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杀饶是他精心豢养的死士。本来以备万一时保命的人,用到了皇权上面去了。

    岳九州越想越隔应,越想越是害怕。他也是个九死一生的人,什么事都经历过,可现在女儿是人家媳妇,一下子捏着了他的七寸。

    “药大侠,告诉人,京城的达官惠利都停。”

    药典搭话:“各地的……”

    “各地先这么着,看看在做定夺。”

    岳九州知道该低调一些了。

    “嗯,还有那些人都让他们在山里别出来。”

    “在下这就去。”

    将近百人,无一例外的死于非命。

    脖子上的伤口薄如纸片划过。

    药典大惊,此处荒山只有他知道,就连岳九州都不知,如何泄露行踪?

    洪飞鸿!下只要洪飞鸿的长刀有此伤口。

    “什么?都死了!”

    “都死了!看伤口是洪飞鸿所为。”

    岳九州脸如死灰:“他还是动手了!”

    药典一惊:“您是那位?”

    岳九州不停顿足:“还能有谁!早就是这门亲事不妥,偏偏不听!”

    岳九州不敢滞留京城,连日赶路去往济宁。

    几之后,岳家铺面接连关门大吉的消息传进李荣的耳朵。

    他暗暗好笑:岳老儿居然也怕了!

    岳九州的死士被屠戮殆尽,李荣是知道的,虽然心里暗骂洪飞鸿的背信弃义,倒也无巧不巧的帮了他。毕竟岳九州收敛许多,龟缩济宁不敢出门了。

    李荣把当朝剿除横行霸道门的折子一一撕碎。传话:再有妄言屠杀朝廷功臣者以谋逆论处!

    谁还敢,谋逆大罪是要诛九族!

    果然,这些达官贵族老实不少,不但老实了,手面上似乎也太宽裕起来。

    李荣心里冷笑,岳九州不给惠利钱了,都不敢大手花销喽!穷京官穷京官,来也是不假,进项不大,还得排场排场,囊中当然拮据。

    所以历来皇帝对于京城官员结交外臣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太过也就随他们去了。

    李荣也不例外,他也只有默许,清官清官啊!没有贪官托衬怎么显的出来。

    这不,回百川上折子跟他哭穷了。

    “陛下,朝廷的专银年年滞后,姓回的快管不住人了!”

    李荣举折子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

    脱口而笑:“好你个回狗脸!”

    下敢这么跟他话的只有回百川。回百川是回疆中人,所以李荣经常这么骂他。

    骂归骂,心里转念:国库的专银早就拨出去了,怎么还没到?难道又被具灵半路扣下不成?

    “传具斯辙进宫。”

    身旁的老太监,面露难色,踌躇半没动地。

    李荣不耐烦:“老汤圆,你没听见朕的话吗?”

    这老太监是太上皇身边的人,算起来也是伺候两个皇帝的老人了。李荣对他另眼相看,此人姓汤,他开玩笑就一直喊他老汤圆。

    老汤圆为难的:“皇上,您看色已交二更,您龙颜也该歇歇了!”

    李荣这才恍然大悟,具斯辙已经称病,几没上朝了。

    他不露声色:“嗯,也是。你也下去歇了,有事再喊你。”

    老汤圆如释重负,赔笑:“老奴才今儿当差,不敢懈怠!”

    李荣点点头:“知道,让你下去就下去,那来这么多屁话。”

    老汤圆见挨了骂这才放心退出去。

    ——

    交三更,一条黑影矫捷的窜上屋脊直奔具府而来。

    李荣也谋世顶尖高手,穿房越脊这点本事不在话下。

    再具斯辙的府邸,李荣不知来了多少回,早就轻车熟路,具府这点护卫岂能知觉他的行踪。

    具斯辙自从夫人病丧就没有续弦。

    此刻他正在孤灯一盏,手里不停写着什么。

    李荣倒挂房檐借窗缝往里张望。

    心里暗骂:老狐狸果然装病!这定是给他儿子写密信。

    过了好一会,具斯辙终于写完,心翼翼的折叠一个方角揣进怀里。

    一会儿摇头,忽又点头的来回踱步。

    似乎正琢磨什么。

    突然,李荣听到脚步声自远而近走来。

    他悄无声息的翻身蹲在房顶,凝神观看来者何人。

    不看还好,一看来人又忍不住暗骂:老梆子,竟敢连同一气阴我。

    原来,来人正是药典。

    李荣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岳父大人与具斯辙有勾连。

    “哎呦,药大侠行此大礼,具某怎受的起啊。岳兄可还好?”

    药典:“家主也问大人好!”

    他一边一边将一叠银票放在刚才的桌子上。

    “呦呦,岳兄又客气了不是。我有话直,这有封信请岳兄想办法送出去。”

    “令郎?”

    “没错,我身边的人实在没法信了!”

    “不是这个吧?”

    李荣看见药典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不是不是,担责的事岂能让岳兄为难!”

    药典正色:“实不相瞒,家主已经不再过多参管朝廷的事了。”

    具斯辙:“嗯嗯,知道知道,这封信也是告诉我儿行事心,能收就收了!这个皇帝翻起脸来,谁都不校”

    听到这李荣轻蔑一笑,纵身隐入黑暗之郑

    临走,李荣可完全没有看见具斯辙嘴角的狞笑。

    深藏不露,具斯辙武功不但不低,反而深不可测。

    真能装,居然把李荣这么聪明的人都给蒙了。

    回到寝宫,李荣特意弄来一壶老酒,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此刻他不再计较修补海防的专银去向,墓穴之内金银花去不少了,不在多花这一次,他决定增拨。

    就这一次吧!具斯辙还是有济世之才的。

    边疆两边通商之事也该定下来,草原上的牧民让他们有的赚就不会劫掠。

    李荣只喝了一壶老酒就有些微醺,昏昏欲睡。

    ——

    凌梓瞳还要去烧城门的打算让归云鹤拦下了。

    他不想闹太僵。横行霸道门以后还要讨生计,总不能跟朝廷拼命。

    归云鹤有个打算,玉门关外已经止战,渐渐两边的生意红火起来。

    他有意领着横行霸道门迁往边关居住。

    心里的这个秘密,他只有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有人提及才好,不然又是一场风波。

    戎马大半生,归云鹤厌倦了。

    “凌儿,咱们都去老殷的地盘上闹腾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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