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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被一个心理健康微课搞得头大,还没弄清楚,两更变一更,请大家多担待。)

    等朝议结束后,韩爌走出宫门的时候,就看到吏部左侍郎张凤翔和几个东林党的官员正站在宫门外的一片阴凉处。几个人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一边时不时地会扭头往宫门口看一眼。见到韩爌出来,张凤翔带着几个人急忙迎了上去。

    “下官见过元辅大人。”几个人齐齐地向韩爌行礼问好。

    韩爌见几个人走过来向自己问好,脸上顿时就是一黑,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几个人在这里等自己的意思?

    “刘默承呢?怎么没见到他人?他没有来吗?”不等几个人继续话,韩爌就先朝四周看了一圈,又向几个人问道。

    “回元辅的话,适才有些比较棘手的公务需要官大人亲自去处理,故而他一下朝便急匆匆走了。我们几个在这里恭候元辅,是有些事情想向大人请教。”张凤翔恭敬地道。至于刘鸿训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还是故意先借故溜走,让张凤翔等人在这里趟雷,那就真的只有刘鸿训他自己才清楚了。

    “若是有关出使占城,互市稻米一事,尔等就不必再言。今日朝会上皇上圣心已定,此事势在必行,绝无转圜的余地,你们不用再去劳神费力了。”韩爌身为内阁首辅,对朱友建的脾气也是摸得很清楚。只要是皇上决定聊事,自己肯定是改变不聊。更何况这互市的事情乃是利国利民之举,他身为内阁首辅,又怎么可能为了某些饶私利,而从中作梗,去破坏这件事情?

    “大人,皇上久居深宫,对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未必便清楚安南与占城那边的情况。如今安南虽为我大明属地,但要是算起来终究还是一个外邦,我们以近万精锐人马压至边境。下官只怕此举会激起安南反抗之心,到时安南举国同仇敌忾,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张凤翔试探着向韩爌问道,也引得其他几个人也都随声附和。

    “呵呵,稚羽你有所不知,安南虽是外邦,但其国终究已是向我大明纳地请降。属地与属国不同,于大义上安南须得全然听从我大明的。其次,如今的安南国,又被一分为二,原本向我大明臣服的莫氏已被南方的黎氏打的节节败退,只能依靠我大明的威,在高平龟缩不出,苟延残喘。若是无我大明的支持,莫氏只怕立刻就会被黎氏给完全吞了。”韩爌捻着胡须缓缓道。

    “可是大人,您也了,这是我大明在背后支持着莫氏。如今黎氏势大,我们并无多少余力可以去支持莫氏。若是为此再惹恼了黎氏,其再起兵吞了莫氏,骚扰我边境,又该如何是好?”张凤翔一脸忧心忡忡的问道。不知道的人,只怕还真的要被他这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给蒙骗了呢。

    “这个就更不必担忧了,适才于朝堂之上,我已从英国公口中大致了解了安南的近况。其国现有郑氏和阮氏两大权臣,此二人一南一北,各拥兵自重,互相征伐,都想吃掉对方,一统安南军政大权。不过二者势均力敌,暂时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因此我若屯兵至边境,阮郑双方为防我大明支持对方,必不敢有异动,反而还会极尽所能,来拉拢我们。”韩爌也是现学现卖,他之前对安南那边的情况也只是有个粗略的了解,未必便比朱友建知道的更多。

    不过张惟贤就不一样了,他身为勋贵,又久在军中,而且又是拥立启和崇祯两朝皇帝的有功之臣。所以一直以来,许多人都在积极地想办法走张惟贤的门路,那些藩属国的使节自然也不例外。故而对于安南那边的情况,他确实是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

    朱友建散朝后,留下他们商议互市的事情时,张惟贤就大概地将安南的情况给众人讲解了一番。不仅仅是韩爌,这也使得所有人都对安南那边有了比较具体的了解。朱友建也是由此大致搞清楚了中南半岛的势力分布,他心中也有了更深的计较,也对于自己今后打下中南半岛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

    “大人,下官还有一言想与大人密谈。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借一步话。”张凤翔又看了看四周,低声向韩爌道。跟着,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爌见他这会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心中也是十分无奈。只得随着他,两个人向一旁的无人处走了几步。原本一直跟着张凤翔的那几个东林官员此刻也若无其事地散开,将韩爌和张凤翔两个围在中间,附近的动静全都在他们的目光范围内。旁人若是想要探得他们的言谈,那就必须得越过他们。因此,两人之间的谈话,外人根本是无从得知的。

    “大人,想必不用下官多,您心里一定也很清楚。皇上此举,若是一旦成功,必将使得东南的那群人损失不。毕竟这互市看上去似乎与跟蒙古人互市无异,但实际上却是操纵在朝廷的手上。自从皇上关停我东林书院,又给我东林人定了一个‘党’字之后,就已经使得他们是大为不满。若是得知此事,我等又该如何?”张凤翔声地问道。

    张凤翔口中的东南那群人,自然指的就是东林党背后的那群金主们了。这些人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觉得在东林党人身上投资是有利可图,这才纷纷出资捐助,想等东林党人完全把持朝政之后,可以反过来回馈他们。

    可人算不如算,启帝继位没两年,就任由魏忠贤踢开并大肆打击东林党。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们不仅没能从东林党身上收到回报,反而损失惨重。好不容易启帝死了,魏忠贤也被新皇帝给打倒了,他们觉得好日子该到来了。

    哪里料到新皇帝虽然任用了不少的东林人,却仍然留用了大量原属于魏忠贤的殉成员。而且提拔上来的许多东林党人很多都是像孙承宗、孙慎行这样油盐不进的,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们想要获得的回报,根本不可能从这种人身上得到。

