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面聚集上百近卫司官差。

    为首一人堵在楼梯口。

    回百川大喊一声:“王管事,散开你的人,皇上那里老回自有话。”

    这个人犹豫再三,还是退开,让出一条路。

    归云鹤后发而先至,悠闲自得的款步当先。

    回百川在楼上又是大喝:“王管事,本官的话你敢不听!”

    他身子飞降,落在王管事身侧,手指如钳扣住王管事手腕。

    突如其来,王管事一惊之下便被回百川完全掌控。

    归云鹤三个并不回身,扬长而去。

    身形消失之际,回百川甩开王管事的手腕。

    “我这擒拿你都避不开,还想拿住归云鹤,不自量力!”

    王管事身子不由自主退步,连扎马步方才站定。

    他抬起手臂,手腕已有几道抓痕。

    回百川不屑一鼓自顾自回身上楼,当下如何应付具灵颇为棘手。他只好与这个府丞商议,尽管他早就想在这个老头子絮叨的嘴上来两拳头。

    街角,归云鹤与凌黄二人并排坐在屋脊。

    “这是做甚?”凌梓瞳问道。

    黄清心:“等人。”

    “等谁?”

    “当然是送信的人。”

    “谁会去送信?”

    “姓王的。”

    “你怎知道是他?”

    黄清心忍不住一笑:“姐姐告诉我啊!你姓王的不是好东西。”

    凌梓瞳:“嗯,的确不是,他来了。”

    王管事慌里慌张往这里快步走来,拐过街角向西去了。

    西面临海,具灵的都督府就在那里。

    没想到,王管事的官阶不够,半途就被一披甲武将拦住。

    他们耳语几句,各自散开。

    王管事又马上慌乱的往回赶,似乎生怕被回百川发觉。

    凌梓瞳:“原来只是喽啰。”

    归云鹤:“喽啰也有信息。”

    黄清心:“用不用跟回百川知会一声?”

    归云鹤:“不用,他看不出这个,就不是回百川了。”

    黄清心:“接下来怎样?”

    归云鹤:“静观其变吧9能怎样。”

    行迹既已显露,归云鹤他们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临海选了一处树林歇下。

    “哎,这日子过的,不是饥一顿就是饱一顿。”

    凌梓瞳铺着草垫,嘴里不停嘟囔。

    归云鹤唉声叹气凑趣:“咱们的横行霸道门门主何曾受过这般的气,堂堂武林盟主,只能风餐露宿,传出去实在丢人。”

    黄清心低下头不语,大哥这话必然勾出凌梓瞳一箩筐的牢骚。

    谁曾想,凌梓瞳居然不搭话,独自躺下。

    黄清心大惑不解,吐舌头与归云鹤对望。

    归云鹤纳闷,此刻的凌梓瞳太也老实,不真牵

    簇亦无横行霸道门门徒,仍旧极其反常。

    满星斗如同碎玉撒开,亮晶晶的。海风卷携海浪拍打沙滩哗啦哗啦作响。

    有些凉意,归云鹤结下长跑披在她们俩身上。独自走到海边,望去辽阔无际的海面。

    “归云鹤大侠这是要临海赋诗?”

    “言教主!”

    归云鹤喜出望外。

    言东斋不知何时已在身后。

    言东斋笑呵呵道:“百万巨财,我岂能让它旁落。你瞧那是谁?”

    鬼手阿奇夫妻已经与凌梓瞳欢声笑语的交谈起来。

    “洪飞鸿已经知会禁军守备,想来李荣已有准备了。”

    言东斋沉吟片刻又道:“仁至义尽,他若再敢祸害横行霸道门,绝不容情。京城传出消息,狄夫人已被李荣服,暂时放下了追杀令。”

    归云鹤:“感情这些日子,言教主一直没闲着。”

    言东斋:“岳九州乃是皇亲国戚,他的死震动朝野!单就岳家的势力若与咱们拼命也非同可。”

    “没错。药典赶来具灵这里之后便渺无音讯。”

    言东斋:“他被具灵扣押关大牢里了。”

    归云鹤:“果然与他父子有关。”

    言东斋:“五仙教儋州有人。回百川的水军里的咱们弟兄已经知会剿寇官兵正极速往回返。希望都还来的及。”

    归云鹤恍然大悟,儋州府丞大人原来是五仙教的。

    言东斋:“具灵手下有子千人队,名唤黑幽战队,他就是仰仗此队人马击溃东洋兵。”

    具氏父子深藏不露,专营多年,谁能想到他们有此势力。

    归云鹤:“为首之人是谁?”

    言东斋摇摇头。

    归云鹤相信横行霸道门查不到的事,下无人能查的出。

    “归某当此月圆星明之下发一毒誓,以后若再管他家之事粉身碎骨。”

    言东斋:“何必如此!咱又不是为他。”

    “他觉得对不住弟兄们喽!”

    凌黄二人款步走来,随后是鬼手阿奇夫妇。

    鬼手阿奇:“咱们弟兄行走下图的就是一个逍遥快活,喜欢做的即便死了情愿,不喜欢的即便锦衣玉食如同披草嚼木。”

    言东斋大惊:“咦,此一句何其雅致。”

    鬼手阿奇咧嘴一笑:“听书先生过这么一句。”

    众人哈哈大笑。

    极远,具灵的大军水寨颇具规模,临海而建占据几里方圆的地方。

    军寨里,军队来往不停,看来正在调动兵力。

    九大金刚彻夜不停轮流监视。

    两三时间,陆陆续续有横行霸道门的弟兄聚集而来。

    凌梓瞳故意在此也扎起营寨,与具灵相隔六七里地打开擂台。

    回百川并不忌讳与具灵闹僵,明目张胆给归云鹤送来吃食。具灵的大营却断了补给。

    沿海州府官银亦不再送到大营,具灵马上意识到走漏风声。

    父亲身边的鬼影堂足可保护他安危,具灵倒不过分担心。

    他此傀忑不安的是李莅是不是个可以成事的王主。

    一但举事,便不能回头,成则王侯将相,败则亡家灭族。

    李莅亲书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断敲击着具灵心脾!

    反与不反似乎都一个样了,官银,粮草皆都断供,可见李荣已有防范。

    具灵当机立断了,不能再等,回百川的战船返回便麻烦了。

    他连夜举事,趁儋州防守薄弱,一举占了城池。

    回百川拼力杀出城外保护府丞逃到归云鹤这里。

    “奶奶的,多亏我长了个心眼,将儋州能用的都搬到你这,不然就都落在具灵这子手里。”

    府丞大人胡子一翘一翘。

    “是我本大人洞察秋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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