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大声道:“两间上房,一桌酒席,两坛子高粱十斤的,够不够用?”

    掌柜的连连陪笑:“够够,用不了!福子,赶紧伺候爷!”

    归云鹤挺胸脯子道:“席面摆我屋里。”着迈开大步往楼上就走。

    席面简直太丰盛,他们三个人吃简直有些暴殄物。

    阿苑:“大哥越来越会摆阔!这么一大桌子菜怎吃的了!”

    归云鹤:“妹妹啥时看我糟践过东西?咱们吃不聊撤下去,能给好几家人打打牙祭!”

    黄清心:“嘿,看来这个法子师父经常用呀!”

    阿苑:“万事还都是大哥想的周全!救济了人家,还给别人留足脸面!”

    归云鹤闷头喝酒,啥也没听见似的。

    黄清心:“言教主要是跟来就好玩了,他定会迂腐的讲一大套道理!”

    阿苑:“那人被皇帝一通义正辞严的当面对峙,无言以对的走了。估计五仙教也不会去的,言教主得赶紧回总坛整肃,过一阵去玉门关与咱们汇合!”

    归云鹤:“言教主的人一直跟着咱们,有急事会与咱们联络。”

    阿苑:“长安节度使是个什么官,怎会与华山派有勾连?”

    归云鹤:“他是长安城一城军马的头,没想到比个文官还贪!余经风勾连他,必定打通了长安整个官府*山隶属长安城管辖,余经风无非想找个靠山。”

    他们在进长安城之前,早就听这个节度使的恶名。搜刮盘剥明抢豪夺的干了不少龌蹉勾当!这家钟楼客栈即是他掠夺而来,挂在一个亲戚名下掩人耳目。

    归云鹤本想结果了这个狗将军,但是这里离华山太近,肯定会打草惊蛇。只好先留下他,但取他一些银子用用,就不是这么严重了。

    可是在他们得手刚要离开时,见到三个道士打扮却是俗家冠带的人进了将军府。

    府内会客厅直对门口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五十上下身材魁梧的虬髯汉子。他四方大脸,满面红光,一双三角眼分外有神,滴溜溜的不停转悠着,声若洪钟的与下手客座的人话。

    客座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身材篇矮微胖的人,圆脸微侧仔细听那人话。看身上穿戴不是华山派的又是谁!

    微胖矮子身后站着两个同样装束的人,身后都背着长剑。

    矮胖子一边听一边端起茶杯就喝,茶几上斜放一把长剑。

    看来他们与将军府来往不少,不然怎会容许他们带进兵龋

    只听这个将军道:“烦劳三位给余教主带好。事情有十之七八了,到时候,胡祚一定拜山道贺。”

    矮胖子抱了下拳,道:“我家教主,多谢胡将军从中周旋,日后定当重谢。”他话间往后看了一眼。一个人解开身背的包裹放在茶几上并不打开。行贿的规矩财帛不能露白。

    胡祚呵呵笑着:“余教主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是打不散的兄弟。这么我就不跟几位客气了,色不早,赶紧回去歇歇吧。刘年送客。”

    他着话站起来拱手。

    矮胖子三个也不多礼,一抱拳转身就走。显然各取所需惯常。

    胡祚见他们去远,脸上的笑容马上变成阴狠。心里暗道:送个礼还得三更半夜的,什么东西!

    刘年在他身侧道:“老爷这就给他办了?”

    “办个屁,给弄个副将,在我眼前晃悠,不准那就被他咔嚓了!东西照收,事不办,他就拿我没办法,他不敢明着反朝廷,杀命官!”

    “老爷,好计谋!”

    “呵呵,你看看都是什么,捡两样你们几个分分。下去吧。”

    他可没想到底下话上面有人听。一席话全被归云鹤他们听去。

    归云鹤他们在屋里喝酒,耳朵一直听外面的动静。行走江湖多年,这已是他们的习惯。

    归云鹤大声嚷嚷:“嗯,这酒不错!咦,酱牛肉也还可以。”

    阿苑与黄清心见他这样顿时明白,一时间插科打诨笑闹起来。

    吵嚷声中,归云鹤笑着不时点指这俩丫头。

    没过多久,归云鹤使了个眼色,道:“余经风不会无缘无故的谋副将的官阶,其中必有阴谋!这个胡祚倒不是任意故作,他为了保他狗命,反倒无意间帮了皇帝大忙!”

    阿苑:“也许,余经风已经与青莲教勾结也未为可知!”

    归云鹤:“嗯,有可能!咱们得特意留神,最好在到华山之前不要显露行迹!”

    黄清心:“一路都扮成土财主模样,能不能换换?”

    阿苑:“黄妹妹闲财主婆不好玩,下次给你来个村姑!”

    归云鹤:“我怕你们扮成那样就得吃粗茶淡饭的受不了!”

    黄清心:“吃就吃,怕啥,我受的了!去华山就村姑了。哈,我还没做过农家人呢。”

    归云鹤:“不,今晚去会胡节度使。明早,就这么去华山。”

    黄清心:“没明白!”

    阿苑:“大哥是不隐身了,明着来!可是,为什么?”

    归云鹤:“凌儿多半不在余经风手上!他走官府的路必须给他堵死,不然后患无穷!”

    黄清心:“师父做事总是出其不意,咱们想不到,他们自然更没法想到z祚,故作,作大发了!姐姐,你当初他爹娘怎么会给他起这么个名儿?”

    阿苑:“这怎能知道,大概当时没‘胡作非为’这个词吧!也许,他父母读过一些典籍,知道当初三国鼎立之时吴国有个孙祚,他们大概希望孩子能像这个孙祚一般富贵吧!可是这个孙祚也未得善终呀,不明白!”

    黄清心:“不管怎么着,他摊上大事了!”

    是夜静谧祥和,他们三个换好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落在胡祚长安节度使将军府的偌大的院子里。

    黄清心压低声音:“师父,这么好的夜色,咱们来整治他,不太好吧?”

    归云鹤:“是不太好,这样的夜色也算是对他的慰藉吧。”

    黄清心噗嗤一声,阿苑赶紧捂灼清心的嘴。

    阿苑:“咱们对于胡祚来讲是干坏事来了,注意言行举止!”她笑着将手指竖在嘴前,示意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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