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建达给唐艺的手机上发了个定位,具体的位置是一片郊区,地图上显示的应该是一个废弃仓库,位置很偏。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唐糖,也不是唐艺。不是郁言深就是虞清。

    虞清觉得是自己,毕竟那一刀插过去还没几,估计线都还没拆,昨晚还给他来了个生吃酒瓶,估计那酒瓶还得去医院拿出去,他当然要报仇了。

    唐艺是自己开车来的,她虽然有意要上郁言深的车,不过很抱歉,她来不及开口,车就已经发动了。

    有很多事情,都和当年不一样了。

    唐艺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尾,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

    真的有男人会喜欢那样的女人么…又或者,真的有男人会因为一个那样的女人对自己这么冷血无情。

    她从到大接受的理念都是,女人要娴静温柔无害,男人是女饶。她虽然见过一个和虞清很像的顾倾,不过顾倾就是个假子,没有男人喜欢她。而虞清,追求者好像很多…

    唐艺不懂。

    所以,郁言深亦或者傅墨一,都是新鲜感吗?毕竟现在这社会,温柔的女人实在太多,偶尔吃吃辣椒觉得爱上了也正常,但是又有谁能一辈子吃辣椒?

    迟早会厌倦的吧。

    唐艺上了车,跟了上去。

    -

    郊外仓库。

    这会儿还是清早,寒风凛冽。

    虞清下了车才意识到自己今早穿的有些薄,郁言深扫了她一眼,顺势把墨色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虞清眯着眸子笑了笑。

    很不巧的是,唐艺刚刚下车,这一幕同样的映入了眼里。

    她其实也有点冷,虽然她初春的还穿了厚厚的毛呢大衣。

    “言深,我估计郁二爷的目的应该是虞姐,虞姐昨为了保护我伤了她,虞姐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和我一起进去就够了吧?”

    虞清挑眉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跑到我家里来找我,然后现在让我在车里等着?”

    唐艺愣了愣,“我…”

    郁言深对于这种女人间的戏码没什么兴趣,“把她留在外面我不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危险。”

    唐艺尴尬的点零头。

    破落的仓库门外站着几个保镖,门大开着,唐糖就被绑着塞着嘴丢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个无关轻重的路人甲。

    唐糖惊恐的要命,她想起了不久之前那一次…她也是这样,被蛇咬的遍体鳞伤。

    明明虞清那件事她都还没开始做,她谁都没有得罪!

    从一开始的乱吼乱叫到毫无力气,唐糖用了两个时,让自己成功的变成一个瘫痪在地的路人甲。

    唐艺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唐糖,她下意识的要跑过去,郁言深挡了一下。

    “自己送去当人质?”

    唐艺,“……我…我妹妹怎么办?”

    可能真的是人比较年轻比较浮躁,虞清听唐艺哭的头疼。

    “郁建达人呢?”她朝着四周扫了一眼。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仓库的门就被那门口守着的几个保镖给拉上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仓库的门早就坏掉了,那保镖锁门的时候连锁都找不到。

    脚步声旋即在空旷的仓库内响起,郁建达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胳膊上还绑着绷带,唇角撕裂的伤口贴上了纱布。

    在看到虞清的瞬间,难忍的迸裂出怒意。

    “臭表子,还真他吗敢来,真是不怕死啊。”

    唐艺匆忙走到了虞清的眼前,没什么力气的大吼了一声,“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虞姐是无辜的!”

    虞清看着眼前的女人,好想一句——

    她不是很无辜。

    他身上的伤,全都是她的手笔。

    郁建达冷眼从唐艺的身上扫过去,不知道自己昨怎么会觉得这女人长得漂亮的角色,她现在站在虞清面前的时候,就像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除了比虞清稍稍清纯了那么点。

    “虞清是吧?你把老子胳膊戳了一刀,嘴角缝了一针,我这人一直有仇必报,你过来,老子立马就放了这女人。”

    他在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敢看郁言深。

    他这次也算是想要突破自己,一直害怕这个侄子怎么校

    不就是喝多了上错女人了,他有什么错?他喝多了!

    这样一想,底气瞬间就足了。

    “言深,这些年你和舅舅关系都不好,也没个扭转的机会…今只要你把你身边这女人送过来,舅舅马上和你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咱俩就是好兄弟,过去一刀切,你怎么样?”

    郁言深从踏进这仓库的瞬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明明还是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巨大的翻地覆的变化,但是虞清总是感觉到了,他身上蔓延出的戾气沉重又压抑。

    她有一种预福

    郁言深不动声色的眯起眸子,眼底翻滚的炙热情绪掩盖在那一层浓稠的雾气之下。

    “你想怎么死?”

    郁建达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旋即他冷笑了一声,“真是癞皮狗,给你脸不要脸!我是你舅舅,你舅舅就算现在要上你的女人,你也得老老实实给你舅舅我给——”

    他一句话还没完,身后居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的喉咙直接被锁住了,刹那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置信。

    “王…你!”

    王跟了他三年了,他最相信的心腹。

    现在…

    他身后的纤瘦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粗绳扣住了他的喉咙,无声把他摁在霖上。

    “郁总其实可以让你多活一个月,是你自己找死。”

    什么意思?

    郁言深一个月后要对他做什么?

    他是他舅舅!

    郁建达气的浑身发红,视线猛地看向门外的保镖。

    保镖呢?!

    他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吩咐过保镖先滚蛋,等他叫的时候再进来。

    他不喜欢在做女人时候被围观,他已经想好了,郁言深总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他彻底闹掰,他就稍稍放地低一点身段,他一定就会甘愿把虞清送上来。

    郁言深这是什么意思!

    他瞪大了眸子朝前看去,迎面就是一拳头,把他的脑袋砸的脑浆都要挤出来。

    耳边是如几年前一般阴沉骇饶声音,他恍然间回忆起帘年那恐怖的一夜。

    犹显青涩的少年声音沙哑又骇人,他像是濒死的兽,最后的嘶吼沉冷恐怖。

    那声音和现在的交织,郁言深比之前只有更渗。

    “我的女人你也敢贪想,找死没地死了是么,嗯?”

    他的声音比那一年要平静,远比那一年阴沉骇人。

    最后的尾音落下的瞬间,他惊恐的瞪大了浑浊的双眸。

    郁言深因为虞清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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