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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创立江山的君主,带领麾下众将,一步步打到了今天。

    他的威望,完全可以想象。

    现场所有将领,都端着酒碗,充满敬畏和感动的看着他。

    萧远亦回到了正上方,震声说道:

    “尔等,皆是我大秦的将领!战功卓著,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之秦国!”

    “孤,敬你们一杯!干了!”

    说着话,他也一口喝干了大碗中的酒水,继而将碗口面向众人。

    “共敬大王!”人们齐声震喝,全都一仰头,随即也都将碗口倒转。

    场面极其豪迈。

    这就是萧远对待武将和对待文官的不同。

    在面对麾下将领的时候,他是豪爽的,是不拘一格的,是可以和任何士兵融入到一起的。

    这场酒宴的气氛,已无需多说。

    这顿酒喝的,也直从中午时分一直喝到了天近傍晚,连晚饭都给一道吃了。

    现场所有将领,都喝的七荤八素,萧远同样如此。

    散场的时候,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醉意之下,大手一挥道:“都滚蛋!好好回去休息,明天别忘了上朝,本王还有话对你们说……”

    “啊?大王小心啊……”有将领慌忙上前搀扶,结果晕头之下,自己差点摔倒。

    夜晚。

    萧远是在陆云烟这里下榻的。

    一进来,他就躺到了床上,呼了口气道:“媳妇儿,我头疼。”

    “哼。”陆云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坐在床边替他轻轻按着头目,嘴里埋怨道:“哪有这样的,与臣子在朝议大殿用碗喝酒。”

    萧远不理,轻柔手指下,顿感舒适,不多时,已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朝。

    众将再次入殿,不过这一次,左右两边,已有百官在列。

    等众臣跪拜之后,萧远也翻看了一下王案上的竹简,说道:“你们的军务汇报,本王已经看过了,还好,军中都还不错,不过有些事,本王还是要与你们说道说道的。”

    说着话,他也看了眼刘玉之。

    后者见状,当即出列道:“禀大王,我国的将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战功毋庸置疑,可一个将军,不仅要肩负守护国家的重任,同样的,他们也是我秦军的代表,因而,不可目不识丁,不可再匪性难改。”

    “尤其是个别人,经常醉酒闹事,还有殴打地方文官的事情,此,实该严惩!”

    听到这话,一众将领脑袋一低,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满脸担忧之色。

    如今丞相当朝参奏,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远见状,也是趁势说道:“都听到了?”

    “这……”人们再次对视,又稍稍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萧远的脸色。

    萧远继续道:“基于这一点,本王决定,所有校尉级以上军官,无战事之时,必须到秦州军事学院学习,期满方可回归本部。”

    “啊?大王……”有将领当场就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恩!?”萧远眉头一拧,横了他一眼。

    那将领一缩脖,立马咽了口唾沫,“这,是,微臣领命。”

    “你们呢?”萧远又沉声问道。

    “臣等谨遵王令——”众将齐齐说道。

    “好!”萧远又看向了一名大臣,道:“在除军事课程之外,学院的其他学科,就由董大人负责。”

    “微臣领命。”董舒拱手弯腰。

    一众将领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了董舒。

    今天这场朝议,主要是确定了军事学院的第一批学员,从萧远调董舒过去可以看出来,这不仅要对将领们进行军事作战的培养,还牵扯到了学识问题。

    等下朝之后,众臣跟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出得王宫。

    一众将领自然也是聚在了一起,议论纷纷。

    有人说道:“这个负责教学的董大人,什么来头啊?”

    “董舒你都不知道?章台阁大学士,听说是当初宣国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呢。”

    “哟!这可不得了啊……”

    “嗨,又是个酸臭文人,保准会给你搞什么诗书礼仪那一套……”

    “哈哈!老陈啊,大王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让你多读点书……”

    “去你的!斗大字不识的家伙,还有脸说我了?”

    “哎哎,都别扯淡了,说正经的。”另有人正色说道:“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这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定要影响前途啊……”

    听到这话,有人叹了口气道:“唉,要咱打仗,咱没话说啊,大王一声令下,说打哪里,咱第一个提刀光着膀子上!可这读书识字,实在是难啊……”

    第二天,秦州军事学院。

    这座学院占地很大,大门处,两边有军士站岗。

    不多时,一众将领三五成群的来到了这里。

    昨日因是入宫朝拜,所以必须身穿朝服,今天放眼看去,可就是清一色的盔甲了。

    众将着军装,腰挂战剑,有说有笑,可刚要进门,却被门口侍卫拦了下来。

    “将军。”侍卫先是抱拳施了一礼,接着一本正经道:“请出示军牌。”

    这是正常程序,金业是走在最前的,闻言掏出自己的军牌表明了身份,便要迈步入内。

    可侍卫却再次拦住了他:“还请将军解剑。”

    “什么!?”听到这话,金业不乐意了,当场瞪着眼睛道:“老子跟随大王,征战多年,沙场之上,穿这一身盔甲,就没解过剑,这不是让老子放下武器投降吗!”

    “将军曲解。”侍卫解释道:“这只是军事学院的规矩,战剑会由我们先行保管,将军随时可取。”

    “放你的狗屁!起开!”金业哪里会听,当场一扬手掌,将侍卫推的后退几步。

    他乃拼杀多年的将领,一掌之下,军兵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且面对一名将军,也不敢忤逆,只能是连忙又凑了上来,急声说道:“将军,您这样做,大家都会受到处罚的。”

    “哎?我说你小子!”金业来劲了,说着还一副撸袖子的架势。

    军兵一缩脖。

    后面的其他将领见状,则是连忙拉住了他,七嘴八舌道:“哎呀老金,算了算了,规矩不能坏啊,再闹下去,小心传到大王那里,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是啊老金……”

    听着众人相劝,金业也转了转眼珠,借坡下驴,取下腰间战剑,扔到军兵怀里:“这把战剑,在战场上可砍杀了不少敌人,给我好好保管!”

    “是!”军兵腰杆一直,身子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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