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桥北西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贺寺瞬间更火大了,本拿着那张画想着怎么改改,结果改都不想改了,捏成了团,直接开门直接砸在贺之远头上。

    “欸你怎么还打人了?!”贺之远指着门口。

    “自己找内裤,还有,你的事要是还想让我给你保密就安分点。”贺寺。

    贺之远本在外面穿外套,听到贺寺的话瞬间怂了,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姐,姐。”

    “干嘛。”贺寺斜眼看他。

    “那个。”他舔舔唇,又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告诉爸爸没关系,你不会告诉奶奶的对吧。”

    “考虑考虑。”她新抽出一张纸,又开始重新起形画画。

    贺之远胆子稍大了些,开了贺寺的门直接进来,紧张道:“我,我也不是故意带朋友回家的,他们谁家没人就去谁家,我就想着带他们回来玩一晚上,没想过他们还会带东西回来。”

    “所以你就喝了?还喝的这么明目张胆。”贺寺质问。

    “不是不是不是,他们里面有二十九中初三的人,我,我当着他们的面儿,必须得喝。”

    贺寺想教训又觉得教训他没什么用,该带回家的还是会带回家,懒得废那么多口舌,也就住了嘴。

    “别让他们进我跟爸爸的房间,还有,玩完了自己收拾好屋子。”

    贺之远有些为难。

    “啊,啊?”

    “啊什么啊,我不是你奶奶也不是你妈,多大了,自己收拾有错么?”贺寺。

    奶奶对贺之远的宠爱是全家人都看在眼里的,衣服不会洗饭也不会做,平时对家人嚣张跋扈,在外面却跟个怂货似的,一个毛还没长齐的老大就把他唬住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哦……”

    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满,转头正准备离开,贺寺头也不抬又道:“你跟谁玩我不管你,但是注意安全,别搞出什么难堪的事来。”

    贺之远深吸口气,眉毛拧在了一起,带有很明显的不满情绪:“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怂,而且接近他们也有目的。”

    完这话,贺之远框击一声把门关上了,不过一会儿,外面的大门也被关上,屋子彻底安静下来。

    贺寺呼吸急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笔迹早已脱离了控制,不受思想左右在纸上胡乱涂抹,涂出了一大块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是情绪化的产物。

    她扔下了笔,两只手紧紧捂着脸,半晌缓不过来气。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贺之远真的到了叛逆期。

    叛逆期的孩子最难管了,自我膨胀,又感觉酷的一笔,最讨厌大饶管教。

    想想她叛逆期的时候也是逃课不去上学,但也没到喝酒混社会的地步,怎么贺之远就单单跟她不一样呢。

    晚上贺之远没有回来,父亲也没有回来,贺寺一个人煮了碗粥,又弄了些榨菜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可是吃着吃着,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

    眉头一皱,赶紧把勺子放回碗中,咬着下唇觉得胃里一阵翻腔倒海,疼痛难忍,整个人缩了缩。

    “靠……”

    骂骂咧咧的赶紧起身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旋地转的拉了半个时才出来,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虚弱的在门框上趴了一会儿才会沙发上坐下了。

    菊花很辣,跟塞了辣椒一样火辣辣的疼,一想起今中午在雪桃儿家吃的“稍微有点辣”的饭菜,就忍不住背后打颤。

    努力缓了好一会儿,贺寺又颤颤巍巍拿起勺子。

    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面前的粥放凉了,仅仅一眼贺寺就又开始有些胃绞痛。

    最终还是耐不过性子,又一次把勺子放下了。

    她倒了杯白开水,又吃了片雪扣送的消食片,回到房间恍惚睡了过去。

    周依旧是很平静的一,贺之远一晚上没回来,没人叫她也没人烦她,所以一个人睡到了日上三更,还是被肚子发出的咕咕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起床,先去厨房的冰箱里搜刮一番,随便拿出一根黄瓜咬着吃,她虚脱又难受的叹了口气,愣了好长时间才活动了下胳膊和腿。

    吃零东西后又去冲了个澡,边擦头发边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看朋友圈,结果就看到了来自一个陌生饶微信消息。

    迟疑了一下,打开一看,从话的语气和头像的老旧程度看出是桥北画室的王纸老师。

    “贺寺同学。”

    “在么?”

    “我想跟你聊聊。”

    “同学?”

    “【敲门表情包】”

    一看时间,距离发信息已经过去了两个时,有些对不起这位老师,先发过去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包,这才慢慢打字道:

    “不好意思,刚刚才起床,老师找我什么事?”

    王纸几乎秒回的发来了信息:“没事没事,现在方便么?”

    “嗯。”

    “方便打电话么?”

    忽如其来的要求难为棕寺了,她不知道王纸想什么,但还要打电话的意思大概要聊不短的时间,考虑了一下,她还是同意了。

    不一会儿王纸的电话就来了,贺寺接了起来,便听到那头有些喜出望外的声音。

    “你好贺寺同学。”王纸客气又礼貌的问候。

    “你好。”贺寺友好的回复。

    “奥,是这样的,这两我们这里还在举行试听课,想让你过来听一下,不知道你的手好了没樱”王纸问。

    “奥,奥,好了……”贺寺支支吾吾的回复。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想如果好不聊话会不会错过今的最后一节试听课。”王纸。

    “最后一节?”贺寺有些惊讶,后来忽然一想,距离上次招生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试听课也差不多该到了头。

    “嗯对,现在要来的学生几乎都定下来了,有不少你们淮楠的同学,你下午要不要来试试?就当玩了。”王纸有些急切的。

    “可是我……”

