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不染冲着骆天启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那人却摇了摇头,依旧站在原地,对着香不染拱了拱手。“楼主,礼不可废。”

    “这位是柴小姐,我们天香楼的股东。”香不染对着骆天启介绍道。

    见到香不染介绍自己,柴倾城立马放下茶杯,冲着骆天启点了点头,对方也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过两日,我要出去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楼内大小事务一律交由柴小姐负责。”说着,对着骆天启郑重拜托道:“到时候就要骆叔您多帮帮她。”

    柴倾城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对着骆天启行了个晚辈之礼,“以后就请骆掌柜的多多指教了。”

    “柴小姐不用客气,既然楼主相信您,那老夫我必当会尽心尽力的。”

    那骆天启看了一眼柴倾城,淡淡开口。

    柴倾城看着骆天启在香不染面前也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个普通家奴这般简单。以后就要跟这位骆掌柜的打交道了。

    “这位是柴小姐,我们天香楼的股东。”香不染对着骆天启介绍道。

    见到香不染介绍自己,柴倾城立马放下茶杯,冲着骆天启点了点头,对方也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过两日,我要出去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楼内大小事务一律交由柴小姐负责。”说着,对着骆天启郑重拜托道:“到时候就要骆叔您多帮帮她。”

    柴倾城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对着骆天启行了个晚辈之礼,“以后就请骆掌柜的多多指教了。”

    “柴小姐不用客气,既然楼主相信您,那老夫我必当会尽心尽力的。”

    那骆天启看了一眼柴倾城,淡淡开口。

    柴倾城看着骆天启在香不染面前也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并不只是个普通家奴这般简单。以后就要跟这位骆掌柜的打交道了。

    香不染说自己要走,但没想走得这么快。

    第二日一早,柴倾城早早出了宫,到了天香楼中,将账本要了过来。

    然后一个人上了二楼,坐在书房中静静地翻起账本来。

    “十二月二十日:二百二十三两。”

    “十二月二十一日,三百八十两。”

    “十二月二十二日,二百六十五两。”

    ……

    柴倾城一边慢斯条理地翻着账本,一边默念着,同时在铺好的账本上誊抄着数字。

    抄了一行之后,皱起眉头,将手中所执毛笔搭在砚台边上。

    每天大约是二百五十两左右,一年按四百天算的话才是整整十万两。这还是毛利润,若是扣掉人工和原材料的话,估计只能剩下六七万两了。这六七万两中自己还只占三成,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把那二十万两还上。

    柴倾城崩溃地双手抓着头发,将那原本梳地整齐的发髻抓的松松垮垮。

    不行!她撑在桌子上,插入发髻的双手一顿,抬起头来,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缓缓合上账本,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刚下到一楼楼梯口拐角处的时候。有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吗,柴倾城正要迈

    出去的脚步一顿。

    “掌柜的,你说楼主怎么能将天香楼交给柴小姐经营呢!那位柴小姐再怎么说也不是我天香楼的人。”一个尖酸刻薄的男声响起。

    柴倾城竖耳听着,看来香不染将主事权交给自己,有意见的人还不少。

    哼!这权利可是你们家楼主亲自给我的好吗?有本事找你们家楼主说去,背地里嚼舌根子算什么本事。

    柴倾城刚想走出去辩论一通,又回头想了想,现在出去岂不是显得自己沉不住气。

    忍一忍,做出成绩来,自然就没人会质疑自己了。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刚刚迈出的半只脚又收了回去。就听到一道厚实冷淡的声音响起。“既然是楼主的决定,便没有你我可以质疑的余地。况且,楼主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错。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一句话的最后带上了些严厉。

    柴倾城一愣,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骆天启可以成为天香楼的掌柜,为什么香不染对他那么敬重。这样忠心又不会质疑主子决定的下属没有人会不喜欢。

    她不由得也在心中对这位骆掌柜肃然起敬。

    柴倾城呼了口气,从楼梯转角处走了出来。骆天启正在柜台里面跟账房先生交代着什么,余光看到柴倾城走过去,目光里丝毫没有一丝惊讶,这让柴倾城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在那里。

    “柴小姐。”

    骆掌柜抬眼唤了一声。

    柴倾城点了点头。原本背对着自己的账房先生听到骆掌柜这般说着,忙转过头来,对着柴倾城行了个礼。

    “柴小姐……”