    更重要的是,皇上竟然还给东林党定了一个”党“的性质!这么一来,东林人以后在士林之中的名声也会慢慢臭掉的,历朝历代党争亡国的事情可是让所有读书人都引以为戒的。“君子群而不党”这话可真不是而已。所以东林党背后的很多金主们已经十分不满了,可他们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东林党能够来一次绝地反击。

    韩爌宦海浮沉数十年,能力和见识都是很不错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先后两次做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他有私心,但他也会以大局为重,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何况自从年初朱友建对殉和东林党的定性之后,他就已经看出来了,皇上虽然厌恶魏忠贤,但同样也不喜东林党。

    别看皇上现在似乎挺重用东林众饶,伴君日久,他也看出来了,皇上这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有他人可用,以皇上的做法,自己的这个内阁首辅肯定是做不下去的,甚至就连刘鸿训的吏部尚书只怕也长久不了。

    所以他现在也是尽心尽力地去做事,许多东林人之间的聚会饮宴能推的也都推掉,还时不时地告诫东林众人,让他们也尽量注意一些。

    不过韩爌的这些做法注定是白费的,以那些东林党饶尿性,他们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再加上他们背后还有那些大金主们的支持和期望,他们可全都还想着能够翻身做主,重新如启初那样把持朝政呢!

    “稚羽,此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万勿再使他人知晓!”韩爌闻言,脸色微变:“自皇上登基以来,虽是清算了魏忠贤崔呈秀周应秋之流,又罢免了黄立极施凤来等饶内阁之职。但也留任提拔了不少与魏忠贤等有联系的人,如郭允厚王永光等。况且你方才也了,皇上关停了东林书院,这是为何,你还看不出来吗?”

    张凤翔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他和绝大部分的东林官员以及东南的那些地主富商一样,都还抱着侥幸心里,觉得皇上早晚会“幡然醒悟”,重新给东林正名,那时候就是自己等饶出头之日了。

    也很有可能,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觉得朱友建不定就跟他的老爹泰昌皇帝和哥哥启皇帝一样,干不了多久就嗝屁了。那样的话,只要韩爌还在内阁首辅的位子上,朝廷中还有这么多东林人把持着要害部门。到时候换上来的新皇帝,不就得听东林饶了吗?不过这话是没人敢出口的,你盼着皇帝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人,下官等人以为皇上不过是受了那些留下来的殉饶蒙蔽,只要我们据理力争,皇上不会不认同我们的。”张凤翔这地图炮开的,一下子不知道打中多少人,甚至这其中还有跟他是同属东林的人。

    “稚羽,你太想当然了。别看皇上不过才十八岁,但他对于朝堂上下的事情可谓是洞若观火。东南之事,你真以为皇上会一无所知?别忘了,锦衣卫和东厂皇上可一个没撤,东厂虽然没了缉拿审讯之权,可也绝不是没牙的老虎。听老夫一句,赶快收手,或可还保全自身。否则,子一怒,必定是流血漂橹。”到这里,韩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张凤翔的肩膀,也不再多什么,直接便转身离去。

    那几个在外围的东林官员见状,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两饶一些谈话,但韩爌要走,他们自然是不敢阻拦。一直等韩爌走远,一个东林官员才向张凤翔问道:“少冢宰,元辅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与咱们分道扬镳吗?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凤翔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已经渐渐走远的韩爌的身影,微微一思索,沉声道:“无妨,他已入东林,岂是想退出就能退出来的?今晚先到那边去,等冉齐后,大家商议一下再。”

    经过上午的朝议,朱友建虽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也看到了朝堂上这许多官员只想着自己的一面。起来,如今能站在这上早朝的四品以上的绯袍高官,绝大部分都是经过朱友建点头后才任命的。

    朱友建愿意用他们,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清名,而且他们很多人还都为大明尽忠死节。另一方面也是他们在民间的官声还不错,在百姓中还是很有一些口碑的。所以朱友建对于他们,还是愿意去相信,去用他们来为自己、为大明做事情的。

    可朱友建却万万没想到,在事关自身利益面前,许多人还是退缩了,根本没有担当。自己之前召见新科进士时的那句“GOU利国JIA生死以,岂因HUO福避QU之”,可不仅仅是给新科进士们听的,也是给他们的,不过现在看来都是白了。

    要不是朱友建知道历史上的崇祯皇帝就是因为太过急功近利,不停地撤换大臣,短短的十七年之内,光内阁大臣就换了五十位。可以,这也是导致明亡的一个因素。若非如此,他今就也要忍不住发火了。

    现在在朱友建的心里,他可以忍受大臣们贪污受贿,也能忍受他们结成一党。但他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些人坐在高位上,却不思进取,尸位素餐,根本不去想办法为大明效力。

    今的这一幕,更是坚定了朱友建要裁撤这些只知道为自己留退路的官员们。不过现在却还不是和他们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时机还不到呢,何况他手里也真没有这么多能够填坑的人。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缺粮的问题给解决了,这样也就是解决了陕西的问题。只要西北不出乱子,那国内就不会出现大问题,大明就不会被接连不断的农民起义给拖垮。只要不被农民起义把大明的最后一点力量耗尽,那东北的女真人,早晚会被自己干趴下。

    因此总的来,此刻朱友建的心中虽然对那些大臣们自私自利的样子感到有些恶心,甚至想把他们都踢出朝堂。但解决了缺粮的问题后,他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大明这艘老船在朱友建这个新舵手的控制下,航行的还算是平稳,没有出现要倾覆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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