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完全是顺从本心。
但，亲完之后，才发觉不妥。
顾颜不知道何时已经理来了。
她醒过来时，只觉得手背有温温软软的触感。
她才醒过来，脑子有点晕，手背像是有酥酥麻麻的电流传来。
她是不是在做梦？
梦见姜璟言主动吻她的手背了。
应该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
“姜璟言。”
顾颜坐起了，她喊了一声姜璟言的名字，声音软软，有点沙哑。
姜璟言眼里瞬间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颜颜，你感觉怎么样？”
顾颜只觉得身上的痒意已经消散了不少。
当她下意识伸出手要去挠时，姜璟言眼疾手快，已经握着她的手，不准她动。
“别挠，颜颜，会留痕。”
看着她最后把自己脸上脖子上挠得一道道时，姜璟言的心简直是揪起的。
两只手都被姜璟言给握住了，顾颜怔怔的看着，气氛一瞬间有一些暧昧。
姜璟言微微不自在的先撇开了视线。
太亮了，顾颜的眼睛实在是太亮了。
姜璟言松开了顾颜的手，见顾颜又伸手想挠。
他说：“别动，我来。”
姜璟言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在顾颜的皮肤上摩娑，动作轻柔，带着说不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是这里吗？”
顾颜点点头。
她微眯了眼，唇紧抿，眉毛舒展开来，有一点享受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只小猫咪被主人顺毛了，整个人乖巧，舒缓。
“姜璟言，还有这里。”
顾颜指了指脖颈处。
姜璟言的视线往下，他的指腹微暖。
顾颜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想。
见姜璟言的脖颈都似乎有一些红了，顾颜却觉得很是稀奇。
这样的姜璟言，真的很有意思呢。
他比谁都还纯情呢。
顾颜脑子里闪过纯情这个念头，然后又想起那些男男女女的纠缠，想着若是她将来跟姜璟言也这样……
顾颜只觉得像是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伸手一抹，红红的。
她有点呆，流鼻血了吗？
姜璟言也看到了，几乎是慌了。
姜璟言连忙抽出纸巾给顾颜捂住，用手轻轻拍了拍顾颜的脖颈：“颜颜，低下。”
他拍了几下，问顾颜：“还有没有再流？”
此时，顾颜的脸红得简直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她说：“好了。”
其实也没有流多少。
姜璟言有点疑惑：“是不是不习惯帝都的暖气，上火体内躁热了？”
顾颜闻言脸更加热了。
她不是不适应这边的暖气，而是，想着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连忙掀被下床：“我去洗把脸。”
姜璟言有点担心：“慢一点。”
顾颜已经手脚麻利的下床了。
她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弯了弯。
真的是，够够的了。
肖想姜璟言美好的样子，而让自己流鼻血。
姜璟言这么纯情，她怎么反倒是像一头大灰狼。
后来，顾颜才知道，她在姜璟言的面前，哪里能当大灰狼，充其量，就是一只小白兔。
姜璟言勾勾手指，小白兔就乖乖送上门去了。
顾颜这会除了身上还有痕迹，其他都已经差不多了。
“真没事了？”
“嗯，没事了。”
顾颜回到房间，她说：“我想出院。”
姜璟言说：“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过来看了顾颜的情况，顾颜的确没有什么大碍了，姜璟言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还给顾颜开了点药，让顾颜吃药。
姜璟言陪着顾颜去药房那里等拿药，叫到顾颜的名字了，姜璟言将单子递过去，拿了药，顾颜看着那几盒药，小脸立即垮了。
姜璟言自然是知道顾颜讨厌吃药的。
她很是嫌弃的看了看姜璟言手上提着的几盒药，说：“姜璟言，这些药都要吃啊。”
姜璟言说：“先吃几顿，如果没有问题了，就不吃。”
顾颜说：“姜璟言，我可不可以不要吃啊？我看我现在已经好了。”
姜璟言却偏头看过来，眸光有一点晦涩难懂。
她不知道她晕过去的时候，他抱着她，简直是吓晕了。
过敏有的时候，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那时姜璟言脑子里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若是顾颜真的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顾颜没有了，这世上没有了顾颜，那该怎么办？
他就是想了这些。
那一瞬间，他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姜医生，不再冷静自持，他就是一个病人家属，差点就失去了冷静。
“颜颜，一会我们去吃饭，吃了饭，给你吃一个你想吃的东西，但前提是你得吃药。”
