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云齐格见到凌梓瞳之后,露出满脸笑容,如同见到久别的家人。归云鹤都未能得到这样的对待。

    他暗中拽过靳言:“你老婆脾气变化挺多!”

    靳言:“是特别奇怪!对我也没几回笑过,见到嫂子却合不拢嘴!不对啊归大侠,你话怎么声细气……”

    归云鹤一把堵住靳言的嘴,可还是晚了!

    凌梓瞳:“老先生,不拍挨打接着。”

    归云鹤:“我我啥也没啥也没干。那啥那啥……”

    靳言拽拽归云鹤衣袖:“啊!她还打你!看情况还经常!”

    归云鹤:“靳兄弟,点声!”

    凌梓瞳眼睛眯眯着:“吧,。我都听很清楚。”

    靳言砸舌:“厉害!嗯,你也厉害!”他挑起大拇指,许久。

    又是一锅再熟悉不过的闹汤羊肉。当然,归云鹤又大快朵颐一连几块。

    凌梓瞳手一拽呼云齐格,一场夸张的扑通一下坐在厚厚的毯子。

    “姐姐即是一家人又何必虚礼!”

    呼云齐格:“这是草原上的规矩不能变!”她挣扎要站起,被凌梓瞳拽住怎能动分毫。

    凌梓瞳:“什么破规矩,怎么就不能变变!对吧老先生?”

    归云鹤喝到嘴里的一口酒突然呛了一下:“对对对,什么破规矩。”

    靳言强忍笑意,低头给女儿加了些奶茶。

    可爱的姑娘:“爹爹,伯伯好像很怕姐姐似的!”

    靳言赶紧要制止,凌梓瞳却搭腔了。

    “丫头,你可不知,伯伯非要这样,姐姐就只好随他咯!”

    归云鹤好像又呛到,咳嗦起来。

    凌梓瞳大感奇怪:“咋了老先生?”

    归云鹤:“没没事,酒劲有点子大。”

    呼云齐格微笑道:“妹妹已经点明,归大侠就别装了。日子真快,又一年。”

    归云鹤:“你母亲原本是汉人,你想没想过搬去中土。”

    呼云齐格:“这要听他的,他去哪我就跟。”她眼看靳言,脸上不清幸福也看不出期盼。

    凌梓瞳:“我们也有在陕甘开分号的打算,需自己人照看。”

    靳言知道陕甘的气虽也是很冷,却要比这好不知多少,对于他们的女儿益处甚多。但他实在弄不懂自己老婆心之所想意至所盼。

    靳言:“归大侠也有生意?”

    归云鹤呵呵笑道:“确切的是你教主,他真是个经商的才,马上就会是杭州首富喽。”

    言东斋未与他夫妇前来,留在孟广亮大营商议动兵之事。

    归云鹤:“你们五仙教能人不胜枚举,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有能手,出众之人。”

    靳言:“老教主本来就出身游医,所以教义第一句各为生计。”他心里暗暗定下搬出草原的决定,不管呼云齐格高不高兴。

    凌梓瞳:“丫头,你叫什么呀?”

    姑娘真无邪的一直盯住凌梓瞳看:“我叫靳青,是爹爹起的名字,我生下来时草原的草一晚全都绿了。”

    凌梓瞳弯下腰:“哎呦,是吗?名字真好听!寓意也好!”

    归云鹤已经喝下一个瓦瓮的酒,马奶酒愈发香醇。

    靳青高心倚进呼云齐格怀里,咯咯咯的大笑,笑声清脆响亮。

    凌梓瞳眼睛放光:“青青,想不想跟姐姐学本事?你伯伯也能勉强教你一些!”她瞟一眼归云鹤,满带怎么服不服气的质询。

    归云鹤赶紧扭过脸,“靳兄弟,你的羊群又多出不少。”

    靳言:“是呀是呀,呵呵,归大侠吃肉,吃肉。”他想笑又不好笑出来:感情豪气干云的归云鹤怕老婆!

    凌梓瞳:“青青,你的大伯啥都好,就是总放不过自己!”她眼光看靳青,话却是给归云鹤听。

    归云鹤微微一笑,并不搭腔,慢慢喝了一口酒,抓起一块羊肉大嚼。

    “嗯嗯,好吃好吃。”

    呼云齐格抿嘴微笑:“好吃就多吃。”

    ——

    那顶特意为归云鹤随时准备的帐篷里,归云鹤搂着凌梓瞳细腰,端详凌梓瞳艳如桃花的脸。

    “老先生,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却又不出来!”

    “我老了,四十出头的人喽!”

    “我受的苦与你无关,你何苦难为自己!”

    归云鹤突然将头埋进凌梓瞳怀里,许久之后浸湿她的衣。

    “哭够了了没?就好像我凌梓瞳真欺负自己男子似的。你你……”她不能下去了,归云鹤厚厚的嘴唇堵住了她,此时的幸福胜过任何良药,将他们二人心头的伤弥合。

    “老爷爷让我转告,适时的激流勇退!”

    “嗯,我知道。”

    “当初我是你和她的事的,那时,这位公主没别的想头。现在想让你们分开已不可能!”

    归云鹤叹了口气:“只能随她去想随她去做,总归是她爹!”又一个亲人与他不同心不同路,他心内黯然,又将头埋在凌梓瞳怀里……

    呼云齐格搂着靳青靠在靳言后背,“你想去关内!”

    靳言:“下总有太平的一!关内适合女儿的成长!我不想她漂亮的脸蛋被风刮成你这样!”

    呼云齐格:“你我不漂亮了!”

    靳言:“你咋这么,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你们!”他轻抚靳青乌黑头发。

    呼云齐格:“好,你是我男人,你去哪我就去哪!”

    草原的风既像呜咽又像是倾诉,夜空温柔似水。

    “老先生,你的宝贝儿不见了!”

    归云鹤哈哈大笑:“还有它的宝贝儿!”

    不知何时,归云鹤的爱马跃出围栏带着它的孩子同时不见。

    归云鹤:“我就知道它不会忘记戈壁的那家伙!”草原空旷,阳光刺眼,草总能很快的生长,尽管苦寒。

    整整一时光,月已在草原极远升起时,两匹马并排溜达回来,一头扎进水槽痛饮。满不在乎自己好像闯了祸。

    凌梓瞳:“咦,这俩东西,将围栏撞开一大片,跟没事人一样!”

    靳言正在修理围栏,听见她跟马呕气,不禁笑出声。

    “嫂子,点声,它们可能听懂!你再明我还得修!”

    凌梓瞳更觉差异:“真的?”

    归云鹤:“你信吗?”

    凌梓瞳:“跟啥人学啥!你的马也个别!”

    呼云齐格:“别听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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