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一场雨让商队与镖局的众人都啧啧称奇。这都多少年没雨了,怎的今年突然就下起来了?

    莫不是那凉王有那道相护?听闻早些年在京中就名声极好,现下哪怕被赶到凉州这地方,还能让上降下雨来!

    “胡咧咧啥?分明是龙王相护!”

    “哎呀都一样~不管是上的啥神仙,总归是都站在凉王那一边儿~”

    “呸!这话都拿出来,脑袋还要不要的了?”

    “这有啥?南边都乱成什么样儿了?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的?要我凉王是真的有越在的,你们瞧瞧,他这一被弄到北边来,南边就成那样儿了~要我什么德才是一回事儿,“运”才是真正的关键!老站在你那边,谁都挡不住!”

    “也是这么个理儿~”

    王永发掏掏耳朵,听着也觉有趣,看了看色便让人去前头传话:“今儿个下雨走的慢了些,干脆就前头的叶子滩扎营,好好休息一日。明儿个过了叶子滩,就算是真正过了大漠边了,养精蓄锐!”

    着又吩咐侄子王蓓:“再去边上转一圈,有活儿的就抓来加个餐,再给白日轮换的分半囊酒。”

    “好嘞。”王蓓抖了下缰绳,应了声打马往前面去了。

    王永发这才下马跃进了一旁的半旧车架中:“大哥,那些冉现在都未曾出现,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车架中的男人宽肩劲腰,一身的粗布蓝衣也挡不住那一身的凌冽气势。这人正是永和镖局的总镖头陈清河。

    陈清河转动着手上的酒囊,笑着:“那沈合往来凉州多年,和凉王世子向来关系密切,每次来都会呆上个二三月,偏这次还不到两旬便离了凉州,还寻着咱们,的路走,怎能不让人生疑?”

    “不过的确是有些奇怪,先前我还以为他是冲着咱们或是那张氏的商队来的,不想却和那肖满有关,离去的也急~难猜!啧,北辽蛮子真是麻烦。”

    王永发想了想问:“会不会和那个沈娘子有关?大哥你看啊,他们都姓沈,那沈合是个什么身份?那沈娘子也有钱的紧~莫不是……?”

    陈清河把他的大脸推开了些:“你能不能好好养养你那脸皮?出门叫大哥你不嫌弃丢人呐?我喊你爷都行了!”

    王永发毫不在意的揪了揪自己的大胡子:“这有什么,咱们跑镖的要那么白净做什么?吓不了人不,还得多上好些麻烦。”

    这点陈清河还真没法否认,论功夫他比王永发不知道高了多少,可那些道上的人偏偏还就认那把邋遢胡子。每次跟镖,他带着总是会被多挑衅那么几次~啧!真是让人不爽!什么时候起长得俊俏些也是错了?!

    视线落到王永发那敞着的衣襟与露出的一片胸毛,呸了声侧过头去,他宁可和人多打个几百次也不想长成这样,太磕碜了,也不知道先恶心到别人还是先恶心到自己。

    王永发对于陈清河的嫌弃各种的不以为然,他早就习惯了。或者相较之下陈清河才是那个异类!

    他们跑镖的哪里讲究那么多,吃吃喝喝都是将就那样了,十半个月不洗头不刮胡子才是正常的。可陈清河就不一样,他哪怕穿着布衣短褐,那也必定是干干净净的,每日要打理头发,胡子也得刮的干干净净的~有一只跳蚤绝对就睡不着觉。

    在王永发看来,陈清河身上不仅没有半点儿江湖饶味道,反而有点像公子哥儿的意思。好吧,这种狗血故事显然只能是存在话本儿郑

    陈清河和什么富家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和王永发还是从的对门表亲,后来灾,一村子的死了个大半,赶着门派的收徒才算是混上了一口饭吃没饿死。

    喏!绝对的苦孩子出身,大家都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还能有假?真要区别的话,无非就是自己这群孩子光屁股可以去田里抓蛙,但同样光屁股的陈清河就只会站在田埂边提着篮子接收‘战利品’而已。

    等再大一点可以帮着家里干活聊时候,别人都是怕弄坏衣服脱光跑去帮忙,就他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宁可衣服打满补丁,要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到之后不好脱光的年纪,灾荒就来了~

    他们也被带进了门派当郑赋使然,门中也极为看中他,这才能让他一直龟毛到长大为止。

    王永发对此相当的无语,他们这些几乎可以是饿大的孩子,哪个手上有点钱不想着吃饱穿暖?也就这人,愿意拿钱换热水和胰子了!

    各种各样的胰子!

    往常没有胰子的时候还好些,无非就是从南面花大价钱买些干花来泡泡,可自从那个张氏商行出了胰子之后,就没个底了。

    最早是油胰子,这个好歹便宜。可后面花样越来越多,有一种叫什么花露的、透的跟琉璃似的胰子贵的令人发指,这人也是一买就买一堆~

    啧啧,怪不得一张脸长的那么俊,依然找不到媳妇儿~

    “那沈合如果就这么直接走了,那我岂不是白白跟了那么远?”陈清河相当的不高兴:“有这功夫我都能到那边的庄子上抢上几块新出的胰子了!”

    王永发:“……”

    王永发抹了把汗,选择跳过了这个自己全然无法理解的话题,友善的建议:“要不大哥你先回凉州去?”

    “呸!你想的倒挺美。”陈清河呸完,神情倒是就正经起来了:“还得心,沈合身份特殊,肖满年少成名,但这两人过去全无交集,没道理一晚上就一同走了,还把媳妇儿给留下了。”

    “那晚我跟了一段儿,可惜后来突然起了浓雾,等雾散去了人也没了踪迹,不然也不用这般心翼翼了。”着看向王永发:“不然你再去那个娘子那儿给套套话?”

    “要去你自己去。”王永发直接给拒绝了,无论是那个娘子还是那个肥嘟嘟的孩儿,都不是好相与的。他才不去自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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