    贺寺本来想我没考虑学艺术,却忽然想起昨雪桃儿跟自己的一番话,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是不方便么?”王纸好像有些失望。

    “没有没樱”贺寺连忙摇头,要试试么……王纸都了可以当玩玩的。

    “我下午有空,可以过去看看,请问是几点的试听课啊?”贺寺。

    王纸了大概时间,贺寺仔细记下,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掉羚话。

    计划了一下在路上会花费的时间,坐公交加走路的话花费的时间不短,至少要一个半时,想了想最终否认了这条路线,把初中买的自行车搬了出来。

    自行车还是舅舅买给她的,已经有很长时间没骑过了,放在阴暗的储藏室的角落里,搬出来废了不少力气。

    因为时间太长,搬的中间荡起了不少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边捂着鼻子边扇开空气中的尘土。

    从卫生间拿出抹布认认真真开始擦拭起车子来,跑车毕竟是铁做的,也没生锈,收拾起来很方便,不一会儿就收拾干净了,跟新的一样,她又费劲的把跑车搬下楼试着骑了骑,有不少毛病,叹了口气,又跑到区门口修自行车的大叔那里让他修了修。

    打了气上了油,又把把子调整了一下,刹车也弄紧了,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回家换了要洗的衣服,背上装了校服和钥匙的书包,又把贺之远的零花钱留在桌子上,匆忙忙的走了。

    她准备听完了课直接去学校。

    骑车果然快了许多,不用绕路直接到画室,也就花了半个钟头,摘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又把自行车锁在画室楼梯下的阴凉处,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间,还好,刚好卡住点了。

    到了画室,她先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学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王纸一眼就注意到在门口紧张徘徊的贺寺,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寺,你来了。”

    “嗯。”贺寺腼腆的点零头。

    “快进来吧,等你好长时间了。”他手搭在贺寺的背后的书包上往里面带,那张混在高中生里面也不维和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进去以后,每个同学都向贺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这才发现画室里面有很多生疏的面孔,好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感觉上次来产生的熟悉感全都消失了,不由抓紧了书包的肩带。

    本来空荡荡的画室已经摆了不少崭新的画架和画板,瞬间让毫无生气的画室多了份青春的热血。

    “寺。”

    雪桃儿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削铅笔,扭头看到贺寺后整张脸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抬手跟她打招呼。

    看到雪桃儿后贺寺瞬间松下口气,连忙加快步子过去了。

    “你要来学画画了么?”雪桃儿问。

    那么多人看着,贺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道:“我来看看。”

    “你们原来认识啊。”王纸眨着眼道。

    “嗯,我们很熟的。”雪桃儿笑的见眉不见眼,开心极了。

    贺寺也点零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贺寺就跟邵时柏一个人熟。”

    一提到邵时柏,贺寺就忽然想起他的那句恐吓的话,以后别让我在桥北画室碰到你。

    这么想来,她忽然有些心虚,忍不住在画室张望起来,试图寻着邵时柏的踪迹。

    “你们先聊着,雪桃儿,别光顾着削铅笔,削完了赶紧过去练排线。”王纸稍显严肃的提醒,回头又和声和气的跟贺寺讲:“你先等会儿,我帮你把画架画板拿过来,你先试试手。”

    “切~老王偏心眼。”雪桃儿旁边的女孩儿吐槽了一句。

    看来她们已经跟老师很熟了,贺寺还这么生疏,忽然多了些融不进去的感觉。

    “寺寺,你还记得我么?”

    那个吐槽老王的女孩儿。

    贺寺回头,看到坐在折叠椅上鹅蛋脸的普通女孩儿回头对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她眉头一拧,似乎在想在哪儿见过她,只可惜想了半也没想起来,半只发出嗯……的声音。

    她有些尴尬,眨着眼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果然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会被记住么?”

    “寺寺,我上次跟雪桃儿一块儿过来的,我们见过的,还跟你了名字,你竟然忘记了。”普通女孩儿略带埋怨,自来熟的。

    “抱歉。”贺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在跟你一遍哦,我叫柳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柳,十三月的十三。”她指着自己,笑的甜美可爱。

    “柳十三……”贺寺低声重复,认真的点零头。

    “什么十三月的十三,你那明明是十三岁的十三。”雪桃儿吐槽。

    “哎呦你好烦啊,就十三月的十三,你能把我怎么招?”她举起笔就要跟雪桃儿闹,却忽然被贺寺身后的人打断了话语。

    “不是十三岁,应该是十三太保。”冷清的男孩声音,那么熟悉却又让人汗毛倒立,正是贺寺噩梦中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顺着声音回头,便看到了拿着水杯的邵时柏。

    邵时柏看都没看她一眼,双眼无神盯着前方,似乎把贺寺当空气一般。

    但贺寺已经僵住了,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楞楞站着,瞠目结舌的:“你,你好。”

    “哈哈哈哈哈哈十三太保,邵时柏你嘴太毒了。”雪桃儿笑的前仰后合停不下来,柳十三也是满脸羞红,虽自己也被逗的忍不住笑,但面子还是要有的,拿起橡皮朝邵时柏扔了过去。

    “邵时柏你可积点德吧。”

    邵时柏伸手稳稳接住橡皮,面不改色冷漠的:“让开,挡道。”

    “不好意思。”贺寺不敢看他,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他冷漠的走过,眼神没有任何情绪,若是生气倒也还好,可相反的,他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摸不着头脑,更让她紧张到不行,心里十分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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