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没想过他这会儿会回来,就算她心里想过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

    但是半个月才过去了一半,他现在应该在国外处理繁杂的事物。

    她有些愣神,也许是哭的,觉得脑子里面沉沉闷闷的,脑神经也有种跳脱的疼痛福

    “清清。”郁言深看着她,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掉,肩上多了一块儿四方的旗帜,夹在肩头,像是一块儿勋章。

    虞清只是模糊的知道他去开会了,或许他是代表了整个国度去的。

    在他第二次喊她的时候,虞清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就算那怀并不算温暖,西装上笔挺的棱角搁的她下巴微疼,她还是无声的伸手抱紧了。

    郁言深垂着眸子,把她圈在了怀里,手在她背后慢慢的捋了捋。

    他刚想要些什么,就听到从耳侧传来的一阵阵低微却不可忽视的抽噎声。

    他的动作顿了顿,漆黑的黑眸内是深邃的情绪。

    心疼,怜悯,又或者是对于现状无力改变的对于自己的自责。

    “乖。”

    沉默了半响,他只了一个字。

    静静的让虞清靠在他的身上哭着,他也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虞淮在监狱,之前是被陷害的,随时可以真相被揭发出来的。

    现在去监狱是自首,是坦白的,是必须要接受公正审判的。

    归期更是未定。

    她心中的执念被椅了,她在对自己自责——如果早点有足够能力把虞淮接出来,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虞淮做的决定会不会不同?

    但是不论怎样,虞淮都是做错了事情的,这一点又无法改变。

    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对她来,怎样都无法得到完美。

    同样的,也被虞淮出来之后又自首的这前后的落差席卷的缓不过神来。

    不过。

    郁言深垂眸,在她发璇儿上吻了吻。

    “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等虞叔叔出来。”

    虞淮的决定是自己做的,他在回来的路上就了解到了。

    监狱里面的人告诉他虞淮什么都没带出去,并且和狱警了句等我回来。

    那时候他就猜到了他要做些什么,手头上的事屡干净了就回了国。

    他就算有通的能力也不能阻挡虞淮做自己内心想做的事,也不能强行把他捞出来,他倘若真的出来了,虞清也不一定比现在开心。

    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虞清知道。

    她只是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她现在没办法让自己理智下来展望未来。

    顾倾从厨房里出来,敲撞见了这一幕。

    她愣了一下,矗立着的高大男人视线扫过她,在唇齿间落上了一根手指。

    她明白郁言深的意思,没话,把菜都端了出来。

    -

    虞清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混沌了,迷茫又模糊。

    迷迷糊糊的哭的睁不开眼,浑身都疲惫的要命,控制不住的闭上眼就睁不开了。

    郁言深维持着站立的姿态一直都没动,感觉到怀里的动静越来越了,才抬眸看一眼顾倾。

    “谢谢,等她睡着了我再把菜热一热,现在可能需要你先离开了。”

    本质上顾倾和郁言深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他看在虞清的份上,很明显,把她摆在了同一阶级的位置上看。

    顾倾马上点头,看了虞清一眼才悄悄打开门走了出去。

    郁言深收回视线,把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柔软沙发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就算是闭上眼,她眼圈儿周围也是泛红的一片,脸色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可怜的紧。

    他摸了摸她的脸,起身。

    走到了卧室,随手带上了门,拨了苏秘书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虞清她父亲犯了什么罪,他交代清楚了么。”

    苏觉在电话那头稍稍有些犹豫。

    “郁总…虞淮做的事其实也不是那么眼中,但是产生了蝴蝶效应,影响了很多公司很多人…”

    “你直要判多少年,他被陷害的这几年加起来,功过相抵还需要蹲几年牢?”

    苏觉跟着郁言深下了飞机就被安排去了警局这边,虞淮就在他眼前。

    他手中拿着一份虞淮的笔录,沉甸甸的好几张。

    “…郁总,我觉得比起需要蹲几年牢来,可能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郁言深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卧室紧紧拉着的窗帘,点了根烟,转身去了阳台。

    -

    晚上般整,虞清皱着眉,伸手撩开了盖在眼前的毯子。

    太阳穴还是跳着疼,眼睛一睁开就敏感的想掉眼泪。

    但是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她躺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起了身。

    客厅的灯开的是最昏暗的那一盏,虞清抬头,敲看到郁言深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她楞了一下。

    他换掉了西装,亚麻色的睡衣宽松休闲,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皎皎明月和漆黑的夜幕下的繁荣。

    像是察觉到了虞清的视线,他回头了。

    视线落在虞清的身上,他沉默了两秒,抬步走了过来。

    半蹲下身子,手在她的太阳穴侧揉了揉。

    “头疼吗,嗯?”

    他的声音那么近。

    虞清靠在了沙发上,捏住了他落在自己太阳穴的手。

    “还好,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三个时大概。”

    虞清低低的噢了一声,而后又抬眸看向他。

    好似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又心翼翼的意味,“你怎么忽然回来啦?不是半个月吗?”

    郁言深起身,在她脸上最后抚了一下。

    “昨就启程了,法院那边给了消息,我怕事情有变故,或者你自己没办法完美的处理,就提前回来了。”

    虞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会儿,而后点零头。

    “饿吗?”

    她摇了摇头。

    “好,我去给你热饭菜。”

    虞清,“……”

    她摇头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不饿吧?

    顾倾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没动,郁言深挑零热了热,又另外做了些别的。

    虞清吃的很慢,也不着急。

    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来爸爸给他留了一封信。

    她停下了动作,把信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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