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虎山听到二人的话后,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袁维庆刚才的想法了。

    袁维庆刚才手臂受伤,武功也剩不下多少了。

    而他现在,也是手臂受伤,战斗力也是瞬间减了一大半。

    二人所受的伤,基本上都不一样,唯一的区别,袁维庆伤了左臂,而他自己却是伤了右臂。

    他们两个人右手都是主力,而吕虎山伤了右臂,这就说明,他的伤势比袁维庆还要严重。

    如果袁维庆还剩下两成的战斗力,那么,吕虎山恐怕连一成的战斗力都没有了。

    到了哪种地步,就有哪种想法。

    此刻的吕虎山想的就很多,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挂掉了薛堂主,那么,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薛堂主那一边的人,肯定会来找他报仇。

    如果吕虎山的武功还在,就算打不过,至少还可以逃跑。

    可是,以他现在的武功,一旦那些人真的找他报仇,他就算是想跑,恐怕都没什么机会。

    最重要的是,薛堂主的事情,肯定会被别人知道,因为,吕虎山也看的出来,张副堂主之所以不动手,而让他和袁维庆动手,就是这个目的。

    吕虎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犹豫,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的想法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刚才还想动手换取修炼武功的机会,可是现在,他恍然发现,一旦他动手了,恐怕很快就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薛堂主当堂主这么多年了,肯定会有忠于自己的手下,而这些人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呢?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吕虎山才迟迟不肯动手。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动手了,以后他面对的敌人,恐怕比山贼头子吕老大还要危险。

    想到这里,吕虎山急忙使劲的咳嗽几声,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哀嚎起来,“张副堂主,我的手臂实在是太痛了,就算是想动,恐怕也动不了啊!”

    看到吕虎山的样子,袁维庆立刻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了,急忙说道,“吕虎山,你忍一下,还是先完成张副堂主的任务吧。”

    吕虎山心中恼火,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痛苦,他使劲摇了摇头,“袁维庆,不是我不想动啊,我的手臂实在太痛了,我真的动不了!”

    一边痛苦哀嚎着,吕虎山直接坐到了地上叫了起来。

    “张副堂主,我真的不行了,要不然,还是让袁维庆动手吧。”

    听到吕虎山的这番话后,袁维庆顿时大怒,“吕虎山,张副堂主明明是让你动手,你怎么可能推辞,难道,你不想替张副堂主做事情吗?”

    说到这里,袁维庆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吕虎山,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抓住的话,张副堂主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吕虎山心中冷笑,急忙转头看着张副堂主,大声说道,“张副堂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的手臂伤势真的很重,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在骗你,如果可以的话,你让我休息一会儿,等我缓过劲儿来以后,我再去动手可以吗?”

    张春仁看了看吕虎山手臂的伤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吕虎山,你真的没办法动弹了吗?”

    听到这句话,吕虎山急忙点了点头,“张副堂主,这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你看,就算易天华武功高强,我不是也对他动手了吗,?

    更何况薛堂主已经失去了武功,如果我没有伤的话,肯定会听你的话去动手的。

    要不然,你就等等,让我歇息一会,你看行不行?”

    说到这里,吕虎山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张春仁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张副堂主,如果你等不及了,不如就让袁维庆去动手吧,反正谁动手都一样,你说对不对?”

    听到吕虎山的这一番话后,张春仁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着袁维庆,正要说话,袁维庆却急忙大叫。

    “张副堂主,你别听他胡说,就算再伤势再重,怎么可能完全动不了呢?

    张副堂主,他就是不想替你做事,才会说他手臂动不了的,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听到袁维庆的这番话后,张春仁眉头不由皱了皱,转头看着吕虎山,冷声问道,“吕虎山,袁维庆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在骗我?”

    听到张春仁的问话,吕虎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摆了摆手,“张副堂主,我怎么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受的伤你也看到了,就算我骗你,你也不会相信呀?

    张副堂主,我现在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得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好一些,这都是事实,我并没有骗你。”

    张春仁转过头看着袁维庆,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袁维庆,既然吕虎山已经无法动手了,我看就由你去动手吧,省的耽误时间。”

    听到这句话,袁维庆顿时吃了一惊,急忙摆了摆手,“张副堂主,吕虎山真的是在骗你啊,他手臂虽然受伤了,可是另一条手臂没有受伤啊,他想要动手,绝对可以做到。”

    听到袁维庆的这番话后,吕虎山急忙大声说道,“袁维庆,你胡说,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动手。

    再说了,我也没说不动手啊,我只是说,让我歇一会儿,等我疼痛的劲头过去了,我再过去。”

    说到这里,吕虎山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袁维庆回答自己的话,便冷笑一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袁维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听从张副堂主的命令,不想动手啊?

    难道,你对薛堂主还有感激之心,希望他重新当我们的堂主吗?”

    听到吕虎山的这番话,袁维庆顿时吓得连连摆手,厉声吼道,“吕虎山,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有那种想法。

    我看都是你不想动手,才是对薛堂主还有感激之心,希望他重新当上南郡密雷宗的堂主吧。”

    吕虎山冷笑一声,“袁维庆,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动手?”

    袁维庆咬了咬牙,大声吼道,“吕虎山,你别忘了,要动手的人是你,是你不动手,我才会那么说的?”