顾颜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若是在回Z市之前，能见到下一场雪该多好。
想到雪，就想到冰淇淋。
顾颜看向姜璟言，说：“那我要吃冰淇淋。”
她眼睛眨呀眨的，像是怕姜璟言会反悔，又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答应好好吃药，你就给我吃我想吃的东西。我想吃的就是冰淇淋。”
姜璟言怎么觉得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一种在哄孝儿的错觉。
医院里，他有时哄那些儿科的小病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
小病人，也跟他讨价还价。
“好。”
姜璟言应了一声好，就看到顾颜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
她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姜璟言的心也渐渐变得平和，快乐起来。
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姜璟言说：“走吧，想吃什么？”
顾颜说：“肉。”
姜璟言就笑了。
“好，管够。”
两人上了车，姜璟言跟的士大哥说了一个地点。
“有人请我们吃肉。”
顾颜注意到这个有人，问：“男的还是女的？”
姜璟言挑了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顾颜说：“如果是男的，我就不吃醋，如果是女的请你，我就不去了。”
说是请他们，实际上是请姜璟言吧。
她又不认识姜璟言那些朋友。
姜璟言不由失笑，有点莞尔。
还没有谈恋爱，小丫头管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但他还是温和地回答：“是男的。”
不想让顾颜着急，不想让顾颜担心，也不想让顾颜误会。
果然，话音才落，姜璟言就看到顾颜的眉眼瞬间飞扬了起来。
她脸上的痕迹又消散了一些，就脖子上的抓痕还有一些明显。
姜璟言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那边传来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姜少，视频监控已经调出，你什么时候过来看、”
“多谢。我叫我的助理过去看。”
等姜璟言挂了电话，顾颜问：“余大哥也过来了吗？”
姜璟言点点头，说：“是。颜颜，你还记得你那盒饭是谁送来的吗？”
顾颜摇了摇头，说：“是一起放的，我不知道里面居然藏着虾粉。”
而且，虾粉还经过处理，特意把腥味掩盖住了。
虽然她不挑食，但也觉得今天晚上的盒饭有点难吃。
姜璟言认真的看了看她脸上消退得差不多的痕迹：“还好你吃得不多。”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谁在打着歪主意。
不过，一个一个都跑不掉的。
顾颜也不太放在心上。
反正她现在还好好的，而且，还得了冠军，剩下的，一个都跑不了，慢慢再算帐。
如果是无意的还好，有意的，那就呵呵了。
想到夺冠，顾颜才想起来什么。
“姜璟言，我得了冠军的吧？我的奖呢？”
姜璟言闻言笑了：“银行卡和奖状，都收在你的背包里。背包在酒店，等你回去再拿。”
“哦，好。”
顾颜应道，看向窗外。
外面风很大，天空阴沉，应该会下雪吧？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帝都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
顾颜嘀咕道：“不是说发下雪吗？怎么就没有下呢。”
今天一天都快要过去了。
姜璟言偏头看过来，说：“你在看什么？”
他话音落，两人也都微微怔了怔。
因为他凑过来看顾颜的手机，一时间两人离得有一些近。
顾颜的发丝似乎都触到他的脸颊了，有一些痒痒的。
两颗毛绒绒的脑袋，也似乎都要碰到一块了。
姜璟言连忙坐直身体。
“你喜欢下雪？”
顾颜说：“是啊，我从来没有看过呢。”
Z市是南方的海滨城市，等下雪？估计要等到世界末日。
姜璟言的心里一软。
条件好一点的家庭，估计都会特意在孩子大一点，带孩子在北方过一下冬，感受一下下雪的快乐，顾颜有谁呢？
顾颜只有她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凝聚在顾颜身边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有郁风兰，有纪明媚，有姚逸等，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多的。
虽然他不再是顾颜的唯一，但姜璟言却仍然更为顾颜高兴。
顾颜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届时她一定会大放光彩。
而他，会站在原地等着看着，只要顾颜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上面不是写着会下雪么？我们今天晚点睡，等着下雪。”
