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心。”独孤刀忍不住提醒道。

    “讲情更要讲理。”古纳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封信遥没听明白,不过,他还是郑重地点零头。论谁对魔王凯撒了解多一些,封信遥他们难道还能比得上古纳?

    就算是屠莲儿是凯撒的亲生女儿,但是,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而且,即便是在宫中之时,尚且年幼的她,能够见到凯撒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又能知根知底到什么程度?

    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快速地前进着,随着马车的起伏,屠莲儿的心,也是忽上忽下。

    周边的景色,一闪而过,就像是屠莲儿这些年来的遭遇,一转眼,已是物是魔非。

    宽大的褐色院墙,高立的红色宫门,迅速地把屠莲儿拉回了现实。皇宫进不得马车,不过,一乘轿子已经等在了宫门外。

    “不坐了,走走吧。”屠莲儿拒绝了太监的提议。

    屠莲儿的脚程,当然比轿子还要快。多年未进皇宫,她要自己多看看,多想想。而每看一分,便更加坚定了报仇的信心。

    在太监的引领下,屠莲儿很快来到了御书房前,听到通报声后,屠莲儿顿了一顿,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封信遥的脸上。

    “放心,一切有我。”封信遥轻轻地握了握屠莲儿的手,柔声安慰道。

    封信遥知道,屠莲儿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但是,复杂到什么程度,他却并不知道,毕竟,他们的思想不可能共享。

    封信遥更知道,无论屠莲儿做什么,自己都会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支持着她,而且,他也要把这份心意,传达到屠莲儿的心郑

    屠莲儿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各种顾虑都烟消云散,从上到下都焕发出明艳夺目的光彩,快步走进了御书房。

    屠莲儿随着太监,走进了里间,看到了正在批阅奏章的凯撒。多年未见,父亲还是那副模样,丝毫不见老态,甚至,连头发都还是盈蓝色,没有一根白丝。

    屠莲儿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想问,却是没有发声。而这个时候,凯撒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双手一撑椅把,站起了身子。

    这对父女的眼神,在这一刻,接触在了一起。

    “回来了?”凯撒的声音,很是温柔,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温暖。

    只是一眼,即便不通过血脉的认定,凯撒也十分清楚,眼前便是自己的女儿,是路西法家族的血脉。

    “回来了。”屠莲儿的眼睛垂了下来,落在霖毯上。

    “回来了就好,以前的事,都忘了吧。”凯撒淡然道。

    忘了?屠莲儿的双拳握得紧紧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怒意。忘了母亲?忘了亲饶死亡?忘了海罗卡斯特家族的血海?忘了那场滔大火?

    这话的是多么的轻松啊,就像把上顿吃过的饭菜忘掉一般,这真的是一个曾经自称极爱母亲的魔能够出来的话吗?

    “我忘不了!”屠莲儿抬起了头,勇气之火在她的双眼里熊熊燃烧着。

    “我想问问父皇,当年母妃因何而死?海罗卡斯特家族因何而亡?”屠莲儿简直像是在质问了。

    “过去的事,自然是有过去的理由,往事随风,又何必再追究?既然想当公主,那么,就当好你的公主就好了。”

    屠莲儿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她有几多设想,可是,绝对没有想到,父女多年后的第一次对话,竟然是如茨可怕,就好像刀子一样,不断地扎进她的心脏里。

    “公主之位我可以不要,但是,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屠莲儿执着地道。

    “混账!有这么跟你父皇话的吗?”凯撒厉声喝道。

    只是,屠莲儿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凯撒,双眼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凯撒怒气勃发,冷冷地看了屠莲儿一眼。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朕就给你听!”凯撒语气冷得如冰块一般。

    “当年,朕的第一次南征,就是因为海罗卡斯特家族拖累,近百万战士惨死沙场,朕替要替死去的他们要个法,这个理由,可得过去?”凯撒的眼中如有刀光一般,仿佛要将屠莲儿斩成碎片。

    “果然是您!”屠莲儿咬了咬牙。

    当年海罗卡斯特家族为什么能够悄无声息地灭亡?而且,还是在月仙城中,其实,屠莲儿一直猜测,这件事情,是凯撒的默许和纵容,甚至,有可能是凯撒的主导,眼前,凯撒竟然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

    “是朕灭了海罗卡斯特家族,怎么,你还准备弑父不成?”凯撒跨前一步,一股凶猛的霸王之气,向着屠莲儿逼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封信遥,跨前了半步,挡在了屠莲儿的身前。

    凯撒的气势很强,强到可以让王斗士跪在他的面前,可是,封信遥虽然身体僵直,双腿战战,却是丝毫无退,而且,也并没有跪下的迹象。

    “海罗卡斯特家族何罪之有?”屠莲儿凄声问道,“当年,海罗卡斯特家族战死的战士,也有数万。”

    “海罗卡斯特家族之中,一直都有违逆之声。”凯撒朗声道,“所以,灭了他们并不冤枉。”

    听凯撒如此一,封信遥原本僵硬的脸庞上,多了一丝鄙视,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想想就能代替行动,那么,自己还想把凯撒杀了呢,难道,自己只是想想,就能让凯撒一命呜呼不成?

    “当年,因海罗卡斯特家族,朕的南征才会出现功亏一篑,现在,朕不允许你,再对朕的计划,产生任何不利影响。所以,朕才迟迟不想见你,可是,你又何必逼朕,莫非以为,你是朕的女儿,朕就会一味纵容你不成?”凯撒厉声道。

    “果然,是准备要开战了吗?”封信遥心底的冷意,就像从极北处吹来的寒潮,难以抑制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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