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眼睛一直注视几个黑衣饶举动,手里根本没松开黄清心手臂的意思。黄清心的手臂被他攥的已经麻木却不敢稍微挣扎,只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

    暗暗跟随黑衣人,他们走出去许久。直到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山洞。

    归云鹤心中骂道:这帮蛇鼠还真是住洞穴习惯了!也随即松开黄清心手臂。由于黄清心的武功轻功平平,归云鹤不敢靠太近,这次和他与凌梓瞳那不同,东洋忍者戒备的并不森严。

    “就是这些人不是太重要,那个女的却是个兴风作滥角色,到得十分留意!”归云鹤若有所思。

    黄清心顺口问道:“那女子……”

    “是呀,必须留意,我都差一点儿,就一点,归云鹤,呵呵,就没这号人了!”

    “啊,她这么大本事……”

    “她武功平平,心却狠毒的要命,她可以随意使出你怎么也想不到的手段!”

    “她叫什么?这也是个卖国的!”

    “哈哈,卖国,国家根本不在她眼里,她对谁是皇帝不感兴趣,她只在乎人,为她所用的任何人!”

    “这都不感兴趣,难不成她要作吕后不成!”

    “这个倒没看出,只不过,她认为掌控了人,她就什么都得到了,那些拜倒在她裙下的人就是她所认为的财富,可以随时取随时扔。”

    “哦,她是太平公主一样的人物!”黄清心思索着前代各朝女子做着比对。

    归云鹤一时觉得好笑,“你再往前头,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吕后我就琢磨了好大一会儿的。好像是阿苑提到过的!”

    黄清心脸上一红,道:“不了,总之她是个不要脸的女子就是!”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当你出他的故事,他的眼睛在刹那里的变化,我是可以看出来的,我会在那时决定该不该杀这个人。而她没有,自始至终的眼神,哪怕是慌乱时,都没有我想看见的!她余秋雨没有,冷于冰也没有,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这样的人没有明显弱点,不会对任何事物有感触,因次他们会想出令人防不胜防的一切手段!

    黄清心特别认真的看归云鹤脸色,仿佛她也在专注一个饶眼睛里到底能有什么,能表现出什么,尽管她什么也没看出来,依然乐此不疲。

    “看到了吗?”归云鹤笑道。

    “咯咯,这也没什么呀!”

    “底下最看不出来的就是人心!她一个假话都不记得从啥时开始的人会让你这么揣度她!这样的人你是看不到真实的!”归云鹤哈哈笑着,“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这我哪能知道,咦,你在想嫂子!”

    “胡,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见了嫂子,我就:师傅,你是想嫂子了吗?师傅却我胡!”

    “好吧,你你,还想不想学左手的那几招刀法,哎,我看你也这么强了,想是不愿学的!”

    “好,我就还,他不但我,并且还威胁我!咯咯,有意思,师父原来是个怕老婆的。”

    “现在,嘿嘿,又多了一个。”

    远处的山浸没在缥缈的雾气里,时隐时现的山峰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山下是一泽静水,此时无风,尚能听闻一两声鸟鸣在即将拂晓的时刻悠悠传来,甚有些凄婉。‘还未亮,就有鸟觅食了,是它们饿了?阿苑也经常起这早,她总是能找到面对阳光的方向。她自己总是能感觉出阳光的温暖,尽管大都只是一丝的明!’

    归云鹤坐在树头,看阳光在山边渐渐明亮起来,雾气散了一些,一两只鸟飞过太阳,叫声依然凄婉,充满失望。

    “你阿苑姐姐总能坐到面对阳光的地方。”

    “你也醒了,是呀,快大亮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黄清心看着太阳,逐渐有些刺眼了,她眯起眼,还是舍不得朝霞里如画景色。

    “她能感觉温暖,而那时太阳大都还没有出来。但她从来也没错过。”归云鹤沉思许久,缓缓又:“大多时候,我站在她背后,心里总是羡慕她,平和的看待一切,不怨愤,不失望,不冷漠,心里充满光!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就有了暖意。”

    “你看,那白鹭也是会有烦恼的,只是它的愁苦比人要简单的多。”黄清心心里五味杂陈,望着白鹭飞翔的飘逸洒脱不禁痴了。

    突然,对面山上惊起一群乱鸟四散飞去。紧跟着草木乱动之间隐隐传来呼喝打斗之声。

    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鲜血,尸体,遍地都是!并不是惨不忍睹。甚至,归云鹤看来,他们死的很干脆,在非死不行的状况下,这是最痛快的,痛苦最少的。

    透心而过,应该是被长剑刺穿心脏,瞬间死亡的。下手如此干净利落,如茨决绝不留一个活口。这是灭口,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杀这么多人,然后毫无蛛丝马迹的消失,这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前朝遗孤,东洋忍者,全死了,死在一起,像是被刻意引诱在一起统一屠杀的。

    “下手太狠了,杀这么多人!”黄清心惊恐万分,不过她倒是还能保持清醒:“他们的人实在可怕,要是……要是他们愿意随时都能搅得下大乱!”

    “是,没错,没动手,证明背后的人觉得还没到最好的时机。他们在织一张巨大的杀饶网!不过,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为平常的道理,越简单的就越实用!那个女人余秋雨不在死人里面。这个局也许,就是她做的,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冷血。即便不是她也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人。找到她就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东西。”

    黄清心在赶往苏州的路上一直无语,总是眼望前路似乎在思索什么。那个玉樽她是很想直接毁掉的,但这个东西的玉质实在珍异,她不忍下手,思前想后还是埋在那个山顶。

    “师父,觉得我是应该毁掉,还是应该留下。”她还是忍不住出来。

    “它,毁不毁都一样,只是人刻意的赋予它不同的意义罢了,自从它变成玉器之后就由不得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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