顾颜眼睛一亮，说：“好啊。”
但，亲完之后，才发觉不妥。
顾颜不知道何时已经理来了。
她醒过来时，只觉得手背有温温软软的触感。
她才醒过来，脑子有点晕，手背像是有酥酥麻麻的电流传来。
她是不是在做梦？
梦见姜璟言主动吻她的手背了。
应该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
“姜璟言。”
顾颜坐起了，她喊了一声姜璟言的名字，声音软软，有点沙哑。
姜璟言眼里瞬间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颜颜，你感觉怎么样？”
顾颜只觉得身上的痒意已经消散了不少。
当她下意识伸出手要去挠时，姜璟言眼疾手快，已经握着她的手，不准她动。
“别挠，颜颜，会留痕。”
看着她最后把自己脸上脖子上挠得一道道时，姜璟言的心简直是揪起的。
两只手都被姜璟言给握住了，顾颜怔怔的看着，气氛一瞬间有一些暧昧。
姜璟言微微不自在的先撇开了视线。
太亮了，顾颜的眼睛实在是太亮了。
姜璟言松开了顾颜的手，见顾颜又伸手想挠。
他说：“别动，我来。”
姜璟言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在顾颜的皮肤上摩娑，动作轻柔，带着说不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是这里吗？”
顾颜点点头。
她微眯了眼，唇紧抿，眉毛舒展开来，有一点享受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只小猫咪被主人顺毛了，整个人乖巧，舒缓。
“姜璟言，还有这里。”
顾颜指了指脖颈处。
姜璟言的视线往下，他的指腹微暖。
顾颜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想。
见姜璟言的脖颈都似乎有一些红了，顾颜却觉得很是稀奇。
这样的姜璟言，真的很有意思呢。
他比谁都还纯情呢。
顾颜脑子里闪过纯情这个念头，然后又想起那些男男女女的纠缠，想着若是她将来跟姜璟言也这样……
顾颜只觉得像是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伸手一抹，红红的。
她有点呆，流鼻血了吗？
姜璟言也看到了，几乎是慌了。
姜璟言连忙抽出纸巾给顾颜捂住，用手轻轻拍了拍顾颜的脖颈：“颜颜，低下。”
他拍了几下，问顾颜：“还有没有再流？”
此时，顾颜的脸红得简直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她说：“好了。”
其实也没有流多少。
姜璟言有点疑惑：“是不是不习惯帝都的暖气，上火体内躁热了？”
顾颜闻言脸更加热了。
她不是不适应这边的暖气，而是，想着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连忙掀被下床：“我去洗把脸。”
姜璟言有点担心：“慢一点。”
顾颜已经手脚麻利的下床了。
她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弯了弯。
真的是，够够的了。
肖想姜璟言美好的样子，而让自己流鼻血。
姜璟言这么纯情，她怎么反倒是像一头大灰狼。
后来，顾颜才知道，她在姜璟言的面前，哪里能当大灰狼，充其量，就是一只小白兔。
姜璟言勾勾手指，小白兔就乖乖送上门去了。
顾颜这会除了身上还有痕迹，其他都已经差不多了。
“真没事了？”
“嗯，没事了。”
顾颜回到房间，她说：“我想出院。”
姜璟言说：“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过来看了顾颜的情况，顾颜的确没有什么大碍了，姜璟言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还给顾颜开了点药，让顾颜吃药。
姜璟言陪着顾颜去药房那里等拿药，叫到顾颜的名字了，姜璟言将单子递过去，拿了药，顾颜看着那几盒药，小脸立即垮了。
姜璟言自然是知道顾颜讨厌吃药的。
她很是嫌弃的看了看姜璟言手上提着的几盒药，说：“姜璟言，这些药都要吃啊。”
姜璟言说：“先吃几顿，如果没有问题了，就不吃。”
顾颜说：“姜璟言，我可不可以不要吃啊？我看我现在已经好了。”
姜璟言却偏头看过来，眸光有一点晦涩难懂。
她不知道她晕过去的时候，他抱着她，简直是吓晕了。
过敏有的时候，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那时姜璟言脑子里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若是顾颜真的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顾颜没有了，这世上没有了顾颜，那该怎么办？
他就是想了这些。
那一瞬间，他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姜医生，不再冷静自持，他就是一个病人家属，差点就失去了冷静。
“颜颜，一会我们去吃饭，吃了饭，给你吃一个你想吃的东西，但前提是你得吃药。”
