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赫连孽淡淡地收回阴戾的眸光,手拿起放在玉石桌案上的茶盏,轻掀茶盖,轻抿。

    清茶入喉,茶香回味,赫连孽微眯起了桃花眸,今日这茶,泡得不错。

    闻人渝抬头仰望际,一片蔚蓝,万里无云,夏风习习,宫殿檐角青铜铃铛随风而响。

    本应该心情晴朗才是,然此刻输邻一百三十七盘棋局的丞相大人,却是累了,心累了。

    想他闻人渝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又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奈何在皇上面前,自己啥啥啥也不是。

    累了,

    真的,累了。

    既生闻人渝何生赫连孽!

    老爷啊,您这不是在存心为难我闻人渝吗?!

    一直在几步远守着的长鹰,这会儿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丞相大人来。

    来,皇上和丞相大人下棋,哪次不是丞相大人输,还是输得毫无余地的那种,偏偏丞相大人不信邪,一次又一次,也算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了。

    赫连孽不予理会闻人渝的装模作样,俊美的脸上冷然一片,阴戾的声音开口,

    “温邑那边如何了。”

    到正事,闻人渝也很快就收起脸上那戏精的表情来,拿起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喉,这才开口道,

    “近来倒是没什么异动,不过按我对温邑那老匹夫的了解,他这会儿面上没什么大动作,肯定是肚子里在憋什么坏水。”

    起温邑那个老匹夫,闻人渝似画丹青的俊脸上,就没什么好脸色,完更是冷哼一声,

    以表自己心里对温邑的不满,温邑那老匹夫,一的竟知道倚老卖老,

    看不起谁呢,成不可一世的嘴脸,每每想起,他就****。

    赫连孽轻蹙眉宇,狭长的桃花眸看向闻人渝,殷红的薄唇轻启,

    “就这些?”

    闻人渝噎了一下,似画丹青的俊脸,上扬的丹凤眼看向面色不蕴的赫连孽,夺目的泪痣,在这一刻突然有些讪讪地,

    “还、还应该有什么……?”

    赫连孽:“……”

    长鹰这会儿紧绷着的脸有些绷不住,他怎么突然就觉得丞相和公主有些像?

    梧桐枝叶沙沙作响,淡淡的梧桐香飘入赫连孽鼻间,伸手按住跳动的眉心,阴戾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滚了。”

    闻人渝:“……”

    丞相大人觉得他委屈,他有做错了什么嘤嘤嘤~!

    **

    夜,静谧,蛙叫声阵阵。

    永清宫里,还留有几盏烛火照明,寝殿里的圆桌上,一大一的两个身影在暖黄色的烛火下坐着。

    “月儿姐姐,这里这里,这里再绣一针就可以啦!”

    姑娘的肉乎乎的短手手指在一个位置上,月儿点点头,温声细语地顺着姑娘。

    “好,公主心,别被这针给伤着了。”

    月儿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藕粉色的布包,这是明姑娘要背去国子监的包包哒。

    原本这布包上面,只绣了一簇绿油油的荷叶和红红的荷花,某肆肆觉得太单调了,就缠着月儿给自己的布包上在绣点东西。

    “好了,公主,您看看行不行,不行奴婢再给您改。”

    月儿落下最后一针,打了结,看了看,这才把手里绣好的布包递给姑娘。

    赫连肆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就往自己身上挂上去,挂完左看看右看看,粉嫩嫩的脸上可满意,

    姑娘的人儿啊,就是挂着布包原地转了一圈,笑眯眯地看向月儿,美滋滋地问。

    “月儿姐姐,肆肆戴这包包好看咩?”

    “好看。”月儿掩着嘴笑。

    无他,只因公主让自己绣在布包上的,赫然就是三个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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