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不是夫妻关系,而是难以割舍的亲情血脉。

    她可以随时来随时走,白了郁言深做不了什么,如果他无法下定决心的话。

    但是一旦有了血缘和亲情做牵绊,很多事情就不是散就散那么简单了。

    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不想爱又不分开的夫妻。

    当然是为了孩子。

    虞清听着郁言深的话,第一反应是她听错了。

    但是看着他的神色,她的心神渐稳了下来。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么?”

    “十八九岁的时候的话能和现在比?男人大多都想要一个孩子。”

    特别是这种出生名门的贵胄,尤其需要继承人。别什么那么迫切生孩子,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这种话,郁家就是堪比古代皇室的存在,孩子生下来就站在金字塔的顶尖。

    但是也没必要这么着急…

    虞清朝着他笑了笑,“我现在才二十出头,你也一样,我们做不好父母的。”

    “所有父母都是第一次做父母,还没试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郁言深的表情是一种她没想到的认真,甚至于他眼底的某些认真的神色是虔诚的。

    虞清无言了一会儿,才继而开口。

    “可是没结婚就生孩子,你想让你的孩子当黑户…还是私生子。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同意。我的孩子,我不想让他那样活。”

    郁言深凝视着她,这样的近距离,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尤其显的俊朗分明,无声的蛊惑着饶心弦。

    男人兀的勾了勾唇。

    “我现在就能把户口本拿出来,也能让民政局继续工作,只要你愿意,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我的孩子。”

    虞清有些迷失在这样的眼神里。

    耳畔男人缱绻的低声道,“我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而他是你的,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他会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优秀,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一个孩子,我和你的…你愿意么,嗯?”

    愿意么…

    虞清不想要孩子,至少现在不想。

    她无法做好一个母亲,甚至自己都活不明白。

    恍然间想到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她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看着眼前的男人,虞清抿了抿唇。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现在出生,生长在父母随时可能有感情危机的环境下。

    郁言深的神色没有大的起伏,没有不悦也没有欢喜。

    凝视了虞清半响,他才起身走到了一侧的沙发上。

    “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你是来做我祖宗的还是来求我的。就当一命换一命,你也不该那么快的拒绝。”

    男人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根烟,他衣服还没穿好,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一半还裹着纱布。

    可是…更显男人味了。

    虞清伸手扯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服,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不能要我孩子的。”

    郁言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深邃的眸子幽深的眯了茫

    旋即,他扯出了似笑非笑的情绪。

    “怎么要你的命?”

    明明只是等于复述了一遍她的话,虞清却觉得从郁言深的口中冒出来,增添了许多意味莫名的情谷欠。

    可是虞清没那样的心思。

    她定神看向他,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清冷。

    “其实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郁家欠我的,没有几年前的事情自然没有现在他的癌症。我来找你,来低三下四只是我知道现世如此,成王败寇,我应该这样。”

    “可是你…”她的话忽然顿了顿,“真的没必要拿着这些事威胁我给你生孩子,你不怕以后孩子长大了知道真相恨你恨的要死么,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幕。”

    郁言深脸上那除了沉冷之外的神色随着这些话逐渐消弭。

    他摁灭了手中的烟,随意扯了扯衣服。

    “我只是在和你谈可行性,你直接来威胁我?虞清,是你求我还是我我求你?”

    虞清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

    “我求你。”

    这样三个字从她口中出毫无迟疑,让郁言深的表情霎时一顿。

    仅仅是转瞬即逝间,他就冷笑出了声。

    虞清啊虞清,她大概心里就是知道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出这样的话,是知道他对她毫无办法。

    最令他生气的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掀起眸子,冷冷地开口,“现在网络上风靡备胎舔狗这种词,形容平常爱答不理,但是关键时刻又会被派上用场的一些抛弃自尊的男性,你现在是把我当成这种人来对待了?什么都不付出,回头找我我就要答应你?”

    虞清在他的视线下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备胎,你又什么时候舔…过我。”

    “现在,从你进来到现在,都是。”

    虞清被堵了一下。

    她心中的思绪千回百转,最后恢复平静。

    “除了孩子,你还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能给。”

    孩子是一个生命,它不该是交易的筹码,那对他太不公平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郁言深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无声挑眉,“只要我要?”

    虞清没有否认。

    他的笑意渐渐收拢了,眼底笼上了一层深邃的迷雾,遮掩住了他大多数的神色。

    “地位,钱财,色谷欠,对男人来都是毒药。”

    “地位我有,钱财掏空你你也未必可行,只剩下一个了,虞清,你不校”

    他自认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算是了解虞清。

    她爱护羽毛自尊心又强,怎么可能面对一个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付出自己的身体。

    在他眼中,虞清之所以会来无非是因为无法眼睁睁看着父亲去世。

    如果没有这个插曲,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主动来找他。

    这段感情里,她比他抽身更快。

    郁言深静静的想着,他眨眼的间隙,虞清手已经放在了自己裙子的拉链上。

    她看着他,眼底是几乎没什么起伏的神色。

    女饶身体无异于是行走的情绪波动器,鲜明起伏又清纯勾人。

    虞清眨了眨眼,看着他,“要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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