    与骆掌柜的落落大方不同,不知是不是刚才说了自己的坏话,此刻账房先生心虚地低着头,似乎不敢抬眼看自己。

    柴倾城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嗯”了一声。

    “老刘,你先忙。”骆掌柜对着一旁的账房先生嘱咐了一句,然后对着柴倾城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柴倾城点点头,两人一齐走到前厅中。柴倾城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外走,出了天香楼的门,站在门口转头回望着整个天香楼的全貌。

    这是一座十分古朴的古代建筑,青砖绿瓦,看着十分雅致,可是……柴倾城环视了一周,周围的建筑虽不及他们天香楼占地面积大,不过整体风格大同小异。这样的天香楼在一堆建筑中并没有那么别具一格。

    柴倾城指了指眼前的天香楼,对着骆天启说道:“骆掌柜,您看……这里……”柴倾城将手指移到了二楼右侧的阳台上。

    “这里若是能再往外延伸一些,做成一个观景台,摆上几张桌子,客人还可以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夜色。”

    骆掌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原本当初建出来是为了堆积一些杂物,基本是闲置的。柴小姐能注意到这里,想必也是考虑过的。

    “还有这里。”柴倾城又回过头指了指大门口的台阶,继续说道:“我看每次客人都在站在门外等,最近天寒地冻,尚且能忍受,可若有雨雪的话,客人们岂不是会走光?若是我们可以在门口两侧搭上棚子,

    再备些热茶小菜,等待的客人也就不会走了不是?”

    骆掌柜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以往那些客人等在门口,最终进来的不到一半,其余都因为没有耐心而溜走了。”

    柴倾城见骆掌柜点头赞同自己的想法,心中一喜,扶着门口的柱子往里面看了看,转头看向骆掌柜,“那就拜托骆掌柜吩咐下去了,其他的,我再回去好好想想。”

    骆掌柜点了点头,对着柴倾城行了个礼,然后走了进去。

    柴倾城看着他进去叫了小厮过去吩咐着,笑了笑,转头回了宫。

    她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样给天香楼来个脱胎换骨。

    “郡主,用膳了。”春蕊带着好几个小宫女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放在桌上。

    “郡主?”春蕊见柴倾城还没出来,便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柴倾城一叠声地应着,从内室走了出来,径直坐到了桌子上,端起饭碗就准备下筷子,衣袖上沾惹着点点墨迹,她低头扒了两口饭,然后抬头问道:“小雨呢?”

    春蕊笑着走过去替她夹了块鲈鱼放到碗里,说道:“安乐长公主一早来找您,您没在,就把小雨带去玩了。”

    柴倾城一愣,夹起春蕊夹给她的鲈鱼吃了下去,眉宇间净是困惑。什么时候她们俩关系这么好了?她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最近太忙了,都把小雨忽略了。

    “郡主,您吃慢点!”

    春蕊见她拿着筷子狼吞虎咽,忙舀了碗汤放到她面前,劝道。

    柴倾城摇了摇头,嘴巴像塞满了榛果的松鼠一样,站了起来,结果春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汤,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大手一擦,转身回了内室。

    整整一个下午,柴倾城都将自己关在内室之中,手执毛笔,在宣纸上边写边画。时不时停下来,眉头紧皱做沉思状,毛笔的柄部塞进口中,下意思咬着。这是她从前上学时候就有的坏毛病。只要脑子里遇到了什么困难,嘴里都得叼个东西。

    “有了!”

    忽然灵光一现,柴倾城轻笑一声,又重新写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柴倾城终于伸了个懒腰放下毛笔,站起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柴倾城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撑开,外面已是夜色浓重,几颗星星挂在空中闪着微光,空气中有种清冷的感觉。柴倾城只觉得腹中传来一阵上下翻动的声音。

    她一笑,这下正事忙完了,该照顾照顾你了。

    柴倾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走了出去。

    “春蕊?春蕊?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她一边朝着外面走着,一边冲着外面喊道。外面空无一人,只有烛火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柴倾城脸上。

    太晚了,估计大家都睡了。

    柴倾城长长打了个哈欠。肚子还是不消停地叫着。

    “郡主,您怎么还没睡啊?饿了吗?奴婢去给您做吃的?”

    春蕊披着外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揉着眼睛看着柴倾城,转身作势又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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