顾颜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若是在回Z市之前，能见到下一场雪该多好。
想到雪，就想到冰淇淋。
顾颜看向姜璟言，说：“那我要吃冰淇淋。”
她眼睛眨呀眨的，像是怕姜璟言会反悔，又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答应好好吃药，你就给我吃我想吃的东西。我想吃的就是冰淇淋。”
姜璟言怎么觉得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一种在哄孝儿的错觉。
医院里，他有时哄那些儿科的小病人，就是用这样的方法。
小病人，也跟他讨价还价。
“好。”
姜璟言应了一声好，就看到顾颜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
她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姜璟言的心也渐渐变得平和，快乐起来。
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姜璟言说：“走吧，想吃什么？”
顾颜说：“肉。”
姜璟言就笑了。
“好，管够。”
两人上了车，姜璟言跟的士大哥说了一个地点。
“有人请我们吃肉。”
顾颜注意到这个有人，问：“男的还是女的？”
姜璟言挑了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顾颜说：“如果是男的，我就不吃醋，如果是女的请你，我就不去了。”
说是请他们，实际上是请姜璟言吧。
她又不认识姜璟言那些朋友。
姜璟言不由失笑，有点莞尔。
还没有谈恋爱，小丫头管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但他还是温和地回答：“是男的。”
不想让顾颜着急，不想让顾颜担心，也不想让顾颜误会。
果然，话音才落，姜璟言就看到顾颜的眉眼瞬间飞扬了起来。
她脸上的痕迹又消散了一些，就脖子上的抓痕还有一些明显。
姜璟言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那边传来工作人员恭敬的声音：“姜少，视频监控已经调出，你什么时候过来看、”
“多谢。我叫我的助理过去看。”
等姜璟言挂了电话，顾颜问：“余大哥也过来了吗？”
姜璟言点点头，说：“是。颜颜，你还记得你那盒饭是谁送来的吗？”
顾颜摇了摇头，说：“是一起放的，我不知道里面居然藏着虾粉。”
而且，虾粉还经过处理，特意把腥味掩盖住了。
虽然她不挑食，但也觉得今天晚上的盒饭有点难吃。
姜璟言认真的看了看她脸上消退得差不多的痕迹：“还好你吃得不多。”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谁在打着歪主意。
不过，一个一个都跑不掉的。
顾颜也不太放在心上。
反正她现在还好好的，而且，还得了冠军，剩下的，一个都跑不了，慢慢再算帐。
如果是无意的还好，有意的，那就呵呵了。
想到夺冠，顾颜才想起来什么。
“姜璟言，我得了冠军的吧？我的奖呢？”
姜璟言闻言笑了：“银行卡和奖状，都收在你的背包里。背包在酒店，等你回去再拿。”
“哦，好。”
顾颜应道，看向窗外。
外面风很大，天空阴沉，应该会下雪吧？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帝都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
顾颜嘀咕道：“不是说发下雪吗？怎么就没有下呢。”
今天一天都快要过去了。
姜璟言偏头看过来，说：“你在看什么？”
他话音落，两人也都微微怔了怔。
因为他凑过来看顾颜的手机，一时间两人离得有一些近。
顾颜的发丝似乎都触到他的脸颊了，有一些痒痒的。
两颗毛绒绒的脑袋，也似乎都要碰到一块了。
姜璟言连忙坐直身体。
“你喜欢下雪？”
顾颜说：“是啊，我从来没有看过呢。”
Z市是南方的海滨城市，等下雪？估计要等到世界末日。
姜璟言的心里一软。
条件好一点的家庭，估计都会特意在孩子大一点，带孩子在北方过一下冬，感受一下下雪的快乐，顾颜有谁呢？
顾颜只有她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凝聚在顾颜身边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有郁风兰，有纪明媚，有姚逸等，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多的。
虽然他不再是顾颜的唯一，但姜璟言却仍然更为顾颜高兴。
顾颜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届时她一定会大放光彩。
而他，会站在原地等着看着，只要顾颜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上面不是写着会下雪么？我们今天晚点睡，等着下雪。”
顾颜眼睛一亮，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