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阿奇前去中原没过两月,出人意料的消息不断传来,横行霸道门的门徒接连不断有人身亡。

    割喉,无一例外的被什么东西劈开喉咙。

    无一例外,他们都经过痛苦的挣扎翻滚才慢慢死掉。

    鬼手阿奇不得不召集了九大金刚,联络各地,大张旗鼓调查此事。

    归云鹤得到暗报,每一个案子附近都有近卫司出现。

    不可能是巧合,嫌疑巨大。

    归云鹤思虑良久,眼看羊圈这边忙忙碌碌的余秋雨。

    “这个女人怎么办?”

    不知何时,凌梓瞳站在他身后。

    “你想让她装到什么时候?”

    凌梓瞳步步紧逼。所有人都已知道,余秋雨已经恢复神志。

    “咱们都忘了,这个女人会蛇虫毒蛊,以毒攻毒能够消弭幻药毒质。”

    胡莱:“她给自己下了毒蛊。”

    归云鹤:“开始,我也怀疑,人在睡着的时候不了谎。”

    话锋一转。

    “凌儿,你们先去与阿奇汇合,我再看看她后面想要干什么。”

    归云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打消,杀掉余秋雨的念头。

    “你……”

    凌梓瞳强压心中怒火。

    归云鹤知道凌梓瞳很生气。

    “毕竟,这几年她没不老实。”

    他的心里有闪现蒙面老者对他的话:余秋雨死掉就算了,没死先别杀,对你有益处。

    他叹息一声:“相信我,她不可能再害人了,言教主的药她并未完全解掉。”

    太多的秘密他无法,不能,又是不值一提的皇室纠葛。

    不欢而散,凌梓瞳在深夜不辞而别。

    归云鹤的睡眠不好,若不是连城璧老爷子的内功心决有消除疲劳的功效,他恐怕早就崩了。

    时,师父经常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他们的房间,以各种方法整治他们。

    大腿根常常被掐的青紫,那里的神经众多,血管纵横,所以疼痛感也会很大。

    现在想一想,都还会不寒而栗。

    时间一长,他与李荣都养成了睡一阵醒一会的习惯。

    条件反射,更能够猜出师父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前来偷袭。

    他们惧怕师父,但也感恩,师父救的他们,所以他们从来不恨师父。

    私下里,上山采药是他们难得的安闲的时光。

    归云鹤曾问过李荣。

    “恨不恨?”

    “不恨!他救的我!不然我可能就是一坨肉!他像是有什么心事过不去,发在咱们身上。大哥恨不恨?”

    “跟你一样不恨,也谈不上有多大亲情!咱们虽然练就一身本领,能活也算九死一生!这是咱们造化,不是师父给的。”

    李荣:“以后管不管他老?”

    归云鹤:“你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养老还是要管。”

    “嗯,听大哥的。”

    归云鹤眼看凌梓瞳纵马去远,心头又出现了这一幕师兄弟之间的对话。

    这段话经常出现,尤其是李藐死在他面前之后。

    余秋雨的毡房紧挨他的,任何动静都逃不开归云鹤的耳朵。

    这个女人坐起来,居然走出门外,也在看凌梓瞳的背影。

    “你们为何不杀了我?”

    归云鹤有些意外,余秋雨会如此直白,开门见山。

    “你不敢坏事,没有图谋,为何杀你?”

    “以前,我可没少做。”

    “哼,我师弟以前也没少做!”

    “你是只要我老实,就不会死?”

    “可以这么,这些日子我怀里一直有把刀,给你预备,一直没用上,希望永远用不上。”

    余秋雨:“我可以走了?”

    归云鹤:“随时。”

    余秋雨有些吃惊,她这个干过这么多坏事的人,归云鹤轻描淡写就饶了。

    余秋雨转身回屋,不久背出一个包裹。

    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决。

    归云鹤眼望旷野,无尽的黑与夜空星星点点光亮连接的地方。

    “你可以骑走一匹马。”

    余秋雨:“你确定不杀我?”

    “哼哼,我若杀你,此时你的坟上已经长出草来了。”

    余秋雨不断的摇头。

    “一年前,你就知道我恢复神志了!”

    “没你早,你稍微的一些改变汇总在一起,我判断出来的。一个饶眼睛永远不会谎,比如现在。”

    余秋雨没什么感恩戴德的话,她知道归云鹤比较反福临走,她是一直看着归云鹤的,直到看不见。

    她的内心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若不是肮脏的女人,他会不会喜欢?但是,肮脏就是肮脏了,没有如果。

    人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没有回头路。漫无目的催马奔跑,直到亮。

    余秋雨无地可去,她居然进了戈壁滩,在回函剑的坟头旁边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

    带来的吃食够她待上几,余秋雨知道自己若不是主动离开,归云鹤放不下心离开。

    横行霸道门门徒离奇死亡,归云鹤要去一查究竟。

    余秋雨必须要给他一个放心离开的理由,就是杀了她或者放她走。

    三年,放羊圈羊,跟靳言的女儿玩耍,余秋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归云鹤夫妇不搭理她,但也从来没有虐待她,毫无顾忌的一个锅里吃饭。

    她甚至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待江舟行,真心平等的对待,这个世上除了他,就是归云鹤夫妇了。

    余秋雨发誓永不回中原,诱惑太多,她害怕忍不住。

    几之后,余秋雨又回来了。

    极远,她便看到一个姑娘蹦蹦跳跳的跑来。

    “归伯伯你还会回来,你真回来了!”

    姑娘牵拉余秋雨的手。

    余秋雨暗想:他怎么都知道?

    呼云齐格见到她,点点头:“回来了,你的屋子没动,火还留着呢。刚炖了一锅肉,回头给你弄些,以后你跟我们过。”

    一切的都是这般自然,就如同是一家人一个样子。

    余秋雨眼睛有些模糊,久违的亲情,似乎回归的人性也在内心不断的敲击。

    久违了,一牵似乎阳光分外明亮,风也令人清爽了起来。

    余秋雨的脸上挂上些许微笑,又是久违聊笑意。

    靳言不常来,除了羊该去卖掉一些的时候。

    余秋雨的屋里总是有几只乱蹦的羊羔子。甚至,她都懂了如何帮母羊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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