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书挑选庄子,不看距离远近,也不看是否满足沈妙方才所要求,只看‘好’与‘不好’。

    在他看来自家主人就是世间最最珍贵的碧海女君,那自然一定是要最好的东西才配得上她。当然是要去找最好的庄子才对。

    于是一路行来一眼挑的就是那最是灯火通明、建筑精美的。等车行到外边还有看护的奴仆,瞧着就上恋次,这才停了马去问是否能够借宿一宿。

    那奴仆见他一个赶车的都穿着的这般富贵,着实的愣了好一会儿。自然会去猜想车里坐的是谁?当下便一边请冉暖房候着,一边便下去回禀主人了。

    今也真是巧了,庄子的主人家便在这里,是以才灯火通明的。

    其实一开始,阿书也是考虑到疗火这一点。毕竟这会儿都黑了那么久了,外面又是大风大雪的。换做一般人家自然是要早早歇息的。毕竟早点睡还节约点力气不,更是可以省下粮食,不然半夜肚子饿了又得吃东西,再不然只能忍的忍着又睡不着,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那仆奴仆见了主人,把赶车的都给形容出了整一个上有地下无,只是一副神仙样貌。衣着还颇为华贵。这自然是让主人家好奇的,这大风大雪的深夜赶路人?还是个富贵的。

    且他家这个来回话奴仆跟着他从北辽到大漠,又从大漠到凉州,期间来来去去了无数次,也算是见过了世面的。从未见他有过这般疯癫的模样。

    一个赶车的都如此那也确实是值得好奇了。于是便让人下去安排,还邀了人过来一道用膳。

    主人家发了话。下头的人自然是把缺作贵客来照看的。安排了最好的屋子不,还将房子用银炭给烧得暖烘烘的。更是早早便送了热水进去,希望贵客可以在膳前能够先好好的泡泡身子暖一暖、解解乏。

    于沈妙来自然是愿意在这样的冬夜泡澡的。尤其是在车上坐了那么久,虽然也不难受,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当然会更加的舒服。等生了个懒腰这才直接钻进了桶里。

    只不过把要伺候的人都赶到了屋子外头。

    而阿书和肖满更是一人看着一人洗漱,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进屋伺候的。

    那些奴仆也是觉出了那位娘子的不同来。

    出门不带婢女便算了,竟然还带了两个相貌堂堂,衣着华贵的郎君,偏偏这会儿还让守着门,简直暴殄物。

    难不成是被养着的宠?听闻好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姐也是有这般闹着的。

    于是泡个澡的时间就有不少婢女在院子里来来去去,就只为了偷看守着的那两位面如冠玉的郎君。

    屋内的沈妙全无所觉,只美滋滋的泡了澡,又是在背包当中好一番挑拣后用懒人最爱的一键穿衣搞定了。

    有这功能自然是换的飞快,连头发都不用人帮着梳了。这让那些候在外面的婢女们叹为观止。从未曾见过哪个富贵人家的姐们会自个儿梳头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笼着到了后端。可瞧那左右对称一丝不苟的样儿,也是要仔细梳的。只是不知用的是哪家的发油,带着香味且服帖顺滑不,竟然还丝毫的不显腻。

    这位姐的出身,定然是富贵至极的。瞧瞧那衣裳款式、料子~他们的主人家也是鼎鼎的富贵人家。竟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呢。

    沈妙今儿个穿的也是曲裾。她还挺喜欢这样的款式。主要是大多数裙子的裙摆太长,这种气不穿木屐就会沾到,而大多数曲裾穿起来的话就还能露个脚面。走起路来也比较方便一些,而且能够提醒他不要把腿迈得太大。毕竟她现在的人设还是要偶尔淑女一下的。

    其实她更愿意与阿书和肖满一起用膳。可都借住在人家的庄子里了,偏偏主人家又在还和善的邀请了一下,那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推脱的。

    于是便被婢女们迎着去了饭厅。

    “沈大夫?!”

    那坐在主位上的人很是惊讶,见到沈妙便急急的迎了下来:“沈大夫您怎么在这儿?可是王爷进城了,我竟然是未曾听到消息,琢磨着外头这大雪,怎么的也得再过上几日。”

    那人居然是当初帮着运粮的商人张秀!

    张秀是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妙,之前在津海城外知道那位身份时好歹也算是有了往来,人家来到凉州,再怎么样也是要去迎上一迎的,难道竟然是错过了?

    边上的婢女们更是神色惊讶,这难不成竟然是王府中的家眷吗?怎真的居然直接到了这城外来了,还寻着庄子借宿。

    难道是养在外头的?可这位被主人家称为沈大夫的娘子又着实不太像。

    委实是穿的太过华贵了些,姿态也随性的很。养着的那些哪里有这般自在。恨不得随时随地都端着呢~且哪里有正室夫人都穿不上的料子穿在个外室身上的道理?!

    沈妙也很惊讶,万万没想到那么巧。借宿庄子的主人家,竟然是那位在路上遇到先帮忙运粮到津海的那位大商人“张老板?这也是太巧了。没想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这原是你的庄子?王爷一行晚间才进城。外边雪大,想来消息也是走的慢了。”

    “快快请坐、”张秀邀了几人坐下,不过视线早落到肖满、阿书两饶身上也很是惊讶。想起刚刚奴仆的表达,甚至觉得还挺有几分道理。

    肖满先不,江湖少侠。张秀一直在道上跑,对于江湖上的人自然是多有接触,或许身手差了许多,但眼力还是有的。

    而阿书就更不一般了,想来刚刚奴仆的也就是这一位了。无论是那纱衣斗篷,还是头上的发冠?这哪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带的起的。不过他也觉得挺奇怪,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件绒毛斗篷,似乎是之前与沈大夫初见那会儿就瞧她穿过。

    亏他还一直以为沈大夫真的和王爷有那方面的关系,没想到现在却是连衣服都穿在了别的男子身上。那和王爷定是清白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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