让我们给你出谋划策,得这么冠冕堂皇。大家在一起共事也这么久了,可谁现在不知道皇上你的主意要比我们正多了。但凡是你认定的事情,别九头牛了,就是九头大象都拉不回来。虽然担待这点得倒是不差,可我们更没少替你做的是擦屁股的事。”

    当然了,阁臣们的这些心里话朱友建是不可能听到的,毕竟他没有透视眼。但就在这货把刚才的场面话出来之后,他也猜到了这些阁臣们的内心必然会有腹诽和吐槽,毕竟自家事自己清楚,当上皇帝这近一年的时间来,自己确实没少干一些需要内阁擦屁股收尾的事情。

    不过大家都是人,难道还不许人家发几句牢骚了?更何况这还是发在心里的,自己就更管不着了。所以朱友建接着道:“朕自幼就生长在这皇宫大内之中,虽然偶有几次出宫的机会,但也都是行色匆匆,对于这地方上的事情所知甚少,很不熟悉。登基之后,就更无什么闲暇空余时间,这地方上的官员见的也少。故而对于这地方上的政事,朕还是很需要诸位先生的意见的。”

    众人听朱友建这么,都有些愣神,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皇上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见到众人都在沉默,朱友建继续道:“自三月殿试唱名传胪之后再至今,也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今科的进士们也在国子监和各部学习观政这么久了,朕看可以组织一次考试,分为笔试及面试,从这些进士们之中择优选用一批,外放到各个州府去。那些稍差点却还能培养的,则可令其继续在国子监学习,待到其可堪重任之时,便外放出去。至于剩下的那些不懂变通,只会做些锦绣文章的,就让他们留在国子监及弘文馆吧。诸位先生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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