    吕虎山冷笑一声,“可是我的手臂受伤了,已经没办法动手了,你又为什么不动手,是不是别有所图?”

    “你胡说?”袁维庆咬牙说道,“吕虎山,你的手臂受伤了,难道我的手臂就没受伤吗,为什么你不能动手,而我就能动手呢?

    我看,你才是别有所图,不想动手呢?”

    听到袁维庆的话后,吕虎山举起自己的手臂,冷笑一声,“袁维庆,你看好了,你伤的是左臂,而你惯用的手势右臂。

    而我呢,伤的却是右臂,也就是我总用的手臂,那你说说看,我用我不常用的左臂,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吕虎山的语气顿了顿,苦笑了一声,有些黯然的继续说道,“袁维庆,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我就没怎么用过左臂,现在失去了右臂,只是用左臂的话,恐怕连刀都拿不起来,又怎么能动手呢?”

    听到吕虎山的这番话后,袁维庆不又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吕虎山被伤到的手臂,知道吕虎山说的不假。

    但同时,心里忽然有一种爽利的感觉,刚才,吕虎山欺负自己手臂被断了,还要对自己动手。

    现在,吕虎山失去了重要的右臂,哼哼,以后,看他还敢和自己动手吗?

    听了二人的话后,张春仁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袁维庆,既然吕虎山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看,你就去动手吧,反正都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耽误时间呢!”

    听到张春仁的这番话,袁维庆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疾声说道,“张副堂主,这怎么可以呢,你明明让吕虎山动手,又怎么让我动手呢?”

    听到袁维庆的这番话后,张春仁忽然冷笑一声,“袁维庆,难道你不愿意吗?”

    听到这句话,袁维庆还没等说话,吕虎山便抢先说道,“袁维庆,我看你就是对薛堂主还有感激之心,恐怕还希望他现在偷偷的跑了,然后继续做南郡密雷宗的堂主吧?”

    听到吕虎山竟然说出了这种话,袁维庆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吕虎山,你别在胡说了,薛堂主,虽然提拔过我,但那都是我的努力所得,我如果不够努力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提拔我呢?

    所以,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感激之心,你就别在乎说了,我看倒是你……。”

    说到这里,袁维庆的语气顿了顿,心中忽然一动,转过头看着吕虎山,冷笑一声,才继续说道,“吕虎山,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你真的是对薛堂主还有感激之心。”

    袁维庆转过头看着张春仁,大声说道,“张副堂主,你知不知道,吕虎山的护法是怎么得来的?”

    听到袁维庆的这番话后,张春仁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吕虎山是自己考出来的,而且,考他的题目,还是我出的。”

    说到这里,张春仁的语气顿了顿,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次考验的题目是,让他去后山拿一块灵石,而他做到了,所以才会让他当上护法的呀?”

    说话的功夫,张春仁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吕虎山,试探着问道,“吕虎山,我记得,你的武功并不算太高,而后山的那只雪豹,绝不是你的武功能够对付得了的,而你去后山蓉灵石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受任何的伤。”

    张春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喃喃自语道,“不对,吕虎山以你的武功,就算能得到灵石,恐怕也会受到很重的伤才对呀,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受伤呢?”

    听到张春仁的这番话,袁维庆忽然冷笑一声,“张副堂主,吕虎山为什么没有受伤,我知道……。”

    袁维庆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满脸焦急的吕虎山厉声打断了,“袁维庆,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乱说话。”

    听到吕虎山的话后,张春仁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寒意,转过头看着吕虎山,微笑着问道,“对了,吕虎山你倒是说呀,以你的武功,是不可能对付得了雪豹的,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受伤,就能拿回灵石呢?”

    听到张春仁的问话,吕虎山急忙摆了摆手,慌乱的说道,“张副堂主,运气,这都是运气,我去拿灵石的时候,雪豹敲不在那里,再加上我刻意的躲藏,所以并没有被雪豹发现,这才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

    听了吕虎山的回答后,张春仁摇了摇头,“不对,雪豹的感知力很强,如果有人到它的领地,它一定会发现的,就算你躲藏的再好,也绝对逃不过雪豹的追踪。

    不对,肯定不对,你想要靠着躲藏,来躲过雪豹的追踪,这绝对不可能。”

    张春仁转过头看着吕虎山,大声问道,“吕虎山,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虎山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急忙摆手,颤抖的声音说道,“张副堂主,真的是运气,是我的运气好,说不定雪豹睡觉了,并没有发现我。”

    张春仁哼哼冷笑一声,“吕虎山,你说的这些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说到这里,张春仁的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吕虎山,我告诉你,就算雪豹睡觉了,但只要有人出现在它的不远处,它一样会发现的,你明白吗?”

    吕虎山急忙摇头,“不,也许是我运气好,也许雪豹在睡觉的时候,它不会发现有人闯到它的领地之中。”

    听到吕虎山的回答,张春仁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吕虎山,你知不知道,我在做护法的时候,考试的题目,也是去后山拿一块灵石。

    所以,我对雪豹很了解,我敢肯定,你之所以能没有受任何伤,就能拿回灵石,肯定不可能是雪豹在睡觉的原因,而是有别的原因?

    吕虎山,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么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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